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玉瑩有些黯然神傷的低下頭,“她傷的還是挺重的。別說這幾天,恐怕一個月都回不來。”
“她怎么會傷得那么重?”我詫異的問道。
魯玉瑩嘆了口氣,“醫生說,她好好休養,或許還能站起來。人體的頸椎是一個很脆弱的關節,那樣的重擊,她沒有當場身亡就已經是萬幸了。”
我頓了頓,嘴里沒有嚼完的餃子、如同凝固的水泥般囤在了自己嘴里。
“派人送她去國外療養,不,我這就打電話給她找整骨醫生。”我將嘴里的餃子強行咽下去道。
魯玉瑩伸手阻止了我,“她現在很虛弱。而且受傷的關節也不允許她移動。”
我搖了搖頭,走到電話前,“我說的不是普通的醫生。你知道嗎?我曾經也受過傷,也拄過拐杖。而那個整骨醫生、一天就讓我站了起來。”
魯玉瑩搶先一步按下話筒的掛機健,“你不了解我阿姐的身體。”
“我現在只知道她需要醫生。”我拿起話筒,目光冰冷的盯著魯玉瑩說。
魯玉瑩不退反進,“你相信我,用不了一個月,她肯定可以用自己的腿回來。”
我怔了怔,“你說的是真的?”
魯玉瑩目光迥然的點了點頭,“相信我,不會錯的。”
我凝視了她良久后,最終還是松懈了下來。
“但愿你說的是對的。”我將話筒放下道。
魯玉瑩嘆了口氣,“你身上的傷還沒有恢復,去休息一下吧。”
我緩緩低下頭,這階段的情緒有些失控。自從她說出想取代蓮心做信使的話后,我就經常給她甩臉色看。雖然她已經用行動彌補了過失,可有時候、我就是控制不住的跟她發脾氣。
想想自己還是太敏感了。當下想著跟她說幾句道歉的話,可是話未出口,門外便再次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誰呀?”魯玉瑩問道。
“是我們,韓琦和彪子。”門外的二人附和道。
“進來吧,門沒插。”魯玉瑩說。
隨著魯玉瑩帶有命令性的話語落下,韓琦和彪子雙雙推門進來。
可進入別墅的除了他們二人之外,還有一個身著黑袍的女人。女人身材高挑,一身面容包裹在黑袍之下,讓人從外表根本看不出她的底細。
“家主大人,我們的人都已經就位了。”韓琦說。
“她是誰?”我問道。
“她是我們在路上撿的,既然同路,我們就把她捎來了。”韓琦說。
我疑惑的走到女人面前,有些埋怨的說,“我說你們怎么什么人都敢往回帶呀?這人的底細你清楚嗎?”
“說啥呢你?幾天不見就認不出我啦!找抽有木有?”沒等我把話說完,身著黑袍的女人便咆哮出聲道。
我退后一步,“這個聲音,莫非你是?”
黑袍女人滿臉期待的望著我。“認出我來啦!”
“你是白家那個丑的不能見人的三小姐?”我抬了抬手試探性的問道。
“雅蠛蝶!”隨著我那磁性的嗓音落下,黑袍女人舉起小巴掌如雨點般打在我的腦袋上道。
我雙手鉗制住他的手腕,凝眸直視著她的眼睛,“你是?極北靈子?”
后者有些怨氣的掙脫我的雙手,隨后抖掉自己身上的黑袍,“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我開心的一把將她擁入懷中,任憑后者如何掙扎都沒有松手,“哎呀,外果仁、你還活著呀!”
極北靈子十分無奈的拍著我的胳膊,“真不會說話。”
“咳咳…你們兩個注意一下場合。”魯玉瑩輕咳道。
我頓了頓,松開極北靈子,發現后者雖然抖掉了黑袍,臉上卻依然裹著面紗。
我試探性的想要把它抓下來,卻被極北靈子阻止了。“不許動。”
“失蹤一段時間、還沒臉見人了?”我問道。
“本姑娘喜歡,你管著嗎?”極北靈子沒有解釋,依然我行我素的說。
“那晚你是怎么逃出來的?”我凝眸直視著她,逐漸從驚喜中恢復過來。
極北靈子清了清嗓子,隨后擺了幾個夸張的造型道,“那天晚上秋雨涼涼寒風瑟瑟。前有‘魔偶人’后有‘鬼醫生…’”
“說人話。”我阻止她的長篇大論道。
“是巫醫救了我。”極北靈子有些掃興的說。
“說的再具體點兒。”我問道。
“那晚我被打昏塞進一個箱子里。后來我用舌頭里的刀片兒,劃開箱子跑了出來。但我被那個鬼醫生‘秦竹’打的不輕。最后跑到別墅外、被巫醫給救了。”極北靈子說。
“那藍悅呢?”我問道。
極北靈子搖了搖頭,“不知道。”
我有些難過的低下頭,“周圍就沒有一點兒線索嗎?”
