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月眨了眨眼睛,倒身在凌羽懷里,輕聲說道,“隨你吧,只不過另一套功法你就不要心急了!”
“為什么?”凌羽隨口問道。
紫月知道,凌羽沒有強求她盡快的意思,輕聲解釋道,“與斂息相比,純以功法隱藏形跡,想要瞞過比你境界高的修士,對你自身修為的要求也是很高的!”
凌羽呵呵一笑,說道,“你是想說我現在的修為太低,是嗎?”
“是!”紫月媚笑著說道。
又是一夜和諧的歡愉。
轉過天來,當梅兒抱著毛球出現在凌羽的面前的時候,凌羽有些無奈地說道,“今天你不要到處亂跑,免得渡邊大師來了找不到你!”
“大師不來了,”梅兒說道。
“不來了,你怎么知道?”凌羽問道。
“因為他昨天說了啊,”梅兒說道。
“他昨天來了,我怎么不知道?”凌羽問道。
“不光昨天,他前天也來了,”梅兒嘻嘻笑道。
凌羽發現自己拿梅兒毫無辦法,不過梅兒已經自己做了決定,這也挺好。
“那我們今天就起程回京城吧!”凌羽略一思量,說道。
“好啊,我正好有點兒呆夠了,”梅兒欣喜地說道。
對于凌羽突然提出告辭,辛陽倒也沒有表現的很意外,畢竟他知道凌羽是奉旨而來,總是要回去交旨的。
不過在送別的時候,卻只有辛陽一人,不僅他的另外四位夫人一直沒有露面,就連紫月,也沒有出現。
現在想來,自從回到將軍府之后,辛陽與紫月,從來沒有同時出現在凌羽面前。
有了來時的經驗,梅兒準備了不少吃的,避免因為無處打尖住店而忍饑挨餓。
辛陽對此一笑,悄悄告訴凌羽,如果不是很急著要趕回去,可以走另外一條路,雖然有些繞遠,卻可以飯食無憂。
凌羽哈哈一笑,點頭稱是,顯然,辛陽也看出凌羽與梅兒之間的關系,有些特殊,并且有意配合了凌羽一下。
當梅兒發現,凌羽是駕車出東門的時候,才發現了不對,不過她也并沒有放在心上,直到傍晚時分,凌羽帶著她住進一家客棧,她才細問起來。
凌羽輕笑著說道,“我以為你不關心走哪條路呢!”
“誰說我不關心,不關心我能帶這么多吃的嗎?”梅兒看著凌羽笑容,隨即說道,“二哥,你不會是在生氣吧?”
“生氣?我為什么要生氣呢?”凌羽笑道。
“當然是氣我沒有告訴你渡邊師傅來過啊!”梅兒輕笑道。
“哦,都叫師傅了,挺好!”凌羽點頭笑道。
“真的挺好嗎?”梅兒瞇著眼睛問道。
“是挺好啊,你能多學一手暗器的功夫,不好嗎?”凌羽說道。
“好吧,我錯了,明知道二哥關心我,還不把大師來過的事情告訴二哥,下次不會了!”梅兒撇著嘴,不情愿地說道,“誰讓你白天陪著辛陽,晚上……”
說著,梅兒臉上一紅。
“好了,我沒生氣,”凌羽搖頭笑道,“我也是想著照顧你那張嘴,才改道的,再說,你帶的東西都是你愛吃的,也不會浪費,是不是!”
“那倒是!”梅兒哼了一聲,說道。
凌羽暗嘆了一句,“說著說著,你還來氣兒了!”
在接下來的三個月里,大和尚渡邊出現過兩次,而每一次渡邊出現,他們都會在附近的城鎮停留幾天。
看到這樣的情景,凌羽心中一動,梅兒似乎真的可以獨立了,或許可以將鏢局開到南疆,交給梅兒打理,而渡邊沒準是個好的開始。
如果說沒有進階筑基,京城還有必要待上一段時間,可是現在,真的不需要再留在京城了,京城之中流通的那點兒資源,已經入不了凌羽的法眼了。
至于去處,也好辦,畢竟筑基修士,就是再大的修仙宗門,也愿意收留的吧,不過,到底顯不顯露筑基實力,是個問題。
“還是先去找找功法再說吧!”凌羽如是想著,駕車進了京城。
當凌羽來到大將軍府的時候,眼前一亮,這哪里還是那個死氣沉沉的將軍府:
街道兩側的小樹生機勃勃,府門前的軍士威風凜凜,院墻光潔如新,府門也是一塵不染。
待凌羽駕車停在府門前,立時有一名軍士上前大聲喝道:
“什么人,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還不快走開!”
