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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作不合 第六百九十三章 調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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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按說不是張夫人應該管的事了,不過甄仕遠聽聞也并未出聲打斷張夫人。

    她說的若有道理,他倒是不介意讓她多說幾句的。

    張夫人見甄仕遠沒有反駁,心下了然,便繼續問了下去。

    彩娘臉色灰敗,動了動唇倒:“我我不過是將救夫君那日的事情牢牢記在心中”

    “我說過,不要拿救夫君這種事搪塞,”張夫人毫不客氣的打斷了她的話,眼睛緊緊的盯著彩娘,道,“事情如何,你我心知肚明。你到底知道多少,不妨現在都說出來,也好將功贖罪。”女子說著瞥了眼甄仕遠,又道,“甄大人是個仁善的,下手綿軟,可若是去了刑部便沒有那么客氣了。”

    這是想用言語來嚇彩娘?甄仕遠對張夫人的話語怔了怔,心中卻有些狐疑。也不知道是不是經手的案子多了,見過的窮兇極惡之徒也多了,這樣簡單的言語嚇唬,甄仕遠覺得應當很難嚇到彩娘。

    正這般想著,彩娘卻面色一白,嘴唇顫了顫,雙目中閃過一絲恐慌,不等他們開口,她便慌忙出聲道:“不是,我沒有殺人,也沒有害過人,我只是挑了夫君而已!”

    這樣一句辯解的話看似尋常,甄仕遠卻聽的心中一跳,原因無他,彩娘在說這句話時的表情委實太過古怪了,古怪到讓人一眼便看得出她這句話并非尋常的辯解。

    果不其然,下一刻,彩娘便瑟縮了一下身子,淚眼婆娑的出聲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個人那個人不過是給了我一筆錢財叫我同“合適”的夫君過一輩子罷了。”

    還有這種事?甄仕遠蹙眉,雖說從彩娘口中說出來的話委實有些古怪,他卻還是耐著性子問了下去:“什么意思?他讓你去挑合適的夫君,如何個挑法?”

    還有,怎的這般一嚇就說出來了?這彩娘的口風太松,松到他忍不住懷疑這女子口中的話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不過眼下是真也好,是假也罷,總要讓她先把事情說完再做判斷的。甄仕遠暗忖著。

    那位張夫人此時也沒有再開口了,大抵也是同他打的一樣的主意,讓彩娘先把話說完再說。

    彩娘抽噎了兩聲,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她突地驚恐的看向甄仕遠,道:“甄大人,我我說了實話,應當不會被送去刑部吧!”

    這反應甄仕遠忍不住看向先前出言嚇唬彩娘的張夫人,見她與一旁的張明對視了一眼,此時心下了然,這個消息多半是張明說的了,想來對彩娘的懷疑張明一直都有。

    不過以張明與彩娘的關系,確實容易接觸到旁人接觸不到的消息。

    心里有了分寸之后,甄仕遠咳了一聲,順著先前的話說了下去,他道:“你若是說的是實話的話,我可以不將你送去刑部,不過要確定是實話。”

    如此簡單的恫嚇便把彩娘嚇成這個樣子,甄仕遠也對彩娘的“本事”多了幾分了解,是以,為防她聽不明白,特意將話說的清楚了一些。

    彩娘聽罷,這才說了原委。

    原來她原本只是個夫君早逝的尋常寡居婦人,日子過的不算好,緊巴巴的,有一日,她回家的路上撿到一個人。

    聽她又撿到個人,甄仕遠本能的瞇了瞇眼。

    這瞇眼的舉動彩娘也看在眼里,見狀忙解釋道:“那次是真的”話說到一半便噤了聲,什么叫那次是真的,這話聽起來便像她撿了不少人了一般,事實上連同那個人在內,她統共只撿過他和夫君兩人。

    罷了,還是趕緊將事情說清楚的好。

    “我給了他一碗湯面,救了他,他道一碗湯面的恩情,無以為報,他準備好好報答我。”彩娘說道,“他給了我一筆錢,還送了宅子與我。”

    不過是一碗湯面而已,對方要報恩不假,可這恩報的也太過了吧!

    甄仕遠有些懷疑,問彩娘:“你便不覺得奇怪嗎?”

    彩娘道:“一開始有些害怕,不過那人道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他是個知恩圖報的。”這么大一筆錢和宅子,她實在拒絕不了。

    甄仕遠冷笑:好一個滴水之恩涌泉相報,這說辭真叫人一時半刻挑不出什么毛病來。這世上確實有這樣的大善人,“運氣”來了,萬一碰到了,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畢竟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嘛!

