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葉南弦問的直白,讓蕭鑰楞了一下。
“你問吧。”
她淡笑了一下,然后拿起眼前的茶杯抿了一口茶。
葉南弦知道自己這樣有點突兀,不過卻沒打算回避,他問道:“蕭女士,你在f國這些年勢力盤根錯節(jié)的,我能不能問一句,你暴露了應(yīng)該會有防備措施,理應(yīng)不會這么狼狽吧?”
蕭鑰的手抖了一下,眸子有些傷痛一閃而過。
“確實,我為自己準(zhǔn)備了后路,即便是暴露了也不至于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但是我沒有想到的是,我的勢力里面出現(xiàn)了叛徒。
是我大意了,這次如果不是因為那個叛徒出賣我和張音,我絕對不會這么狼狽的。”
葉南弦沒說話。
叛徒這東西確實是個很好地借口,也可以成為蕭鑰如此狼狽的理由,但是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他有些話聽三分信一分,其他的他還是喜歡用事實說話。
“你們還是不相信我是嗎?”
蕭鑰也知道自己這樣突然出現(xiàn)在海城,以沈蔓歌和葉南弦的警惕性是絕對不會相信她的。
她苦笑了一聲說:“算了,當(dāng)我沒找過你們,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處理吧。”
“大姨,我們沒說不幫你,房子也給你找好了,不過是我和南弦想去f國一趟。
畢竟于峰一直想要置我于死地,我得到消息他除夕夜會對我動手,可惜卻沒消息,這不符合他的性子,而你又在這個敏感點回來了,我們只是例行公事的問問。”
沈蔓歌淡笑著說著,不卑不亢的。
蕭鑰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
“于峰怕是沒時間來殺你了。”
“什么意思?”
葉南弦和沈蔓歌頓時楞了一下。
蕭鑰冷笑著說:“于峰想要坐收漁人之利,看著方燃和方澤斗個你死我活的,就在不久前,方燃傳出方澤是同性戀的消息,試圖毀了方澤和右相千金的聯(lián)姻。
方澤確實是我的兒子,在對方還沒發(fā)不出來之前就做好了準(zhǔn)備。
方燃的消息剛出來,方澤這邊就做出了反擊,兩個人的斗爭如火如荼的展開了,幾乎到達(dá)了白熱化的地步,就在這時,不知道是誰爆出了于峰的身世,說他是方澤同父異母的兄弟,姑姑于玲是他的親生母親。
現(xiàn)在國主已經(jīng)開始調(diào)查了,于峰被軟禁了。
“聽到這些消息,沈蔓歌和葉南弦頓了一下。
誠然于峰的身份他們是早就知道的,也想過會被方澤利用,來一招釜底抽薪讓方燃和于峰狗咬狗去,只要把這池水?dāng)嚮炝耍綕刹艜写⒌臋C(jī)會。
只是他們都沒想到這消息傳播的速度如此之快。
葉南弦還是最先想清楚的。
“方澤畢竟混了那么多年的娛樂圈,利用媒體輿論這塊玩的可算是得心應(yīng)手的。”
沈蔓歌點了點頭。
蕭鑰卻苦澀的說:“國主現(xiàn)在不但調(diào)查于峰的身世,還軟禁了方澤和方燃兩兄弟。”
“為什么?”
這一點沈蔓歌有些鬧不明白。
蕭鑰卻苦笑著說:“國主從來就是個誰都不相信的主兒。
他本身就不喜歡方燃和方澤,如今于峰又是他的兒子,這個事情一旦證實了,不用方澤和方燃爭斗,說不定國主就會把位子直接傳給于峰的。”
“為什么?”
沈蔓歌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夠用的。
蕭鑰看著外面,外面不知道什么時候又下起了雪。
她沒有說話,葉南弦卻從她的話語中聽出了點什么。
“以前國主任由著方澤和方燃爭斗是故意的把?”
“什么?”
沈蔓歌楞了一下,問道:“怎么可能是故意的?
方澤和方燃可都是他的兒子啊!”
“兒子對國主來說沒什么不一樣的,也沒什么珍貴的。
他確實是有意看著方燃和方澤爭斗的,因為這些年方燃在國內(nèi)的勢力有些強(qiáng)大了,需要有個人出來平衡一下。”
蕭鑰淡淡的說著,然后自嘲的說:“我一直以為我詐死偽裝的很好,可是現(xiàn)在我才發(fā)現(xiàn),說不定國主早就知道了,之所以不揭穿我,是因為方澤。
方澤是我的兒子,只要他打算讓方澤開始奪權(quán)來分化方燃的勢力,制衡方燃的話,別人不敢說,起碼我就會在暗中支持和幫助方澤奪權(quán)的。
這樣的話,即便所有人都不看好方澤,方澤依然可以和方燃達(dá)到一個互相制衡的點。”
沈蔓歌不理解政治。
不管是方澤還是方燃,難道不都是國主的兒子嗎?
