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讓凌羽皺眉的,是四人的死狀,從四人被攻擊的位置來看,全都是被人從背后偷襲致死,而且從四具尸體分布的位置來看,四人很可能是同時被襲,否則相互之間是可以提醒的!
凌羽意識到,如果這是一個人做的,那么這個人的手段一定在自己之上,這不禁讓凌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向四下仔細的查看了一番,在確認沒有問題之后,凌羽才松了口氣。
凌羽忽然間想到了靈獸,像小老頭那樣,如果有一只甚至多只靈獸幫忙的話,一人同時偷襲四人,也不是不可能。
“有靈獸,或許真的是個不小的優勢!”
凌羽如是想著,看向洞穴的深處,從洞頂孔洞中進來的些許月光,剛好照映在一小片暗紅色的嫩芽上。
“紅莓草,年份不足,棄而不采,還真是如此,”凌羽感嘆了一句,轉身出了洞穴。
連走了兩處之后,凌羽不打算再繼續尋找靈草了,他準備直接上山,反正明天是最后一天了,而且他身上已經有二十來珠靈草,應該差不多了。
凌羽當然知道,真正的珍貴的靈花、靈草,是在大山上的,而且越往山頂,靈花靈草越是珍貴,而他手中的那些靈草,看似不少,但其珍貴程度,合起來也未必抵得過兩三珠產自山頂的百年的赤金枝,不過凌羽毫不在乎,他只是想要活著出去,其它的,全都好說,再說,他又不是空手而回,最多就是有些不滿罷了。
話說回來,他現在是筑基修士,記名師傅就算很高興,給他一些好處,于他來說,也沒什么用了。
于是,凌羽大踏步地朝著大山山腰的方向走了下去,那里是秘地的出口。
在過了午夜之后,凌羽還是選擇休息了一下。
一夜無事,次日清晨,凌羽繼續趕路。
凌羽有意放緩的速度,所以直到中午時分,他才來到山腰附近。
出口是在一個方圓百丈的空曠之地,有些像是廣場,卻不是很平,坑坑洼洼,而且仍然有些許的坡度。
空地的四周,是茂密的叢林,使得空地非常顯眼。
此刻,凌羽藏身一顆大樹的樹冠之中,大樹距離空地尚有二三十丈的距離。
凌羽雙目微瞇,看著空地上的出口。
出口看起來比較簡單, 不像入口看起來那么玄妙,沒有什么小旗、石板,更沒有什么靈光照耀,只有一個與入口相似的,數丈大小的洞口,遠遠看去,也有白色霧氣升騰而出。
顯然,出口已經開啟了,也就是說,現在就已經可以離開秘地了。
而凌羽之所以沒有立刻過支,是因為在出口外,有三人盤膝而坐,看服飾,這三人赫然是太溪門弟子,而且其中一人,正是太溪門辰良!
看著三人手中各握著一枚暗青色的尺許長玉牌,凌羽不由得心中一動,他一下子就想起了上一次被三人圍攻時,五里山的三名修士,手里各握著一件彼此相似的令旗。
“難道又是法陣?”凌羽喃喃說道,嘴角泛起一絲的冷笑,暗道,“這十有八九是沖我來的了,辰良亡我之心不死啊,看來當初那一錘子打得輕了!”
凌羽思量著要不要現在就過去,畢竟現在只有他們三個人,萬一一會兒人多了,辰良再多幾個幫手的話,就更不好辦了,只是凌羽對陣法之道,實在是一無所知。
“這三個人到底會弄出一個什么法陣呢?”凌羽暗自嘀咕著。
就在這時,對面的叢林之中,有三人走出,三人均是一身道裝打扮,而且有兩人是相互攙扶著的。
凌羽頓時想起在洞穴中被偷襲的四人,其中三人,就應該是他們的同門了,卻不知他們是哪一派的弟子。
三人來到辰良面前,施禮說著什么,由于離的有些遠,他們的對話,凌羽只能聽個大概,不過想來也不會有什么太過復雜的事情要說,自行腦補一下,也就明了了。
在隱約聽到辰良說出“等人”二字的時候,凌羽不禁心中有氣,眼中閃過一絲的殺意。
“既然你想讓我死,那咱們就看看誰的拳頭更硬!”
凌羽正想著,道裝三人進入到辰良三人的包圍之中,并快速地走向出口。
就在三人距離出口還有丈許遠,馬上要進入出口的時候,辰良等三人忽然身形轉動,原本面朝外側的三人,瞬間變為面朝內!
道裝三人大聲喝道,“辰良,你們要干什么?”
