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翊大哥挺嚴(yán)重的嗎?”
沈蔓歌下意識地問了一嘴。
霍振軒嘆了一口氣,摸了摸沈蔓歌的頭,低聲說:“這次怕是要變天了。
我先走了,你好好待著,有事兒找你小叔,別每次出事霍家都是最后一個知道的。
當(dāng)然,我也希望你從此以后不再出事,知道嗎?”
他的眉宇間是化不開的凝重和擔(dān)憂。
沈蔓歌連忙點了點頭。
“三叔,你自己也要小心點。
如果可以的話,適當(dāng)時期借助我們的力量也是可以的。
我總覺得這次湛翊大哥的事兒不簡單,雖然你不肯說,但是我能感覺的出來,或許和我們有關(guān)對不對?”
“別打聽了,不管怎么樣我都不會有事兒,湛翊首長應(yīng)該也會沒事兒吧。”
霍振軒這話說的不是那么輕松,沈蔓歌能夠聽的出來。
他走了沒多久,葉南弦就回來了。
沈蔓歌連忙迎了上去。
“怎么樣了?
梓安呢?”
“梓安是莎莎的小組長,留在軍區(qū)處理一下后續(xù)事情,估計今天晚上是回不來了。”
葉南弦一邊說著一邊抖落著肩膀上的雪花。
“外面的雪下得很大,很多道路和機(jī)場什么的估計要停運了。”
沈蔓歌一邊接過葉南弦受傷的外套,一邊聽著葉南弦說著。
她的心情挺沉重的,就像是外面的風(fēng)雪一般。
“趕緊去臥室沖個澡暖和一下。
暖氣都開著呢。
餓不餓?
我去給你弄點吃的,這個時間點大家都吃過了!
沈蔓歌心疼的看著葉南弦眼底的疲憊,卻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安慰。
湛翊是他的大哥,現(xiàn)在被雙規(guī)了,最難受的可能就是他了。
葉南弦點了點頭,隨即抬腳去了房間。
蕭老爺子聽到葉南弦回來了,連忙讓人給準(zhǔn)備吃的,倒是省了沈蔓歌動手了。
“南弦人呢?”
“去洗澡了!
沈蔓歌回答著蕭老爺子,心里卻有些思量。
湛翊家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安然能受的住嗎?
葉南弦出來之后,傭人已經(jīng)做好了飯菜,可是他卻沒什么胃口。
蕭老爺子知道他們夫妻之間有話說,摒除了其他人,自己也回了房間。
餐廳里只剩下沈蔓歌和葉南弦的時候,沈蔓歌低聲說:“我知道你心里難過,三叔來過了,我知道湛翊大哥被雙規(guī)了。
你現(xiàn)在肯定很擔(dān)心吧?”
“嗯!
葉南弦點了點頭,低聲說:“蕭念薇想過去陪著大嫂的,可是她的身份比較敏感,暫時過去不合適。
白梓潼又身懷六甲,不方便過去。
大哥這次跟著我們受連累了!
“是我們的事兒?”
“算是也不算是。
有人舉報大哥和黑道錢牽扯過深,說他給黑道做了保護(hù)傘。
這次大哥被雙規(guī),梁子那邊也開始被人秘密調(diào)查了!
湛翊的話讓沈蔓歌微微吃驚了一下。
海城四少的關(guān)系大家一直都知道,卻選擇視而不見,那是因為不管是湛翊也好,蘇南也罷,和梁子之間只是兄弟交往,并沒有其他的利益糾纏,怎么就突然爆出來湛翊給梁子做了保護(hù)傘了呢?
梁邵景從事的行業(yè),這幾年早就洗白了很多,但是也不乏又零星半點的江湖事兒,這要是真查起來,說也說不準(zhǔn)能查出點什么。
顯然的,對方就是沖著海城四少來的,打算把海城四少給各個擊破了,而最容易下手的就是梁邵景和湛翊了。
沈蔓歌快速的把情況分析了一下,然后低聲說:“我過去吧,你現(xiàn)在還有軍銜在身,是不是也要接受檢查?”
葉南弦看了沈蔓歌一眼,有些無奈。
有個這么聰明的老婆可如何是好?
他都不知道該怎么瞞著她了。
沈蔓歌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了。
她笑著說:“正好我不希望梓安走你的路,太危險。
可能是我不合格做個軍嫂,所以這次的事情對我而言,我反倒覺得是個好事兒,沒準(zhǔn)就能讓梓安斷了從軍之路了,以后可以安安心心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你呢,這么多年風(fēng)里來雨里去的,為國家為人民也做出了不少,本來我們就打算退了,如果因為這事兒能夠正式退下來的話,那也不錯。”
“恐怕不能如你所愿了!
葉南弦無奈的摸了摸沈蔓歌的頭說:“我的退役申請被扣押了。
這個風(fēng)頭浪尖上,如果給我簽字退役,就說明我有逃避的嫌疑。
別忘了,梁子不單是大哥的兄弟,也是我的。
我倒是沒怎么被針對,只是例行檢查,我和梁子之間有很多的商業(yè)往來,可能都會被翻出來接受調(diào)查了。
不過這段時間是不能離開海城了。
這雪我看著有越下越大的跡象,正好封了路,我哪兒也不去,就在家陪著你和孩子們!
