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嚇得一個激靈,回頭一看,竟然是扛著大旗的孟青兒。
“我說你怎么神出鬼沒的?鷹韻呢?”我沒好氣兒道。
孟青兒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那小姑娘啊?剛才逃命的時候跑的太快,不小心被我整丟了。”
聞言,我忘記了旁邊兒有人,一把掐住后者的脖子怒道,“你說什么?我是怎么跟你說的?你怎么能這樣不負責任?”
孟青兒大手抓住我的手腕、向上一翻。反手壓住我的肩膀。
“就你這小樣兒還跟我練?”孟青兒不屑的說。
我催動秘法,淡淡的白色火焰開始附著體表。孟青兒反應也不慢,趕忙松開了鉗制我的手掌,轉而抽出一把匕首頂住我的喉管兒。
“小子、少跟我耍花招兒。”孟青兒說。
“你又反水啦?”我盯著近在咫尺的匕首說。
孟青兒搖了搖頭,“什么叫又反水了?我什么時候反過水?”
“那怎么解釋你現在的行為?”我撇了撇嘴說。
孟青兒收回匕首,輕輕砸了一下我的腦門兒。“我特么讓你冷靜冷靜。走,跟我領獎金去。”
說完,順勢扯這我的手腕,就要將我拉走。
我掙脫開孟青兒,“少來。我必須要找到鷹韻。”
孟青兒長嘆一聲,用一種像看傻子的目光看著我。“我說你怎么、這么實心眼啊?我逗你玩兒呢。那姑娘被我藏在路邊兒了,咱們趕緊去接她,去晚了,沒準兒真的丟了。”
聞言,我一把拉起孟青兒的手,“那特么還不趕快?磨磨唧唧的,跟我嘮叨這么半天干什么?”
孟青兒銀牙緊咬。“嘿,你慢點兒。小心我的手鐲!”
“快點!鷹韻要是丟了,我給你賣山里去。”我扯著后者快步上馬。
可正在此時,空氣中卻突然傳來一聲令人窒息的低呵。
“二位想去哪兒啊?”
聞聲望去,“鷹潭蠱”和“管事大人”正一左一右地、向我們包抄而來。
孟青兒手托香腮,做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這倆人是怎么發現咱們的?”
我指著孟青兒后背上高高扛起的“大旗,”沒好氣兒道,“就這個目標,周圍十公里都能看著你。”
孟青兒小嘴兒一咧,“滾犢‘紙!’”
我意味深長的拍了拍孟青兒的肩膀。“好,我滾。你斷后。”
“二位聊得挺歡呢。不知道剛才有沒有聽到什么?看到什么?”鷹潭蠱冷冷的問道。
我一把摟住孟青兒的肩膀,“我們什么都沒聽到。這個人,是我八輩子都嫁不出去的妹妹。如果‘鷹潭蠱王’要是瞧得上眼,就把她收了吧。全當為民除害了。”
孟青兒抬起小腳、重重的踩在我的腳背上,“我去你妹的。你要是喜歡那個老樹皮、你嫁給他。少拿我說事。”
鷹潭蠱知道孟青在罵他,頓時老臉一沉,“找死。”
話落,抽出鷹勾刀便向我二人沖了過來。
孟青兒將旗子卷入旗桿,隨后揮動旗桿,毫不畏懼的迎上鷹潭蠱的長刀。
隨著一聲金屬撞擊的脆響,二人皆是退后了一步。
“老樹皮兒。敢不敢等我回家把‘三節棍’取來?”孟青兒咬牙切齒的說。
鷹潭蠱氣的青筋直蹦,“我用不用等你借把槍來呀?”
孟青兒揮舞了一下旗桿。“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也不介意。”
鷹潭蠱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剛要發作,目光卻停留在孟青兒手中的那桿大旗上。
“你就是剛才那個偷旗的小偷!”鷹潭蠱吼道。
聞言、我不禁皺眉。“青兒姐姐,您剛才不是說用美人計得到的嗎?”
孟青兒揮動大旗,重重的甩向我的屁股!轉而扭過頭對著鷹潭蠱道,“老樹皮,你什么眼神兒啊?才看出來?我現在不僅懷疑你視力有問題,而且智商也有問題?”
鷹潭蠱聞言、頓時氣得暴跳如雷。“小雜種,你說什么?”
話落,再次揮動鷹勾刀,可和剛才不同,鷹潭蠱的刀上,出現了很多紅色的小蟲子。
紅色的蟲子密密麻麻,將那柄鷹勾刀完整的包裹其中。
孟青兒退后一步,口中還喃喃自語道,“你一個北方人怎么會南疆的蠱術?”
鷹潭蠱冷笑一聲,“你不需要知道。受死吧!”
“等等!”
鷹潭蠱順勢就要舉刀劈過來。卻被一道凌厲的女聲阻止。
鷹潭蠱扭頭望向一旁的“管事大人,”“您什么意思?”