辰良并不答話。
凌羽也已經看不到辰良的面容,但他卻能猜到些許,因為五里山三人手上的玉牌都被激發了,并懸浮在三人身前!
一個三角形的法陣立刻浮現而出,五里山的三人,各在一個角上!
同時,三枚玉牌之上,青色光芒大盛,一道道明晃晃的劍光惡狠狠地斬向道裝三人!
這三人也是了得,見辰良三人有異,雖然面上驚懼,卻并不荒亂:
三人沒有盲目地沖向出口,而是手中靈光閃動,三面古樸的黃色小盾被祭了出來,而且單就速度而言,他們絲毫不比辰良三人慢上多少!
凌羽見此,隱約覺得道裝三人明顯有所提防,否則不會應變的如此果斷!
在“叮叮當當”的一陣響聲之后,辰良略感詫異地一點身前的玉牌,沉聲說道,“青炎觀果真是名不虛傳,這等破銅爛鐵也能有如此防御!”
被困在陣中的三人一言不發,一副嚴陣以待的神情。
而且三人對丈許外的出口,猶若未見,并不向那里移動。
“臭道士,定力竟然這么好,那么近的出口也不動心!”辰良冷哼一聲,接著說道“昌柯,就算你有自知之明,難道你真的以為劍光的攻擊就只有這種程度嗎?”
“你五里山的五玉劍陣當然不是只有這點威力,不過你們現在只有三人,法陣并不完全,而且你明顯身上有傷!”被喚作昌柯的道士面色不變,冷笑一聲,一臉鄙夷地說道,“所以,我們雖然逃不出去,你們也休想很容易就斬殺了我們,還有,你別忘了,這里可是出口,你現在做的事,可是惹眾怒的,只要我們堅持個一時三刻,到時候人多了,看你怎么收場!”
“就怕你們堅持不到那個時候!”辰良大怒,他這次來到秘地,剛一著地,就遇到凌羽,被其打成重傷,好在后來遇到了這兩位同門,許以重利之后,二人才同意與他在這里立下法陣。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直到現在,是一珠靈草也沒有得到,他之所以冒險出手想要擊殺這三個道士,就是為了他們身上的靈草!
說起來也是這三個道士倒霉,如果他們再早些來,便能順利出去,如果再晚些來,或許凌羽就現身了,結果他們趕巧不巧地成了凌羽的探路石!
凌羽遠遠地看著眼前的情況,立刻做出了一個決定:不能讓三個道士這么快就死!
此刻三人在陣內,生死關頭,必然會全力出手,正是牽制辰良大好形勢!
凌羽看準這個時機,果斷地躍下大樹,向空地飛奔而去!
法陣內叮叮當當之聲再次響起,三面古樸盾牌苦苦支撐著,盾牌之上,不時地出現一道道裂紋。
可是無論如何,盾牌始終抵擋著青色劍光的攻擊。
昌柯暗叫不好之時,凌羽到了:
凌羽右手握三尺黃歧子母劍,左手持黑色盾牌,在來到辰良身后十余丈遠時,三尺長劍頓時黃芒大盛,兩道劍光直斬辰良的脖頸與后心!
正在專心催動玉牌攻擊道士的辰良,突然聽到同門的傳音,立時心驚,毫不猶豫地身形一轉,剛好看到已至身前尺許的劍光!
辰良迅捷地伸手一點身前的玉牌,玉牌一個閃動,青光大放,凌羽攻擊的劍光瞬間一凝,停在原地不動!
凌羽暗自吃驚,這把黃歧子母劍的威力他是親自體驗過的,辰良竟然一瞬間就化解了兩截劍身的攻擊,可見其身前的那枚玉牌是何等了得了。
凌羽腳下不停,手上更是不停:
凌羽將手中的長劍祭出,長劍騰空而起,之后雙手掐訣,一個法訣打在長劍之上,長劍一聲翁鳴之下,狠狠地斬向辰良的頭頂。
此時,辰良也已經看清攻擊他的人正是他的主要目標!
辰良兩眼冒火,大吼一聲,“放他們三個走,一定要殺了此人!”
辰良話音出口,他的兩名同門立刻停手不在攻擊三名道士,卻也沒有立刻出手幫助辰良,而盯著三名道士,沉聲說道,“還不快走!難道還要拼命嗎?”
此言一出,三名道士原本有些想要反擊的心思,瞬間消失!
三名道士小心翼翼地向出口走去,他們身邊的盾牌仍在徐徐飛舞,只是稍顯凌亂而已,難怪他們剛才沒有一邊應敵一邊撤退。
就在三人來到出口的時候,凌羽的黃歧子母劍的母劍到了!
子母劍齊到,六個人同時認出了黃歧子母劍,均是心中大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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