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東過來的時候，只有善柔一人在家里。
張凡出門了，遲遲未歸。
劉以露和李夢如常上班，連混混們都有自己的事做。
看林東一個人可憐巴巴在張凡家里等候，善柔不忍，就把人帶進自家招待。
林東直到這時才知道，補考完后師傅這兒發生了這么多事，光聽就讓人覺得驚心動魄。
“這就是殘酷的修真者世界嗎？”
林東聽得眼中精芒爆閃，激動地死死攥著拳頭。
他從來沒有這一刻如鯁在喉的緊迫感。
要變強，變得更強，好正大光明站在師傅身邊，與他共同經歷風雨。
而后，林東回想自己來時，好似被人窺探一般的感覺，不由跟善柔提起。
“連你都有這種感覺嗎？”
善柔瞇起美眸，若有所思。
其實這段時間以來，她一直呆在筒子樓，算是最有話語權的了。
之前張凡回來，暗處這些窺探的目光還沒有那么赤果果不加以收斂。
但自從張凡出門，這些窺探的目光愈發變本加厲。
叫善柔忍不住懷疑，這些窺探的人全沖著張凡而來。
說曹操曹操就到。
林東和善柔正說著張凡，張凡就回轉自家，準備打坐好好調息一番，再去找林東。
好巧不巧的，走到自家門口，張凡不經意間聽到徒弟的聲音，回頭一看，發現人在對面。
挑眉一笑，張凡自然地走到善柔家。
“還真是師徒一心，為師正有事找你。”
“巧了師傅！我也有事找您！”
兩人相視一眼，笑了。
坐下來互相交換消息，張凡才知道這還不到兩天功夫，補考的成績單已經下來了。
其實當天有眾多監考老師在場，張凡的成績就已經被估好。
但高考自有規則流程，哪怕關系戶也不能打破，因此老師們再不舍得張凡的卷子，還是得拱手上交。
機器閱卷之后，果然給了張凡答的卷子滿分。
這也就是高考成績都公布一個月了，學生們都陸續受到錄取通知書，不然與高考成績同時公布出去，那想必極具轟動性。
張凡渾不在意這張逆天的成績單，把單子放到一邊，就問林東覺得燕京土木大學怎么樣。
“土木大學？那可是所有學生都夢寐以求的高等學府！”
林東雙目放光，“就算我是學渣，也有一顆考上土木大學的心。在中原，土木大學就是所有學子都向往的地方。”
“師傅，您怎么突然問起土木大學，難道您決定要上土木大學？”
張凡頷首。
“為師想了想，你老是偏安一隅，沒經歷過外界風雨，肯定不知道外面世界有多廣闊。”
“這土木大學內，還有其他修真勢力的子弟，他們年紀大多與你等同，被宗門早早放到凡塵俗世歷練，如果你遇到，跟他們多有來往，自是耳濡目染，更深入了解修真界的風氣。”
沒想到張凡考慮學校的時候，還好好考慮了自己的未來，林東被感動得一塌糊涂。
“師傅！！我、我真不知道該怎么感謝您好了。”
“能得您做師傅，我真是走了八輩子大運了！”
張凡無語。
放在古時候，為師為父，自是應該為自家弟子考慮長遠的路。
“沒什么，你去了土木大學好好修煉，順便別把學業放下，為師就很欣慰了。”
提及成績，這又是扎心一刀，學渣不可承受之痛。
林東捂著胸口嗷嗷哀嚎，逗得張凡和善柔相視一笑。
“對了張凡，回來的路上你就沒有發現，城中村筒子樓附近多出不少窺探的視線？”
善柔忽然問道。
“幾只只會暗處偷窺的小蟲子罷了，沒什么稀奇。”
“再加上我替軍.部的第四區老長.官路徽出戰過，鬧出不小的動靜，凡俗界有關部門多注意我一些，不足為慮。”
“我卻不這么覺得。”
善柔蹙了下眉頭，作為殺手的直覺，讓她鍛煉出一種幾近老鼠對貓的直覺。
“暗處窺探的目光，對我來說極具威脅性。”
“或者是前段時間我出外辦事，惹起國外特.工局的注意。”
張凡聞言笑了。
“你擔心國外特.工局盯上你，會派人過來抓你？”
善柔鄭重點頭。“不無這個可能。”
“張凡你先別笑，你在微尼斯同樣捅下大簍子，如果被有心人故意宣揚出去，恐怕國外勢力也會因此注意上你。”
“宣揚就宣揚，我張凡一生行事，還需向那幫鬼佬解釋？他們算老幾。”
張凡不屑一哂。
狂勁上來，他對國外特.工局這類勢力明顯很不感冒。
善柔見狀不由無奈了。
“不管怎么說，我的存在如果給住在城中村筒子樓的街坊鄰居帶來不便，必要時我還得離開，甩開他們的盯梢。”
張凡聽到這兒，心中一動提議道：“那我不妨給你指個好去處。”
“蓬萊靈州，那邊正好我剛幫助賀蘭州的鄭家等五大家族中人遷徙，他們以我馬首是瞻，你過去肯定能得到最好的照顧。”
善柔有些意動。
可看著近在咫尺的張凡，她美眸中復雜之色一閃。
“我……算了，還是不去了。”
“光頭他們的實力還是太低，我這個元嬰期好歹能坐鎮此處，幫他們震懾宵小。”
“若那特.工局的人真陰魂不散追到這邊，我再思考撤離的可能。”
至于善柔真實想法是不是嘴上說的這么大義凜然，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靜靜注視著張凡的側臉，善柔心底涌上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像是崇敬仰慕，又像是感激想報恩，總之善柔不想隨便離開張凡身邊。
哪怕張凡不知停留多久又得走，她也想為他，守護好這個家。
“說起來，離開蓬萊靈州有一段時間，我還不知道賀蘭州的五大家族陸續遷徙到那邊，都適應的如何，重建工作進行的怎么樣了。”
張凡三句話沒完，又暴.露了他勞碌命的事實。
林東看看自家師傅，看看美艷的善柔，都有種恨其不爭的情緒。
奈何自家師傅遲鈍……唉，他這徒弟也不好說什么。
他只能無力吐槽一聲。
“合著師傅您做好云海市這邊的安排，又要離開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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