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雖然是三樓,但要是摔下去、依然是骨斷筋折。想到這兒、我趕忙晃了晃后背,一對兒火焰雙翼爆體而出。
魔偶人緊追不舍,我雙翼一震,兩根手指粗細的羽毛箭對著后者爆射而去。
魔偶人依然是沒有絲毫的躲避,但這次卻被我的兩根羽毛箭直接釘了回去。
我長長地松了一口氣;剛想煽動著翅膀去找藍悅;身體卻控制不住地向下掉。
原本我的火鷹翼是可以在空中懸浮的;可巫醫這個豬隊友始終拽著我的小腿;害得我的高度在一點兒一點兒的往下降。
或許是為了擺脫那致命的孤獨感;我并沒有拋棄這個豬隊友;而是拖著他緩慢地落到地上。
此時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而這刺骨的秋雨澆在身上;簡直就是一種難以形容的折磨。
“我要去找藍悅,你自己跑路吧!蔽掖蛄藗哆嗦,將后者甩在地上沒好氣兒道。
“不行,我要跟著你去找‘季影!蔽揍t說。
“我去尼瑪的,再給我搗亂,小心我把你扔下陪那個魔偶人過夜!蔽遗繄A睜的說。
巫醫聞言,目露兇光,但僵持了片刻后,卻十分識趣的向遠處的荒野跑去。
我重重的打了兩個噴嚏,振動著雙翼再次飛向高空。可就在飛到三樓時,卻被突然跳出來的魔偶人抓住了腳踝。那魔偶人的力量奇大,拖著我不斷地向下墜落。
而這一切只在電光火石之間;本就受傷加之饑腸轆轆的我、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以至于被它直接拖到了地上。
與此同時,身著雨衣的“白燦,”帶著數十人也將我們團團包圍。但她們只是遠遠的看著,并不敢接近魔偶人。
落地后,我趕忙用全身的肢體、纏住抓我腳踝的手掌向上一翻;可魔偶人似乎沒有感覺一樣;手掌都快被我擰斷了;都沒有松開對我的鉗制。
無奈,我用指甲劃破脖頸上的黑蓮紋身;黑色的火焰瞬間籠罩全身;魔偶人畏懼“煉獄黑魔”趕忙松開了對我的鉗制。
我就地一滾,目光冰冷的望著魔偶人道,“你到底是人是鬼?”
魔偶人的嘴角勾起一抹森然的弧度,再一次搖搖晃晃的向我走來。
“秦竹”還在樓內。藍悅和極北靈子都有危險,不能再拖了。
我再次從“揭膚甲”上取出一顆鐵釘;將它拋入高空?删驮谶@時,我卻突然瞟向了自己身后的雙翼。
七叔施展羽毛箭雨時、威力驚人;他有雙翼我也有;我為什么不能施展一次同樣的攻擊呢?
想到這兒,我將背后的火焰雙翼伸展到極致;絲絲的火焰羽毛、伴隨著漫天的水滴飄灑而下;與此同時我的火鷹翼也在漸漸變;終于、在火鷹翼完全消散的同時;魔偶人的頭頂、也匯聚出了一根三米長、胳膊般粗細的“羽毛箭!
無奈的搖了搖頭;當時七叔只是震動了兩下翅膀;便甩出了兩根羽毛箭;看來我要學習的地方還很多。
冰冷的秋雨仍然在不斷地拍打著我的身體,可我卻沒有絲毫的理會。
憑我現在的本事,完全可以全身而退。但逃跑和投降不是我的風格。只要有一口氣在、都要戰。這就是一個不太自信卻又很敢拼的我。
“你個怪物,給我去死吧!”
話落,我雙指操控羽毛箭由上而下重重的砸向魔偶人的頭頂。
人偶的臉上,再次露出一個人性化的微笑。可這次卻只有得意和輕蔑。
我冷哼一聲,“來吧!我倒要看看、你能扛幾下?”
隨著一聲重物墜地的悶響,魔偶人那人性化的臉扭曲成了一個奇怪的弧度。但由于魔偶人的搖晃;羽毛箭在墜落時還是偏了一些;僅僅刺入了它的肩膀;將它死死的釘在了地上。
周圍的眾人見狀并沒有絲毫的驚訝,仍然雷打不動地將我們圍在中間。
這個魔偶人就是一個打不死的怪物。和它死拼不明智。趁它被釘在地上兒,我得盡快上去救藍悅。
想到這,我趕忙回身向別墅內沖去?蓻]走兩步卻被白燦攔了下來。
“讓開!否則我不介意打女人!蔽夷抗獗耐谞N道。
白燦緩緩周開雨衣的帽檐,露出一張清秀慘白的面孔。
“好狂妄的口氣。主人喜歡用‘藍影子’的‘心’和‘石女’的‘宮’來泡酒喝。任何人都不能阻止!卑谞N語氣平淡的說。聲音平靜似水,仿佛在說自己的主人喜歡用玫瑰花泡茶一樣。
我身體微微一顫,藍白兩色的火焰環繞周身,“那我就先滅了你。再去干掉你那個重口味的主人。”
話落,我抬手就要催動火蟒吞噬白燦?蓻]等我動手,身后便有一股陰風襲來。
我趕忙回身橫檔,卻被一個黑影撞出五米多遠,身體在地面上拖出了一道長長的水跡。
我不敢怠慢,趕忙一個彈跳從地上跳起來?蛇沒等站穩、便一個踉蹌跪倒在地。鮮紅的血液夾雜著雨水不斷的順著鼻孔流下…
我手指抓著水泥地面,望著在一旁陰笑的魔偶人,心中把那個“藍虎”詛咒了100多遍。究竟是什么樣的運氣?才能招惹到這種邪物?
