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命不久矣正文卷第345章哥哥救我除了知情人以外,在場的大臣、宗室、和新來的太醫(yī)們,只知解藥,不知“毒引”。
事情牽扯到太后,眾人震驚之余,心底對于太子在這種時候,非但沒極力撇清關(guān)系,竟還維護同為承恩公府郡主出身的蕭晴初,褒貶不一。
有人認為太子此舉,枉顧君父綱常,簡直是色迷心竅,糊涂!
也有人則覺得,這種時候太子還要代發(fā)妻受過,實乃仁義。
然而不管別人怎么想,當事人蕭晴初,聽見太子的話,一直忐忑的心,終于安定下來。
太子會護著她。
這個認知,讓蕭晴初毫無保留的選擇相信太子。
即便……這香囊里的東西,是太子命人給她的。
現(xiàn)如今太后已然失勢。
她蕭晴初所能儀仗的,唯有太子一人而已。
蕭晴初咬牙,嗚咽一聲,跪地道:“皇后娘娘,臣妾從高僧處求來香灰之時,高僧交代過臣妾,要誦經(jīng)一日一夜方能求得藥師佛庇佑,才可將這香囊呈給皇上,臣妾沒想到……今夜險些鑄成大錯,臣妾罪該萬死,還請皇后娘娘責罰!”
蕭晴初本就擅長做戲,這番話加上無辜至極的神色,看上去自責悔恨到極點。
她心中已經(jīng)盤算好了。
今夜她本就跪在殿外,是皇后讓她進殿的。
那炭盆,亦是皇后命人搬來的。
只要她咬死對香灰焚燒會成毒引這件事“不知情”,再把鍋甩給高僧。
就算皇后,也很難篤定她確有弒君之嫌。
果然,聽到蕭晴初這番話,皇后神色間不覺有了幾絲遲疑。
沈姝眼眸微垂。
方才在等待眾人進宮之時,她跟在楚熠身側(cè),已經(jīng)從守候在太極殿的禁軍處,了解到整個事情的經(jīng)過。
她既知道皇后做了什么,便能猜出蕭晴初的意圖。
若非沈姝在初見皇后之時,曾“看見”前世的皇后變得瘋瘋癲癲。
或許,她還會懷疑,眼下這一切,是皇后與蕭晴初聯(lián)手設的局,要置皇帝于死地……
沈姝不待皇后再開口,不緊不慢地出聲問道:“敢問太子妃,交給您這些香灰的高僧姓甚名誰,如今身在何處?皇上昏迷前,命我等鉆研解毒之法,若能見到高僧當面請教,想必便能令皇上蘇醒。”
此話一出,太極殿上的眾人齊齊看向了蕭晴初。
“正是,正是。”皇后追問道:“大師可曾告訴過你,他去了何處?”
聲音中的急切,做不得假,令沈姝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判斷。
一直守在皇帝身邊的楚熠,聽見“云慧”二字,劍眉微蹙。
而蕭晴初,面對沈姝突然的問詢,則如臨大敵僵直了后背。
她原以為,沈姝會當眾道出那香灰遇熱會變成“毒引”的隱情。
沒想到,沈姝非但沒說,反而另辟蹊徑直接追問她“高僧”的蹤跡。
這是擺明車馬要拆穿她的謊話!
“云慧大師……”蕭晴初面露難色:“他老人家行蹤不定,我也不知大師如今人在何處。”
滿京城的人都知道,云慧大師已經(jīng)外出云游多年,且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
蕭晴初自信這番說辭,誰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沈姝眸色驟冷,淡淡又問:“此事關(guān)乎皇上性命,云慧大師既說讓你將此物呈給皇上用,可曾說過這香灰的用法?”
蕭晴初一噎,下意識朝太子看過去。
方才她說的那些,不過都是信口胡謅。
香囊是太子命人給她的,她對香灰一無所知。
若當真要說這香灰“解毒”的用法,唯有太子才知道。
只是,當蕭晴初對上太子的目光,就發(fā)現(xiàn)太子神色一如往常溫潤和煦,卻絲毫沒有半點要給她提示的意思。
“別著急。”太子溫聲鼓勵道:“你仔細想想云慧大師是如何說的,這里有這么多太醫(yī),還有安定縣主,不管云慧大師的法子是什么,都要安定縣主和眾太醫(yī)親驗過才能作數(shù)。”
只寥寥幾句,令蕭晴初眼睛一亮。
對呀。
香灰的用法是什么,根本不重要。
只要她將“法子”說出來,無論那法子能不能救皇帝,都與她蕭晴初沒有關(guān)系。
救了皇帝,她能被記一份功勞。
而若是皇帝有個三長兩短……
她到底只是個傳話的,又有太子維護,自然也是“不知者無罪”。
這么想著,蕭晴初定了定神,嘲弄看了沈姝一眼,直接越過她,對著皇后深福一禮:“母后,云慧大師說臣妾有福緣,若將香囊佩戴在身上,誦經(jīng)一夜,明日午時將香囊中的香灰化水喂皇上服下,便能令皇上逢兇化吉。”
化水服用,是方才暮和在那些女使身上的用法。
那些女使既然無事,想必用在皇帝身上也無大礙。
盡管蕭晴初選擇相信太子,也不愿擔太大的風險。
太子聽見蕭晴初的話,不著痕跡勾了勾唇。
而沈姝,則杏眸微瞇。
且不說皇帝的陽壽,只剩下三個半時辰,根本等不到明日午時。
只說這香灰,雖然方才在女使身上試了,能夠解毒。
可皇帝身有舊毒,不能保證這香灰一定可以解皇帝身上的毒。
尤其是,這法子從蕭晴初口里說出來——
沈姝直覺便認為斷然信不得。
“這……”皇后遲疑地轉(zhuǎn)頭,看向沈姝:“安定縣主,你怎么看?”
她沒忘記方才沈姝說過的話,皇帝只剩下不足四個時辰的陽壽。
沈姝剛要回答,就聽見楚熠的聲音從身后傳了過來:“云慧大師是何時、在何處給你的香囊,說來讓本王聽聽?”
此話一出,蕭晴初心里一緊。
“是……是前幾日,云慧大師登門悼唁家父,給我的。”
楚熠眸色驟冷。
他“刷”的一下,抽出腰間的佩劍。
鋒利的劍鋒,直抵蕭晴初的咽喉,凜冽的殺意,令整座大殿都籠罩著寒意。
“云慧大師早在五年前,便已圓寂,你一直被禁足在房間里,直到大婚才出門,如何能見他。這香囊究竟從何處得來,若不照實說,本王便用你的命來試這香囊里的毒。”
此話一出,滿殿皆驚。
蕭晴初腿一軟,下意識看向太子,哭求道:“太、太子哥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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