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海棠最后還是沒能要到什么獎勵,不過根據嬴政透露第二次出巡的消息,接下來她有事可做,不用這么無聊了。
于是,短途出巡回來的第一時間好酒好菜宴請了白白胖胖的燕遠,拿出了天寶準備好的瑯琊郡規劃圖,一本正經的說道:
“燕胖子,考驗我們交情的時候到了,拿出你的人際交往關系,把瑯琊郡的郡守給我搞定,夢工廠要拓展房地產業務。這絕對是穩賺不賠!“
順便還能離開咸陽去瑯琊旅游,簡直美哉!
燕遠已經喝得忘乎所以,踉蹌著腳步站起身來,拿著規劃圖左看看右看看,毫不猶豫的答應了鹿海棠:
“放心吧!這事兒交給我,瑯琊郡郡守柳大人是我大舅子,等著啊,明兒我就給他寫信!”
鹿海棠連忙將印泥拿出來,讓春桃遞過去,笑得極其奸詐:“哈哈!可以啊胖子!來來來按個手印。”
“好!我來……按手印!”
燕遠撩起衣袖在紅色的印泥使勁按了一下,將大拇指印留在了規劃圖上,接著便“哐當”一聲醉倒在地,胖胖的身體極其有彈性。
“來人,送燕大人回府!”春桃嚇了一跳,回過神來連忙將規劃圖放了起來,喊人將燕遠送了回去。
鹿海棠拿到了規劃圖就往皇宮跑,極其無賴的從嬴政那里要到了一塊代表他親臨的玉佩,想到將要去海邊城市旅游,開心得不行,一蹦一跳的往回走去。
十二金人筆直矗立在宮殿外的廣場上,陽光照耀下將影子拉得長長的,一位白衣飄飄謫仙似的男子從身旁路過,高挑清瘦的身材和熟悉的清香,讓鹿海棠停住了腳步。
“寶啊,有沒有覺得那人很眼熟?”鹿海棠回望著那背影,想了想,沒能想起來,都說了她記性差了……
正在金人背后摳出來一塊金屬的天寶連忙跑到鹿海棠身邊,順著她的眼神往宮殿處看去,熟悉的氣息讓它瞬間炸毛。
“握草!鹿老大!不得了,蘭羨之追上來了!”
不然就是大白天見鬼了!
“啥?蘭羨之???”
鹿海棠挑眉不敢置信的望著那身影,連忙拎著天寶追了上去,伸出手攔在了即將踏上臺階的蘭羨之,仔細打量著。
“蘭羨之,你咋跑到這里來了???不過你這一身還真是仙氣飄飄,比起末世里腹黑狐貍模樣順眼了不少。”
蘭羨之手中拿著紫色的星演盤,劍眉星目,無可挑剔的五官上沒有了以往的溫潤如玉,如同一潭死水般空洞而淡然。
看著攔住自己的女子,薄厚適中的唇輕啟,緩緩說道:
“陛下已等候多時,鹿老板請不要拿羨之開玩笑,免得耽誤了時間。“
鹿海棠下巴都快掉了,與同樣呆愣的天寶對視了一眼,收回手木楞著移開,讓宛如失憶般的蘭羨之踏上了臺階。
“他不認識我們了?”
天寶收起驚訝:“鹿老大,我剛剛在他身上似乎檢測到了神域系統的信號,不過很微弱,本爺也不是很確定。”
那么厲害有背景的蘭羨之被神域給擺了一道?
還處于震驚狀態下的鹿海棠隨便拉了一個禁衛軍過來,指著那上臺階的白色身影問道:“這人是誰?”
