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展雖然是名震東南亞的兵王之王閻羅,一般的酷刑嚴打對于他這種級別的人來說,定然是小兒科,正如雷恩所說的那樣,他很了解他,隨著將軍給他的解密文件傳遞到他手中之后,他也對劉展有了一個全新的了解。
一般的拳打腳踢是無法摧殘劉展的意志的,哪怕是用電擊棒也不行,必須要從劉展最引以為傲的地方開始下手起,那個地方堪稱男人的驕傲,劉展就算是有天大的膽量,但是在這個地方也會開始認慫的。
劉展想要掙脫雷恩, 可皮帶又粗又結實,而且他的腳底板還被幾個電擊棒不斷擊打,也就只有他這樣的變態體制才可以承受住如此的傷害,但是這都已經無所謂了,即便是他有變態的體制,超人的意志力,可是現在他所能做的不過是輕輕扭動幾下,還沒他全身發抖的幅度大。
“幫你的人是誰? 告訴我他們的名字, 不然的話??...” 雷恩向前邁進了一步。 他的手指握不住手術刀, 只能勉強用掌心夾住,但不管他用什么方式拿刀,刀尖還是直奔劉展沒有受傷的右眼而來。劉展閉上眼睛, 他當然不是認為眼皮能夠阻擋手術刀, 而是努力讓自己平靜地面對接下來發生的事。 他應該怎么做, 大笑、 冷笑, 尖叫、 默默忍受? 也許這是他一生中做的最后一次決定, 他只希望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
“他們的名字, 劉展先生, 你不需要經受這種痛苦, 告訴我他們的名字,你就解脫了。”
劉展睜開眼睛,雷恩明白了, 劉展是不會乖乖合作的。 劉展的目光堅定、 剛毅, 還有一絲恨意, 雷恩知道, 他必須先清除劉展目光中的東西, 然后才能得到答案, 于是他舉起刀, 用力向前刺去。
劉展感覺到刀子刺進身體, 滾燙的鮮血滴落到肩膀上, 他沒覺得傷口疼痛, 人受傷后的第一生理反應通常是感覺麻木。 劉展的腦子里一片空白, 他等待著如滔天巨浪般洶涌而至的疼痛。
傷口的麻木很快變成隱隱作痛,劉展試著睜開眼睛,他發現自己仍然可以看到東西, 雷恩站在離他只有幾英寸的地方,正彎著腰欣賞自己的杰作。 劉展的耳朵突然開始劇痛, 仿佛掉進了裝滿熱炭的火盆里, 他的一大塊耳朵皮被刮了下來。
鮮血直流,這并不是閻羅第一次被人審問,但是這是第一次劉展遇上了個變態,雷恩根本就不打算劉展能活,但是要盡量從他口中套出話來,如果可以,最好連同三顆神石的下落一塊問出來,這樣子,他就可以從將軍那條調救兵了。
“你是故意的?” 劉展痛得咬牙切齒說。
“什么?"
“沒挖掉我的眼睛。”
“非常正確。 沒有眼睛你就看不見接下來發生的事, 讓你看見, 你才會開口, 這是整套方案很重要的一環。 你必須睜大眼睛看著, 清楚接下來的每一步, 恐懼會讓你喪失勇氣。 你知道的, 劉展先生, 痛
苦做不到的事, 恐懼可以做到。”
劉展知道雷恩說得沒錯, 疼痛已經從劉展的耳朵逐漸擴散到半個頭部。 雷恩拿起一塊醫用紗布, 一臉關切地擦拭著流到劉展耳朵背部的鮮血, “你不會認為, 我喜歡這種野蠻行徑吧?"
“每一分鐘對你都很享受, 你這個變態! "
雷恩擦拭劉展耳朵時, 他痛得大喊。 他無法戰勝痛苦, 但他會堅持下去, 用身體和意志去反抗, 所以雷恩才會同時攻擊劉展的身體和意志。
“假惺惺。”雷恩輕聲責備著, 呼出的氣息噴到劉展滾燙的臉上, “你說過, 你對我們的鄰國阿富汗很感興趣。 你一定已經看見米國人和央格魯人對阿富汗干了什么,甚至還親自參與了一此行動。
“哦,那些自以為是的西方人說法是什么來著? 非常措施, 非常規引渡,實在令人費解, 米國副總統切尼花了那么多年編造出這些詞匯, 真是難為他了。 多精彩的官僚詞匯。”
“有了它們, 西方人再也不會覺得良心不安。 像是你們這些大佬國,虐待囚犯的現象比比皆是,而且持續多年, 我隨便就能舉出無數例證, 可是你們的議會和人民, 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表示抗議。 至于你, 劉展先生, 你具有政治家和軍人的特性,我不知道你在華夏混的怎么樣,但是毫無疑問,只要你愿意,肯定能做到驚天動地,就如同你來到伊利安這樣,所以你的罪行也是雙倍的。 即便你沒有親自參與, 因為你也十分清楚在阿富汗發生的一切,對吧,東龍隊長!”