    當然,對于彩娘這樣的尋常百姓,心里稍一猶豫便接受了,不過對于他而言,因著素日里看慣了爾虞我詐、人心險惡的案子。對方如此百倍千倍的回報,他首先定是懷疑的。

    畢竟只是一碗湯面,又不是什么隨手救命的恩情,用得著如此嗎?

    彩娘見甄仕遠沒有出聲便接著說了下去:“我有了宅子和侍婢之后,那人道我什么都不會,必然會坐吃山空,他本為了報恩叫我過上一輩子吃穿不愁的日子的,若是坐吃山空怕是不好。于是想了想道幫我尋個會管賬,會管鋪子,會打理家中的夫君來幫我的忙。”

    這世間有獨居多年日子不好過的老光棍打了半輩子光棍突然挖到一罐金子發達了,買了宅子田地與侍候的下人之后,想的便是娶媳婦。

    其實換成女子也是一樣的,譬如彩娘就是這么想的。

    她原來那死鬼走的早,她一個人過苦日子的時候瞧著旁人家里做事有人搭把手,過節時能一起出門挑首飾什么的,委實羨慕的很,此時聽那人這么說,自然便動了心思。

    更何況,那人話里話外的意思這夫君還會幫忙管賬管鋪子什么的,她就什么都不用操心了。

    過了大半輩子的苦日子,突然能夠過上衣食無憂,又不用操心的好日子,彩娘自然拒絕不了。

    “很快,那人就將我帶到一間郊外的宅子那里,推開其中一間屋子,屋子里躺了兩個昏迷不醒的人,”彩娘說著,目光瞥向一旁的張、姚二人,道,“他指著其中一個人道這就是幫我挑的那夫君。”

    在場眾人看向彩娘指向的人,神情微妙。

    被彩娘突然伸手指到的姚晃似乎愣了一愣,沒想到自己險些成了這個彩娘的便宜夫君。一想到他和張明兩個人先時如同被人挑牲口一般的挑選,姚晃心里便有些不是滋味。

    會管賬,會經營鋪子,會打理家中,什么都是他來做,這個彩娘是當真只消享福了。

    還真是報恩!姚晃揉了揉鼻子,看向一旁同樣臉色微妙的張明。也不知道中間又是出了什么差錯,彩娘的夫君突然變成了張明,姚晃打起精神認真聽著。

    彩娘也在此時繼續說了下去:“原本,我對夫君也沒有什么大的要求,想著能叫我好好享福,什么都不用去管便好了。”

    她原先什么都沒有的時候羨慕那些貴人,有錢財,有鋪面還有下人伺候,可當自己當真有了錢財、鋪面和下人之后,她才發現貴人也有貴人的煩惱,偌大的家中不需自己來打掃卻是需要管的,經營鋪面不能虧掉錢財,怎的挑選合適的下人,挑了下人之后如何防著下人偷懶耍滑手腳不干凈這些事情都要管,著實累得很。

    所以,有這么一個什么都能幫她做了的夫君她是很想要的。

    原本,她對將姚晃抓來做她的夫君也沒什么不滿的,可壞就壞在,待到那人有事離開了一個時辰之后,她在屋中坐了會兒,看向另一個昏迷不醒的。這越看越覺得這個好,生的順眼。想想過日子這種事還是一輩子的事,她便動了換人的心思,這心思一動便再也停不住了。

    那人似是被事情耽擱了,她在屋里頭等了一個時辰,并沒有等到那人回來,反而是等了兩個身材健壯的男子進來,問她哪個是她挑的夫君,他們要將事情安排下去了。

    彩娘彼時一慌,鬼使神差的指了指張明。

    那兩個男人似是根本不知道這回事,聞言點了點頭,扛著眼前這兩個人便離開了。

    到底還是頭一回做這種事,她也有些害怕,怕被那人發現她動了別的心思,沒想到等了一日之后那人自己沒來,道有事在身便不來了,只叫人帶了條子叮囑他三日后的午時一刻去路邊撿人,關于那人的穿戴也事無巨細的寫了下來。

