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簡易的繩索纏于她的腰間,另一端則系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這是你的地盤兒,萬一你鉆到什么地方、消失不見了,我豈不是要摸黑等死。”我緊了緊后者身上的繩索說。
“你可真是小心過了頭了。”鷹韻怒道。
我白了她一眼,“你這娘們兒一句實話沒有,還故意指一條錯的路給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話落,我將手中的打火、機遞給她,“別弄壞了,這可是我好朋友送給我的。”
…
孤寂的地下空間里,只感覺自己似乎在不斷的深入地核。前方除了無盡的黑暗之外空無一物。有一瞬間,我仿佛感覺自己、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而是陷入了黑暗的魔域中。
“鷹韻,咱們走了多久了?”我有些緊張的問道。
可讓我意外的是、后者竟然沒有理我,而是加快了前行的腳步!
由于二人由繩索連接在一起,一前一后的向前走,鷹韻速度加快,本能地帶著我一起向前跑。
見此情景,我趕忙穩住身形,手腕一扯、將鷹韻拽了回來。
“你怎么不回話?”我摟住她的、纖、腰、有些緊張的問道。
后者用力扯開我的手腕,“別碰我!”
聞言,我沒有放松,反而緊了緊束、縛她的、雙手。
“你少跟我耍花招。為什么不回答我的問題?”我問道。
鷹韻掙扎無果,遂皺起秀眉、憤憤然道,“我不想說話不行嗎?”
“這暗道里就咱們兩個人,你再不說話,還讓不讓人活?”我有些無賴的說。
鷹韻用力拍打著我的手背,有些氣憤的說,“你想聽什么,我復讀給你聽。”
我環顧四周,這漆黑的空間、要是我一個人,用不了一天肯定會患上幽閉恐懼癥。
“你唱一段兒梅蘭芳的‘杜蘭朵’、怎么樣?”
“你什么時候聽過梅蘭芳唱過杜蘭朵?”鷹韻白了我一眼說。
“怎么啦?我就偏要聽。”
“你腦子進水了吧?‘杜蘭朵’是意大利歌劇。而梅蘭芳是中國京劇藝術大師,你這完全驢唇不對馬嘴。”鷹韻怒道。
“這樣啊…那還是回答一下我剛才的問題。咱走了多久了?”我問道。
“你先放開我。”鷹韻羞怒道。
我頓了頓,還是松開了她的柳腰。
后者趕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有些不耐煩的說,“我也不知道,不過從我的腳步計算下來,咱們應該走了四個小時左右。”
我輕撫過漆黑的墻壁,有些疑惑的說,“咱們似乎在原地繞圈子。”
“你說什么?這怎么可能?”鷹韻有些疑惑的說。
我抓過后者的手腕,將火光有些暗淡的打火機湊到墻壁前的一個“十字架”說,“剛才趕路時,我偷偷在墻上留個記號。而這個地方是咱們一小時前就已經、經過的。”
鷹韻皺起眉頭,有些疑惑地望了我一眼,“你說的都是真的?”
“千真萬確。”我直視著后者肯定的說。
聞言,鷹韻低下頭陷入沉思,但沒過多久,臉上便露出釋然的表情,“如果真那么容易就能進去,那就不叫鷹堂禁地了。”
“你先別在這感慨了。咱們身上沒有帶一滴水、和一粒食物,可沒有幾個‘四小時’供咱們揮霍。”我白了她一眼說。
“首先,鷹堂并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簡單。它的總部、設在緊臨鶴城的內蒙古‘音德爾市。’是有五個熬鷹的老人所創,所以取名為‘鷹堂。’
發展到現在,已經有兩百年的歷史。最鼎盛的時期,‘分堂’曾經遍布內蒙各地。抗日戰爭時期甚至還參加過抗擊日寇的行動。但敵小我大,在經歷過幾次血戰之后,鷹堂的勢力土崩瓦解。僥幸活下來的人隱姓埋名,最后才逐漸成為了鶴城和‘內蒙’的第一大隱藏勢力。”鷹韻緩緩的說。
“你的意思是、這個鷹堂底蘊深厚?而且在鶴城附近‘音德爾市’還有一座總堂?”我狐疑的問道。
鷹韻驕傲的點了點頭,“你可以懷疑我們的實力,但不應該懷疑我們的底蘊。”
“好,你有底蘊。那能不能先給我指條明路啊?”我沒好氣道。
“明路我這是沒有。但我聽說過鷹堂一種、名為‘百轉千回’的筏陣。入陣者、會不斷的在原地轉圈,無法逃離。”鷹韻意味深長的說。
“說點兒有用的,少說辯證法。”
鷹韻白了我一眼。徑直向前方走去。
“你什么意思呀?”我狐疑的問道。
鷹韻伸出手、輕輕劃過身側的墻壁,“這陣法就是誘導咱們原地轉圈兒。你以為咱們在走直線?其實是在不經意間走入了叉道。”
“然后呢?”