極北靈子搖了搖頭,“沒有。”
“那巫醫那個老小子哪去了?”我問道。
“他說要去找季影,就沒繼續跟著我。”極北靈子說。
所有的線索都斷了,難不成藍悅真的…想到這兒,我胸口熱氣上涌,差點兒沒一口血吐在地上。
“你控制一下,早晚會有辦法的。”魯玉瑩拍著我的后背安慰道。
“你要是掉幾顆金豆,沒準兒她就回來了。”極北靈子輕拂著自己的下顎,有些戲謔的望著我道。
“你什么意思?”我抓著她的肩膀問道。
極北靈子輕輕揚了揚和服的袖子,一股淡淡的香風飄灑而來。嗅到這個味道,我當時就愣住了。因為這個味道竟然和藍悅身上的藥香味兒一般無二。
極北靈子意味深長的瞟了一眼魯玉瑩,隨后又給我拋了一個媚眼。
我心照不宣的松開極北靈子的肩膀,“明天可能有一場惡戰。你們舟車勞頓、先下去休息吧。”
極北靈子幾人轉身退下,隨著房門的關閉,我緩緩轉過身用一種極為低沉的目光,望向魯玉瑩。
后者被我看得很不自然,她本就身材矮小,需要揚起下顎才能與我對視。似乎是察覺出我眼神中的異樣,魯玉瑩的、胸、口微微有些起伏,氣息也十分混亂。
“你什么意思?”魯玉瑩面色脹紅的問道。
“她們都是你救的吧?你把藍悅給我藏哪去了?”我直視著魯玉瑩問道。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魯玉瑩身子顫了顫說。
我再次凝眸直視了她良久。魯玉瑩見狀,如同東北大漢發飆一般,扯掉自己的上衣,擼起襯衫的袖子,“來吧,你這兩天總看我不順眼。不如來個痛快的,打一架再說。”
我心里也是憋著一口氣,當下學著她的樣子,擼起袖子,好似壯漢欺負小女孩兒一般,“好,這兩天憋的難受,正好拿你練練拳頭。”
魯玉瑩輕輕揚起下顎,“誰拿誰練還不一定。”
如兒童般空靈的嗓音落下;魯玉瑩一個箭步沖到我面前;小短腿兒抬起、重重的踹向我的膝蓋。
我沒有躲避、膝蓋一扭,與她的腳踝對撞到一起。
“嘭!”
一聲骨骼撞擊的悶響,我二人皆是退后了兩步。
不得不承認,魯玉瑩雖然身材矮小,但功夫卻不弱。隨后我們又對踢了十幾腳,根本就是硬磕硬,毫無招式可言。終于,我的膝蓋有點受不了了。魯玉瑩也是面色蠟黃,和我對撞的腳踝不停的顫抖,僅留下一條腿金雞獨立、在我對面苦苦支撐。
“你不疼嗎?”我膝蓋顫抖的問道。
魯玉瑩俏臉兒通紅,“不疼。”
“好,我還不信我七尺高的漢子、打不服你個小不點。”
說完,我一條腿兒蹦到她面前,打算給她來個餓虎撲食。可魯玉瑩卻身子一晃、從我的襠、下穿行而過,隨后抬起一腳重重的踹在我尾椎骨上。
我本就身體前傾,這一下直接讓我摔了個嘴啃泥。
“這到底是誰拿誰練拳頭啊?”魯玉瑩揚了揚眉說。
我一個彈跳從地上彈起來,“小不點兒。我跟你說、我剛才一直是在讓著你。”
“哦?那再來呀!”魯玉瑩豎起中指說。
見她這么得意,我心里這個氣呀!當下從地上彈起來;拿出百米沖刺的勁頭;幾個閃身便跑到魯玉瑩身后;隨后雙臂鉗制住她的后腰、抱起她、直接給她來了個大頭朝下。
魯玉瑩雙腳迅速纏住我的脖子,又揮出拳頭,擊打我的肚子,但她身材矮小,又是背對著我,幾番攻擊都沒什么效果。
終于,在徒勞的掙扎了半天后,魯玉瑩無奈的將兩只胳膊垂在地上。由于大頭朝下、她的氣息也微微有些紊亂。
“你這算什么招數?”魯玉瑩、喘、著粗、氣說。
“你管什么招數?就說服不服就行了。”我雙臂摟、住后者的***,有些得意的說。
魯玉瑩不屑的冷哼一聲,“不服。”
我雙手拖住魯玉瑩的小腰、將她舉了起來。后者倒掛著與我四目相對,由于大頭朝下的時間比較久,魯玉瑩雙眼也隱隱有些充血。
“我今天就問你一句話,藍悅到底在不在你那兒?”我問道。
魯玉瑩將目光移向別處,“不在。”
看她這樣我就來氣。當下十分不客氣地將她摔在地上,隨后如泰山壓頂般將她壓的結結實實。
“到底說不說?”我面色不善的問道。
后者痛苦的悶、哼一聲,但臉上的表情卻異常倔犟。
“她死了,尸骨全無。”魯玉瑩大聲呵道。
我緩緩掐住她的脖子,“你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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