    彩娘唯恐有錯,背了整整三日,背的一字不差。待到三日后的午時一刻,她去路邊撿到的便是張明,并不是姚晃。

    這才是換人的緣由。

    這話說罷,在場眾人臉色都無比的精彩,尤其是無緣無故跟彩娘搭伙過日子的張明,那臉色可用青紅交加來形容。

    不過,相比張明,并沒有“**”的姚晃臉色卻更難看:感情是這個叫彩娘的寡婦嫌他不好看才挑的張明。

    這一時相比**,他突然覺得被嫌棄不好看這種事也不比**好多少了。

    這一段過往大抵便解釋了彩娘為什么先前能將張明當時穿戴背的一字不差的緣故了。

    甄仕遠蹙了蹙眉,心里說不上是什么個想法,對比張、姚二人,相比這婦人挑了哪個做夫君,他更關注那個開口涌泉相報的人。

    “那人生的什么模樣?”甄仕遠問彩娘,語氣中多了幾分微不可見的威脅,“他幫你良多,你該不會不記得這人的長相了吧!”

    “記得,記得呢!”彩娘聞言忙不迭的點頭道,“那人左臉一大片燒傷的疤痕,瞧起來可怕的厲害,我記得清清楚楚。”

    那人的長相委實太有特點,便是只看過一次怕是也難以忘記。

    聽到如此明顯的特征,甄仕遠嗯了一聲,想了想,又問她,“他帶你去的宅子你可還記得?”

    “記得記得。”彩娘說罷記得之后卻又咬了咬唇,道,“不過那宅子已經沒了。”

    沒了?甄仕遠有些意外,今日的問話出奇的順利,張夫人沒有胡攪蠻纏,反而聰慧理智,彩娘不過一嚇便將事情交代的清清楚楚,幾乎有問必答,直到此時才讓他遇到了困難。

    “宅子怎么沒的?”甄仕遠本能的開口問她。

    彩娘眼里閃過一絲驚恐,道:“聽說是一把火燒沒了的。”

    事情發生之后,到底是偷偷將人掉了包,所以她曾經回去偷偷看到,而后便看到了燒的只剩幾堵破敗石墻的屋宅,問了附近的鄰居才道是屋宅起了火,一家人全燒死在里頭了。

    聽到彩娘口中道“一家人”時,張夫人突然開口問她:“是不是死去的人同你當時看到的根本是兩伙人?”

    彩娘點了點頭,雖說仍然對這個針對自己的張夫人,她有些懼怕,不過問到了正事,因害怕被送去刑部,她還是說道:“是啊,聽說死去的是一家老小五口人。我一聽便有些害怕,因著那一家老小五口人同我先前見到的根本不一樣。”

    那宅子里人不多,除了那個涌泉相報的疤痕臉之外,俱是幾個健壯的彪形大漢,根本沒什么一家老小。

    她雖然不算聰明,可仔細琢磨了一段時日,大抵也猜得到多半是這家宅原來的主人被人綁了起來,那疤痕臉帶人鳩占鵲巢,怕不是個好人。

    若說這屋宅的事原先只是猜測的話,后頭發生的事便徹底做實了她的猜測。

    那廂張夫人沉默了一刻已經再次開口了:“我夫君道你有說夢話的習慣,雖說說的不多,斷斷續續的,不過經過拼湊,他大抵也猜到你似是見過什么可怕的刑罰場面,是也不是?”

    因著這位彩娘每每夜半無緣無故驚醒尖叫道什么夾手指斷骨頭什么的,所以,她此前便推斷出這位彩娘十分懼怕刑罰場面,不知道是曾經經歷過還是見到過,不過但凡受刑,多會留下一些“后遺”癥狀,而彩娘身上并沒有這種“后遺”整張,所以她推測彩娘應當是曾經見到過這樣的場面。

    雖然只是見到,不過看彩娘每每夜半都要做噩夢的樣子,張夫人覺得這位彩娘應當十分畏懼刑罰之事,再加上夫君同他提過彩娘素日里是個膽小的,她先前便嚇了她一下,沒想到這彩娘居然就這般交待了。

    當然,能嚇成功還是因為夫君同她提起彩娘素日里是個膽小的,素日里有些疑神疑鬼,驚嚇或許有奇效。張夫人想到這里,便不由深吸了一口氣:雖說夫君彼時是失憶又被人以救命之恩相要挾成了親,成親之后感情也算不得好,可于她夫妻而言,心里總是有根刺的。她眼里并不是個容得下沙子的人,昨日卻只能將夫君罰跪了半夜而已。歸咎到底,想起夫君失憶前遇到的一系列古怪之處,她心里清楚此番他們都只是被算計了而已。

    只是可恨她當時根本沒有察覺到其中的部隊,否則,又怎會叫她夫妻分離三年,中間還多出個彩娘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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