那小兵有些緊張,“是…是陰陽家的大長老,也是大秦護國法師,專門為陛下卜卦和占星的。”
“哦哦……原來如此,謝謝。”鹿海棠將那面紅耳赤的小兵推了回去,也不想與蘭羨之扯上關系,連忙拎著天寶往宮外走去。
“沒事,咱不跟他接觸就行了。”鹿海棠坐上馬車,將天寶放在軟墊上,沉思片刻,皺眉道:
“寶啊,咱來這么久也沒聽說過有什么國師啊,還是我孤陋寡聞了?不過這蘭羨之肯定是我們認識的那個蘭羨之,就是不知道神域打得什么如意算盤。”
太久沒人追殺她,都快要放松警惕了。
天寶小胖手撐著腦袋,搖了搖頭:“是沒注意過,那個徐福本爺倒是見過,道貌岸然的家伙,至于蘭羨之,不認識我們更好,明天咱就離開吧!”
反正他是不想和蘭羨之距離太近!
鹿海棠看著規劃圖與那塊玉佩,想到莫名其妙冒出來的蘭羨之,贊同的說道:“對,咱明天就走,反正東西都準備得差不多了,再把蓋聶叫上。”
她這便宜師傅到現在還沒教過她一招半式的呢,據嬴政所說,上次墨家機關城之后便失去了消息,必須得把這秦國第一劍客拉到自己這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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瑯琊郡天工坊。
較為偏僻一點的手工雕刻坊內,各種各樣的雕刻小玩意兒擺在四周的臺子上,最中間則堆滿了大大小小的工具,顯得有些雜亂。
肌肉健壯膀大腰圓的滄海君,正穿著直筒麻褲和無袖背心系上棕色的遮衣,拿著小小的雕刻刀細心雕刻著一個小兔子。
順著樓梯盤旋而上,視野極佳的二樓則是布置得極為雅致,窗外的美景一覽無余,清風拂面而來,讓人異常放松。
一身紫衣大襟窄袖,樣貌灑脫不羈極為儒雅的張良,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看向面無表情白衣棕色邊領的蓋聶,如清風明月般的聲音說道:
“多謝蓋兄,若不是你出手相救,我二人恐怕已經被蒙恬的黃金騎兵抓住。”
蓋聶轉移視線看向軟墊旁邊的劍,眼里有些復雜,緩緩說道:“蓋某當不得這聲謝,于陛下,我已是帶罪之身,這劍乃陛下所賜,卻用它救了刺殺陛下的刺客。”
提到嬴政,張良緩緩放下茶杯,回想失去的一切,眸中閃過一絲痛苦,面上卻絲毫未曾顯露,
“子房不會再動刺殺嬴政這個念頭,這一次子房有九成的把握,卻沒料到有人接下了那神機弩,耗盡了財力還連累了師哥,所幸得蓋兄相救,否則子房……”
“若是沒有我,你也有其他計劃,只是會暴露身份。”
蓋聶轉頭望向窗外,夏季即將來臨,街道上的樹木枝繁葉茂,即便是偏僻的街道也有人來往,豪華繁榮的瑯琊郡與其他國家戰敗后的苦難完全不同。
因為齊國不戰而敗,沒有戰火的洗禮,最底層的人們對于誰是皇帝,并不是很關心,唯一關心的就是衣食住行。
張良淺淺一笑,猶如山間云霧繚繞,眉眼里滿是智慧的星光,“沒錯,子房習慣性給自己留下了多條后路,嬴政畢竟是一國之君,哪有那么容易被刺殺。”
樓下的滄海君終于將木頭小兔子雕刻完,小心翼翼的磨砂拋光,額頭冒出了細細的汗,極為專注的模樣與他本身粗狂的形象極其不符合。
不一會兒,拋光完成后,看著惟妙惟肖的小兔子極其滿意,將其擺在了一堆小動物刻件旁邊,在遮衣上擦了擦手,沖著樓上喊道:
“子房,你餓不餓!我這邊兒弄完就可以去做飯了!”
粗狂卻極為暖心的聲音傳來,張良站起身來回道:“師哥,今日出去吃,有蓋兄在,怎么好意思請他吃粗菜淡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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