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過一會,藍悅便以一種考官的資態,對我進行考核。而我這個中學都沒畢業的腦袋,幾個回合就繳械投降了…而這妞的懲罰手段最是奇葩,“彈牙。”
“笨蛋!笨蛋…”
隨著指甲撞擊牙齒的脆響,我那兩排本就不算堅固的門牙直喊救命。
終于!在數次嘗試后,我總算可以將功法的口訣倒背如流。等待我的,就是和藍悅配合施展這“火焰龍卷風。”
地宮淡淡的白霧中,我和藍悅背靠著背,心中共同默念著、那經脈逆流足以讓人撕心裂肺的法訣。
“‘卷焰。’藍影教高級秘法。上兩次都是我獨自一人施展,釋放的威力微乎其微。如今、你我主仆二人共同施展,其威力定會讓天地變色,萬物臣服。”
隨著口訣念完,我抓著藍悅的手提醒道,“那還等什么?讓樓上這群王八蛋,看看咱們的本事。”
話落,我二人共同運功,藍白兩色的火焰相互糾結纏繞,迅速在我們的頭頂形成了一條藍白兩色的火焰龍卷風。
‘龍卷’聲勢浩大,以我們二人為中心,如一根擎天巨柱般向頭頂的鐵門沖去。
可結局卻讓人十分費解,那聲勢浩大的“火龍卷”沖破虛空,卻只是在鐵門上撞了一個淺淺的坑洞,便煙消云散…
“額…是不是距離太遠了?”我疑惑的問道。
藍悅一把甩開我的手,“遠你個頭啊!都是你不熟悉功法。從現在起、自己在這兒慢慢兒練,學不會就不許休息。”
說完、她坐到冷柜旁,點起一支煙,氣喘吁吁的怒視著我。大有恨鐵不成鋼,要一拳捶死我的沖動。
無奈的嘆了口氣,別人的藍影子都是無條件服從主人的命令。可我這個藍影子怎么這么兇啊?
站在淡淡的液氮白霧中,我再次凝神靜氣,重新研習卷軸上的功法。
黑暗的空間使人淡化了對時間的觀念。不知道自己又練習了幾天,可艱苦摸索的我就是一無所獲。
看來這世間所有的功法,所有的事,就沒有一樣可以隨隨便便成功的。
見我有些氣餒,藍悅不知何時來到我身后,玉手搭在我肩膀上,長嘆一聲說,“先不要急于求成。我從記事起便開始修練,一直練了十幾年才有如今的成就。你這才練了幾天,不急不急…”
“為什么上乘武功都要修練個百八十年的?”我抓起她的玉手說。
“如果什么功夫都那么容易學,那高手豈不是遍地都是。”藍悅輕聲說。
我頓了頓,望向頭頂的黑暗說,“藍悅,咱們在這里多久了?”
“我也不知道,或許是一天,又或許是一個月…”藍悅有些惆悵的說。
“我有點餓了。”我捂著自己的肚子說。
藍悅玉手輕抬,用冰藍色的火焰包裹著手掌,在淡淡的白霧中抓出一只靈魔瓢蟲說,“這地下室里只有這個。”
直到放在手心,我才看清了那“靈魔瓢蟲”的輪廓。那蟲子小小的腦袋、大大的眼睛,紅色的“蟲身”上遍布著黃色的斑點。輕輕的擺動間憨態可掬,樣子甚是呆萌可愛。
“這蟲子跟它霸氣的名字一點兒也不匹配呀?”我失聲道。
“可愛吧?但它只是外表可愛,如果它想殺你,分分鐘就可以把你的大腦吃空。”藍悅緊張的說。
“那你還抓它干什么?”我問道。
“吃啊。”藍悅正色道。
“我不喜歡吃蟲子。”我將她的手推開說。
“那你想餓死嗎?”藍悅說。
“那它萬一吃我的腦子怎么辦?”
“吞進肚子、它就消化了。”藍悅說。
我頓了頓,心中默念自己百毒不侵。將那紅色的小蟲子扔進嘴里咀嚼起來。隨著紅色的汁液,在口中四濺,我不禁被折磨的哭爹喊娘。
“太苦了…”
藍悅輕笑一聲,“這就對了,只要活著,就有希望。”
我又在空中抓了十幾只蠱蟲、吞進肚子,最后抓起一只遞到藍悅嘴邊,“你也吃。”
可后者的反應卻讓我瞠目結舌。
只見藍悅的玉手、緩緩伸進我的影子。拿出來時、竟然從影子里掏出了十多根沒有烤熟的雞肉串兒。
我當時小臉一黑,“這東西哪兒來的?”
“你和極北靈子聚餐時,我順便偷了幾串。”藍悅說,
“有這好東西你還讓我吃蟲子?”我有些不悅的說。
藍悅玉手輕抬,冰藍色的火焰緩緩將雞串烤熟,“這是我吃的東西。”
“你…哪有把好吃的留給自己?反而讓主人吃蟲子的藍影子?”我沒好氣道。
藍悅啃了一口半生不熟的烤串兒,一臉陶醉的說,“你要是打的過我,好吃的就都給你。”
我口水直流的將手中的蟲子扔進嘴里,“咋不把你噎死呢?”
