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的咆哮與尖利的叫聲,混雜著刀劍碰撞的脆響,令整個城市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
前方一棟老舊低矮的樓房,搖曳著昏黃幽暗的燈光,門框上懸掛著一個搖搖欲墜的招牌,上面用粗厚的字體寫著——混亂女神酒館。
佛羅多聽見了從里面傳出來的桌椅碰撞的沉悶聲,酒杯摔碎的清脆聲,金屬交錯的刺耳聲,男人們的咆哮聲,以及怪物們的嘶吼聲。
這間酒館的大門,仍然完全無損的緊閉著。只不過幾處木質窗戶上鑲嵌的玻璃都被敲碎了,怪物們就是從這些破損的窗戶鉆進去的。
他瞬間移動到一片狼藉的酒館大廳,到處都是被掀翻打碎的桌椅酒杯,七八只怪物和酒館的客人們廝殺纏斗在一起,場景極其混亂。
這些與怪物搏斗的客人們當中有不少是手持利器的盜賊,其余的一些諸如礦工、鐵匠、泥瓦匠,總之他們都是出賣苦力的壯年男子。
每一個人的手里都握有武器,木棍、菜刀、鐵棍等等。凡是能夠在這間酒館里找到的,能夠被稱之為武器的物件,都被利用了起來。
顯然,除了少數動作迅速、矯健靈活的盜賊以外,那些戰戰兢兢、空有力氣的壯年男人,在怪物們的面前幾乎沒有什么抵抗的能力。
佛羅多瞧見了一個手里抓著木棍的男人,被怪物逼退到墻角下,身子重重的靠在了墻上,瞪大的眼睛里滿是驚恐、渾身顫抖得厲害。
“啊!啊!救命,救命!”這個背靠著冰冷墻角的男人,發出了絕望的吶喊。幻想著有誰能夠救救他,但其他的人都自顧不暇。
就在這只兇殘的怪物張開血盆大口,撲向獵物時,佛羅多瞬間移動到怪物的后背上,將握在手中的短劍狠狠地刺入了怪物的腦袋里。
一陣短促的凄慘的哀嚎聲,便從怪物的喉間發出。然而下一秒,它就再也沒有機會哀嚎了。劍刃直接將它張開的上下顎串連在一起。
怪物摔倒在地的那刻,佛羅多便用力拔出了鋒利的劍刃,帶出了一串暗紅的血跡,血沫在劍刃上流下,一滴、一滴地掉落在地面上。
與此同時,另一只怪物從他的背后撲了上來,它張開大嘴,里面滿是鯊魚般的尖利牙齒,一條長滿倒刺的舌頭,從其中彈射了出來。
這條粗長且堅韌的舌頭,彈簧似的猛然彈出,猶如一條疾飛的長鞭,狠狠地甩動著,在佛羅多的右肩上,留下一道皮開肉綻的血痕。
佛羅多忍著疼痛,立即轉過身,順勢斬斷了怪物想要收回去的那條舌頭。怪物突兀發出嘶嘶鳴叫,大量的血液從舌頭的斷截處流出。
就在對面的那只怪物兇狠的撲向他時,他集中意念,瞬身移動到怪物的后背,并以偷襲者的姿態,將鋒利的劍刃刺進怪物的腦袋里。
這種能夠在瞬間靠近、拉開距離的能力,只需巧妙的運用,就可以輕而易舉的躲避開敵人的攻擊,并能在瞬間出其不意的攻擊對手。
緊接著,他又瞬間移動到另一只正在與幾名盜賊纏斗的怪物身后。隨即他將手中鋒利無比的劍刃迅疾刺出,直接貫穿了怪物的腦袋。
其余尚且存活的、手持武器的男人們,瞧見了這一幕后,原本士氣低落的他們仿佛受到鼓舞似的,奮勇無畏的與怪物們廝殺搏斗著。
酒館里,大多數的怪物都是佛羅多一人解決掉的,身手矯健的盜賊們和其余的男人們,在付出慘痛的傷亡下,最終殺死了三只怪物。
此刻的酒館大廳里一片狼藉,桌椅板凳四處散落,酒杯碗碟碎了一地,怪物和人類的尸體更是橫七八豎的躺著,血液鋪淌在地面上。
“感謝你,救了我的命!蹦莻抓著木棍的男人走到佛羅多面前,并從身上扯下一塊破布,“你受傷了,我先幫你簡單的包扎下。”
佛羅多并沒有拒絕對方的善意,而是抬起左邊那條血肉模糊的胳膊,方便對方給他包扎傷口。他又一次體會到了,這種暖暖的感覺。
“他不只是救了你,還救下了我們所有人。”這名盜賊認出了他,并直接喊出了他的名字,“我記得你,你是佛羅多·蘭尼斯。”
對此,佛羅多并不覺得奇怪,畢竟在這座孤獨冰冷的城市里,蘭尼斯家族的威望和地位,無人不知。他點頭應道:“沒錯,是我!