他居然慫恿方澤會來奪權(quán),目的居然是為了制衡方燃的過分強(qiáng)大。
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葉南弦卻已經(jīng)明白了。
‘“國主最愛的還是現(xiàn)在的位子,說白了,他不想把位子傳給任何人,所以才會讓幾個兒子互相制衡。
這是帝王之道,他需要保證朝政的勢均力敵。”
葉南弦這么快就明白過來,讓蕭鑰有些微楞,隨即笑著說:“還是你們男人了解男人。
枉我以為自己這么多年詐死很成功,卻沒想到從一開始就在國主的算計之中。
國主這盤棋從我詐死的那一刻開始就開始布局了。
放任了方澤在外面闖蕩了這么多年,明知道方澤和辛迪的關(guān)系和感情,他不管不問,任由著發(fā)展,最后更是任由著于峰殺了辛迪,激起方澤所有的憤怒,讓他為了復(fù)仇也不得不回去奪權(quán)。
國主把每一步都算計的十分精準(zhǔn),甚至算計到了每個人的人心。
我突然覺得有些后怕。
如果他很早之前就想讓我死,我絕對活不到如今。
可是現(xiàn)在我的人里面出現(xiàn)了叛徒,這個叛徒是國主的人。
這一次,他想讓我死。”
蕭鑰的聲音帶著一絲悲傷。
沒有什么比自己的枕邊人想要讓她死更讓人絕望的,而且這個枕邊人還是只手遮天的人物。
沈蔓歌和葉南弦沉默了。
他們不想窺探f國的國情和奪嫡之戰(zhàn),可是現(xiàn)在怕是想要不插手都不可能了。
“聽你這么說,國主這個人很是讓人驚悚呢。”
“恩。”
蕭鑰點了點頭,便不再說別的了。
葉南弦心里對她的疑問已經(jīng)消散了許多。
如果蕭鑰說的都是真的,以國主在f國的勢力,想要干掉蕭鑰還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的。
只是為什么呢?
國主為什么要?dú)⑹掕?
沈蔓歌滿腦子的問號,卻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兒。
“大姨,我一直想問你,你知道當(dāng)年綁架你離開海城的恐怖分子是誰嗎?”
蕭鑰微微一頓,然后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我一直是被一戶普通人家收養(yǎng)的,我也以為他們是我的親生父母,直到我有一天無意間看到了領(lǐng)養(yǎng)手續(xù)我才知道自己并非他們親生。
不過他們對我很好。”
蕭鑰說完就有些傷感了。
“我也是后來為了尋找自己的身世才開始打聽的,最后才知道我是海城蕭家的女兒。”
沈蔓歌頓了一下,卻沒說什么。
兩個人又坐了一會兒,沈蔓歌把房子地址給了蕭鑰,赫然是藍(lán)晨原來住的房子。
蕭鑰說了聲感謝,沈蔓歌和葉南弦就出來了。
葉南弦牽著沈蔓歌的手,低聲問道:“你怎么看?”
“有些真有些假。”
沈蔓歌的話讓葉南弦微微一頓,然后笑著付開了她額前的秀發(fā)。
“你倒是直白,我還以為她是你大姨,你會覺得她說的都是真的呢。”
“怎么可能?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別人說什么我就信什么嗎?”
沈蔓歌瞪了葉南弦一眼,風(fēng)情萬種的。
葉南弦突然有些喉間滾動,一抹風(fēng)起云涌在眼底閃爍著。
不過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他需要壓抑著。
“你覺得她哪些話是假的?”
“說自己不知道身世這話,漏洞百出的。”
沈蔓歌不知道為什么蕭鑰不想告知他們到底當(dāng)初是誰綁架了她,但是沈蔓歌能夠清楚地感覺到,蕭鑰是知道的,不但知道,而且非常清楚對方的底細(xì)。
這樣的直覺來的十分突然,卻又有些不敢確定。
葉南弦將她摟緊了懷里,微涼的薄唇輕輕地親了她一口,柔聲說道:“這件事兒是個隱患。
如果她知道對方是誰,這么多年卻沒有采取任何措施,更沒有回來找外公,這里面就有事兒。
我們?nèi)绻F(xiàn)在就這樣走了,外公一個人在海城,怕是會十分危險的。”
沈蔓歌被葉南弦親的心里癢癢的,然后卻被他現(xiàn)在的話給驚了一下。
“你是怕她會傷害外公嗎?”
“不知道,但是不得不防。”
葉南弦知道自己這么說有點冷血,可是沒辦法,現(xiàn)在特殊時期,一切都要謹(jǐn)慎行事。
沈蔓歌沉默了。
她不想去猜測蕭鑰的不好,也不想知道蕭鑰的陰暗面,畢竟外公就剩下這么一個直系的女兒了。
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蕭鑰可以陪著外公安度晚年,其他的什么都不在乎了。
不過葉南弦的話也是對的,萬一蕭鑰對外公心存不軌呢?
可是一個是親生女兒,一個是親生父親,蕭鑰難道還真的會對外公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嗎?
沈蔓歌不知道,擔(dān)憂著,忐忑著,卻又悲傷著,難受著。
“好了,這件事兒我們靜觀其變吧。
你放心,我不會讓人隨便的傷害外公的。”
蕭老爺子是沈蔓歌最在乎的人,葉南弦是不會讓沈蔓歌難受的。
兩個人上了車,開車往蕭家走的時候,葉南弦接到了一個電話。
、是阿飛打來的。
“葉總,蕭鑰出門了,我們的人跟著,她沒有去藍(lán)晨的住所,反而去了霍家。”
阿飛這話頓時讓沈蔓歌愣住了。
蕭鑰去霍家做什么?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fèi)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