凌羽聞言有些哭笑不得,車廂里的梅兒卻已經笑得前仰后合。
“叫秉德或者穆清出來見我!”凌羽坐在車轅上,沉聲說道。
“大膽,這兩個名字也是你能隨便叫的嗎!你以為你是誰?”軍士厲聲斥責道。
凌羽眉頭微皺,說道,“穆清是侍衛身份,忌諱一下也無不對,可是秉德不過就是一個管家,他的名字我也叫不得嗎?”
軍士一聲冷笑,頭也不回,伸出拇指指向身后的牌匾,鄙夷地說道,“你一個趕車的,也不看看這是哪里,霍爺是哪里的管家!”
“霍爺?”凌羽聞言,頓時火氣上涌,連車廂中的梅兒,也收斂了笑意,她知道,有人要倒霉了。
凌羽跳下馬車,來到軍士面前,看著表情囂張的軍士,冷聲說道,“好,你現在就去叫這個姓霍的王八蛋來見我!”
“你說什么?”軍士聽到凌羽的話,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伸手來抓凌羽脖領子,凌羽面沉似水,不等軍士的手貼身,他抬起一腳,后發先至地踹在軍士的腰眼上。
軍士只覺下身一麻,一屁股坐在地上,并向后滑去,直到抵在府門前的臺階上。
臺階上的另外三名軍士見此,立刻朝著府門的方向打出一聲呼哨,緊接著抽出腰刀,圍了上來:
“大膽,大將軍府豈容你放肆!”
凌羽目光冰寒地看向三名軍士的腰刀,冰冷至極地說道,“好,很好,去把穆清那個王八蛋也給我叫出來!”
凌羽話音未落,大將軍府府門大開,從中呼啦啦沖出二十余名軍士,多數人衣帽不整,卻均是手持腰刀,其中不乏有人罵罵咧咧!
凌羽看到這些人,氣極反笑,說道,“你們是準備直接砍死我嗎?”
“你是什么人?”一名軍官打扮的青年,分開身前的軍士,走了過來。
凌羽上下打量了來人一眼,問道,“你是領頭的?”
“這是我們錢隊正!”一旁的軍士說道。
錢隊正聽到有人介紹,那是一臉的得意之色,想想也是,他年不到三旬,就已經是隊正了,在很多人眼中,那可是前途不可限量的!
“隊正!”凌羽看著得意忘形的錢隊正,搖頭說道,“不過是一個掌五十人的小吏,就敢如此放肆!”
“什么?”錢隊正剛要發怒,就覺脖頸處一涼,一把漆黑的長刀,已經架在了他的臉子上!
“我不想這樣,”凌羽無奈地搖搖頭,對其余的軍士說道,“去叫穆清那個王八蛋滾出來見我,我想看看他已經狂妄到了什么程度!”
“什么人這么大膽,敢在這里大放厥詞,還要讓穆侍衛滾出來,真是不知死活了!”說話之人的話語聲深厚有力,凌羽不由得抬眼看去,只見從府門中走出一名衣著華貴,略顯富態的中年人。
凌羽見到此人,一聲冷笑,說道,“哎呀,這不是霍爺嗎,才半年不見,霍爺發福不少啊!”
來人非別,正是秉德!
秉德一眼就認出了凌羽,當他聽到凌羽叫自己“霍爺”的時候,暗道一聲“不好”,再看到凌羽以刀抵在錢隊正的脖頸上,秉德差點兒一屁股坐在地上!
秉德哪里還不明白發生了什么,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小跑著來到凌羽面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口中說道,“隋國公回府,小人秉德,迎接來遲,還望國公爺恕罪!”
一眾軍士見此,才明白過來,眼前這個車夫一樣的少年,竟然是府中的主子,隋國公,駙馬爺!
軍士們慌忙丟下手中的腰刀,紛紛跪倒,更有數人連喊“饒命”!
凌羽目露鄙夷地掃向那些叫饒命的軍士,眉頭緊鎖,又看了一眼秉德,任其跪在地上,最后,目光落在錢隊正身上,錢隊正的身形雖然顫顫巍巍,卻沒有跪下,更沒有大叫饒命,凌羽輕聲問道,“你怎么不叫饒命!”
錢隊正嘴唇微張,卻沒有出聲。
凌羽見此暗自點了點頭,卻忽然聞到一股騷臭之氣!
凌羽低頭一看,卻是錢隊正拉尿了出來!
凌羽本以為錢隊正不說話,是因其有幾分硬骨頭,沒成想,原來是嚇得說不出話來!
凌羽收回雁翎刀,捂著鼻子說道,“趕緊把他給我帶走!”
凌羽的刀一收回,錢隊正立時癱倒在地上!
秉德跪在地上,招手叫一旁的軍士上前,將錢隊正拖走。
“二爺,還是快進府吧,”秉德仍沒有起身,只是小聲地說道。
凌羽低頭看了他一眼,說道,“穆清呢?”
“穆侍衛去軍營了,還沒回來,”秉德答道。
“等他回來了,你跟他一起來見我!”凌羽冷冷說道,同時收刀入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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