沈蔓歌微微一愣,不過也點了點頭。
這個結(jié)果也沒什么可爭議的。
葉南弦和梁邵景之間的交往和商業(yè)往來都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怕就怕有人故意潑臟水。
想到這里,沈蔓歌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那個在a市被自己誤會和葉南弦有染,卻被扔進(jìn)海里淹死的那個女人。
她的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卻也沒有再次詢問葉南弦什么。
這事兒她得暗中去解決了。
“那我一會帶著洛洛過去湛翊家吧。
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世人皆知,我們的身份背景也沒什么可被人猜測的,這個時候我怕大嫂受不住!
沈蔓歌的話讓葉南弦有些糾結(jié)。
這個時候最好是不希望沈蔓歌出門的,但是湛翊也希望自己幫忙照顧好家里。
蕭念薇和白梓潼都不適合過去,也只剩下沈蔓歌可以了。
但是方澤說過,于峰打算對沈蔓歌動手,現(xiàn)在很有可能是最佳機(jī)會。
葉南弦從來沒有這么糾結(jié)過。
“我過去吧,你留下!
他沉思了一下,做出了決定。
沈蔓歌自然是知道他在想什么的,她伸出手握住了葉南弦的手說:“別擔(dān)心我,于峰要是真的想針對我,怎么樣都會找到機(jī)會的,我們一味的躲避也不是法子。
就說這次爆炸事件,我們誰都想不到他會從我們加附近的修車廠入手,更想不到對方能夠把趙寧的心思猜的那么準(zhǔn)確拿來利用,所以該來的躲不掉。
總不會為了躲避于峰的暗算我就再也不出門了吧?
況且不給他機(jī)會,我們怎么有機(jī)會?”
葉南弦知道沈蔓歌說的是正確的,但是想到拿著沈蔓歌為餌,他的心里就是不舒服,更多的還是擔(dān)憂。
“爆炸的事情你查清楚了?
真的和趙寧沒關(guān)系?”
聽到葉南弦詢問這事兒,沈蔓歌連忙說:“沒關(guān)系,我知道你擔(dān)心什么,也怕我誤會什么,畢竟趙寧的身份在那里,比較尷尬,可是南弦,他很好,真的很好。
一個人是不是說了謊,我還是能夠看得出來的。
對了,說起趙寧,我想起一件事兒,你給國際監(jiān)獄那邊那點錢,讓趙寧去看看阿紫吧。
她就算再惡貫滿盈,肚子里還懷著趙家的骨血,這一點咱們不得不考慮!
葉南弦點了點頭。
“也是,快過年了,讓他們夫妻團(tuán)圓一下吧。
這事兒我去辦,最快也就這一兩天,不過如果來了暴風(fēng)雪,道路封閉的話,不太好出去。
現(xiàn)在又是特殊時期,我看著安排吧!
葉南弦的話音剛落,他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這個時候的電話鈴聲真的讓沈蔓歌有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
葉南弦低頭看了一眼,臉色有些難看。
“怎么了?”
沈蔓歌的心頓時揪了起來。
“國際監(jiān)獄的電話。”
葉南弦說完就接聽了電話,他怕沈蔓歌擔(dān)心,開的是免提。
“葉總,你好,我們是國際監(jiān)獄的!
“你說!
葉南弦的聲音沉穩(wěn)。
對方低聲說:“葉總,葉紫試圖逃獄,沒成功,然后背著我們打破了碗筷,拿著碗的碎片割腕自殺了。
我們已經(jīng)送到醫(yī)院搶救,但是情況有點危急,她還懷著孩子,現(xiàn)在剛七個月,我們怕出什么意外,和你們打聲招呼,看看你們能不能來個人拿個主意!
沈蔓歌頓時愣了一下。
葉紫是瘋了嗎?
不知道自己懷著孩子?
居然拿著自己的命開玩笑。
她知道葉紫是不想死的,她這樣做只是為了爭取一線逃跑的機(jī)會,或者說想要尋求一個見趙寧的機(jī)會。
畢竟她肚子里懷著的是趙寧的骨肉。
趙寧對葉紫的感情至深,誰都看得出來,一旦葉紫因為這事兒在趙寧耳邊說點什么,難保趙寧不會動搖現(xiàn)在的心思。
葉紫還真的是于玲的女兒啊,這心思,這狠辣的手段簡直和于玲一模一樣。
沈蔓歌的臉色特別難看。
這個時候也不可能不讓趙寧過去,畢竟在法律上葉紫還是趙寧的妻子,她肚子里還有趙家的血脈。
葉南弦的眉頭也緊緊的皺了起來。
“一個碗片能出多大的血?”
“葉總,葉紫很專業(yè),她切的是大動脈。”
這話說的葉南弦的臉色頓時沉了幾分。
這個葉紫還真的是夠可以的!
如果她乖乖的,說不定等她生孩子的時候,葉南弦會接她回來,畢竟時血脈至親。
可惜他還是小看了葉紫的野心了。
葉南弦的眸底滑過一絲傷痛。
最親的人為什么就是不能和他好好的和平共處呢?
為什么?
一雙柔軟的小手輕輕地拍了拍葉南弦的手背,沈蔓歌那雙清澈關(guān)心的眸子頓時讓他干涸的內(nèi)心多了一絲暖流。
好在,他還有沈蔓歌,還有孩子們。
“我知道了,我盡快安排!
葉南弦掛了電話,低聲說:“我恐怕要過去一趟了!
“你不能去!”
沈蔓歌連忙阻止,眼神愈發(fā)的擔(dān)憂了。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