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層之上，昆式戰斗機靜靜的飛向拉托維利亞。
機艙內。
丹尼爾看著窗外不斷掠過的云層，李明軒看著丹尼爾看著窗外，鋼力士看著李明軒看著丹尼爾。
三人陷入了沉默。
李明軒看看丹尼爾，又看了看鋼力士，隨后陷入了沉思。
“咳咳。”
李明軒握住拳頭，輕咳了兩聲，將鋼力士和丹尼爾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
“所以說，為什么神盾局會變成那樣？那跟神奇四俠有什么關系？還有拉托維利亞是哪里？”
丹尼爾和鋼力士對視了一眼，臉色有些為難，李明軒素質三連，倒是把兩人有些難住了。
“李，我覺得你問他會好一點，他當時就在現場。”
丹尼爾摸了摸下巴，指著駕駛艙對著李明軒說道。
“那是誰？”
李明軒看著駕駛艙突然想起來，自從自己上飛機后，還沒有見過那個開飛機的人呢。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丹尼爾賣了個關子。
李明軒聳聳肩，隨后站起身，走到了駕駛艙門口，輕輕按了下門上的藍色按鈕。
嗡嗡嗡
門被緩緩地拉開，隨后李明軒看見一道黑色的身影坐在駕駛座上。
他默默地開著昆式戰斗機，雖然昆式戰斗機這會兒處于自動駕駛狀態。
而面前的這個人李明軒一眼就認了出來，隨后出聲問道。
“弗蘭克，是你嗎？”
那道聲音嘆了一口氣，隨后慢慢的轉過來。
確實是弗蘭克，不過此刻的他看起來有些凄慘，身上的黑色緊身防彈衣破破爛爛，臉上鼻青臉腫，還有幾道干涸的血跡留在了他的身上。
不過最重要的是他的左手，此刻他的手腕處包著厚厚的紗布，而左手已經不翼而飛。
“有些時候，生活總會促使你發生改變，不是嗎？”
弗蘭克有些嘲諷的看向自己的左臂，隨后輕笑著對李明軒說道。
“好吧......不過這個改變有些大。”
李明軒看了看弗蘭克的左手，然后也笑了起來。
他已經猜到了那是怎么一回事，無非是弗蘭克被咬了，但及時砍掉了自己的左手，保全了性命。
很果斷，而且很有效。
“所以說，丹尼爾讓我來問你？”
“你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
李明軒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隨后從口袋中掏出一根煙來，他在神盾局的時候向后勤處要了幾包煙。
話說那地方真的是什么都有，跟小賣部一樣。
“是的......你確定你不給我一根？”
弗蘭克有些渴望的看著李明軒手中的煙，露出牙笑了起來。
手臂上的傷痛和精神上的壓力此刻對弗蘭克進行雙重折磨，如果他這時候能抽支煙，那就再好不過了。
“給，幫你點上了。”
李明軒倒是沒有猶豫，把正要放入嘴中的煙拿了下來，用打火機點燃，遞給了弗蘭克。
“呼.......”
弗蘭克放到嘴中，深深的吸了一口煙，眼神變得有些迷離，開始享受這個過程。
而李明軒也沒有催促弗蘭克的意思，只是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弗蘭克抽煙，什么都沒說。
這個男人此時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了，就讓他放松一下吧。
現在這個世道，想好好休息可是很難了。
“感覺好多了，謝謝。”
煙過半截，弗蘭克轉過頭來對李明軒致謝。
“怎么說呢......我他媽到現在都不敢相信里德會那么做。”
“里德？”
李明軒聽到這個名字皺了皺眉，這不是他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了，丹尼爾，還有那個鋼力士，他們都提過這個名字。
“也就是說，是他造成了這一切？”
李明軒皺著眉，忍不住發問道，他真的很想知道，是什么樣的人會造成這樣的局面。
而弗蘭克卻沒有直接回答李明軒的問題。
弗蘭克把頭砸在靠椅上，一縷煙霧從他的眼前飄起，模糊了他的視線。
“電腦。”
“是的？”
“編號2149，播放那段視頻。”
“好的。”
李明軒把頭轉向自己面前的顯示屏，屏幕上面顯示著一個視頻正在加載中。
進度條迅速加載到了滿格。
隨后，屏幕上閃過了一陣雪花，隨之一段監控錄像出現在了李明軒眼中。
......
