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奕塵回到王府的時候,蘇雨涵正興致勃勃的看著祈影給她的回報。
大概是趙奕塵一直都對她包容和忍讓,她幾乎都快忘了,這個人也是一個年輕有為的人。遇事殺伐決斷,整人有手段,做事兒有手腕。
這大半個月,他還真是沒閑著。封悅和喻恩被撤職以后,便開始大力打壓馮府。馮尚習慣了在軍營里橫著走,很快便被趙奕塵尋了個錯處,貶到蘇明揚的收下去做事兒。
蘇明揚年紀比他小,出身比他低,官職卻比他大。馮尚心里不平衡,見人便詆毀蘇明揚,說他是野種,是蘇府的私生子。蘇將軍沒臉將他的身世公布與眾,遂才以養子的名義將他帶回蘇府。
蘇明揚少年心性,忍不下這口氣兒,直接公報私仇,將馮尚給貶到錢瑞的收下。錢瑞這人粗魯暴力,兩人每日都有口角。無賴錢瑞官大一級壓死人,馮尚受了什么委屈,也只能打掉牙喝血往肚里吞。
只是,這馮尚一來,封悅和喻恩就像找到知己了。以這三人為首,貴族的酒囊飯袋漸漸的聚成了一支二三十人隊伍。有了人手,馮尚就想著怎么能挖個坑,把錢瑞給坑沒了。
恰逢,軍營里新進一批裝備。陳通因為購買馬匹的事情,和慕華南一同去了欒城。錢瑞代替陳通暫時負責裝備的點收和入庫。
錢瑞這人粗中有細,在接收和點數的時候把蕭覓還有蘇明揚給找了過來。整個過程中,封悅和喻恩就沒有找到做手腳的機會。
當日晚上,錢瑞最后離開放軍備的倉庫。等他離開后,封悅和喻恩找人支走了看守的兩人,并且換上了自己人。他們將上好的刀劍悄悄運走一半,同時,馮尚找了個借口去了錢瑞的營帳,將一沓銀票和一封通敵信放到了錢瑞上鎖的箱子中。
第二日,原來負責看守的兩人,慌慌張張的將新進裝備丟失的事情稟告趙奕塵。趙奕塵命錢瑞說明情況,正好這時有人去搜他的營帳,把那銀票和信給搜了出來。
趙奕塵看都沒有看那信,直接給燒了。至于那銀票,他直接沖了軍庫。至于錢瑞,趙奕塵只是責他沒有管好下屬,罰了他三個月的俸祿。為了以示懲戒,錢瑞手下的兵,都一同罰俸三月。
這人沒整著,財破了不少。馮尚、封悅和喻恩三人郁悶在心,只得解酒消愁。只是,酒喝多了,該說不該說的,就都說出來了。
那晚,三人都喝得暈暈乎乎的。不知道是誰說了句,“這錢瑞也是運氣好,這樣人贓俱獲,沐王都不罰他。這沐王也太偏私了!”
“虧得我去模仿那么丑的字。為了以假亂真,我的字都被我練得難看了!”
“說說,還有什么法子能夠掙到錢瑞。這陳通就快回來了。他回來了,府庫這邊,就沒法打主意了!
……
這三人在營帳里喝得不亦樂乎,完全沒有發現,外面多了一個瘦長的人影。
自那以后,錢瑞對封悅、喻恩、馮尚這些官宦子弟越發的沒有好臉色。只要操練讓他有一點兒不滿意,他就對他們又大又罵。
他那個大老粗,想怎么罵就怎么罵,只要自己高興就行。封悅、喻恩、馮尚這些公子哥,受不得這個氣兒,終于在某天下午的操練中,一同撂挑子。
“整日罵罵咧咧的像個什么樣子!”封悅不滿的嚷道。
錢瑞一鞭子抽過來,呵呵的笑道:“老子想說什么就說什么,你管得著。想管老子,就先打贏我。拳頭沒我硬,就閉嘴!”
“你說的!”馮尚怒道。
“當然!”
“一挑一,怎么樣?”馮尚狡黠的笑了笑。
錢瑞擺擺手,大叫道:“好!你們輸了,怎么辦?”
“任你處置!那你輸了呢?”
“老子會輸給你?”錢瑞蔑視的笑了笑。
“凡事都有個萬一嘛!”
錢瑞哈哈的笑了兩聲,“那老子的位子,讓給你!”
馮尚操起一旁的利劍,就往錢瑞的胸口刺,錢瑞直接一腳踢中馮尚的肚子。劍還沒觸到錢瑞的胸口,他整個人就被踢跪在地上。
“龜孫子,好好叫爺爺。爺爺今日就教你,什么叫功夫。”
錢瑞拿起一桿長槍,玩笑似的向馮尚刺去。馮尚躲避不及,只得在地上打滾。看著馮尚像地鼠一般,在地上滾來滾去,錢瑞大嘴一咧,笑道:“哎,龜孫子,你這縮頭縮腦的樣子,還真像個縮頭烏龜!”
錢瑞一笑,底下那些看熱鬧的小兵也跟著起哄。聽到耳邊滿是嘲笑聲,馮尚怒火中燒。找準機會將手中的劍往錢瑞的脖頸處扔去,趁著馮尚以長槍擋劍的空隙,他趕緊的從地上爬起。
他從胸口出拿出一包粉末,倒在手上,雙手握拳站立。見馮尚沒有拿武器,馮尚也將長槍丟到了一邊。
馮尚嘶吼著,出拳攻來,錢瑞唇邊帶笑的沒有閃躲。他一手抓住馮尚的手腕,馮尚立刻無法動彈。錢瑞正得意的時候,馮尚突然松開拳頭,將手中的迷粉全部撒入他的眼中。
“你……耍詐!”錢瑞憤怒的吼道。
他一腳狠狠的踢在馮尚的身上,可是,因為視線不明,他沒有踢倒要害處。
馮尚捂著自己的肚子,奸笑道:“兵不厭詐!所以……我贏了!
從旁邊拿了一把白晃晃的大刀,馮尚將手中殘留的粉末往刃上抹了抹。拿起刀,他躡手躡腳的走到錢瑞的身邊。
一刀砍過去,錢瑞循聲而動。馮尚朝著封悅和喻恩使了個眼色,兩人一同湊上來將錢瑞抓住,馮尚壞笑著將那刀對準錢瑞的胸口砍去。
錢瑞本以為自己難逃一劫,沒想到那預計的疼痛一直沒有到來。
砰!
“!”
“!”
“啊!”
伴著刃刀落地的聲音,三道慘叫聲響徹天際。
“軍營內部禁止私斗。你們是剛入長羽嗎?明知故犯嗎?”蘇明揚厲聲喝道。
“這可是錢參將同意了的。”喻恩瑟瑟發抖的辯解道。
“是嗎?據我所知,除了每月的比武大賽,私自斗毆,都要仗責一百。既然錢參將也參與了,你們四人一同受罰!來人把他們帶下來,其余的人繼續操練!
“蘇明揚,你這個野種,憑什么責罰本公子!”馮尚不服氣的喊道。
蘇明揚一棒揮過去,將馮尚打跪在地,“憑我比你官大。不服,就比武大賽見。打贏我,你再囔囔。還有,你那張嘴該閉上了。再讓我聽見那些不干不凈的話,小心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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