“我只看過一些照片,我們華夏人從來不參與米國和央格魯這樣的野蠻行動,我們有抗議!” 劉展虛弱地說。
所有的媒體都報道過相關新聞, 劉展無法否認雷恩的話,巴別塔,還有基地組織的老巢劉展感到惡心。米國人和央格魯人都是戰爭怪獸,在戰場上殺敵的時候,可都是用大殺器來說話的,哪像華夏,從來都是禮儀之邦的典范。
那些個西方人,政治家,會以找出真相的名義實施的各種虐囚行為,政治家們舉雙手贊同, 并且不遺余力地支持, 當事情曝光后, 他們又百般狡辯, 謊話連篇, 說一切都是為了國家的利益。
每當政客們被迫做出解釋時, 他們永遠認為自己的行為正確, 聲稱為了國家的“大我” 犧牲極少數人的 “小我” 在所難免, 難道不是嗎? 何必對這種事太較真。 可非常奇怪的是, 當謊言被揭穿, 事實擺在大家面前的時候, 承擔后果的總是些中士級別的小嘍噦, 不會牽連到任何一個政治家。 劉展一度不屑成為他們其中的一份子,因為他們都是東龍的人,時時刻刻都在向著自己的華夏祖國靠攏。
在海外的那些年,劉展不是沒有被大佬國級別的安全部門盯上過,也被人招安過,而且開出來的條件還非常誘人,直郵綠卡,落地就是海景別墅,散漫式的上班
方式,只需要加入他們即可,在面對這樣的誘惑時,也許很多精英會妥協,沒人能拒絕這個星球上超級大佬國的邀請,就在對方用著所謂的真誠邀請著劉展的時候,劉展只是輕輕的點燃了一根華夏自產的劣質香煙,然后拒絕了米國人的邀請。
因為劉展生平覺得是自己這一生最引以為傲的事情就是,他是一個華夏人,一個龍的傳人,怎么可能會去和大洋彼岸的洋鬼子合作,所以他斷然的拒絕了米國人的邀請,這事情當然在傭兵界里面傳的沸沸揚揚,很多人都為劉展的愚蠢而感到不值。
但是劉展在歐洲做任務的時候,也必須得和米國打交道,例如在中東,在央格魯,在法國,哪里都是米國人的影子,就和傳染病一樣,米國的霸權主義以及拓展到了歐洲大陸上。
雷恩非常聰明, 他總是有意無意的去提劉展的過往,一旦找到了突破口,他就會毫不留情的狠狠地撕開。
他們現在的身份不僅僅是施暴者和受暴者, 不僅僅是看守對囚犯的肆意折磨, 而是兩個男人之間的意志比拼, 看誰能找到對方的空破口。 最終的結果只有一個, 因為這不是一場公平的較量, 雷恩隨時可以結束這場游戲, 他只要動動手指, 劉展就會被碾成粉末,可現在游戲還在進行, 最終的結果對較量的雙方都意義深遠。
“我們是同類, 你和我。" 雷恩說。
“你比我靈活得多。”劉展痛苦地喘著粗氣, “我的腰彎不下去,沒辦法像你一樣,能把臉玩下去貼到將軍,蒂亞戈那伙人的屁股上,天啊,你就和三陪一樣,要時時刻刻注意哪些大人物的運作方式,相比較我來說,我就自由了。”
“再過幾分鐘, 你的腰就可以彎下去了,也就自由了,而且你的腰部將會軟得完全超出你的想象。”
“你表面對他們畢恭畢敬, 可心里恨之入骨, 對不對?”
“我這么說吧, 跟你相比, 我更愿意是他坐在這把椅子上, 我也許很快就能辦到了。"
“難道你不擔心,你跟我說的這些話會把你自己送上絞刑架?"
“我的這些話, 只跟那些永遠沒機會說出去的人講。”
“該死的! " 劉展只能過過嘴癮罵罵人, 是的, 他現在應該跟雷恩認真玩玩智力游戲, 可他的耳朵越來越疼, 像是又被雷恩掛掉了一塊耳皮。 身體的疼痛幾乎耗盡了他的全部精力, 雷恩非常清楚這一點,而且會充分利用。
“你知道的, 劉展先生, 活著就是痛苦。 沒有痛苦就無法感受生命, 痛苦才是一個人存在的最佳證明。 痛苦會層層疊疊不斷累積, 就像油畫上的油彩, 一層一層, 越抹越厚。 我們現在就是要一層層渲染痛苦, 如同進行藝術創作, 素材就是痛苦, 一層一層抹上去, 直到我得到想要的東西。 讓我們一起完成一幅美麗的畫卷, 現在從名字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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