神盾局天空航母實驗室
下午，20:36
神奇先生，也就是里德·理查茲，他正解剖著一具躺在實驗臺上的喪尸尸體，不時地拿起一截腸子或者某個臟器用顯微鏡觀察。
里德邊觀察著喪尸的心臟，一邊感嘆出聲。
“不可思議......”
“什么不可思議？我以為你在和托尼一起進行研究？”
一道有些疑惑的女聲從里德的背后響起，里德不用回頭也知道那是誰。
“蘇，我和托尼在分開研究，如果其中一個有幸發現了讓人類存活下去的方法，那么另一個就去幫忙。”
“這是托尼的計劃，但我很贊同。”
里德看著手中的心臟，頭也不回地對著隱形女蘇珊解釋道。
蘇珊也沒有再說話，而是站在里德的背后，看著她丈夫的研究，有些黯然神傷。
在忙于戰斗的時候她可以忘記那一切，但是戰斗解釋后，蘇珊無法讓自己不去想自己的孩子。
于是蘇珊張開嘴，打算和里德商量一下。
“里德......”
“這些生物真是令人驚嘆，蘇，它們是人，但又不是人，病毒的感染使它們成為了如此高效率的生命。”
蘇珊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里德就是有這種老毛病，一但研究的入神，那么那些道德，那些法律，都將與他的科研無關。
里德此刻觀察著那具尸體的牙齒，最終忍不住說出了聲。
“......令人驚嘆”
“它們是惡魔！必須消滅它們，里德！”
“他們不是新生命，別忘了它們對我們的孩子做了些什么！”
蘇珊皺著眉頭，振聲道。
自己的丈夫永遠搞不清楚自己在說些什么和做些什么，他一直就像那個大學里的書呆子一樣。
傲慢，偏執，自負。
“我當然沒忘記我們的孩子，不過令我無法忽視的是，它們似乎在我們的身體結構上做出了某種......”
里德頓了頓，隨后說出那個他知道足以讓蘇珊暴怒的詞。
“......進化。”
“你說什么，進化？！”
蘇珊聽見這詞，面容氣得扭曲起來。
正如里德所猜想的那樣，蘇珊出離憤怒了。
“是的，它們十分強壯，我們是有機生命，需要消耗有機物來存活，是的......它們比我們高級的多！”
去他媽的。
蘇珊聽到這里，已經完全放棄了扭轉自己丈夫觀念的想法，她根本改變不了這個偏執狂。
他們的孩子死于那些惡魔口中，而里德此刻居然說那是進化？
讓他們孩子死掉的進化？！
呵呵。
蘇珊干脆一掉頭，走出了實驗室，就讓里德這么自己待著去吧，他過一會也許就清醒了。
“它們只需要很少的能量就可以保持和我們一樣的活動，很多身體器官的機能都停止了，因為它們不需要那么多。”
“他們甚至可以保存和我們一樣的智力！”
“但是令人疑惑的是，它們似乎很少用到自己的腦組織，真是令人迷惑啊。”
里德還趴在尸體旁邊滔滔不倦的解釋著這種生命的偉大之處，他要讓自己的妻子明白......
這是種進化！
“蘇？”
實驗室內沒有再傳來任何回應。
很明顯，里德又一次自顧自的演講著，完全不管蘇珊的想法。
他甚至沒有意識到蘇珊已經離開了這個實驗室......
咔噠。
視頻到這里就停下了，而屏幕中只剩下神盾局的標志還在緩緩的旋轉著。
而李明軒還在盯著屏幕出神。
他已經大概猜到了一切。
“還有視頻，別著急。”
“煙還有嗎？”
弗蘭克把煙頭摁滅，隨手扔進垃圾桶里，看向了李明軒。
“......有，繼續放吧”
李明軒扭頭看向弗蘭克，隨手把一包煙和打火機都塞到了弗蘭克的手中，他想知道接下來到底會怎樣。
他想親眼看看，那個叫里德·理查茲的婊子會干什么。
“好......”
弗蘭克點燃了一支煙，塞進嘴里，又打開了一段視頻。
“電腦，播放2149-2。”
“可別看花眼了，仔細看看那個婊子都做了什么。”
“我們還有幾個小時才能到拉托維利亞，你可以仔細看看。”
弗蘭克說完這句話，便看向了窗外，不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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