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歸無聲地嘆了口氣。
若能確定北斯暮在那批退役軍人名單里,她也無需這樣糾結(jié)了。
宋軼歌看出她的小心思,掀了個白眼,“你都沒確定他在不在就瞎折騰,萬一那張名單里沒有北斯暮,你豈不是白跑一趟?我看你就是閑得發(fā)慌。”
“那也不能排除他在那支隊伍里面。雖然,我也希望他不在。”那樣她也就不用這樣擔(dān)心。但想北斯暮還未回來,林落歸心里就更加難受,“軼歌,你說,他當(dāng)初為什么要不告而別呢?”
“這個問題你已經(jīng)問了八百遍了。”宋軼歌毫不留情地打擊她,看了眼手機里的時間,復(fù)道:“晚上有個通告,我忙完再過來找你,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邊說邊把高跟鞋穿上,回頭看到某人還在發(fā)呆,拎起包又在她的手臂上打了一下,“想不出來就別想了,回去洗個熱水澡,別他媽的杞人憂天的,整天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他也看不到。”
林落歸氣得嘴角發(fā)抽,宋軼歌卻哼著歌走了,走之前還不忘提醒,“今晚九點前,若在你家看不到人,這間辦公室我就找人收了。”
“……”林落歸真想打人,可門已經(jīng)被關(guān)上。
不過這樣想想,她確實挺可憐的。
她從高中一直到大學(xué)甚至現(xiàn)在即將畢業(yè),在這里起碼待了八年,可小說依舊寫得不溫不火,就連住的地方還在還貸,現(xiàn)連一間辦公室也買不起。這幾年若不是有宋軼歌的接濟,她估計在這座城市里也待不下去了。
五年前填報考志愿的時候她也是這么懷疑自己的:湛市是大城市,像她這樣的小人物,如果有一天混不下去該怎么辦。
記得那時候北斯暮摸著她的頭,很寵溺地摸了幾下,然后修長的手指毫不留情地打她的額頭,說:“瞎操心。你混不下去不還有我?”
那時她傻傻愣了愣,摸著吃痛的額頭好一會才點頭,樂呵呵地笑:“你說過的啊,不管以后我混得怎么樣,你都不能嫌棄我。”然后他又想打她額頭,不過被她躲過去了。接著北斯暮一個瞪眼說“你還敢躲?”又讓她不情不愿地走回去。
沒辦法,誰讓她就是這么一個沒骨氣的人呢?
當(dāng)時她閉著眼等待他的懲罰,可久久沒有疼痛感傳來。等她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北斯暮正用一種很是無奈的眼神在看她,寬大的手掌輕輕地揉著她略紅的額頭,一遍遍地罵她傻,最后還不忘貶低她,“在這世界上如果連我都嫌棄你了,還有誰敢要你?”
“在這世界上如果連我都嫌棄你了,還有誰敢要你……”
這可真是一個狠心的詛咒。所以北斯暮離開的這么些年里她的確也沒再開出一朵像樣的桃花來。
當(dāng)年倒是種過幾枝,但都被北斯暮用力給折了。
她就想著這樣種來折去的也挺麻煩的,干脆只栽在他這棵,心想只要精心呵護和澆灌,總能開出一朵好看的養(yǎng)眼的來。
可誰知,當(dāng)初北斯暮把種子留下,人卻突然跑了。
就像種子沒了土壤,還怎么發(fā)芽開花?
“真狠。”林落歸喃喃自語,也不知道在罵誰。想到宋軼歌走之前留的話,還是乖乖爬起來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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