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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作不合 第七百九十五章 討藥與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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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換一個(gè)?原嬌嬌臉色十分難看。她什么意思?是說對付自己的辦法有的是,以至于換一個(gè)也無妨的意思么?

    對上原嬌嬌難看的臉色,喬苒笑了笑,目光重新看向她,頓了片刻之后,才頗有幾分深意的開口了:“原大小姐氣色不太好。”

    原嬌嬌板著臉冷冷道:“與你有什么關(guān)系?”

    喬苒的眼神落到她長長的袖口處頓了頓,總是放血醫(yī)治大殿下,氣色能好才怪了。

    大殿下的病不同于旁的病人,有些原嬌嬌放過一次血便罷了,而大殿下則是長久的連續(xù)不斷的放血。

    這但凡是個(gè)人又怎受得了?喬苒看了片刻原嬌嬌之后,忽地深吸了一口氣,而后開口道:“我一進(jìn)來便聞到了很濃重的藥味,你請?zhí)t(yī)署的人為大殿下開藥了?”

    原嬌嬌眼神閃了閃,下意識的將目光轉(zhuǎn)至一邊不去看她,只冷著臉回她道:“不是什么病都需要我出手的。”

    喬苒輕哂,頓了片刻之后又道:“那大殿下到底得了什么病?我方才見他在門口拿身份壓我的時(shí)候可沒看出半點(diǎn)異樣來。”

    原嬌嬌聽的眉頭忍不住蹙起,下意識的回道:“我沒同大殿下說你要來的事,此事我亦不知曉大殿下是由何得知的。”

    “是么?”女孩子聞言卻是笑了笑,“哦”了一聲。

    口中雖是道著“哦”,可不管是她的神態(tài)還是語氣都沒有半點(diǎn)相信的意思。

    “我沒必要讓你來信我。”心里莫名的涌出一陣無名之火,原嬌嬌想也不想便開口道,“我也沒想過讓大殿下?lián)胶湍阄抑g的事,他還是個(gè)孩子。”

    “孩子?”女孩子又是一笑,平靜的笑聲中不知為什么總能讓人聽出幾分嘲諷之意來,女孩子負(fù)著手,來回走動了兩下才再次出聲,“這個(gè)孩子在年宴那一日做的事我沒有忘記,你口口聲聲道不會讓大殿下?lián)胶湍阄业氖拢赡暄缒且蝗漳闶窃趺醋龅模俊?br />
    “大殿下做這些事情前根本沒有同我說過,事后我也同他解釋過了。”原嬌嬌心中一陣煩躁,不耐煩的解釋了一句,對上女孩子似笑非笑的臉色,又突然覺得自己的解釋有些可笑,“我同你解釋什么?便是事情當(dāng)真是我做的那又如何?”

    “因?yàn)槲也粫阋粋(gè)孩子計(jì)較,若是你故意攛掇他,自然也只能記恨在你身上。”喬苒笑著說道。

    “隨你!”原嬌嬌不耐煩的道了一聲,轉(zhuǎn)過頭不去看那張與自己相似的臉,“你若是只想拿些舊事來壓我,妄圖我動惻隱之心便罷了,我本不是那等純善之人,這一點(diǎn)你心里清楚。”

    “嗯。”女孩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原嬌嬌的不耐煩視若未見,只盯著她看了片刻之后,忽道:“大殿下的病治標(biāo)不治本,你一直這般放血卻尋不到別的法子,當(dāng)真能長久下去?”

    算起來從原嬌嬌入宮為大殿下治病開始也不過一年而已,常年放血的原嬌嬌臉上氣色便很是難看了,嘴唇白的驚人。

    正常人這般天天放血早吃不住了,原嬌嬌又能好多少?

    “與你無關(guān)。”原嬌嬌身形一僵,頓了頓,道。

    “你放血治病救人的事前一段時(shí)日曾有人傳出來,你便不怕?”喬苒又問她。

    原嬌嬌轉(zhuǎn)過身來,看向她,目光沉了沉:“如今已經(jīng)沒人在傳了。”

    “壓得住一時(shí),卻未必能壓得住一世,萬一壓不住了,你有想過后果么?”喬苒問她。

    原嬌嬌咬了咬唇,沒有立刻說話。

    若說原先還沒有意識到,可如今經(jīng)過這一年的放血治病以及救人,她也已然意識到自己這身引以為豪上天賦予的血脈似乎是把兩面開鋒的刀刃了,一面助她平步青云直入陛下眼中,一面卻隨時(shí)有可能將她拖入萬劫不復(fù)之地。

    想到將來有可能陷入的境地她害怕,可另一面卻又貪戀這為她帶來一切的血脈,離不得。

    “我們?nèi)缃裨谵k的這個(gè)案子甄仕遠(yuǎn)可對你說了?”喬苒反問原嬌嬌。

    原嬌嬌看了她一眼,道:“聽說有人抓走了一個(gè)工部的官員以及其子,在那官員夫人的宅子里那人還留下了一個(gè)陰邪類似法陣的東西。”

    喬苒點(diǎn)頭,將事情的消息補(bǔ)充的更細(xì)致了些:“有五個(gè)人被放在法陣對應(yīng)的五行之上,血流盡而亡。”

    原嬌嬌擰眉,沒有出聲。

    喬苒也不管她,只自顧自的繼續(xù)說下去:“那個(gè)人被張解與大天師推測必是在求人之所不能求的極限。”

    原嬌嬌抿了抿唇,驀地抬頭看向喬苒:“你今日來找我到底是又什么目的?”