管事大人裹好臉上的面紗,目光不經意的從我身上掃過。“放他們走。”
聲音嫵媚卻帶著一絲威嚴。竟然讓人無法抗拒。
“管事大人,您到底是什么意思?這倆人很可能聽到了我們剛才的談話。要是這件事情泄露出去,后果你自己清楚。”鷹潭蠱皺著老臉說。
“管事”黛眉微蹙,意味深長的望著我說,“二位,我知道你們實力不弱。要想殺你們。估計要頗費一番周折。不如咱們化干戈為玉帛,和平了結此事。”
“不用了結。我什么也沒聽見,什么也沒看見。你放我們走就行了。”我對著后者擺了擺手說。
管事大人嫵媚一笑,“有性格。”
“跟他們廢什么話?殺了不就完了。”鷹潭蠱冷聲道。
“我說了,放他們走。”管事揚了揚眉說。
鷹潭蠱有些怒意的退到“管事大人”身邊。兩人似乎耳語了幾句。但由于聲音太小,我并沒有聽清。
但在交談的、片刻之后,鷹潭蠱的態度、瞬間來了個180度的大轉彎兒。
“你們兩個滾吧!”
孟青兒提著旗桿怒道,“怎么?”不打啦?本小姐還沒跟這‘老樹皮’分出勝負呢。”
我揮了揮手中巨大的木棍,一把扯住、要沖過去揍人的孟青兒,“既然如此,我們就先告辭了。你們繼續。”
說完,沒等后者回話,扯著孟青兒的衣領躍上賽馬,一路向西奔去。
…
一路上、孟青兒謹慎的盯著自己的身后。時不時還低頭陷入沉思。
“大忽悠,怎么了?”我疑惑的問道。
“我是在想,他們為什么要放我們走?”孟青兒若有所思地說。
我重重的咳嗽了幾聲。由于我二人同乘一馬,她身上濃重的香水味、嗆得我不住的咳嗽。
“嘿?你什么情況?”孟青兒不懷好意的問道。
“沒什么情況、你接著說。”我敷衍道。
“我說,他們為什么要放咱們走?”孟青兒又重復了一遍問道。
“可能是因為我長得帥吧。”我得意的忽悠道。
“全宇宙也就你一個人認為你自己長得帥。”孟青兒滿臉嫌棄的說。
“那我就不知道了。今天我遇到的事兒,都挺離奇。先是莫名其妙地被‘白鷹衛’放了。后來又偷聽到了別人的秘密。結果稀里糊涂的又被人給放了。除了我長得帥之外,真的想不出別的原因。”我滿臉唏噓的說。
孟青兒撇了撇嘴,“如果他們是故意讓你聽到的呢?”
我微微一怔,“那他們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要想搞清楚他們什么目的。就必須要先搞清楚他們的身份。那個‘管事大人’你認識嗎?”孟青兒說。
“不認識,但看著很眼熟。我這個人有些輕微的‘面盲,’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人我肯定是在哪兒見過的。”我撓了撓頭說。
孟青兒不置可否,隨意的攤了攤手道,“說了等于沒說。”
“那憑你高智商的大腦,給我分析分析。”我表情夸張的說。
“你這個人不要將事情復雜化。首先我感覺那個‘管事大人’身上的氣息有點兒不像普通人。”孟青兒說。
我翻了翻白眼兒,“說了等于沒說。”
可接下來后者的一句話卻讓我茅塞頓開。
“我感覺、她像‘藍影子。’”孟青兒繼續道。
我勒緊韁繩、將馬停在原地,“你這么說、我到真想起來一個人。”
“誰?”孟青兒滿臉期待的問道。
“我給忘了…”
“忘了你還說想起來?”孟青兒抬著旗桿一邊砸著我的腦袋,一邊罵道。
“想起來了,想起來了…”我趕忙捂著頭求饒道。
“想起誰了?”孟青兒一臉恨鐵不成鋼的問道。
“‘藍虎。’冰城李家大公子‘李玉’的藍影子。”我抱著頭說。
“李玉?難道他也來了?”孟青兒疑惑的問道。
“算了,別想這些沒用的了。還是先找到鷹韻再說吧,她受了傷,一個人在野外太危險了。”
說完,我開始重新趕路。
孟青兒趕忙擺了擺手,“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總堂主已經被殺了。咱們匆匆忙忙趕回去報信,只會見到一具尸體,到那時,渾身是嘴都說不清了。”
孟青兒說的話不急不緩,但卻字字語出驚人。
“那咱們怎么辦?”我輕聲問道。
“該怎么辦怎么辦。就當什么事兒都沒發生過。”孟青兒說。
“那這件事兒,咱們不插手嘛?”我問道。
“鷹堂的事讓他們自己處理。咱們只要做好分內的事兒就行了。”孟青兒說。
我同意的點了點頭。“也對。什么特么的堂主不堂主的,跟我有什么關系?”
說完、扭頭望向身后的孟青兒,“大忽悠,你快下去給我帶路,走了這么半天,鷹韻到底在哪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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