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的小廣場上,上百名黑衣人一字排開,向這座美麗的城市,彰顯著它第一大家族的雄厚實力。
車子停在人群中心,化琳示意我步行進入。
“怎么這么多守衛?”我望著兇神惡煞的人群說。
“‘家主’要出門,所以比較隆重。”化琳隨意的解釋道。
我點了點頭,沒有在糾結這個話題。
剛走下車,“小羽”就遠遠跑過來接我。
“大廚叔叔,你怎么才來呀?我想你想的、都瘦了。”
我伸手將她抱起來,“小家伙,我也好想你呀。只是路上遇到了點狀況、耽誤了一會。”
小羽看到我流血的雙手驚叫出聲,“呀,你手怎么了?”
我擺了擺手,“沒事的,不小心割了一下。”
小羽哭著說,“很疼吧?快過來我幫你吹一吹。”
望著湊過來給我吹手指的小羽,我這顆本就脆弱的心徹底融化了。
“你這個小家伙還挺知道疼人的。”
小羽很認真的、吹著我的傷口說,“流了好多血呀…”
“沒事的,只是今天不能給你做菜了。”我有些歉意地說。
“還做什么菜呀。快去找醫生包一下吧…”小羽奶聲奶氣的說。
聞言,我是又驚又喜,還好不像她那個媽。
正在此時,我前妻“陳紅”也從大樓內走出來,“一個廚子切手,還叫什么醫生!”
化琳嘆了口氣說,“跟我來吧,不用理她。”
“可別用白家的私人醫生,他不配。”陳紅刁蠻的說。
聞言,化琳學著陳紅的口吻、陰陽怪氣的模仿道,“她不配…”
見狀,我啞然失笑,看來白家對這個傍大款的賤.貨、也沒什么好感。
進入賓館時,小羽一直緊緊的跟在我身后。可陳紅又是咆哮,又是罵街,無奈,我只好勸小羽暫時跟她離開,明天再去陪她。
化琳對著陳紅的背影吐了口、口水,“說不上哪來的爛.貨,要不是你前夫被‘趙婷’看上了,二少爺怎么會娶你這個人渣。”
“算了,痛恨別人,就是懲罰自己。咱們趕緊去醫務室吧,再聊會、我的血就真的流光了。”我勸道。
化琳提著雨傘說,“流光了也好,省得委委屈屈的混日子。”
“不忍著又能怎么樣?如今、我雖然是名義上的鏢王,可卻莫名其妙的扣上了臥底的帽子,現在白家不殺我,我就已經很開心了。”我撇了撇嘴說。
“走吧,別真的掛了,那樣、我的年終報表會非常難看。”化琳噘著嘴說。
輾轉幾個樓層,我來到了白云鶴賓館位于30樓的醫務室。可讓我詫異的是,這一路下來,整個賓館幾乎人去樓空,偶爾見到幾個人影,也是匆匆一瞥,就趕忙離開了大樓。
“今天賓館不營業嗎?”我狐疑的問道。
“不是,他們今天要參加一個活動,所以比較急。”化琳解釋道。
“小家伙,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我疑惑的問道。
“不至于。”化琳撇了撇嘴說。
走進醫務室,一個戴著口罩的女醫生,緩緩掰開我流血的手指。
“怎么弄的?”醫生詢問道。
“不小心割的。”我輕聲說。
“雙手割裂傷,你告訴我、怎么割的?”醫生迅問道
“你哪那么多廢話?趕緊處理一下不就完了。”我不耐煩地說。
醫生白了我一眼,用棉簽兒使勁兒地戳了戳我的傷口。
我疼的一咧嘴,“醫生大爺,我說您輕點兒啊…”
“輕了,不管用啊。”
說完,再次用力戳了戳我的傷口。
我仔細看了看面前的醫生,卻發現,那眼神異常熟悉,而在那圣潔的白大褂下,竟然是花紅色的“和服。”
“極北靈子?你不是在醫院住院嗎?跑這兒來干嘛?”
后者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這話應該是我問你猜對吧。”
“我是來做菜的。”我辯解道。
“我是來旅游的。”極北靈子拉了拉衣領說。
我偷瞄了一眼門口的化琳,“是不是魯玉菲讓你來的?你們要偷‘k計劃’對不對?”
后者狐疑的望著我,但還是默認的點了點頭。
“你們這么做,知道后果有多嚴重嗎?”
“信使是鶴城最尊貴的人,如果她向一個地方勢力低頭,那以后還有什么威信可言?”極北靈子縫合著我的傷口說。
我疼的一咧嘴,“那你們要是失敗了呢?”
“沒有失敗,只能成功。”極北靈子剪斷針線說。
望著手法嫻熟地極北靈子,我有些疑惑的問道。
“你還會這一手?”