    她可不相信面前這個(gè)狡猾的女子會無緣無故做出送上門被她羞辱之舉。

    喬苒聞言,笑了,直到此時(shí)才說起了兩人之間的事:“作為當(dāng)年原二爺試驗(yàn)之下僅存的兩個(gè)活口,我自然是來同你說一說原二爺當(dāng)年的試驗(yàn)。”

    開口閉口的“試驗(yàn)”讓原嬌嬌只覺得耳畔的聲音無比刺耳,幾乎是下意識的便出口駁斥道:“莫胡說八道!”

    她是上天選中的天命之女,為救治蒼生而降臨。

    “我沒有胡說八道,”對上原嬌嬌惱怒中夾雜了幾分復(fù)雜的目光,喬苒笑了笑,繼續(xù)說了下去:“若真是天命之女那該生下來便是與眾不同的,而不是如現(xiàn)在這樣,在你我還不知事的時(shí)候便經(jīng)歷了人間煉獄般的慘劇,到最后僅僅活了兩個(gè)孩子。”

    不知事的孩子唯一的好處便是什么都不懂,她這具身體本身也不記得當(dāng)年是如何活下來的了。可這么多的孩子僅僅活了兩人足可見對于那些孩子來說經(jīng)歷過的是如何慘痛的一段過往。

    “原二爺是什么人你我心里皆清楚,若沒有你我二人,他在焦原兩家根本連話都說不上。”喬苒不急不緩的說著,“若真是焦、原兩家自己傳承來的秘術(shù),那些在族中說得上話的焦、原兩家族中人為什么不讓自己的孩子成為天命之子或者天命之女?而要從那些外頭抱回來的孩子中選出什么天命之女?”

    “我二人這等情況在醫(yī)道中便是那等千錘百煉練出的藥人。”喬苒說道。

    “胡說!”“藥人”兩個(gè)字徹底點(diǎn)燃了原嬌嬌心中的惱怒,只是并不擅長言語怒罵的原嬌嬌翻來覆去也只那么幾句話,“什么藥人,你莫要胡說八道!”

    “我有沒有胡說你心里清楚。”對此,喬苒卻是十分的坦然,她道,“當(dāng)然,你比我好一些,算是成功的藥人吧,我是個(gè)殘次品而已。”

    原嬌嬌看向她,一雙眼睛死死的瞪著她,牙齒緊緊的咬住了下唇,幾乎就要將口唇咬出血來。

    女孩子掀了掀眼皮,目光從她面上一掃而過,頓了頓之后接著說道:“他焦、原兩家的秘術(shù)哪里來的你可曾想過?”

    原嬌嬌默了一刻,聲音冷硬:“不知。”

    喬苒笑了笑,又道:“除此之外,既然是生死人肉白骨,大殿下的病為什么久治不愈?”

    原嬌嬌依舊冷著聲音道:“不知。”

    喬苒不以為意,接著問她:“那些被你的血救過的人有的可行,有的不可行了,你可知曉?”

    原嬌嬌臉色僵的更厲害了,頓了片刻之后,搖頭木然道:“不知。”

    “你不知的話,那我便讓你知。”喬苒說道,“你自己去問問那個(gè)做燈的林娘子之子,問他那手可還能提得動重物?”

    原嬌嬌抿唇,臉色木然。

    “先前烏孫使節(jié)團(tuán)那個(gè)案子里便有那個(gè)人插手的影子,那犯了事的葛懷素人之將死,為求生才同他做了交易,葛懷素被送去刑部之前曾經(jīng)提過你我二人之事。”喬苒說道,“你知我是個(gè)什么樣的人便如同我知你是個(gè)什么樣的人一樣,若非不到萬不得已,我怎會無緣無故來尋你?”

    原嬌嬌抬眼看她,盯著喬苒看了片刻之后,她忽開口喃喃:“你的意思是如今你正在查案子的這個(gè)人或許與你我二人的血脈有關(guān)?”

