玉城劍鋒一挑,指向柳陌清。
柳陌清面色一怔,他道:“你這是作什么?”
玉城倒也不和他廢話,直奔主題道:“之前在這林子中操控噬魂尸又?jǐn)S出攝魂針偷襲我們的就是你是不是?”
柳陌清變了臉色,陰冷的眼神看著玉城,語調(diào)中是赤裸裸的威脅與警告。
“你可知你是在和誰說話?”
玉城也不甘示弱,掃了一旁的玉修一眼沉聲道:“那你又可知你剛才所為傷的又是誰?”
柳陌清哼笑:“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玉城語氣淡然:“碧水寒壇與我們忘川秋水一向交好,素來關(guān)系匪淺,柳公子這么做就不怕傷了你我兩家的和氣嗎?”
柳陌清收起持在手中的折扇,指著玉修道:“可他當(dāng)著我爹的面親口拒絕了我們柳家的議親時,又可曾想過兩家的和氣?”
就因?yàn)檫@個理由柳陌清就要對他們下死手嗎?
玉城辯解道:“當(dāng)初你們家提出結(jié)親之時我們家少尊主就已經(jīng)把話說的很明白了,而且柳公子你也是已經(jīng)有了家室之人,那么你自然也明白男女之間最重要的就是兩情相悅。”
“如果兩個人之間沒有感情基礎(chǔ)的話,就算柳姑娘嫁給了我們家少尊主那也不會幸福的。”
“柳公子你如此愛護(hù)這個妹妹,那你又怎么忍心讓她在我們忘川秋水受這樣的苦楚呢?”
柳陌清憤然:“他敢!”
玉城道:“衣食住行上我們玉氏自然不會虧待柳姑娘的,但是柳公子你一定也聽說過我們家少尊主的性格,他是個執(zhí)拗且不容易被他人所左右的一個人,一旦他認(rèn)定的事情就算是我們家長尊都改變不了。”
頓了頓,他道:“恕我直言,柳姑娘雖然聰慧機(jī)敏長得也是靈巧動人,但是她卻不是我們家少尊主喜歡的人,以他的個性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娶一個不喜歡的人做他的妻子的。”
玉城這話說的坦白倒也直白,柳陌清如此愛護(hù)他這個妹妹,所以即便玉城說的都是實(shí)話他也聽不進(jìn)去半個字。
柳陌清聲音陰沉,面色素然。
“別的我不管,也沒心情管。只一條——只要是我妹妹喜歡的,不管是什么珍貴的古玩擺件兒還是名籍字畫兒,亦或是……她心中掛念的什么人,只要是她想要的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我也定然給她弄到手!”
柳陌清對柳陌昕的寵愛真的是到了極點(diǎn)。玉城忍不住在想:柳陌清身為哥哥這樣做到底算是合格還是不合格?
是柳陌清的幸運(yùn)還是悲哀呢?
他的這一番言論若是被柳陌昕聽到的話心里定然是萬分感動的,但是玉城心里卻不能認(rèn)同柳陌清剛剛的這一番言論。
什么叫‘只要是他妹妹喜歡的他就一定要替她弄到手?’先不說柳陌昕喜歡的是什么,假如她心性狹隘擅于報復(fù)的話,那么柳陌清是不是也要替他妹妹濫殺無辜呢?
玉城道:“柳公子對令妹的的關(guān)愛之心玉城可以理解,只是我還是那句話,若少尊主的心里一直沒有柳姑娘的話,即便是柳姑娘這么嫁給了少尊主,那她也一定不會快樂不會幸福的。柳公子既然如此疼愛自己的妹妹又怎么可以親手把她推進(jìn)痛苦的深淵之中呢?”
柳陌清心里清楚,不論容貌家教還是家族地位,柳陌昕不次于玄門之中的任何一位千金小姐,甚至與她們相比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玉修之所以那么斬釘截鐵的拒絕柳家聯(lián)姻的提議,無非是因?yàn)樗男睦镌缫研挠兴鶎倭T了。
柳陌清望著一旁的玉修,雖然從一開始他就不甚喜歡玉修,但是同為男人他卻不得不承認(rèn)他妹妹看人的眼光還是極好的,玉修他的的確確耀人眼目,是那種埋即便被埋在人群中也會發(fā)光發(fā)亮的那種人。
好貴的出身,出挑的相貌,還有超高的靈力修為。這樣的一個男人任誰都沒有不心動的理由,更何況像柳陌昕這種凡事都要做到極致的女人。
用柳陌昕她自己的一句話來說就是:放眼整個修真界,唯一有資格站在玉修身側(cè)的只有她柳陌昕一個人。
柳陌清冷冷道:“是因?yàn)槟莻叫忘憂的吧?一個不學(xué)無術(shù)毫無見地的一個女人有什么好值得他喜歡的?”
他說這話時語氣上揚(yáng),透著幾分不屑與輕蔑。二人只顧著你一言我一語,卻沒人發(fā)現(xiàn)此時靜靜站在一旁的玉修那垂在身側(cè)的手指被他緊緊攥住。
玉城與忘憂關(guān)系交好,雖然平時兩個人一見面就互掐,但是卻容不得別人詆毀她半分。
張口駁道:“忘憂才不是這樣,她的優(yōu)點(diǎn)可多著呢。”
柳陌清被他激起了斗志,微微仰頭言語輕薄道:“哦,是嗎?那你倒是說說她都有些什么優(yōu)點(diǎn)?我竟不知像她那種隨便出手傷人甚至因?yàn)橐稽c(diǎn)小小的紛爭就不惜取人性命的女人能有什么了不得的本事!”
玉修眉頭緊蹙。
玉城生氣道:“柳公子有事說事便是,何顧出口傷人?”
柳陌清輕蔑道:“我說的都是實(shí)話,何來出口傷人一說?”
他道:“風(fēng)梅莊的梅公子是死與她手吧?我妹妹身邊的依依也是她殺的吧?!既是如此我這么說她又有何不可?”
柳陌清說的是事實(shí)但卻不是全部的事實(shí)。
于是道:“事出有因,梅玄炯的死因尚在調(diào)查之中,在真相未明之前我們都不可以妄下定論。”
柳陌清眉峰一凜:“那依依呢?我妹妹親眼所見總不會冤枉了她吧?”
玉城:“……”
對于這一點(diǎn),玉城實(shí)在無從辯駁。
柳陌清上前一步,玉城指向他胸口的劍好似又往前挪了幾寸。
柳陌清定睛看他,抽出手指在他的劍鋒上彈了一下,劍鋒蹭亮發(fā)出‘當(dāng)啷’一聲悠揚(yáng)的聲響。
柳陌清是見過世面的,三十歲的他在氣場上就已經(jīng)將玉城碾壓,面對玉城他沒有一絲一毫的慌亂。倒是玉城,在柳陌清漸漸逼近他的劍鋒時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
這時柳陌清陰鶩的聲音響起:“風(fēng)梅莊的事情我懶得管,但是她殺了我碧水寒壇的人,這件事情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今天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忘憂的性命,我要定了!”
玉城心里一緊,握在手里的劍險些滑落。
柳陌清重新打開手中的折扇,在胸前隨手輕搖,暗暗掃了玉修一眼,轉(zhuǎn)過身背對著他們道:“我今天來就是給你們打聲招呼,我再說一遍,忘憂的命我碧水寒壇要定了!”說罷徑直離開了迷霧林,身影瞬間消失在茫茫迷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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