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什么?”雨慧冷聲說。
望著近乎瘋狂的雨慧,我趕忙伸手解釋道,“沒什么,沒什么。說得好,對這些說休妻就休妻的敗類,理應(yīng)如此。”
雨慧緩緩松開手,最后費力的將我背了起來。
“等出了這片無人區(qū),在談?wù)撋⒆拥氖隆!?br />
我沒敢貪戀雨慧的香背,趕忙掙脫著要下來。
可后者卻鎖住了我的.雙腿,“沒事,只要我有一口氣在,就一定把你背出去。”
“你這叫媳婦兒背老公。”
雨慧踉蹌的挪著步子,可沒走幾步,她似乎突然意識到了什么,趕忙將我藏在了一處草叢中。
“怎么?這么快就要拋棄親夫嗎?”我輕笑道。
雨慧的樣子十分緊張,精致的花容、罕見地露出驚懼之色。
“在這里躺著,我不出現(xiàn)、你就不要動。”
說完,還在我身上蓋了很多的干草,將我裹了個嚴嚴實實。
“到底怎么了?”我擔心的問道。
雨慧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記住我說得話。”
語罷,提起唐刀、向身后的方向跑去。
我躺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藍悅?你看看到底怎么了?”
“好像是‘藍瑩’追過來了,”影子里的藍悅耳語道。
聞言,我趕忙從草從中跳出來,“哪呢?”
“身后。”藍悅說。
我回身望去,發(fā)現(xiàn)一藍一黑兩道身影正在快速追逐。
藍色的身影略快,而黑色的身影故意晃來晃去,似乎在有意的躲著她。
見狀,我指甲深深的嵌入地面,“藍瑩在追雨慧?”
“看樣子是。”藍悅說。
“快教我一套秘法,我要盡快恢復(fù)實力。”我沉聲道。
“不行,剛才的‘氣浪’和秘法、已經(jīng)對你造成了嚴重的反噬,現(xiàn)在繼續(xù)使用秘法,簡直就是自殺。”藍悅有些擔心的說。
“你不教我,我可以自己運功。”
說完,我刺破雙手的全部手指,可剛一運力,便一口血吐在了地上。
望著遠處即將撞擊在一起的二人,我再次凝聚力量,但循環(huán)反復(fù),身體一個踉蹌,又是一口血吐在了地上,而這次受到的反噬更重,甚至連動一下、都變得異常困難。
見狀,身后的影子里、傳來一聲重重的嘆息。
“不用再運功了,好像、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我望向遠處的戰(zhàn)圈,發(fā)現(xiàn)兩道身影、以極高的速度撞擊在一起。二人交錯而過。一人手持唐刀,一人手托大刀,雙雙矗立在不遠處的草地上。
“怎么樣?”我擔心的問道。
“額…勝負不明。”藍悅說。
話音剛落,藍色的身影便緩緩倒地。而黑色的身影則瀟灑的將唐.刀收于腰間。
見狀,我使出全身的力氣,向那道黑色的身影爬去。
“你這個‘小姨子’功夫不錯。”藍悅贊賞的說。
“辦完婚禮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老婆。”我笑著說。
語罷,我對著不遠處的黑影揮了揮手,“雨慧…”
似乎聽到了我的呼喚。黑色的人影也是快步向我走來。
可沒走幾步,不遠處的人影、便一個踉蹌載倒在地。
“她好像也受傷了。”藍悅耳語道。
聞言,我用腳瞪著地,快步向雨慧爬去。
后者,雖然有些體力不支,但仍然掙扎著站起身向我走來。
一分鐘,兩分鐘,十分鐘…當我們二人臨近時,臉上都露出了一個甜甜的微笑。
我用盡最后一絲力氣、爬到她腳下,而后者也是一個踉蹌、跪在我面前。
“慧慧,你沒事吧?”我擔心的問道。
雨慧甩了甩自己的一頭紅發(fā),“對付她,小菜一碟兒。”
可話音剛落,雨慧的鼻孔卻流出了兩滴血液。
我趕忙伸手堵住她的鼻孔,有些心疼的說,“這就是你說的小菜一碟?”
雨慧一把推掉我的手指,“我火氣大,流鼻血。另外,別碰我的臉、妝都花了。”
我湊到她面前,有些干裂的嘴唇,輕輕擦拭過她唇角的血液。
“我老婆這么漂亮。妝花了也好看。”
雨慧手搭涼棚、望向頭頂?shù)牧胰照f,“要是能下一場雨就好了,普天同慶,咱們也可以活下來。”
我抓起她胸口的兩塊血玉,裝模做樣的說,“好。老公我、這就給你求雨。”
“都一個月沒下雨了。這雨是你說求、就能求下來的嗎?”雨慧輕嘆一聲說。
我將兩塊兒血玉放在手心,望向天空裝模作樣的喊道,“天靈靈,地靈靈,雷公電母來顯靈。”
“求雨、不是要求龍王的嗎?”雨慧尷尬一笑說。
“額…這樣啊?那我應(yīng)該說什么詞兒啊?”我輕笑著說。
雨慧跪在地上,若有其事的說,“天下大旱,耕地干裂,赤地千里,顆粒無收,為求得龍王爺開恩,賜雨人間…”
“等等,需不需要準備一些香燭貢品?”我有些腦殘的問道。
“需要、你也得有哇?”雨慧白了我一眼說。
“好吧,那你繼續(xù)說。”
雨慧掩面輕笑,“你還真信這些東西?”