“我也記起了,”另一個盜賊說,“那天晚上你突兀出現在這間酒館里,并向所有人宣布,你不再是蘭尼斯,而是夜幕下的陰影。”
這幾個盜賊都是布蘭特的手下,是夜幕下的陰影,是他的同伴。佛羅多嘴角輕輕上揚,沒有任何的言語,只是回以一個淺淺的微笑。
一直躲藏在吧臺底下的老板娘,戰戰兢兢地爬了起來,和她躲藏在一起的還有三個小孩,其中一個小女孩的手里緊緊握著一把匕首。
這時,手里拿著一把菜刀的男人湊上前,開口向他詢問:“佛羅多閣下,現在我們該怎么辦?”
此時,這間酒館大廳里,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緊緊地屏住呼吸,所有人都把目光瞥向他,似乎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壓在了他身上。
佛羅多的目光迅速掃視著周圍的人影,他從那些望著他的眼睛里,看見了各種復雜的神色——感激、恐懼、擔憂、期望,還有信任。
信任是這些陌生人給予他的尊重。對于佛羅多來說,能夠得到信任是一種莫大的欣慰,是一種奇妙的溫暖,是一種無形的精神支柱。
“當然是轉移到安全的地方!狈鹆_多立即回答對方。無論如何他都不想辜負這份珍貴的信任,所以他會盡最大努力救下每一個人。
“外面的街道上,到處都是這些兇殘的吃人的怪物,”提出質疑的這個男人,已經被恐懼完全包裹著,“哪還有什么安全的地方?”
佛羅多的回應沒有任何猶豫:“我會把你們都轉移到安全的地方,那里有巨人和盜賊們守護著。”他的聲音里帶著斬釘截鐵的意志。
幾只在外面游蕩的怪物,聽到酒館里面的聲響后,便從破碎的窗戶跳進來,它們張開大口,伸出粗長猩紅的舌頭肆無忌憚的甩動著。
這幾只怪物一邊甩動著足有六尺長的舌頭,一邊緩緩地移動著粗壯有力的四肢,沒有眼睛的它們,在用耳朵聽,鼻子聞,舌頭觸摸。
佛羅多一個瞬息移動,直接轉移到怪物后背上,怪物還來不及做出反應,他便將滿是血污的劍刃刺進了怪物沒有骨蓋包裹的腦袋里。
接著他如法炮制,繼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再次瞬間移動到另外一只怪物后背上,同時悄無聲息的將鋒利劍刃貫穿怪物的身體。
瞬間移動,殺敵無形。只要手持利器,這便是能夠在敵人毫無察覺的狀況中、亦或猝不及防的反應下,一擊殺敵的致命招數。
頃刻之間,闖進酒館大廳里的幾只怪物,就被佛羅多全部給解決掉了。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不親眼目睹,絕對難以置信。
“那些吃人的怪物還會出現的,我們繼續待在這里的話,遲早會被……”
佛羅多立即豎起一根手指,在嘴邊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他輕聲細語的提醒道:“別發出聲響,保持安靜,以免引來更多的怪物。”
那個話還未說完的男人,意識到自己的愚蠢,老實的閉上了嘴。只見,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安靜的站在原地,也不發出任何聲響。
“我能夠用瞬息移動能力,把你們轉移到安全的地方!狈鹆_多繼續輕聲說著,“但我每次最多只能帶著兩個人,一起瞬間移動!
