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岑:“如果不忙,就晚上一起吃個飯吧?”
白慕岑:“我請你。”
唐煜腳步遲鈍的停下,凝眉又想了一秒,確定自己應(yīng)該不是幻覺才回頭:“那就現(xiàn)在吧。”
然后提了一個很貴的餐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因為距離有些遠,白慕岑的車已經(jīng)被繼父開回去了,走到車庫,本以為唐煜會親自開車,結(jié)果其只是坐在副駕駛座上,然后將車鑰匙扔了過來。
是一輛銀灰色的跑車,上面用鮮艷的草綠色寫著‘SHAN-JIN’字符,個性而奇葩,‘山今’,合起來便是一個‘岑’字,而且字符的頭上還長著綠色的草,臨上車時唐煜的視線還朝那綠色的草看了好幾眼,讓人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白慕岑抿緊薄唇,坐上駕駛座后看眼導(dǎo)航,一句話沒說直接以最快的速度出發(fā),唐煜沒出聲,只是沒系安全帶身子突然前傾。
白慕岑只得將車速慢下來,蹙了下眉:“我這人喜歡飆車,麻煩系好安全帶。”
唐煜穩(wěn)住身形,滿含怨氣的瞥其一眼:“超速還有理了?”
最后車子緩慢行駛到餐廳,因為像這樣的高級餐廳,除非是高級會員,普通民眾基本上都要提前三天預(yù)約才能排上號,而現(xiàn)在的時間已經(jīng)接近十點,餐廳很快就要下班,前臺都已經(jīng)不準備招待他們了。
白慕岑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打給父親肯定沒有用,給繼父打電話的話,這么晚去這么貴的餐廳,還跟著一個男人一起,說不定其會親自過來。
而哥哥那邊,哥哥不在國內(nèi),且對這種餐廳的會員卡向來也不敢興趣,更不可能是這里的高級會員,于是硬著頭皮:“不然改天吧?我提前預(yù)約好,改天一定請你。”
唐煜沒吭聲,內(nèi)里黑色的連帽衣衫,一頂黑色的帽子、黑色口罩,再罩上連帽衣衫的黑色帽子,從黑色風衣的口袋里摸出一張卡,是超會,這家餐廳是他母親公司旗下的,他不常來,前臺收銀員不認人,但是卻認得這個卡的,直接打了一個電話通知后廚晚些下班,然后親自帶人去了頂樓最里面的專屬包間內(nèi)。
而包間的類型,竟然就像一個普通人家的客廳,臨靠窗戶的那邊放著一張小桌子、兩個高腳板凳,是看夜景喝茶用的,正中間則是服務(wù)員剛搬過來的四四方方可折疊的桌子,包間內(nèi)還有沙發(fā)、電視機,甚至里面還有一扇門。
白慕岑坐下來看菜單,一邊看一邊打量著坐在對面的唐煜。
唐煜玩著手機,根本不理會其。昨天一天為了調(diào)查,他動用了不少人力,同時不可避免的也驚動了家里人,只是爸媽沒直接責怪他而已。
白慕岑:“你,有什么忌口的嗎?”
唐煜從手機上移開視線,盯著其好一會,然后直接將菜單拿過來,動作有些強勢,似乎還微蹙了一下眉頭,總覺得是生了氣。
白慕岑小心翼翼的看著其,直到其迅速的勾選了幾個菜交給服務(wù)員,包間內(nèi)自剩他們兩個人的時候,才小心翼翼的先道歉:“對不起,我不記得我們之前發(fā)生過的事。”
唐煜:“不用對不起。”
白慕岑微驚:“那你生氣什么?”
唐煜略思考了一下才故意道:“你知道對著木頭說話是什么感覺嗎?”