“我們‘忍.者’多多少少都懂一些醫術。”
我打量了一下極北,心說這姑娘,渾身上下就沒有一處像忍者。
“好了,沒什么事兒,這兩天不要沾水。”極北靈子隨意的說。
“謝謝。”
說完,我轉身就要走。可極北靈子卻突然拉住我的手腕,“等等,你既然知道了,就配合我們一起去偷吧。”
“要偷你自己偷,我可不陪你們干著違法亂紀的事。”我沒好氣道。
“好吧,那我去執行任務。你回去后、可要在信使大人面前,多多為我們美言幾句啊。”極北靈子用商量的口吻說。
“今天這大樓有點兒怪,我勸你們趕緊收手,別到時候賠了‘自己’又折兵。”我疑惑的說。
“你發現什么了?”
“沒什么,我先走了,你們小心點兒。”
說完,我快步離開醫務室。
“今天做不了菜了,改天再來吧。”我望著門口的化琳說。
可讓我意外的是,剛才還一臉和善的化琳,竟然瞬間變臉。只見她緩緩抬起手中的雨傘,指向我的腦袋!
“你哪兒都去不了。”化琳冷冷的說。
“小家伙,你這是什么意思?”我疑惑的問道。
“別叫我小家伙,我今年41歲,沒比你母親小多少。”化琳瞪著血紅的雙眼說。
“你開什么玩笑?”
“我患有生長發育遲緩癥,終生無法長大。”化琳說。
“和魯玉瑩一樣?”
“少廢話,把手舉起來。”化琳雙手持傘說。
我趕忙舉起雙手,“你要干什么?”
“把你交給‘東子’處置。”
“那剛才又為什么要救我?”我疑惑的問道。
“不這么做,你怎么可能進入這重圍之中。”
說完,化琳對著胸口的報話機沉聲道,“人已經拿下,你們快進來。”
話音未落,我見到了十分壯觀的一幕,“李宇”“楊翠”“張東”帶著各自的直屬隊,從三個方向同時沖入建筑。
我說、這大樓里一個閑人都沒有,原來就是為了抓我布置的陷阱。
正在我暗自嘆息時,醫務室的大門突然被人推開。
隨后,化琳趕忙移槍,指向一身白大褂的“極北靈子。”
“給我站住!別以為我看不出你的身份。”化琳厲聲道。
聞言,極北靈子步伐放緩,“你怎么看出來的?”
我揉著自己的額頭說,“白大褂里穿‘和服,’看不出來才怪…”
聞言,極北靈子頓時面色鐵青,可嘴上卻仍然倔犟的說,“看出來又能怎么樣?你那雨傘能當槍使嗎?”
聞言,我趕忙向身后擺了擺手,示意她別動,“那真是把.槍…”
可話音未落,一聲刺耳的槍.聲,震的我耳膜嗡嗡作響。
順著槍.管的方向望去,一身白衣的極北靈子、身形一滯,隨后捂著自己的胸口,緩緩倒在了地上。
“你說對了,這就能當槍使。”化琳冷聲道。
“靈子?靈子…”我望向身后輕喚幾聲。
“別叫了,跟我出去。”化琳揚了揚雨傘說。
“我師父知道這事嗎?”我謹慎的望著她說。
“你還好意思提師父?要不是因為你,他怎么可能被‘家主’關進地下室!”化琳噘著嘴說。
“就因為、我可能是臥底?”
“是不是臥底,我們會查清楚的。不過現在是寧可錯殺3000,不可放過一個。”
“那就給我個痛快的吧。”我揚了揚眉說。
“不用著急,等揪出了你的同伙,我們自會送你去、該去的地方。”化琳冷冷的說。
聞言,我啞然失笑。
“抓我一個人,至于這么大陣勢嗎?”我斜瞟了一眼樓下黑壓壓的人群說。
“我們也沒辦法呀,你那個藍影子、那么厲害。我們這些人不得不小心謹慎。”化琳揚了揚雨傘說。
“我看你們是謹慎過頭了吧?”我舉起雙手、邊走邊說。
可話音未落,身后就傳來一聲悶哼。
隨后就是一聲金屬墜地的脆響。
“把手放下吧,舉著不累嗎?”
我緩緩回過身,發現化琳已經躺在了地上。極北靈子正捂著胸口,有些戲謔的望著我。
“你沒死?”
“真不會說話。”極北靈子沒好氣道。
我趕忙湊上前,“你受傷了?”
極北靈子將一顆.彈.頭,扔在地上。
“沒事的,我身上穿了軟甲。但‘它’阻擋不了、子.彈.撞擊所產生的沖擊力。”
說完,她竟然雙膝跪地,一口櫻紅的鮮血吐在地上。
槍傷、除了子彈的貫穿傷之外,最可怕的、還是它高速撞擊所產生的‘沖擊波。’這也是為什么穿了防彈衣、仍然會受內傷的原因。
我將她扛起來。
“別管我,你快走…”極北靈子輕聲說。
“這大樓孤立于鶴城的中心,你讓我往哪兒走啊?”我無奈的說。
“先去樓頂。在這里等著只有死路一條。”極北靈子咳嗽著說。
我扛著她,又撿起地上的雨傘,就準備向樓頂撤退。
可極北靈子卻突然伸手阻止道。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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