“我會先將這幾個小孩和女人轉移到安全的地方,”最后他提醒所有人,“在我短暫消失的這段時間,你們只需要保持安靜即可!
“我們都聽你的!币粋手持匕首的盜賊小聲的回應他,聲音雖輕,卻很堅定。其余的人也都將那雙充滿信任和期望的目光瞥向他。
佛羅多瞬息移動到幾個小孩的身邊,然后抱起其中兩個年齡最小的,接著他便瞬間消失在原地,通過空間跳躍到最大限度的距離外。
他抱著兩個小孩出現在鋼鐵天棚下的天空下,小女孩和小男孩望著眼前這不可思議的一幕,便緊緊地摟著他的脖子,生怕會掉下去。
他的瞬息移動能力,對于能夠移動的距離是一定限制,或者說是某種特定的規律。也就是他瞬息移動的距離,不能超越限制的范疇。
瞬息移動,并非單純的只是能夠移動能力者本身。當能力者達到一定的能力階段后,他就能夠通過觸碰人類和物體,將其瞬息移動。
佛羅多的能力若是進階到‘升華’、或者‘銳變’階段,那么他可以瞬息移動的人類將是幾十上百人,甚至能夠瞬息移動整棟房屋。
據史書記載,當能力者達到‘領域’階段時,他便可以瞬間移動一整支軍隊,或者整個城鎮。想象一下,這種場景將有多么的壯觀。
佛羅多通過幾次短暫且持續的空間跳躍,便出現在了人頭攢動、擁擠喧囂的大廳里面,他將抱在懷里的小男孩和小女孩輕輕地放下。
就在他打算瞬息移動時,他聽見那面厚重的大門被打開的聲響。聚集在大廳里的人們都驚聲尖叫起來,他們以為是怪物們沖進來了。
但佛羅多卻瞧見了滿身是血的布蘭特,而他的懷里還抱著一個柔弱的女孩,而那個面色蒼白的女孩正是他同母異父的妹妹——瑪莉。
緊跟布蘭特身后的是緹娜,而她手里卻握著一顆血淋淋的,尚在微微跳動的心臟。更奇特的是,這顆心臟里面正散發著微弱的藍光。
毫無疑問,這是一顆貴族的心臟。因為只有貴族的心臟,才擁有能夠散發出光芒的晶體。佛羅多已經猜出了這是誰的心臟——比特。
他們殺死了他同母異父的哥哥——比特,卻沒有殺死他的妹妹——瑪莉。他沒有為死去的兄弟感到悲傷,卻為活著的姐妹有所欣慰。
此刻,全身裸露的瑪莉也瞧見了她的另一個哥哥,她紅著臉、低著頭,極其小聲的請求道:“哥哥,可以找件衣服幫我遮擋下嗎?”
佛羅多沒有任何的遲疑,立刻脫下穿在身上的衣服,并輕輕地蓋在了妹妹的身上。旋即,他抬起頭,將目光瞥向站在面前的布蘭特。
那雙眼睛充滿了真摯,充滿了信任,充滿了溫暖,沒有任何的語言,卻又仿佛包含了萬語千言。佛羅多微微一笑,便瞬間消失不見。
“我現在很虛弱,暫時不能為你們進行移植手術!碧m尼斯女孩輕聲地說,“但你們必須立刻將這顆心臟浸泡在新鮮的血液里面!
緹娜沒有任何猶豫,便按照蘭尼斯女孩的要求去做。她握著心臟朝實驗室走去,那里有她所需要的容器。至于鮮血,她決定用她的。
布蘭特抱著蘭尼斯女孩直徑穿過人潮擁擠的大廳,在他的示意下,女孩伸手推開房門,他便抱著女孩走進屋里,并將其輕放在床上。
接著,他又在克雷斯的屋子里翻找出一套衣服放在床沿邊上。他刻意的提醒蘭尼斯女孩:“記住你的承諾。”隨后,他便離開房間。
比恩、小丑和光頭正在大門外協助巨人與喬伊一起對抗那些兇殘嗜血的怪物。身為‘夜幕下的陰影’的首領,他自然不會置之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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