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不出來也就罷了,誰知道被這霧氣困住的兩個人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變了神色。
眼看著他們的眼神從驚怯慌亂變成詭異驚悚,繼而便是滿目的絕望。
就在所有人還未分辨出發生了什么事的時候,那兩個人周身突然燃起了熊熊烈火,剛剛還生龍活虎的兩個人就在一瞬間被燒成一堆焦碳。
“啊——“圍觀的人瞬間炸開了鍋,四下逃散開來。然而哪里還能逃脫的掉呢?
剛剛困住那二人的黑霧像是一只振翅高飛的雄鷹,而這些四散逃脫的眾人就像是一只只小雞,瞬間被黑霧圈住,頃刻間化作一堆堆焦碳。
整個過程極快,快到玉修都沒來得及做出反應。
空氣中彌漫充斥著刺鼻的碳焦味該有焦透爛肉味,讓人忍不住作嘔。
被燒焦的路人起碼不下二十個。他們之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玉修望著地上一具具焚焦的尸體,整個人楞在了那里。
而剛剛那層黑霧也隨著那些人的身死魂消隨之煙消云散。
“玉修——”
齊鳶的聲音從屋內傳了出來。
“齊哥哥!”回過神來,玉修沖進屋內。
一進屋子玉修的整個頭皮瞬間都炸開了。齊鳶持著陌雙劍正在與一人對峙。
事實上與齊鳶對峙的已經算不上是一個人了,它全身上下的肉都爛了,不是噬魂尸那種腐爛,而是那種被某種利器一下一下劃開,渾身上下的肉都被劃成了一條一條細長的肉絲掛在骨頭上滴零搭拉的,末尾還在滴著血。
它的渾身都爛透了,勉強還能分辨出來是個人形。它的右手拇指森然的白骨指節上戴著一枚翡翠戒指,想來應該是這家酒莊的老板了。
齊鳶正與它對峙,陌雙劍的一端已經穿透了他的心臟,可是好像對他卻無絲毫的影響。
它的一只手緊緊攥著陌雙劍的劍身,它的兩只眼珠已經被挖掉了,只剩下兩個烏黑空洞的眼眶,猩紅的血漬順著眼眶流出,一滴滴的落在它胸口上。實際上它胸口上的血跡更深更重,整個人都被鮮血浸滿仿佛一個從血水里拉出的血人。
它張著血盆大口朝著齊鳶哈哈大笑,然而它卻笑不出來,因為它的舌頭也被拔掉了,不知道它是想笑還是想哭,一張嘴就噴出好大一口血。那血漬濃稠從它口中流出來時已經不再是血水而是血漿。
劍柄還握在齊鳶的手中,他想要將劍抽出,可是無論他怎樣用力就是掙脫不出。
玉修見狀,朝著它的額頭迅速擲出一張符篆。
‘啪’的一聲,符篆爆炸,齊鳶趁機抽出陌雙與玉修一道兒璇身飛出屋外。
‘噌’的一聲鴿血出鞘,二人各持佩劍劍尖直逼屋內隨時準備迎敵而上。
玉修抽空道:“齊哥哥,那是什么?”
齊鳶道:“應該是新型噬魂尸。”
“噬魂尸?”玉修愕然。他道:“可是之前夜宿街豢養的噬魂尸不都是已經死過的人嗎?可剛剛屋子里的那個明明是活人。”
齊鳶也不明白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屋里的那個確定是噬魂尸無疑,因為它們對痛基本上沒有任何的感覺,這便是噬魂尸最大也最明顯的一個特點。
若是正常人的話身體爛成了那個樣子,不必等血盡而亡就是痛也給痛死了。可是它根本毫無感覺,就好像劍不是刺在它的身上,而之前一刀刀劃開的也不是它的肉。
齊鳶剛要開口說話,余光正好掃到地上一堆堆燒焦的尸體,登時變了臉色。
“這些是什么?”
未等玉修回答齊鳶自己回了自己,他道:“街道往來的行人?”
玉修點點頭。
齊鳶重重吸了口氣,沉聲道:“事情比我們想象中要嚴重的多。”
玉修道:“那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
齊鳶用下巴指指屋內:“先殺了那東西再說。”說話的同時那玩意兒已經沖了出來,朝著玉修與齊鳶二人飛撲過來。
二人持劍而上,一上一下雙劍并發,數招之后就聽到‘轟’的一聲,那東西已被肢解開,零零散散的碎肢散落一地。
此時的街道上已經空無一人,剛剛發生的一幕實在是太過驚悚駭人,普通人早就嚇得魂不附體了哪里還有人敢在街上逗留呢?
玉修與齊鳶互視一眼,剛剛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過詭秘。
昨天晚上玉修與忘憂路過此處時一切明明還都是好好的,甚至今早玉修起床時還明明看到酒莊的老板站在門口招呼往來的路人進店買酒,怎么不過一個時辰的時間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而且剛剛那一團黑霧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自小在玄門之中長大,修真界中有修煉符篆的,提練劍術的,修煉丹藥的,又或是像邱小雨那般功毒的。但是卻從來沒有聽過能夠借助霧氣來殺人的。
那得靈力修為高超到何種地步才能做到!
想到這里玉修就覺得頭皮發麻,站在的玄門界中居然出現了這樣的高手,而且很明顯這個高手很顯然不是和他們一條心,甚至是心狠手辣,手段狠厲的一個人。
齊鳶看著地上被燒焦的尸體道:“看樣子,我們這一次是遇到對手了。”
玉修道:“此人會不會和齊桐失蹤有關?”
聞言,齊鳶頭皮縱然一緊。假如齊桐就是被這幕后之人所挾持的話,那么他們春華秋實可就麻煩了。
齊鳶與玉修都心知肚明,這個人的修為絕對在他們二人之上。只是讓他們想不通的是玄門之中什么時候出了以為手段如此高超之人,而他們居然渾然不知。
噬魂尸雖然是夜宿街的,但是玉修齊鳶卻都心知肚明,顧星離他根本沒有這樣的本事,所以能夠借助霧氣殺人的絕對不會是他。
現在最讓他們擔心的還不止這些,照著這幕后之人的手段,只怕整個驪城都會陷入絕境之中。
若是旁門尋仇也都是只找仇家就好,斷斷沒有仇殺無辜的道理。可是剛剛那些圍門看熱鬧的人全都是這驪城中的普通百姓,根本不會與人結下什么深仇大恨,他們之所以被殺不過是被撞上而已。
由此可見,這人怕是要在這驪城里大開殺戒了?
察覺到會有這種可能,齊鳶忙道:“這里是碧水寒壇的轄地,此事非同等閑定然要告知柳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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