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飛掠而起的蠱蟲越來越多,最后竟然匯聚成了一條紅色的河流。它們如同加特林的子彈一樣,悍不畏死的向頭頂的鋼板沖去。
“這是你做的?”藍悅驚詫的說。
“不是啊…”我同樣驚詫的望向頭頂說。
話落,我們幾乎同時將目光移向冷柜。發現那紅色海洋的源頭,正是由那冷柜中數不清的孔洞發出的。
“看來咱們要欠這蠱主一個人情了。”藍悅說。
話落,頭頂的鋼板很快被靈魔蠱蟲撞的千瘡百孔。
一條條明媚的陽光,從孔洞中射將進來,配合那淡淡的白霧,將整個地宮映照的五彩斑斕恍如夢幻。
最后那鋼板的缺口越來越大,短短幾分鐘,便被蠱蟲啃食出了一個可以容人出入的孔洞。
見狀,我和藍悅對視一眼,同時對著冷柜行了一禮,“多謝救命之恩,日后定會報答。”
說完,藍悅提著大刀,如九天玄鳳般飛上冷柜,隨后幾個回旋便向著鋼板的缺口飛去。
“喂…喂…悅悅,還有我呢?”我對著頭頂擺了擺手說。
聞言,后者身形一滯。隨后幾個回旋,瀟灑的落回到我身旁。
“你這個主人、可真是麻煩。”藍悅不耐煩的說。
“你怎么會飛呀?”我仰望著足有五層樓高的穹頂說。
“這是‘影行。’藍影子跟隨主人,需要極高的身法輔助。哎…算了,說了你也不懂。”
話落,藍悅解開鳳袍,扯下自己內衣的吊帶,綁住了我的眼睛。
“咱們長時間待在黑暗里,突然見到強光,眼睛會受傷的。”藍悅幽幽的說。
“你對我可真好。”我傻笑著說。
聞言,藍悅抓起我的腰帶,“準備好了嗎?”
我點了點頭,“咱們是要爬上去嗎?”
“是飛上去。”
說完,藍悅縱身躍起,我只感覺身體失重,在長達幾十秒的回旋后,腳步才緩緩落在地上。
“咱們出來了。廣場人山人海,似乎正在給你前妻過生日。”藍悅耳語道。
她的聲音壓的很低。我知道她肯定是已經縮回到了我的影子里。
“這么說,咱們倆已經在地宮里待了一個月了?”我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確切的說、應該是28天。”藍悅耳語道。
我小心的前行幾步,但很快感覺到,自己似乎成為了全場的焦點,無數道難以置信和不懷好意的目光正在偷偷注視著我。
“孫策。你竟然還活著?”
“是張東、楊翠、和其他的幾個小頭目。”影子里的藍悅解釋道。
而由于我被“吊帶、”蒙住了雙眼,所以、現在所有的感知都是靠藍悅來提供。
“張鏢王何出此言?”我問道。
張東疑惑的跟楊翠對視了一眼,“那地宮內沒什么危險?”
“真是可笑。這地宮內不僅沒有危險,而且還有一位傾國傾城的女子作伴。如果不是上面太吵,我還真想在下面待一輩子呢。”我挺了挺后背說。
“小子,你說的都是真的?”化琳疑惑的問道。
“不信你們可以下去看看吶。”我面色一沉說。
聞言眾人更加疑惑。
“徒兒,你眼睛沒事兒吧?”孫琦問道。
我對著他拱了拱手,“師父放心,沒有任何問題。另外我已經按照約定守護了冷柜一個月,現在是不是可以休假幾天,泡泡溫泉,開開葷。”
孫琦點了點頭,“徒兒,你說實話,這下邊兒真沒什么危險嗎?”
“沒有危險。”我一本正經的說。
“四鏢王張東,該你了。”孫琦朗聲道。
聞言,后者的嘴角抽了抽,但很快恢復了平靜。
向隨從要了一根繩子,順勢就要從這窟窿跳下去。
“等等。”徐三阻止道。
“你要干嘛?”張東說。
“這點小事兒,徒兒愿意代勞。”說完沒等后者回話、扯著繩子便跳入地宮。
我嘆了口氣,這徐三自己找死,也就怪不得我了。
正在我胡思亂想之際,空氣中再次飄來了一陣陰陽怪氣的女聲。
“都圍在這里干什么?白家出大熊貓了嗎?”頭上戴著生日帽的陳紅刁蠻的說。
“不是大熊貓,但比大熊貓還厲害。”化琳有些詫異的說。
“呦,這一個月都沒餓死你,還真有點兒本事。”陳紅說。
“這下面有吃的。”我回復道。
“是嗎?說來聽聽。”陳紅說。
“一群紅色的小蟲子。”我輕描淡寫的說。
聞言,眾人的表情瞬間變得異常低沉。
而與此同時,一聲凄厲的慘叫,也從地宮的內部傳來。
“是徐三…”張東失聲道。
“啊!”