“你的實力、還不及你那兩位隊友,真是太讓人失望了!卑谞N亮出一把短刀、在雨中緩步向我走來道。
我掙扎著站起身,卻喉嚨一甜又是一口血吐在地上。
冰冷的雨點打在身上,仿若是上天對我的懲罰。我雙眼死死地盯著緩步走來的白燦,暗暗刺破自己的全部手指。
“你會后悔見到我的!蔽彝碌艨谥械孽r血說。
“這句話應該是我對你說才對!卑谞N戲謔的說。
我周身的白色火焰開始再次升騰。自從接觸秘法,我就一直沒有施展“御鳳”的第三式“滅神。”但并不是我不想施展,而是我的力量實在提不起300公斤的重物。
可如今這樣的危機是我從未遇到的生死關頭,我就算沒有能力,也只能放手一搏。
我仍然是單膝跪地,口中不斷重復著秘法的口訣。很快,我的身體便開始灼熱起來,最后甚至已經到了難以忍受的邊緣。
瘋狂的拽掉自己的外、套,狂暴的血液仿佛是沸騰的鐵水般直沖大腦。
白燦的腳步頓了頓,有些詫異的望著我道,“要拼命了嗎?”
話音未落,她的臉色瞬間變的非常難看。因為我的身體正如綠巨人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撐起。
白燦見狀,向一旁的魔偶人揮了揮手。后者似乎聽懂了她的意思,搖搖晃晃的向我走來。
我更加拼命的催動功法,身體膨脹的速度也暴漲了幾分。
“快住手!”
可沒等我成為巨人,空氣中便爆發出一句冷厲的女聲。
話音剛落,震撼王便撞碎了四樓的玻璃沖了出來。落地后、如一輛坦克般沖入包圍圈,包圍我們的人群瞬間如腳踩柿子般被碾壓的支離破碎。
震撼王閃電般跑了一圈兒后沒有止步,做了一個小小的緩沖后,便悍不畏死地撞向魔偶人。
魔偶人的身軀異常龐大,但二者相撞、還是被震撼王撞退了十幾步。與此同時,一道藍色的身影從震撼王的身后爆射而出,附著這冰藍色火焰的大刀橫砍而過,身軀龐大的魔偶人被擊出兩米多遠,大頭朝下栽了個七爪朝天。
冰藍色的身影赫然就是藍悅,可后者在落地后,卻也是一口血吐在地上。
“快停下來!”藍悅望著我伸手阻止道。
“怎么了?”我望著正在增長的胳膊,詫異的問道。
“讓你停、你就停!”藍悅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
我怔了怔;雖然心有疑惑;但藍悅不會害我;遂緩緩收回了功法。
“悅悅,你受傷了?”望著氣息紊亂的藍悅,我有些心疼的問道。
藍悅踉蹌的退回到我身邊;冰冷的雨水打亂了她的發絲;使他看起來更加楚楚可人。
“小子,你差點兒害死我!”藍悅長長地松了一口氣道,
由于收回了功法,我的身體頓時如變形金剛般變回了原來的大小。
“我施展‘御鳳’的第三式,跟你有什么關系?”
藍悅重重的咳嗽了幾聲,“這個問題我以后再回答你!
“現在怎么辦?”震撼王低垂著手、手語,冷眸卻始終望著白燦和倒地不起的魔偶人。
“極北靈子呢?”我手語道。
“沒搶到。那個秦竹不太好對付,我和震撼王連手都沒有討到什么便宜!彼{悅說。
“碼的,和他們拼了!蔽覜Q絕的說。
“不行,這樣打下去不是辦法,還是先撤吧。等回去召集好人手,咱們再殺個回馬槍!彼{悅說。
“不行,到那時候極北靈子可能已經變成標本了!蔽覔u了搖頭說。
“我告訴你,這些人以后可能都是你的敵人。你沒有義務來救她們!彼{悅有些怒意的說。
“可她現在是咱們的戰友,我不會拋棄任何一個跟我有關的人!蔽抑币曋{悅道。
藍悅是好意。過兩個月我會去接孩子,到那時,“極北靈子”這些人不知是敵是友。但我就是過不了心里這道坎兒。
正在此時,那個倒地不起的魔偶人、已經重新從地上站了起來。
藍悅頓了頓,望向我的目光極其復雜。
“那我呢?你想看著、我被那個怪物打死嗎?就為了一個未來的敵人?”藍悅咳嗽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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