白慕岑很想往下點頭,因為他方才的樣子就像是一塊木頭,不知道他為什么幫她,也不明白這人為什么話如此少還動不動就生氣。沒想到,唐煜緊接著又道。
唐煜:“每次都是我追你,好不容易將一塊木頭哄動了心,結(jié)果第二天一覺醒來又成了木頭,你能不能,親自也哄我一回?”
白慕岑訝然,然后當即搖頭:“我哄不好。”
唐煜:“很好哄。”
白慕岑:“怎么哄?”他不會真的打算讓她去撩他吧?
其實,她撩妹手段還是可以的,只是撩漢子,倒實在沒試過,反正在她現(xiàn)在能記得的記憶里,是從來沒有的事情。
唐煜拿過桌面上的便簽和筆,用了三秒鐘快速的寫下一句話:“后天的比賽讓我。”
白慕岑看著對方推過來的紙條,眼皮突突的跳:“你已經(jīng)很厲害了,再讓你,我們戰(zhàn)隊的人不得打死我。”
唐煜抬頭目不斜視的看著其,語氣淡淡:“你都已經(jīng)怎么厲害了,我還來親自帶你,我們隊長已經(jīng)在打死我的路上了。”
白慕岑后知后覺,顯然自己是被對方下套了,有種智商突然下降到自己都不認識自己的份上,從牙縫里深吸一口氣。
唐煜突然單手撐著下巴,因為口罩已經(jīng)拿掉的緣故,那模樣甚是撩人:“讓不讓?”
白慕岑又深吸一口氣,俯下身,雙手捧著臉,干脆眨巴著眼睛裝委屈,反撩回去。
其實,也就是看看對方的態(tài)度,并且,她想了解這個人,想知道為什么以前的自己會在日記里將這個人形容成‘男狐貍精’,而狐貍精這個詞又偏偏不是一個好詞。
唐煜繼續(xù)單手撐著下巴,撇了下唇角更顯委屈:“感情里,不可能只有一個人付出,會很沒安全感的。”
沒有責怪的意思,就是說的讓人感覺其格外的委屈。而且顏值在線,可咸可甜,方才還一臉冷酷的模樣,如今就跟你委屈起來了,真的讓人難以招架。
白慕岑跟人打著商量:“那就一局,一小局?”
唐煜:“好,成交。”
爽快的答應(yīng),立刻坐直身,臉上帶著得意,又瞬間收了表情,繼續(xù)冷冷酷酷的。好在吃飯的時候還懂得紳士,要給女生剝蝦,哪怕溫阮現(xiàn)在的身份是白慕岑,是穿著男裝、全身上下裝扮也都像男孩子的白慕岑。
晚飯后,唐煜將人送回去然后才開車駛回戰(zhàn)隊,心情非常的好,兩人又一起刷了二十分鐘的副本才睡下。
很多年前兩人的第一次認識,不是在網(wǎng)上,而是一次宴會,那種很大的、很多武術(shù)協(xié)會的老一輩人物舉辦的帶著點切磋武技的宴會,他那時跟著外祖父參加,就是去混個臉熟積累一下人脈。
他那時無論做什么事情,都特別的小心翼翼的,而她,則是性格張揚而又鮮艷,頭上扎著兩個角,一身武士服,誰若敢惹她、敢背后議論她一句不好,但凡被她發(fā)現(xiàn),當即就懟過去,就連打架也從來不怕跟同齡的男孩子打。
可以說,是非常兇的一個丫頭,但是其蹲下身去哄小奶狗的樣子、很有禮貌的跟長輩作輯拜禮時候的樣子,又是特別軟萌,是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雖然聰明,雖然被身邊的長輩寵愛著,卻并不驕縱。
他一直,把她哥哥當作自己要比較的對象,兩半年前溫杰進入電競?cè)Γ运嗑氂螒蛳敫湟惠^高下,但是兩年前因為她一句話,他連思考都沒思考就放棄了電競。
有時候,喜歡這種事情說不出個緣由,但是要繼續(xù)這種喜歡,卻不是一個人能做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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