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萍,在你心里我竟和濫殺無辜的將軍沒有區(qū)別嗎?”良久,劉展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復雜的看著任萍。
“對,如果你再這么下去,我覺得你甚至比將軍更加的十惡不赦!”任萍抹了把眼淚,態(tài)度堅決的說。
“萍,我以為世人不了解我是因為他們不知道內(nèi)幕,我沒想到現(xiàn)在連你知道內(nèi)幕你也不理解我。”劉展的眼睛里閃過一絲疲憊和狼狽,放下了抓住任萍肩膀的手,有些疲倦的轉(zhuǎn)過身向著沙發(fā)走去。
劉展走到沙發(fā)前,一屁股坐在上面,有些氣悶的拿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電視里放著無聊的晚間肥皂劇,劉展不停的換著節(jié)目,最后煩躁的把遙控器往茶幾上一丟,發(fā)出啪的一聲。
劉展頹然的往沙發(fā)靠過去,閉上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任萍依舊站在玄關處無聲的哭著。房子里靜的只有任萍輕微的啜泣聲和劉展無奈的嘆息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傳來了敲門聲,任萍抹了把臉上的淚珠,努力擠出一點笑來打開了門。
“嗨,任萍,劉展哥回來了嗎?”風情似乎還沒注意到任萍臉上的淚痕,歡脫的問。
“嗯,在沙發(fā)上坐著呢。”任萍的聲音有些嘶啞。
“任萍你怎么了?是發(fā)生了什么不開心的事情嗎?說出來讓劉展哥替你報仇!”風情這時才看出任萍臉上的淚痕和紅彤彤的眼。
“沒什么,進去吧。”任萍動了動嘴唇,到底什么也沒說,只讓風情進屋來。
任萍不說,風情也不好多問,只能走進了客廳坐在劉展的旁邊問這他關于明天地震的事。
“劉展哥,明天的地震我們已經(jīng)準備好了,你要不要再打個電話去嚇嚇州長那個老狐貍?”
風情沒有意識到劉展和任萍之間怪異的氣氛,只自顧自的說著。而跟著風情一同走到客廳的任萍卻有些不自然,面上盡管還是淡淡的笑意,但不停攪著的手卻出賣了她的情緒。
“明天的計劃照常進行,時間就在明天中午午飯的時候。”劉展坐直了身體,側(cè)頭看著風情說。
任萍手上的動作一頓,抬眸看向了沙發(fā)上的二人,眼睛里充滿了震驚。
“所以你還是想要繼續(xù)制造地震來傷及無辜對嗎?那我剛剛說的話你一句都沒聽進去對嗎?劉展,我在你心里這么沒分量嗎?”任盈大步走到劉展的面前,聲嘶力竭的質(zhì)問他。
風情茫然的眨巴了兩下眼睛,努力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劉展和任萍,屋里的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
“任萍,我愛你,但是為了世界和平和打敗將軍,我只能這樣別無他法。”劉展嘆了口氣,站起身來走到任萍的面前低頭看著她。
“可我不想看到這樣的你!”任萍方才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現(xiàn)在又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不住的往下掉,看向劉展的眼神中充滿了控訴。
“我也不想這樣,可沒辦法,為了拯救世界,我只能這樣。任萍。我希望你能理解我。”
劉展安慰著任萍的情緒,他覺得任萍不同意自己制造地震的原因是不想看到自己殺人,但她并不理解自己為什么這樣做。
“劉展,你非要這樣不可嗎?”任萍抬起頭來直勾勾的盯著劉展,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似的最后問了一遍。
“是,明天的地震我一定會照常進行。”劉展沒有聽出任萍語氣中的意味,只以為任萍問了最后一遍之后會像以前一樣繼續(xù)支持著自己的所有計劃。
“好。”任萍只說了個好,抹干凈自己臉上的淚水之后對著劉展笑了一下,便轉(zhuǎn)身回了房間。
任萍擔心的看著任萍回房間的背影眉頭緊鎖,最后從口袋里拿出一根煙放在了嘴邊。
“劉展哥,任萍她沒事吧?你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風情見煙霧里的劉展一臉陰郁,過了好久才怯怯的開口。
“應該沒什么事,不用擔心,明天應該就好了。”劉展雖是這樣說,但心里也沒有底。他不知道任萍到底怎么想的,還有剛剛的那個笑到底什么意思。
“那,我先走了,你好好哄哄任萍。”風情越坐越覺得渾身難受,在劉展拿出第二支煙時她開了口。
“行,別忘了明天的計劃,等我通知。”劉展頭也沒抬,自顧自的坐在沙發(fā)上吞云吐霧。
