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無所謂！”呂直言聳了聳肩膀，不過瞧李有蓉的表情，這是有話要說啊：“嘖，我怎么覺得你好像是有什么想法啊？”

    “嗯！”

    李有蓉點了點頭：“我昨天跟我媽談過了，其實你也清楚，紙媒的生存空間越來越小，這是一個不可逆的趨勢！”

    “如果不是你拿出了《悟空傳》，可能集團已經(jīng)不存在了，我媽之前也想過進行業(yè)務(wù)轉(zhuǎn)型，但是一直都找不到好的切入點！”

    “不過現(xiàn)在機會來了，就是你這本《悟空傳》！”李有蓉進入工作模式，表情再次恢復(fù)到之前的嚴(yán)肅認(rèn)真：

    “既然這么多的公司都投來了橄欖枝，實際上已經(jīng)足夠說明小說改編影視后，有著非常可觀的市場前景！”

    “畢竟人家都有自己的專業(yè)的評估團隊，絕對不會哭著喊著過來做賠本買賣，你說對吧？”

    “對啊！”呂直言肯定是認(rèn)可這件事兒的：“必須會票房大賣啊，畢竟這可是我嘔心瀝血數(shù)十年才寫出的曠世大作！”

    “你別臭美了！你還嘔心瀝血？我怎么覺得你就跟玩兒似的，就給寫出來了？”李有蓉白了一眼呂直言。

    “呃！這個嘛！也對！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主要是我這手比較妙！”呂直言抬起手，在李有蓉眼前晃了晃：“你知道我這只手有多厲害嗎？”

    “有多厲害？”李有蓉?zé)o可奈何的配合著問了出來，她知道以呂直言的行事風(fēng)格，就算自己打斷他，他也肯定要說出來，反倒不如成人之美。

    “江湖上名聲赫赫啊！”

    “哦？是嘛！什么名號？”李有蓉干巴巴的進入捧哏的模式。

    “人送綽號加藤鷹之----呃，不對，人送綽號上帝之手！”呂直言面不改色，假裝剛才自己什么也沒說錯！

    “啪！”李有蓉拍桌子了：“我這兒說正事呢，你要是再跟我胡說八道，你看我是不是會打死你！”目露兇光，殺氣撲面而來。

    “你不會聽過加藤---對了，那什么！剛才你說到哪兒了？”呂直言話說到一半，就瞧著李有蓉噌的一下子站起身，頓時話鋒一轉(zhuǎn)。

    “呼！”

    李有蓉連續(xù)做了好幾個深呼吸，這才再次坐下，不過還是狠狠的瞪了幾眼：“我說我希望能夠借助你的這部小說，打開晨報集團的轉(zhuǎn)型的新局面！”

    聽到李有蓉這么說，呂直言聳了下肩膀：“說實話啊，你別不愛聽，《悟空傳》不太適合改編！”

    因為按照李有蓉的設(shè)想，這牽扯到了集團轉(zhuǎn)型，這是一個相當(dāng)關(guān)鍵的環(huán)節(jié)，所以呂直言有必要實事求是的潑冷水了：

    “這部小說現(xiàn)在是很紅，也正是因為很紅，所以要是改編電影的話，前期的票房應(yīng)該還可以，但是我想說的是，很可能樂極生悲！”

    “什么意思？”李有蓉皺了皺眉頭。

    “小說跟電影完全是兩回事兒，我的寫法當(dāng)中有非常強的意識流，或者說碎片化，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全都跟著看了，要是看了的話，你應(yīng)該清楚時間線和主角一直在變！”

    呂直言坐在沙發(fā)上，隨手點了下沙發(fā)扶手：“這是孫悟空，然后這是豬八戒，或者說這里是唐三藏或者沙僧，另外這里面還分別有前世和今生的時間序！”

    “讀者在看小說的時候，能夠自動腦補出場景，但是一部電影的時長有限，很難呈現(xiàn)出連貫的情節(jié)，最后的結(jié)果就是一個字亂！”

    “那些影視公司在評估當(dāng)中，忽略了改編和拍攝的難度，只關(guān)注了小說的受眾和潛在的票房，甚至他們認(rèn)為可以找些流量明星就能引爆票房！對了，你看過前些日子上映的《劉海堡壘》了沒？”

    “什么？”李有蓉有點兒懵：“劉海堡壘？是什么？”

    “這你都不知道？就是那個小鮮肉留著長劉海兒，開著戰(zhàn)斗機，跟外星人對打的那個電影，有大炮的那個！”

    呂直言這么一說，李有蓉總算是反應(yīng)過來：“你說的是《上海堡壘》吧？瞎給人改什么名字？我聽說好像不太好看！”

    “那是不太好看的問題嗎？”呂直言自己到飲水機那邊接了杯水：“我說的意思是，流量明星不管用，而且編劇的水平也不行，最后就是這么個爛攤子！”

    “你要是準(zhǔn)備自己搞這個，到時候可別讓我去給觀眾道歉！”呂直言說的李有蓉臉色都有些難看。

    說實話，她是真的想要把晨報集團轉(zhuǎn)型，不能說專門從事影視傳媒，但是這絕對是一個發(fā)展方向，可怎么個意思？

    這邊兒還沒開始呢，就讓呂直言給潑了盆冷水！

    而且這還沒有什么反駁的論據(jù)，呂直言好歹是原創(chuàng)作者，對小說的研究肯定深入，他說《悟空傳》又是意識流，又是碎片化，然后是各路神佛的前世今生，好像真的是亂成一鍋粥。

    “那---那你說！晨報現(xiàn)在別看有了煥發(fā)的生機，可往后怎么辦？”像是在賭氣似的，李有蓉咕咚咕咚的灌了好幾口水。

    “轉(zhuǎn)型沒問題啊，你的想法也很好啊，我說的是《悟空傳》不太適合搬上大銀幕而已！”呂直言攤了攤手。

    “那不還是一樣嗎？本來想要借你的東風(fēng)，你說不適合，我還借個屁啊？你讓我上哪找個好劇本？”

    “嘖！我不是在這兒呢嘛！還記得剛才我說我叫什么手嗎？你想想！”呂直言正襟危坐，抬手朝著李有蓉眼前晃了晃。

    “加藤鷹之---”李有蓉下意識的要脫口而出，不過馬上意識到了不對勁兒，小臉有些發(fā)紅，白了呂直言一眼，嘟囔了一句：“上帝之手！”

    “這不就妥了，我這上帝之手，想要什么樣的素材小說，什么樣的劇本不是妙手偶得啊！別說讓公司轉(zhuǎn)型了，我的魔力都能帶你轉(zhuǎn)圈圈！”

    “你？”李有蓉眼睛突然亮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撇了撇嘴：“你要是真能寫出來，別說轉(zhuǎn)圈圈了，你就算讓我旋轉(zhuǎn)跳躍，我都給你閉著眼！不過，小說哪兒那么容易寫啊！”

    “不容易寫的那是別人，我跟別人不一樣！”倒不是呂直言大言不慚，而是確實有這個底氣，腦袋瓜子里的經(jīng)典小說一抓一大把，隨便挑挑so-easy！

    “你跟別人怎么不一樣？”李有蓉挑了挑眉毛。

    “聽說過文思如泉涌，才思如尿崩嗎？”呂直言微微一笑，云淡風(fēng)輕中更有一番智珠在握的逼格：“那說的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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