    喬苒點(diǎn)頭,沒有否認(rèn),只道:“所以,我想求你救一救那個(gè)活口。”

    “不單單是為了我,也是為了你自己,當(dāng)然救人一命也是一樁善舉。”喬苒說道。

    原嬌嬌垂眸沉默了下來。

    這一次的沉默委實(shí)太久,也不知過了多久之后,原嬌嬌才緩緩開口道:“好。“

    她聽到自己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我給你一碗藥,只是這個(gè)案子若是查到了有關(guān)你我的事,你必須告訴我。”

    喬苒笑了笑,點(diǎn)頭允了下來。

    當(dāng)著喬苒的面,原嬌嬌也不必隱瞞自己治病救人的辦法了,解開手腕上層層的紗布,在那道反復(fù)割劃的舊傷上割開一道口子,鮮血便自腕間流了下來。

    自始至終,原嬌嬌也只蹙了蹙眉:這一切她已然很習(xí)慣了,自然也不覺得什么疼痛了。

    將“藥”交給喬苒,原嬌嬌熟練的單手包扎了一下傷口,而后復(fù)又抬頭看向喬苒:“有沒有效果,有多少效果我也不知道,你自試試吧!”

    說罷這一句話,不知道為什么,竟有種莫名其妙的如釋重負(fù)之感。

    原嬌嬌深吸了一口氣,抬頭望天。

    或許,這才是她每每給出一碗藥時(shí)想說的話吧!

    于她而言,她的血能治病救人是自打有了記憶之后便知曉的事,至于為什么能救人,自小到大所能記住的理由便是天生的,她是天命之女。可這種話真說出來,外頭有幾個(gè)人能信?便是她自己也不定能說服得了自己。

    原嬌嬌想著,忍不住自嘲。

    所以,有沒有效果,效果如何,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的血能救人,如此而已。

    喬苒應(yīng)了一聲將灌了藥的瓷瓶收了起來,又問了一句原嬌嬌“可還有別的事要問我的?”,原嬌嬌搖了搖頭,女孩子見狀這才轉(zhuǎn)身離開。原嬌嬌站在原地一動未動,直到再也看不到女孩子的背影,她這才收回了目光,默了默便忽地?fù)P聲開口喊了句“水行!”

    聽到聲音的水行很快便自外頭匆匆跑了進(jìn)來,道:“小姐!”

    “你”原嬌嬌略一遲疑便對水行道,“往后莫要同大殿下說我同她的事了。”

    雖說沒有指名道姓,但顯然水行是知道原嬌嬌說的是誰的,聞言頓時(shí)一愣,驚道:“小姐,她為難你了?”

    那姓喬的前腳剛走,后腳小姐便將她喚了過來,若說沒有為難小姐,誰信?

    原嬌嬌搖了搖頭,道:“沒有。”

    “怎么可能?”水行驚呼,對原嬌嬌所言顯然是不信的,她恨恨道,“小姐便是太善良了,她與那什么大理寺的甄大人前后腳來分明就是想逼迫小姐。”

    “我說沒有就是沒有!”原嬌嬌本就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此時(shí)心情本就不悅,聽到水行不依不饒的說話便不耐煩的道了一句,而后對一臉驚愕的水行道,“總之往后我和她的事你莫要插手了,也莫要讓大殿下再知道這些事情。”

    水行“哦”了一聲,雖是有些不愿,不過對于原嬌嬌所言還是點(diǎn)頭應(yīng)了下來。

    原嬌嬌再次沉默了下來,也不知多久之后,再次出聲了,這一次她聲音微顫:“你先時(shí)說的事我想了想覺得可以一試,便把那些藥交給大殿下吧!”

    說罷這句,原嬌嬌便轉(zhuǎn)過了身子,垂下眼瞼,不再看向水行。

    沒想到還當(dāng)真從原大小姐那里討到藥了,甄仕遠(yuǎn)在回去的路上幾乎盯著喬苒看了一路。

    “甄大人,”待回到大理寺,喬苒回到自己的桌前坐了下來,看向甄仕遠(yuǎn),道,“你看著我作甚?”

    甄仕遠(yuǎn)默了默,瞥了眼自己手里那罐藥忍不住問喬苒:“你那藥到底是怎么得來的?沒有答應(yīng)原大小姐什么不該答應(yīng)的消息吧!”

    “沒有。”喬苒說著順手翻開了桌上的卷宗,并未抬頭去看甄仕遠(yuǎn),她道,“我只答應(yīng)原嬌嬌若是尋到了有關(guān)老錢的線索便告訴她,僅此而已。”

    這倒不是什么勉為其難的事,待有了結(jié)果,告訴原嬌嬌也無妨。只是只用這等線索便換來了原嬌嬌的這碗藥,甄仕遠(yuǎn)覺得以她與原嬌嬌的關(guān)系來看,原嬌嬌還是過于“好說話”了。

    也不知道這丫頭是如何勸動原嬌嬌的。甄仕遠(yuǎn)心里想著,腳上卻沒有磨蹭,帶著她要來的藥便向后院走去。

    那具還活著的“尸體”此時(shí)就在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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