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法力,這些天來,也恢復了七八成。
凌羽的神色看起來非常的愜意,腦海之中卻是在飛快轉動著,首先是當日出現的兩個圓球,一金一銀,有如日月,而且它們在出現之后,就很自然地融入到月舞寶輪之中!
兩個圓球的出處,很可能是弦月吊墜,還有粉色絲巾,除此之外,凌羽想不出別的理由,既是如此,金銀圓球也就只能放在一邊。
然后是月舞寶輪。
凌羽在修煉了玄天日月經之后,這是首次發動月舞寶輪,其實,以他現在的修為,催動月舞寶輪還是非常的勉強的,不過,此次出現的月舞寶輪給了凌羽完全異樣的感覺,甚至都覺得,那已經不是月舞寶輪了。
凌羽暗暗想道,或許那真的已經不是月舞寶輪,畢竟那個銀色的銀色的光輪已經不是由原來的玄月經發動的了。
那這個由玄天日月經發動的光輪,是不是也應該像功法一樣,有一個新的名字呢。
“日月為明,干脆就叫明輪!”凌羽心中想著,嘴上喃喃而出,“不好聽,要不叫明王輪吧!”
小白聽到明王輪三個字,原本貼在船艙上休息的小腦袋,不禁向凌羽的方向看了一眼,那雙漆黑的貓眼之中,閃過若有所思之色。
“嗯,就叫明王輪!”凌羽對這個名字非常的滿意。
凌羽正兀自得意之際,在大河左岸傳來鼓樂之聲,細聽之下,竟是哀樂。
安歌聽到哀樂,眼窩不禁微紅,想來也是,安歌生活的萬古部落已經不復存在,所以有人都已經死去,卻沒有一場像樣的葬禮,甚至連一聲哀樂都未曾奏起。
隨著漁船的行進,哀樂之聲也越來越清晰。
安歌放任漁船漂蕩,也來到船頭,坐在凌羽身旁,嘆息著說道,“公子,我是不是特別的不孝?”
凌羽被問的一怔,反問道,“為什么這么呢?”
安歌看向哀樂傳來之處,說道,“太翁離世,萬古部落覆沒,我都沒想過要為太翁置辦一場像樣的喪事!”
凌羽眉頭微皺,目光也看向岸邊的村落,說道,“你說那里披麻戴孝之人,就一定是孝子賢孫嗎?”
安歌說道,“如此場面,震天的哀樂,足以說明子孫的孝心啊!”
凌羽聽著安歌的話,神識在悄無聲息間放出:一個不足三十戶小漁村,并沒有修士存在,想來只是遠處大部落的附屬而已。
“哎!”凌羽輕哎了一聲,側頭對安歌說道,“走,我帶你去見見那位大孝子!”
說著,凌羽起身,并一甩袍袖,漁船便向岸邊駛去。
安歌有些意外,不解于凌羽為什么會這么做,不過,他看到那靈堂之中那個大大的奠字,便想要過去磕上幾個頭!
片刻之后,漁船靠岸,凌羽邁步下船,回頭對小白說道,“看著船,我一會兒就回來!”
此時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快要到掌燈的時候了,小白聽到凌羽的話,抬頭看了他一眼,雙目之中似乎閃動著光芒。
安歌也注意到了小白的眼神,不過,他對此已經習以為常,畢竟他與小白對坐多日,對小白的情況早就已經非常熟悉。
對凌羽來說,卻是有些陌生,凌羽陌生的并不是小白,也不是小白傲嬌的眼神,而是小白目中的光芒,那是凌羽從未見過的。
凌羽不禁停下了腳步,站在岸邊,看著小白,暗中傳音說道,“你這又是什么妖蛾子?”
“呸!你才妖蛾子!”小白狠狠地白了凌羽一眼,傳音說道,“這是冥氣對我身體的改造!”
“還有這種事?”凌羽詫異道。
“怎么,就許你的身體變強,我就不行嗎?”小白更加的沒好氣了。
“行,當然行!”凌羽笑了笑,他知道,不能跟小白扛下去,沒有意義,所以干脆認輸,反正也是無所謂的事情。
弄明白了小白的情況,在安歌好奇凌羽在看什么時候,凌羽抬腳向不遠處的小漁村走去。
安歌跟在他的身后。
二人進入漁村之后,并沒有驚動任何人,因為小小的漁村中的所有村民,似乎都去了靈堂。
而且,凌羽也沒有帶著安歌有正門,而是繞到了后面。
安歌雖然奇怪,卻也沒說什么,只是靜靜地跟著。
辦喪事的這戶人家,顯然是這小小漁村中的大戶人家了。
凌羽二人繞過靈堂,宅院,來到了后門。
凌羽剛要推門,安歌輕聲說道,“公子,不好吧,這個時候走后門。”
凌羽擺手說道,“有時候,不走后門,你是看不到真東西的。”
安歌更加不解,問道,“什么真東西?”