話落,那凄厲的慘叫聲越來越劇烈,最后令得在場的眾人全都不寒而栗。
聞言,張東遲疑了一下,想要跳下去救徐三。但很快被楊翠阻止了,“沒用的,那蟲子我聽說過,下去準沒好。先把他拽上來,沒準還有一線生機。”
說完,眾人一起將“徐三”拉了上來。而此時的后者已經意識模糊、奄奄一息。
“你小子怎么不早說?”見狀,張東指著我的鼻子質問道。
“你也沒問啊。”我輕聲說。
“你個蛇蝎小人,故意害我的徒弟。”說完,張東直接抽刀向我沖了過來。
我手掌輕抬,白色的火蟒環繞周身,迅速在我周圍形成了一圈密不透風的護身火環。
“既然你這么好心,那我下去的時候,怎么就沒人告訴我、下面有危險?”我挺直了腰板兒問道。
“夠了。”孫琦冷聲道。
“他差點害死我徒弟!”張東怒道。
“算了。人家確實是沒事兒,怪不得他。趕緊送徐三去醫院吧。”孫琦說。
“我看你就是在偏袒自己的徒弟,”張東怒道。
“自己的徒弟、當然是自己心疼。”孫琦義正言辭的說。
“孫老頭,我告訴你,這件事兒、我會像老家主如實稟報。”張東咬牙切齒的說。
“隨意。”孫琦雙手抱胸說。
“都別吵啦!”陳紅刁蠻的說。
隨后,陳紅話鋒一轉,對著我說,“既然你沒死就給大伙兒做做菜吧。”
“他現在眼睛看不見,你讓他怎么給你做菜?”孫琦說。
“那就少做點兒,就來一道你上次做的那個‘珍珠翡翠白玉湯’吧?”陳紅陰陽怪氣的說。
孫琦還要爭辯,但最后被我制止了。
“師父,沒事的。”
說完,我徑直地走到一個灶臺旁,熟練地點起爐灶。點火切菜一氣呵成,完全就不像是一個盲人在做菜。
這期間、化琳不斷地在我面前晃著手,想從我那蒙住的雙眼中、發現點兒什么,但最終卻只有失望而歸。
而楊翠最是極端,竟然趁我看不見,偷偷拿走了我的大勺。可沒走兩步就被我給搶回來了。
不一會兒,我便端著做好的菜品,走到陳紅面前。
“二少奶奶慢用,我還有事、就不陪你慶生了。”
陳紅斜瞟了一眼桌上的湯,沒好氣道,“怎么?不給我面子?”
“那請問怎么才算給二少奶奶面子?”我針鋒相對的說。
陳紅指著廣場上的一角說,“今天你冰城的同事也來了。叫她們上來,把湯喂給我喝,今天我就放過你。”
“是‘魯玉瑩’和‘田可心。’”影子里的藍悅解釋道。
田可心倒是可以,可“魯玉瑩”貴為魯家“家主,”怎么可能給她喂飯。
“沒想到二少奶奶吃飯都不能自理了。既然如此,那本鏢王愿意屈尊給您喂食。”我沒好氣道。
“我說、我要她喂。”陳紅指著魯玉瑩說。
我愣愣的望著她,嘴角噙著一抹不屑。心說、還真是官兒升脾氣長,別到時候、飛得越高摔得越重。
而正在我二人僵持不下時,席中落座的魯玉瑩,竟然緩步走到了我們面前。
“孫策,你退下。二少奶奶看得起我,是我的榮幸,你怎么能從中作梗呢?”魯玉瑩說。
“你給她喂飯,你這‘魯家主’的面子還要不要了?”我問道。
“怎么?你成了白家鏢王,我就管不了你了,是嗎?”魯玉瑩厲聲道。
聞言,我遲疑了一下。但還是緩緩退到了一旁。
魯玉瑩先是躬身行禮,隨后盛起一勺湯,小心的喂到陳紅嘴里。
后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似乎這件事極大的滿足了她的虛榮心。
陳紅遞給魯玉瑩一個紅包,“走吧,走吧,別忘了,這可是二少奶奶賞的。”
“謝二少奶奶的紅包。”魯玉瑩低聲說。
我愣愣的、感受著這一幕。雖然看不見,但我非常好奇,魯玉瑩怎么可能為我放下身價?難道她是有什么事、要求我?
“走吧。”
正在我胡思亂想之際,耳邊突然傳來一聲有些稚嫩的童音。
我點了點頭,緩步跟魯玉瑩走出了廣場。
“想去哪兒?”魯玉瑩攔下一臺出租車問道。
“我都一個月沒吃飯了,突然解放,想吃頓‘橫’的?”我輕聲說。
“好!那就火鍋店的干活。酒肉管夠。”魯玉瑩坐上副駕駛說。
…
說是去火鍋店,但經過十分鐘的顛簸,車子卻停在了一處名為“夢唐朝”的“茶樓”門口。
“納尼?我要吃火鍋不是來喝茶。”
“先別激動,進去就知道了。”魯玉瑩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疑惑的抬起鼻子輕嗅了嗅,樓內除了一股淡淡的茶香,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茶蛋味。“這個味道太有食欲了。”
“走啦?今天二少奶奶請客。”魯玉瑩晃著手中的紅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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