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先生,病人需要休息。”護士阻止道。
無奈的讓開道路,隨后,極北靈子很快被送進了ICU。
我木然的守在門口,久久不肯離去。又一個姑娘為我受傷…怎么受傷的總是她們…
“心疼了?”影子里的藍悅說。
“她們這么對我,我怎么可能不感動?”我解釋道。
“我告訴你這些可能都是你未來的敵人。一旦你的身份暴露,或是來接孩子,她們都會毫不猶豫的調轉.槍.口絞殺你。”藍悅說。
“我只是很矛盾。享我何德何能?讓她們這樣舍生忘死的保護我。”我嘆息道。
影子里的藍悅沒有回話。直到夜深人靜,一聲痛苦的嘶吼,才讓我從混沌的狀態下醒來。
“啊!”
我推門進入ICU,發現病床上躺著的極北靈子突然劇烈的掙扎起來!屋內的各種儀器被打落在地,殷紅的血液,重新從包扎好的后背流出。那樣子十分痛苦,甚至隱隱有些可怕!
“靈子,你怎么了?”我失聲道。
“啊!不知.道,疼!”后者捂著自己的右胸說。
“我去找醫生。”我踉蹌的從輪椅上爬起來說。
可后者卻一把抓住我的雙手,“沒用的,這是一種神經毒素,所有的麻藥都沒有作用。”
“那也不能這么挺著呀。”我喘著粗氣說。
極北靈子淚流滿面,她扯掉臉上的氧氣面罩,伸手去抓桌子上的注射器。可由于距離較遠,她試了兩次都沒有成功。
“你要干什么?”我疑惑的問道。
“幫我一下,把它遞給我。”極北靈子表情痛苦的說。
我將注射器放在她手里,“你要用它做什么?”
可話音未落,極北靈子卻抓著注射器、直接劃向自己的脖子!
我趕忙抓住那鋒利的針尖,“你要干什么?”
“你別管,我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極北靈子近乎瘋狂的嘶吼道。
我頓了頓,愣愣的望著她。此時她的樣子極為可怖,披頭散發,雙眼血紅,原本美艷動人的臉頰變得猙獰無比,仿佛正在承受著一種極為可怕的疼痛。
“你堅持一下,會有辦法的,會有的…”我安慰道。
極北靈子大口喘著粗氣。最后竟然抓著我的胳膊一口咬了上去。
我沒有躲避。只希望這樣做,她的痛苦可以減輕。
“想要救她也不是不可能。”正在我不知所措時,影子里的藍悅突然提醒道。
“怎么救?”我問道。
“用你懷里的那枚金丹。”藍悅說。
“我懷里什么時候有金丹了?不是在極北靈子身上嗎?”我疑惑的問道。
“你自己找找看,是那姑娘偷偷塞給你的。”藍悅幽幽的說。
我檢查了一下上衣的口袋,發現真的有一粒通體渾.圓的丹藥。
“可這丹藥是要救蓮心的?”我抓著那枚金丹說。
“所以你自己選擇。到底是救蓮心,還是救眼前這個極北靈子。”藍悅冷聲道。
我緊緊的捏著那枚丹藥,心中不斷怒罵,“為什么只有一顆呀?”
“你最好快點兒做決定,我看這個極北靈子的耐力,已經快到極限了。”藍悅提醒道。
我頓了頓,抓著丹藥怒罵道,“都特么見鬼去吧。”
說完,我將丹藥遞到極北靈子面前,“張.嘴。”
后者雖然極為痛苦,但依然倔強的搖了搖頭,“這丹藥可以救信使,她的命比我值錢…”
“你先別管這個了。我已經派‘凌云’去找‘惡魔之眼,’只要找到了,一樣可以救‘蓮心。’”我安慰道。
可后者卻仍不肯接受,依然死死的咬著我的胳膊。
“喂給她!”影子里的藍悅提醒道。
聞言,我心一橫,將她.按.在床上,“張嘴,我這不是在跟你商量。”
后者.牙關緊閉,滿臉淚痕的搖了搖頭,“我不會吃的。”
“用刀子.把她的嘴撬開,她要是還不肯吃,就割開她的胃,把金丹直接送進去也行。”藍悅說。
“割開她的胃,這也太殘忍了?”我難以置信地問道。
“‘金元丹’可以修復重傷的病人。所以她只要是吃了,三天內保證可以恢復元氣。”藍悅說。
我遲疑了一下,“就信你這一回。”
說完,我抽出身上的短.刀,惡狠狠的說,“你再不吃藥,我可就對你不客氣了。”
聞言,后者目光呆滯的望著我,最后竟然.緩緩.張開了小嘴。
我將金元丹直接送進了.她.的.喉嚨,“你別想在嘴里含著藥、糊弄我。”
金丹下肚,極北靈子頓時平靜了很多,她咳嗽了幾聲,望著我的眼神、也多了一抹復雜。
“謝謝…”
“是我該謝謝你才對。”我輕聲說。
“要不是你在竹林別墅里保下了我,我早就死了,所以、還是應該我謝謝你才對。”極北靈子說。
我輕撫過她的額頭,“好了,咱們之間不要那么客氣了。以后你就是我最好的日本朋友,有事兒跟我說,本鏢王罩著你。”
話落,極北靈子的表情越來越萎靡,最后竟然逐漸失去了意識。
“她這是怎么回事兒啊?”我問道。
“放心,她這只是睡著了。一會兒可能還會流鼻血。”藍悅解釋道。
“為什么呀?”我問道。
“這‘金元丹’是大補元氣的,明天你多給她買點兒綠豆湯解解,否則光是流鼻血都能把她流死。”藍悅解釋道。
“了解。”
…
一夜無話,我坐在輪椅上,一直陪護到了天亮。不過讓我欣慰的是,極北靈子并沒有在發狂,而且那繃帶下滲出的血液、也逐漸減少。
安逸的現狀、讓我不知不覺的趴在床頭睡著了。
直到一只小手、輕輕拂過我的額頭,我才緩緩醒來。
“哈嘍。”
我睜開朦朧的雙眼,向床上望了望,發現入目之處空空如也,這極北靈子哪去了?