凌羽輕笑道,“走吧,看到你就知道了。”
說著,凌羽推開了后門,后門無聲無息地打開了,接著,一道黃影竄了出來,把安歌嚇了一跳。
安歌下意識地向后退了一步,這才看清,是一條瘦骨嶙峋的大黃狗。
大黃狗看到有生人進來,便要大叫,卻見凌羽“噓”了一聲,并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那大黃狗就仿佛看懂了一般,張大嘴巴中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凌羽微笑著說道,“好狗,坐下!”
大黃狗果然應聲坐下。
凌羽回頭對安歌輕聲說道,“走吧,孝子就在那間屋子里!”
安歌感嘆于凌羽馴狗的本事,他當然知道,對于修仙都來說,對付這么一只黃狗,實在太容易了。
這不禁又讓安歌有些嫉妒凌羽有靈根,可以修煉。
安歌帶著一絲的哀傷和幽怨,走進了后門。
不大的后院,凌羽指著的屋子就在前面不到二十步遠的地方。
凌羽又指了指那扇并掩著的窗子,在安歌的耳邊說道,“你過去看看吧!”
“輕點,”凌羽又囑咐了一句。
安歌懷著好奇之心,高抬腿輕落步地走了過去。
透過扇子的縫隙,安歌向屋里看去,一張三尺方桌,桌子上有一盞油燈,昏暗的燈光照映著桌子上的東西,一些散碎銀子,還有一些筐簍、包裹之類。
安歌正納悶之際,一聲聲的**打斷了安歌的思緒。
安歌尋聲望去,只見方桌對面的臥榻之下,有一對男女在翻滾著!
安歌就要脫口出聲的時候,他的嘴卻被凌羽從身后堵上了,并示意讓他退后。
二人來到院門外,安歌漲紅了臉,壓低了聲音,用一種近乎歇斯底里的語氣說道,“怎么能這樣!”
“為什么不能這樣?人家都已經做出來了,你還問什么能不能的!”凌羽語帶戲虐地說道。
見安歌氣得說不出話來,凌羽接著說道,“你未聽聞有一種喪事,叫做喜喪嗎?”
安歌聞言一愣,似乎想到了什么,問道,“你是說!”
“不錯,”凌羽輕笑,說道,“看牌位,屋中人應該是靈堂棺槨中老太太的第五代孫,年紀至少在九旬以上!”
“可是,可是即便如此,也不應該在今天就行此齷齪這舉啊!”安歌仍有些氣憤地說道。
凌羽搖頭說道,“這是你看到了,你知道有此齷齪,如果你沒看到,你是不是還在稱贊他呢!”
“畜生、禽獸!”安歌咬牙切齒地罵道。
“那倒也未必!”凌羽說道。
“都干出這種事兒了,還會是什么好人嗎?”安歌指著院中的屋子,說道。
“你看到那張桌子上的東西了嗎?”凌羽問道。
“看到了!”安歌說道。
“那些銀子和東西應該是村子里的村民送的!而且應該是自發送的,并存在什么威逼之舉!”凌羽說道。
“那又能說明什么?”安歌問道。
“這說明此人平時做事的人緣還是不錯的,”凌羽說道。
“沒準是老人留下的善名呢!”安歌說道。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凌羽點頭說道,“不過,現在,村民還沒有離開,而送來的錢物又在他這里,可見他現在就是這戶人家的主事之人,才人家已經那個年紀了,家聲的維系,多半早就已經落在了此人的身上!”
安歌是極聰明的,他當然明白凌羽話里的意思:屋里的男人并非一無是處。
“可是,”安歌還是很不舒服,或者說很不服氣。
凌羽笑著說道,“人,本來就是非常復雜的,要不然怎么說人無完人呢!”又道,“就比如這哀樂,在想起逝去親人的時候,哪怕演奏的是喜歌,聽起來也會變成哀樂!”
安歌長嘆一聲,說道,“公子,我們走吧!”
凌羽點了點頭,看了大黃狗一眼,目光之中閃過一絲的狡黠,接著,他指了那間屋子,轉身和安歌向大河的方向走去。
二人剛到村口的時候,就聽到身后的靈堂之中亂做了一團!
安歌雖然不明所以,卻仍是頭也回,仿佛無論那里發生多大的熱鬧,都與他無關,他也不想看上一眼。
凌羽看了看安歌的神色,暗暗點了點頭,他知道,自己帶安歌去看上一眼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至于這個少年能領悟多少,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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