可話音未落,我卻嘴里因為口水太多、吃嗆了。
藍悅繼續烤串,“這就是詛咒別人的后果。真香,可惜某人吃不到…”
看著她囂張的模樣,我手掌輕揮,森白色的火焰環繞周身,準備給她來個猴子偷桃兒,教她做做人。
可沒過一會兒、我便很快發現,那森白色的火焰中竟然還夾雜著絲絲的紅線。
“這是…”我疑惑的問道。
藍悅晃著腮幫子咬下了一串雞肉,“這些‘蠱蟲’屬火不懼冷,身上帶有一種很強的‘紅魔邪焰,’本是萬萬不能吃的。可你在融化‘巨鯰之眼’時,那只‘蠱王’也被烈焰溶解、煉化。所以、如果不內服‘中和’一下它的野性,這‘紅魔邪焰’絕不會任你擺布。”
“那這些東西有什么用?”我問道。
“以后你就知道了。”藍悅意味深長的說。
我伸手輕揮,幾只蠱蟲很快落到了我的手臂上。
“我想不用以后,我現在就已經知道了。”
“哦?”藍悅驚詫的說。
我手臂輕甩,將幾只蠱蟲甩到藍悅身上。
“你想殺我嗎?”后者面無表情的說。
我對著藍悅身上的蠱蟲招了招手,那幾只小蟲子很快回到了我的手心。
“熔煉蠱王后、就可以操控這些小家伙。我猜的對嗎?”我興奮地說。
藍悅再次用被火焰包裹的玉手,在白霧中抓起一只蠱蟲,“以后這種玩笑、跟別人不要開。我身上的藍袍可以抵御邪物,可要是換了別人,這些小家伙兒會分分鐘要了他們的性命。”
我望著手心,那緩緩蠕動的小蟲子,“那我能帶著它們嗎?這可是多了一條保命的手段吶。”
“可以,但這些小東西怎么保存呢?它們離不開冷空氣,而萬一它們要是泄露了,或是調皮離開你的身體,那在你身邊的人、都得死。”藍悅說。
“你把這小蟲子說的這么可怕,可我感覺它們挺可愛的呀。”我輕輕擺弄著手中的蟲子說。
“信不信由你。但萬一有那么一天,蠱蟲殺了你的仇人還好,要是把你的女兒瞬間焚成灰燼,你哭都來不及。”藍悅撇了撇嘴說。
聞言,我頓時打了一個激靈。趕忙將手中的蠱蟲扔進白霧中,“那還是算了。想想都好可怕。”
藍悅輕笑一聲,從身上取出一個小玉瓶。在白霧中、抓了一只稍大一些的蠱蟲扔進瓶中。隨后指甲劃開自己的手掌,用兩滴血液封住瓶口。
“給。你最多也就可以帶一只。多了,我可難保周全。”
我如獲至寶般將玉瓶接了過來,“謝謝…”
“功法領悟的怎么樣了?”藍悅有些嚴厲的說。
“已經有了些心得,正要和你在試試。”我激動的說。
聞言,藍悅再次抓起我的手,“好,準備。”
淡淡的白霧中,我和藍悅手牽著手,幾乎是、同時釋放了自己的元神靈獸。
很快,一只火鳳的雛形騰空而起。煽動著翅膀,舉止優雅的在頭頂的白霧中遨游。而我的火蟒緊隨其后,漸漸開始和火鳳糾結纏繞。
兩只火獸纏繞在一起、高速旋轉。很快在我們頭頂形成了一個蔚為壯觀的火焰龍卷風。
龍卷風越轉越快,好似一根擎天巨柱般直插天穹。最后甚至將空氣中的液氮白霧都囊括其中。
“堅持一下,很快就能將頭頂的鋼板摧毀。”藍悅提醒道。
可隨著那“火龍卷”越轉越快,經脈逆流所造成的反噬,也讓我的承受能力到達了極限。
“藍悅,藍悅…”我捂著胸口、表情痛苦的說。
見我不像是裝的,藍悅無奈的嘆息一聲。操控頭頂的火焰龍卷緩緩消散。
“你是怎么承受的?”我跪在地上、吐出一口血說。
“硬扛。沒別的辦法。”藍悅幽幽的說。
“我現在真是越來越佩服你們這些藍影子了。”我拉了拉藍悅的衣角說。
可后者卻有些緊張的望向頭頂,“好像有人來了。”
“這鋼板有50公分厚,你是怎么聽見外面有動靜的?”我疑惑的問道。
藍悅閉目做傾聽狀,“這你別管。外面似乎正在舉行一個宴會,而且人數還不少。”
沒等她說完,我便驚詫的指著頭頂道,“悅悅,你快看。”
藍悅抬起頭,我們同時見證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現象。數不清的紅色蠱蟲,輕輕振動著翅膀撞向頭頂的鋼板。每一次輕輕的碰撞,都會在鋼板上、撞出一個紅色的小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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