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瞬移,那可是相當(dāng)玄幻的技能,比孫悟空的筋斗云那都不逞多讓,瞬間千里不留痕,這可是大神通。
別看呂直言有系統(tǒng)這個逆天存在,但是在他看來幸運輪盤也暴不出這樣的技能,扭頭看著正在沉思當(dāng)中的司機小伙子。
這小伙子確實是在細細考量,突然眉頭舒展,猛拍了一下方向盤:“我知道了!”
“哦?那你準(zhǔn)備干點兒什么?”
“我去送外賣啊!美團還有餓了么肯定得搶著要我啊,估計都得爭破腦袋!”孟楠眉飛色舞,雖然只是想象,也覺得生活一下就變得美好起來。
聽著孟楠的宏圖大志,呂直言是無語凝噎,用瞬移去送外賣,確實不錯,估計全能提前送達,好評爆棚。
月入萬元絕對不是夢!
“嘿!到時候我干上十幾年,說不定也能弄輛勞斯萊斯開開呢!”孟楠指了指拍賣行前面聽著的一輛豪車。
具體型號不詳,但覺得價格不菲,相當(dāng)?shù)囊搜矍颍骸澳f開這勞斯萊斯跟我這捷達有啥不一樣的地方呢?”
“不一樣的地方?我覺得吧!駕駛感受先不說,可能坐在副駕駛的妹子不一樣吧!人家那勞斯萊斯副駕駛坐的妹子肯定顏值頗高!”
呂直言一句話說的孟楠啞口無言,聳了下肩膀:
“說真的,我不羨慕那種開豪車,副駕駛坐著美女的場景。我嫉妒的是騎個破自行車后面還特么有個女的摟著腰,那種甜蜜,氣的我吐血!”
“那好吧,我就祝愿你早點兒騎上有妹子的自行車!”呂直言付了車費,徑直的走向拍賣行,剛一進門,就瞧著又一個小伙子迎了上來:
“您好!請問您是呂直言先生嗎?”小伙子看著也就二十多歲,相當(dāng)青澀的樣子。
“吳小川?”呂直言聽聲音判斷,這人貌似就是之前給自己打電話的那個。
“對對!是我!您跟我來,客戶已經(jīng)到了!”吳小川很是拘謹(jǐn),走路都有點兒同手同腳,也不知道心里到底怕著什么。
不過呂直言特意看了一眼前臺,發(fā)現(xiàn)曾經(jīng)的那個前臺接待,已經(jīng)換成了另外一人,依稀記得好像是叫張莎莎。
“哎!那個張莎莎呢?”
“啊?她?她早就辭職不干了!”吳小川面色一僵,張莎莎也是因為當(dāng)初呂直言過來寄賣拍品的事兒,直接給炒成了魷魚。
吳小川引領(lǐng)著呂直言直接上樓,到了VIP會客室:“呂先生,您先在這里稍等一下,我去跟領(lǐng)導(dǎo)打個招呼!”
呂直言不置可否,隨意坐到一邊兒的沙發(fā)上,心里盤算著這次所謂的大客戶到底是何方神圣,畢竟在拍賣會舉行之前就直接交易,那肯定是不合規(guī)矩的。
那么之所以瀚海會破了規(guī)矩,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對方確確實實是個大客戶,大到讓他們也必須慎重對待的地步。
王躍東就是瀚海這邊的負責(zé)人,快步走進,態(tài)度熱忱:“呂先生,真是抱歉,太倉促了太倉促了!”
這人應(yīng)該不到五十歲的樣子,面白無須,帶著一副無框眼鏡,未語先笑的樣子,稱得上是八面玲瓏的人物。
不過呂直言依稀記得,當(dāng)初自己第一次來這兒,貌似就有個王總在訓(xùn)斥吳克,罵的跟孫子似的,聽這聲音,如出一轍。
“王總,不知道今天找我過來是什么情況?”呂直言點了點頭,人家既然是一個人先過來,肯定是過來介紹情況的。
“唉!說真的,我們也是昨天晚上才接到的消息!”王躍東一臉苦悶,說真的,當(dāng)初自打呂直言這乾隆御制鼻煙壺一出現(xiàn),那就妥妥的這次春季拍賣會的壓軸拍品。
現(xiàn)在不說國外,就那國內(nèi)來說,多少拍賣行?只要有頭有臉的拍賣行,那肯定是各家有各家的春拍!
好鋼都得用在刀刃上!
牛逼的拍品那不僅僅能讓賣家收獲頗豐,拍賣行也是展現(xiàn)實力的絕佳機會,按照之前王躍東想的,這鼻煙壺就是本季春拍的殺器。
就是那種出鞘必見血的范兒!
可誰知道這宣傳圖冊才給各位金主爸爸寄出去沒幾天,就來了一個惹不起的主兒,非要截胡!
關(guān)鍵是還不能拒絕!
“唉!”王躍東長嘆一口氣:“呂先生,我也就直說了,那邊的客戶是澳門的何家!”一邊說一邊還歪了下頭,估計那客戶就在旁邊的會客室呢!
“何家?”呂直言腦子一轉(zhuǎn):“就是那個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的那個?”
來自于王躍東的負面情緒值+50!
確實有點兒錯愕,第一次跟呂直言接觸,沒適應(yīng)他的風(fēng)格,聽著他嘴里哼出的《賭神》里高進出場的BGM,一時有點兒懵!
不過轉(zhuǎn)瞬間就恢復(fù)了常態(tài):“沒錯!就是賭王世家!來的是何六小姐!何老爺子說是要過九十大壽,人家孫女要拿這鼻煙壺當(dāng)壽禮!”
有賴于賭片的盛行,神乎其神的賭術(shù),使得很多普通人也都知道澳門有這么個賭王何耀祖,另外八卦新聞就是這何耀祖的四房姨太太。
確實是有錢人,而且據(jù)說對于古玩也是相當(dāng)?shù)挠信d趣,家里藏品眾多,據(jù)說還曾在國外拍回過圓明園流落在外的文物。
絕對是不差錢兒的主!
不過這個何六小姐,呂直言就不太了解了!
“何家是我們拍賣公司的重要客戶,我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拒絕,不過呂先生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損害你的利益!”
王躍東也很清楚,一件拍品只有在競爭當(dāng)中才能實現(xiàn)最大價值,現(xiàn)在突然變成了單對單的交易,擔(dān)心呂直言對于價格方面不滿意:
“之前我們鑒定顧問孔大師研究過,玻璃胎畫牡丹琺瑯鼻煙壺的起拍價會定在六千萬的位置,預(yù)估的成交價不會低于八千萬!”
王躍東一邊說一邊還在觀察著呂直言的表情,實際上現(xiàn)在的他就屬于被架在火上烤的類型,先不說人家何六小姐過來截胡,讓他心中苦悶卻也無處發(fā)泄,最后只能委曲求全。
關(guān)鍵是現(xiàn)在還有呂直言這一關(guān)呢!
人家是寄賣在自己拍賣行,歸屬權(quán)還是在人家手里呢,現(xiàn)在中途變卦,算是瀚海違約在先,要是人家一不樂意,直接扭頭去了競爭對手那邊。
最后自己只能落得個里外不是人,竹籃打水一場空,所以現(xiàn)在他必須要做足姿態(tài),并且穩(wěn)住呂直言,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講清楚,哪怕不參加拍賣,這鼻煙壺也能讓他拿到天價!
只不過讓他詫異的是,呂直言在聽到八千萬這個數(shù)字之后,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而且還氣定神閑的開了口:
“咦!我記著孔大師不是說我這個鼻煙壺最少一個億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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