在這個生死攸關(guān)的時刻,這個本就心地善良,大大咧咧的女孩,徹底、撤掉了她堅硬的偽裝。
我輕撫過她的側(cè)臉,“你好久沒有笑的這么甜過了。”
聞言,雨慧的臉上突然閃過一抹異色。
“怎么了?”我狐疑的問道。
雨慧指著遠處的天空說,“好像真的要下雨了。”
順著雨慧手指的方向望去,身后的天空烏云密布,雷聲夾雜著閃電劃破天空,好似很快就有一場疾風暴雨將要來臨。
“把你剛才求雨那套詞兒再來一遍。”我拍著雨慧的肩膀說。
“這真是我剛才求來的?”雨慧難以置信的說。
我對著她伸出大拇指,“那是,千真萬確。”
聞言,雨慧頓時精神了不少,挺著胸脯說,“求得龍王爺開恩…”
話音剛落,烏云遮住了炎炎的烈日。一滴雨水,真的降臨到了這片干涸的土地。
“以后要是哪干旱了,也不用修水渠了,干脆就把你請去求雨得了。”我抱著雨慧激動的說。
可沒過多久、我們便很快發(fā)現(xiàn),天空滴落的雨點,也就只有幾滴而已…
我望著頭頂?shù)臑踉疲行┘m結(jié)的說,“久旱逢甘露,一滴…”
“什么‘一滴?’分明是‘幾滴,’好不好?”雨慧輕聲說。
沒過一會兒,天空中打了幾個聲勢浩大的響雷后,烏云便飄向了另一個方向、灼熱的烈日重新占據(jù)了天空。
見狀,我抱著雨慧洋裝哭泣,“你這雨、求的也不怎么樣啊…”
后者斜瞟了我一眼,“我都說了,這玩意兒不靠譜兒。”
我重新舉起雨慧身上的兩塊血玉,“估計是心誠則靈。”
雨慧一把將我手中的血玉抽回,“滾,別迷信這些不靠譜的東西。”
正在我們二人相互吐槽時,不遠處已經(jīng)被雨慧打倒的藍瑩、卻突然從地上站了起來。
我愣愣的望著這一幕,“老婆大人,你的刀法退步了。”
“我有傷未愈,又中了毒,能把她打倒就不錯了。”雨慧白了我一眼說。
我對她做了個必勝的手勢,“去,給這個王八蛋補個刀。”
“你怎么不去啊?”雨慧怒道。
我癡癡的望著她,最后不禁失笑出聲,“你先走吧,我留下來扁她,免得濺你一身血。”
聞言,雨慧卻不以為然,指著遠處的水塘說,“咱們還有兩公里,加油。”
“那你還是背我去吧。”我耍無賴的撲倒她懷里說。
“沒毅力,沒毅力…”雨慧怒道。
聞言,我在她懷里,吸.吮.了一下那醉人的體香。
“慧慧,你先走吧,等你找到水喝飽了,在來救我。”
“你說的也太簡單了,我要是摔倒在半路上怎么辦?”雨慧皺起秀眉說。
我拍了一下后者的肩膀,“加油,我對你有信心。”
雨慧深情的望著我,“那你來斷后,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放心,你要是不回來,我會天天詛咒你尿床的。”我耍著無賴說。
雨慧輕嘆一聲,將我放在地上。隨后又折斷了很多的薰衣草,將它們擰成了一股繩索。
“自己的老公,還是帶在身上比較保險。”
說完,將繩索系于我腰間,費力的拖著我前行。
“雨慧,你怎么這么死心眼?”我躺在地上說。
后者踉蹌的拖著我說,“不死心眼早就把你甩了,不死心眼我也不用跟我姐嫁給同一個人,還撈個整天擔驚受怕的下場。”
烈日的炙烤下,一個衣衫不整的女孩、艱難的拖著一個重傷不起的男人,緩步向兩公里外的水塘前進。
驕陽之下,雨慧的每一步都是那樣的倔強和艱難。
“我說你傻不傻?”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說。
“閉嘴!現(xiàn)在我是強者,我說得算。”雨慧喘著粗氣說。
隨著溫度的急劇升高,我的意識也開始越來越模糊。過了良久,就在我們距離那片“水洼”不足一百米時,身前的雨慧、卻一個踉蹌載倒在地,而這一下也使得她徹底失去了意識。
我艱難的爬到她身邊,可沒等將她喚醒,自己也是眼前一黑,漸漸失去了意識…
…
等我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清晨。我睜開朦朧的雙眼,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臂已經(jīng)裹上了厚厚的紗布。而入目之處異常破舊不堪,仿佛自己正置身于、一處殘破的簡易房之中。
“雨慧…”
正在我疑惑不解之時,空氣中突然傳來一陣異常蒼老的女聲。
“你醒了?”
聞聲望去,一個身上裹著破麻袋片的老太太、正端著一碗清水向我走來。
老太太一頭銀發(fā)、面容慈祥,個子不高,身體有些“羅鍋,”蹣跚的步伐很是羸弱,讓人不禁擔心一陣大風都會將她刮的倒地不起。
“雨慧,我的雨慧呢?”我有些緊張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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