風情深深的看了一眼劉展,又看了看任萍禁閉的房門,嘆了口氣轉(zhuǎn)身離開了。風情走后,劉展又在沙發(fā)里坐了很久,知道口袋里的煙都抽完了,才站起身來回了屋里。
回到屋里的任萍已經(jīng)下定了離開的決心,沒有帶什么東西,只隨便拿了幾件衣服就背著包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劉展起了個大早做早餐,想著昨天惹任萍生氣了,今天給她做個早餐哄一哄她,好讓她消消氣。
焦了愛心荷包蛋和培根香腸,烤了吐司,還給任萍弄了她最愛的英國紅茶。把所有的東西精致的擺盤,放在剛換了餐布的餐桌上,還貼心的把桌上的鮮花換成了任萍最喜歡的百合花。
做完這些,劉展這才把身上的圍裙拿掉,輕快的拍拍手吹了個口哨,才走到任萍房間的門口敲門讓她起床吃早餐。
“萍,起床了。我給你做了你最喜歡的早餐,快起來吃吧。”劉展在門口溫聲細語,仿佛是個完美的男人。
“萍?還沒起床嗎?小懶豬,起床啦。”劉展在門口站了一會,沒聽到屋里有動靜,以為任盈還在跟自己置氣,便又說了一遍。
“任萍?任萍你醒了嗎?我進去了!”劉展又等了一會,并沒有聽到屋里有起床窸窸窣窣的起床氣心里開始有種不詳?shù)念A感。
徑直打開了門,映入眼簾的只有整理好的床鋪和被風微微吹起的窗紗,劉展木訥的移動到任萍的梳妝臺邊,梳妝臺上放著一封信。
劉展緩慢的拿起那封信,信的大意就是“我覺得你不夠在意我,不夠理解我,我決定先離開你一陣云云。”
任盈走了,一點聲音都沒有留下,只留下一封刺痛劉展內(nèi)心軟.肉的
信。劉展說不清楚自己現(xiàn)在是什么心情,只是鼻子有些酸澀,眼淚掉了下來。
這個男人先是無聲的哭泣,接著似乎是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失去了任萍,頹然坐到了冰冷的地板上,嚎啕大哭。
“我真的很愛任萍,可她為什么不能夠理解我呢?”
“難道是我愛的不夠明顯嗎,以至于任萍覺得我不夠在乎她,不夠理解她?”
“制造什么地震呢?世界和平又關我什么事?那些人的安危又關我什么事?我想要的從來都只是平平淡淡的生活啊!”
“如果再來一次,我一定不會說那種話來傷害她,那個我用力去愛的女人。我要去把她找回來,告訴她我最愛的是她,我可以為了她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顧!”
劉展傷心的大哭了一場,想明白自己想要的不過只是任萍而已,他重新打起了精神,整理整理自己的情緒,開始給風情打電話。
“風情,地震的事取消了吧,我不想在這樣下去了。”
“怎么回事?我們不是要制作地震使將軍露出馬腳好逮捕他嗎?怎么能現(xiàn)在臨陣脫逃?”
風情不解的問,她覺得事情既然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如果半途放棄只會被世人唾罵和指責,倒不如任由他們指責唾罵去了,等一切塵埃落定他們自然會明白所有的事情。
“停手吧,我不想再這樣了。”劉展悶悶的說,“她都離我而去了,我做這些為了那些無知的人們有何意義呢?”
“誰?誰離你而去了?任萍嗎?她去哪了?這到底怎么一回事?”風情一連串的問題問的劉展不知該怎么回答,最后所有的答案只化作一聲沉重的嘆息。
“唉,就這樣吧,計劃取消,你也不要再跟著我了,通知他們都解散吧。”劉展說完話就掛斷了,只留下電話那頭丈二摸不著頭腦的風情獨自在風中凌亂。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劉展竟要把計劃取消,拯救世界的計劃也取消了,還要解散?”風情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能按著劉展的意思打電話吩咐手下和小隊的人取消了計劃和小隊。
劉展掛掉電話之后一個人食不知味的吃完了自己起了大早精心制作的早餐,然后就一直躲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坐著看電視,抽煙。
風情下午來的時候劉展就是這個狀態(tài)了:茶幾上滿是煙蒂,屋里都是煙味,垃圾桶里的酒瓶已經(jīng)滿的掉到地上去了,而劉展則還是一臉生無可戀的坐在地上繼續(xù)拿著酒瓶叼著煙,滿滿的頹廢感。
“我的媽呀,你這是喝了多少?”風情小心翼翼的繞過地上的酒瓶,以防自己別滑倒,走到劉展的身旁尋了個干凈的地方坐下,詢問著還在往嘴里倒酒的劉展。
“行了,你喝的夠多了!”風情坐著看了他一會,終于忍無可忍的奪走了劉展手里的酒瓶。
“你別管我!你如果來陪我喝酒,我感謝你,你如果不陪我喝酒,我只希望你別攔著我!”劉展拿回了酒瓶,頭也不抬的對風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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