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號7749:“什么意思?”
白慕岑(溫阮):“想玩點刺激的。”
編號5587:“蠢貨。”
白慕岑一雙眸子瞬間冷下來,繼續(xù)數(shù)著數(shù)字,一直從五十九倒數(shù)到三,仍舊沒有停。
各種不滿、質(zhì)疑的短信越來越多,甚至最后都一致認為其就是想虛炸他們暴露自己,干脆都不發(fā)話了,就當在看一個人自導自演一個笑話。
‘死亡倒數(shù)’仍舊在繼續(xù),三、二。
當白慕岑(溫阮)發(fā)出最后一個‘一’后,方圓兩公里內(nèi),突然所有人的手機信號都被屏蔽,四周暗了下來,連太陽能路燈都滅了,有人跑到窗戶口去看,甚至有人拿出望遠鏡。
海的那邊有一束光,一閃、一閃的,還有一個很瘋狂的人,而那束光就其手中的東西散發(fā)出來的,海風還將一股很奇怪的味道帶進來,有一種摻和著化學物質(zhì)比硝煙聞起來還要讓人害怕的氣味。
如果溫阮是普通人的話,其手中最厲害的殺傷性武器,也不會威脅到五百米開外的人,可如果其父親是武宏盛,A國首屈一指的科研所最厲害的項目的負責人,那這氣味,就可能是一種殺傷性極強的化學性武器。
因為這個丫頭不簡單,性格多變,行事風格差異極大,曾經(jīng)小小年紀就將道上定定有名的珠寶大盜——索菲爾活捉,可那件事情之后,突然之間就什么都不記得了。
時間一點一滴,連空氣中都透著死亡的味道。
潛藏在兩公里之內(nèi)的別國間諜,以及宮家二小姐派來想致溫阮于死地的人通通都嚇的各自想辦法要逃出去,因為在生命面前,只有活著才是最為重要的。
人若死了,那么一切的辛苦,豈不都是白費?
那輛很有年代感的林肯汽車,白敬岑跟魏霄通過剛才回復的電子設備進行的定位,已經(jīng)尋找到了對方的潛藏點,而陳隊則在車上負責跟警方那邊溝通。
時代的發(fā)展,過往的一些作案技巧很高明、幾乎沒有破綻的完美作案以及幾乎不存在了,誰也不能妄想著再像十多年前那般,那時法律制度尚不完善,那時的黑幫勢力幾乎可以橫著在鬧市中穿梭。
娛樂圈有一半都在那些人的掌控當中。
可現(xiàn)在時代發(fā)展了,日漸完善的法律制度、遍布大街小巷的監(jiān)控錄像以及日漸壯大的警備隊伍,讓一些黑勢力只能潛伏在暗處,路越走、越難走。
只是一些人,還沒有認清現(xiàn)實。
第二天,A市新聞早報上便刊登了一則消息,說A市第四港口抓獲別國間諜5名,外加同伙二十余人,并且據(jù)說,當時警方出現(xiàn)的時候,對方竟然還說著一口外語說有一個瘋子在使用化學性武器要弄死他們。
而當那些間諜要竊取A國最新科技的證據(jù)被警方展示在他們面前時,對方卻一臉的不相信,并且以為是在做夢,且各個都在胡言亂語。
事發(fā)當晚,溫阮以白慕岑的身份跟那些人玩了一場心理戰(zhàn),一分鐘半的時間雖然短,可展現(xiàn)出來的效果卻足夠讓人驚艷。
先是掌控兩公里范圍內(nèi)的信號塔,控制住進入范圍內(nèi)的所有通訊信號,90秒的‘死亡倒計時’營造出一種壓抑的氛圍,但顯然90秒的時間太短,很多人幾乎可以認為只是三歲小孩的玩笑。
但當九十秒,所有的人的通訊設備都失去信號,當窗外傳來一股刺鼻的奇怪氣味,當溫阮的曾經(jīng)被人遺忘的身份被一些人想起,那種恐懼感,那種爭先恐后想要逃命的念頭,那種以為自己的對手不過是白慕岑,結(jié)果跑下樓后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被A國警方給圍住的反差、不敢置信、以及驚恐萬分。
事情結(jié)束之后,溫阮跟父親回了一趟家,家里又恢復成了原來的樣子,沒有客廳里嗷嗷待哺坐在嬰兒車里的小娃娃,客廳被收拾的干干凈凈的,中年保姆和藹可親的笑著把廚房里溫熱的粥給他們父女二人端出來。
父女二人分坐在茶幾兩邊的沙發(fā)上,溫阮很大氣、很男孩子模樣的坐著,眼眸撇向落地窗那邊,聲音很是冷清:“在今天之前,我一直以為想要對我不利的人,都是因為我繼父的仇家太多,可今天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其中的大部分原因,是因為你。
那所謂的芯片,究竟是什么?”
武宏盛:“一個,可以幫你以最快的速度恢復記憶的東西。”
溫阮:“所以,我繼母跟那些人接近你,目的就是為了得到這個芯片?”
然后話說著,就伸手去觸碰芯片所處的位置,如果不去觸碰的話,單純的從外表來看,幾乎看不出任何異常。
夜已經(jīng)極其深了,溫阮一睜眼一閉眼就是大片大片的記憶涌入腦海,一些是她真真切切做過的事,一些是她腦海里推理出一些事情。
武宏盛剛要回答,溫阮已經(jīng)睜開眼、站起身:“我已經(jīng)猜到了。”
神情頗帶一種失望,因為當一個人的思維速度快過常人,當很容易就能通過身邊人的行為猜到其心思,就會覺得一切都索然無味。
武弘盛:“我答應過你母親,如果一天你不想帶著那個芯片,我就親自幫你取出來。”
溫阮笑笑搖頭不回答,隨后走出去,可走到門口,卻又聽其另外一句解釋。
武弘盛:“你之前看到的那個孩子,是你阿姨的孫子,這些年我一直一個人,兩年前不讓你去艾利斯頓,除了關(guān)心你,還有一部分是我的私心。”
溫阮腳步在門口頓了一下,又將自己原本藏在墻內(nèi)又拿出去的電腦,再次放回了原處。
武弘盛亦步亦趨的跟過去,很想再像小時候那樣,那時候他們兄妹都還小,很好哄、也很乖巧。
溫阮將電腦重新藏好之后,情緒略顯低落,眉頭略皺,看著這棟房子里的一切,總覺得看哪哪臟。
溫阮:“她真是你的初戀?”
復又走到客廳。
溫阮問的,自然是她繼母。
溫阮的繼母已經(jīng)被證實,是外國派來的想要竊取他們國家最新科研成果的間諜,但是溫阮的父親仍然想保釋她。
武弘盛苦笑一聲:“不是,只是受人所托。她父親是我的恩師,兩年前我就知道她是間諜,娶她一方面想替恩師保護她,一方面則是希望你母親那邊不要對我心存內(nèi)疚。”
一個人的心不可能給兩個人,當給了一個,就得撇棄另外一個,而當年他們也是有海誓山盟,也是真誠的許下要白頭攜手走完一生的約定。
可是世事無常,可是,他如今,想必已經(jīng)在自己的兒女心中沒有半點位置了。
武弘盛:“你也不用多想,那些間諜,他們針對的只是我,是你這些天得罪了人,而那個人買下的照片,正是從這些間諜手中。
你今天,不過是順手協(xié)助警方收拾了他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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