“靈子?”
我趕忙環顧四周,發現極北靈子正在我身后,淺笑著、望著我。
“你沒事兒啦?”我高興地問道。
后者淺笑著搖了搖頭。
“還不舒服?”我再次問道。
可后者仍然是搖了搖頭。
見狀,我一把將-她擁入懷中,“你是在逗我,對不對?”
可剛抱住她,后者卻又開始連連的咳嗽,“嗯,我剛剛保住命,身上的內傷還沒恢復呢。”
聞言,我趕忙將她小心的扶回到床上。
“快躺下,快躺下。”
極北靈子啞然失笑,可在那精致的雙眸中,卻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異色!
“靈子,你怎么了?”我疑惑的問道。
可話音未落,一把.匕首橫穿過我的胸口!低頭望去,發現那匕.首的主人,竟然是極北靈子!
我驚愕地問道,“為什么?為什么…”
…
這可怕的場景,讓我直接從輪椅上跳起來。環顧四周,極北靈子仍然安靜的躺在床上,周圍也沒有任何異常。
而此時的我,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冷汗濕透了。
“原來是個夢。”我擦掉額頭的汗水說。
“做惡夢了?”藍悅問道。
我點了點頭,“而且是非常可怕的惡夢,跟真的一樣。”
“說來聽聽,沒準兒我還能幫你解解呢。”藍悅說。
我瞟了一眼病榻上的極北靈子,嘆息道,“算了,我不想再提了。”
“跟這個-日-貨有關吧?”藍悅追問道。
我不置可否,“或許是我太敏感了。”
“其實并不是你太敏感,而是這些人,早晚都會是你的敵人,如果不早做準備,吃虧的還是你自己。”藍悅提醒道。
我頓了頓,沒有再糾纏這個話題。
而剛剛天亮,ICU的大門就被人緩緩推開。
“情況怎么樣?”
聞聲望去,一個身著白色套裙的女孩兒,快步向房間內走來。
齊腰的長發,高挑的身姿,水晶的高跟涼鞋接觸地面,發出清脆悅耳的音符。手心翻轉,一枚硬幣輕快的在指尖流轉,而那圓潤的硬幣邊緣,時不時還閃爍著凌厲的寒芒。這世界上能拿“硬幣”當武器的人,除了‘魯玉菲’還有誰?
我頓了頓說,“極北靈子的情況不太好,不過我已經…”
可沒等我說完,魯玉菲便打斷我道,“聽說你得了一枚金元丹,把它給我。有了它、就可以救信使的命,也可以救咱們的命。”
我愣了愣,尷尬的搖了搖頭。
“怎么了?”魯玉菲問道。
“金元丹…”我尷尬的撓了撓頭。
“到底怎么了?”魯玉菲不耐煩的問道。
“‘金元丹’我給極北靈子吃了。”我鼓起勇氣說。
“你說什么?你怎么能給她吃呢?”魯玉菲說。
“你難道讓我看著她死嗎?”我指著病榻上的極北靈子說。
魯玉菲大口喘著粗氣,急促的呼吸、使豐-滿的-胸口-劇烈的起伏。“那也要考慮大局呀。”
“我已經派人去找‘惡魔之眼’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的。”我說。
“沒用的。凌云和孫琦找了一晚上都沒有找到。”魯玉菲喘著粗氣說。
“‘白家’要那顆‘惡魔之眼’到底要干什么?”我問道。
“別想這些沒用的了。還是先操心操心咱們怎么過這一關、再說吧。”魯玉菲怒聲道。
“你把心放寬點兒。極北靈子也是你的近臣,失去她、我看最痛苦的人就是你。”我白了一眼魯玉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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