“你留意一下身側的墻壁,如果發現叉道,就走內側的暗道。”鷹韻說。
我點了點頭,“聽著還像是那么回事兒。走走看。”
又過了一個小時,這期間、我們總共發現了三處叉道。按照鷹韻的方法,全部走左側的暗道,可結果我們卻又是回到了原地…”
我滿臉鄙夷的望著鷹韻,“你到底懂不懂啊?”
見狀,鷹韻大驚失色,嘴里不斷地喃喃自語,“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而與此同時,更糟糕的是、手中的打火機終于耗盡了燃料、緩緩熄滅了…
我本能的感覺,后者嬌、軀一顫,有些緊張地望向周圍的黑暗。
“你這么強悍,還怕黑?”我狐疑的問道。
只見后者扯著繩子走到我身邊,聲音有些顫抖的說,“誰說我害怕了?”
我緩緩拉起了她的手,本能的感覺后者嚇得一個激靈!
“還說不害怕?這魂兒都要下飛了。”我戲謔的說。
后者緊了緊我的手,最后又一把甩開了,“我、我不怕黑。一點兒都不怕黑。”
說話間,腳下突然爬過一只動物,我故意的跳了跳腳,大吼出聲,“什么東西?”
鷹韻同樣是一蹦三尺高,“你瞎‘咋呼’什么?”
“我沒瞎咋呼,這腳底下真有東西。”話落,我還順勢拉著她的手去抓。
后者趕忙抽回手,“你別嚇唬我。我告訴你,我們蒙古女孩兒從小擒狼引血,再兇猛的野獸都不怕。”
你就吹牛皮吧。還擒狼引血,現在你能找著活狼、我都算你厲害。
想到這,我翻了翻白眼兒。催動秘法,手心中裊裊升起了幾縷冰藍色的火焰小蛇。
淡淡的火光、照亮了鷹韻那張有些惶恐的俏臉。
后者、見我正滿臉鄙夷的望著她,故意、強作鎮定的羞怒道,“你這不是有火嗎?”
“我身上的毒很快就會發作,撐不了多久。要是我虛弱下來,保不齊你會落井下石。”我冷聲說。
鷹韻甩了甩自己的蒙古袍,“這話說的倒是不假。”
我冷哼一聲,望向自己腳下,發現剛才那從腳下溜過的動物、竟然是一只長著蹼手的大烏龜。而和普通的烏龜不同。這只烏龜兩眼發白,顯然是沒有視力。龜甲上還有一些奇怪的銅綠色紋路,看著甚是怪異。
鷹韻俯下身、觀瞧了半天,最后臉上竟然閃過一抹激動之色,但后者掩飾的很好,馬上恢復了平靜。“這是個烏龜。”
我滿臉鄙夷地瞟了她一眼,“這個不用你提醒,它在‘動物世界’里經常出來混個臉熟。”
“我好奇的是,這烏龜長著‘蹼手、’應該是一條水中生活的龜。可這里到處都是干燥的黃沙,哪里來的水呢?”鷹韻輕拂過那烏龜的額頭說。
“你的意思是?找到水后把這條烏龜燉了?”我狐疑的問道。
鷹韻翻了翻白眼兒,“你一天腦子里都想什么呢?我的意思是,讓這條烏龜帶咱們離開這個陣法。”
“誒呦!鷹姑娘還有如此神通,那咱還等什么?快騎著這條烏龜離開這兒吧。”我表情夸張的說。
鷹韻沒有理我,而是小心的將烏龜抱了起來。她的動作很吃力,似乎那只大烏龜的分量非常重。
“把你的火焰壓低,順著烏龜的腳印走,記住千萬不要抬頭。否則咱們永遠都出不了這個陣法。”鷹韻冷聲道。
我不置可否,微微彎身,對著前方的地面做了個請的手勢,“那鷹姑娘走先。”
鷹韻蹲下身,順著烏龜那淺淺的腳印,緩慢的向前走。
彎著腰走了半個小時,前方依然是漆黑一片。暗道內空氣不流通,幾個小時的折騰,已經讓我二人汗流浹背,口干舌燥。
“我說這招兒到底行不行啊?”我沒好氣兒道。
聽出我的話帶刺兒,鷹韻壓根兒就沒搭理我。
我拉了拉繩索,將后者拽到身前。
“我跟你說話你聽不見嗎?”我厲聲道。
后者擦掉額頭的汗珠,“你知不知道少說話、可以節省體力。”
我舔了舔發干的嘴唇,“這個暗道里空間狹窄、又靜的出奇。你再沒點兒動靜兒,我擔心自己真的會憋瘋。”
后者不置可否,喘著粗氣說,“你身上有水嗎?”
我指著額頭的汗珠說,“這個算嗎?”
后者翻了翻白眼兒,“我寧可渴死,也不會舔你的臭汗!”
“那你讓我、舔、舔、行嗎?好歹保住我這對兒迷人的嘴唇,否則、再這樣下去,我這嘴唇都要變成東非大裂谷了。”
鷹韻俏臉兒一怔。“滾!”
我扯了扯后者腰間的繩索。戲謔的說,“你現在沒權利說不?”
“你特么要是敢動我,我就立刻死在你面前。到時候、任你有通天的本領,也出不了這個暗道。”鷹韻羞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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