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果如何?”
葉南弦對顏悠其實也是有猜測的,但是卻沒有往深里想,現(xiàn)在沈蔓歌居然要調(diào)查這事兒,很有可能是她要做點什么。
想到自己老婆想要做什么,葉南弦自然是全力支持了。
手下連忙說:“我們拿著顏悠的血液樣本去和宮雪陽的父母做了比對和鑒定,顏悠是宮家的孩子,而且宮太太也說了,在宮雪陽十歲的時候他們生過一個女兒,只不過剛出生兩天就被宣告窒息死亡了。
當(dāng)時這件事兒醫(yī)院也有記錄的。”
“窒息死亡?
出生兩天?
那怎么還會有顏悠的存在?”
如果按照時間點來算的話,顏悠現(xiàn)在十八,宮雪陽**年之前去世,而在宮雪陽十歲的時候出生的話,顏悠的身份時間點這一塊確實對的上去。
葉南弦皺著眉頭想了一下問道:“顏悠和宮雪陽長得相似隨了誰了?”
“宮先生。
他們都像父親!
說著手下把宮先生的照片遞給了葉南弦。
葉南弦是見過宮雪陽的,看到照片的時候還是楞了一下。
宮雪陽確實像極了父親,而顏悠一打眼看上去和她十分相似,但是仔細(xì)看下來,那雙眼睛還是有點分別的。
顏悠的眼睛像母親。
“確定了嗎?
顏悠當(dāng)年既然被判窒息死亡,又怎么會出現(xiàn)在國外的古梨園?”
葉南弦的話讓手下將手里的資料給送了過來。
“我們的人調(diào)查過了,當(dāng)初接生的醫(yī)生和護(hù)士被人買通了,他們告訴宮家父母孩子窒息死亡了,因為是剛出生,大體來說剛出生的孩子長得都差不多,所以他們利用了一個真正窒息死亡的孩子做了代替、當(dāng)時宮家夫妻傷心過度,根本就沒想著做什么化驗,更何況誰也想不到大醫(yī)院里面會有人做出這種事情。
所以當(dāng)時這事兒就不了了之了。
宮太太也因為這件事情抑郁了很長時間才走出來,全家人都不敢在她面前再提這個孩子的事情,久而久之大家就遺忘了,沒有再提起!
葉南弦靜靜的聽著,不過思緒卻轉(zhuǎn)動的飛快。
“受賄的醫(yī)生和護(hù)士說出背后指使他們這么做的人是睡了嗎?”
“說了,他們說他們也不認(rèn)識,是個外地人,只說是做販賣人口生意的,想和他們合作。
當(dāng)時那個女人給的錢特別多,所以他們也就動心了,還想著利用職務(wù)之便在弄出幾個孩子來賣出去,可是那個女人卻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手下的話讓葉南弦的眉頭微微皺起。
“女人?”
“是,她們說當(dāng)時找他們這么做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說著外地口音,看上去說話什么的確實像個人販子。
況且那個女人說她做的都是國外線,只要把孩子給她,她就有辦法把孩子帶出國去賣掉,保證不會牽連到她們身上,所以她們才鋌而走險的。”
葉南弦的眸子冷了幾分。
利用產(chǎn)婦剛生完孩子身體虛弱而趁機(jī)倒賣孩子這種喪盡天良的生意,居然還有醫(yī)務(wù)人員參與其中,簡直罪不可赦。
“當(dāng)時只有顏悠一個孩子被帶走嗎?”
“不是,據(jù)她們交代,那前后一個星期,她們倒賣了七八個剛出生的嬰兒,之所以對顏悠記憶深刻,那是因為那七八個孩子的父母雖然也心痛難過,卻都沒有宮太太反應(yīng)激烈。
據(jù)說當(dāng)初宮太太差點一頭撞死在墻上,想要跟著孩子去,因為醫(yī)生告訴她是因為孩子在她肚子里呆的時間太長才窒息而亡的。
當(dāng)時宮太太確實自然生產(chǎn)了四天沒有生下來,最后剖腹產(chǎn)的。
她一直都很自責(zé),以為是因為自己的失誤才導(dǎo)致了孩子的死亡,所以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在此之后,宮太太得了很嚴(yán)重的抑郁癥,自殺,自殘每天都在上演,宮先生為了照顧她,也沒顧得上去檢查那個據(jù)說已經(jīng)窒息而亡的孩子,這事兒就這樣被錯過去了!
葉南弦的身體里升騰起一股憤怒的火焰。
他現(xiàn)在也是一個父親,自然清楚一個母親懷胎十月的辛苦,一朝分娩,孩子被人當(dāng)成貨物一般的倒賣出去,還告訴自己孩子窒息而亡了,這怎么讓母親承受得了?
、他不由得又想起了自己無緣的那兩個孩子。
一時間葉南弦的胸口漲的有些難受。
“給我查!這醫(yī)生和護(hù)士,不管用任何手段,都要把那個人販子給我找出來。
如果伏法了也就算了,如果這個女人也還在繼續(xù)逍遙,繼續(xù)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那么先打斷她的手腳在扔到警察局去!
“是。”
手下點了點頭就走了出去。
沈蔓歌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過了,靠在門上看著殺伐果斷的葉南弦,嘴角微微揚起。
她就知道,葉南弦的本性是好的。
仿佛意識到身后有人看著自己,葉南弦快速的回頭,就撞到了沈蔓歌含笑的眸子。
那雙眸子就像是春風(fēng)雨露一般,讓葉南弦的心底多了一絲柔軟。
“怎么不多睡會?”
“多睡會的話就看不到我男人這殺伐果斷的樣子了。”
沈蔓歌淡笑著走了下來。
葉南弦將她的衣服扯了扯,防止她感冒,然后才說:“千算萬算也沒想到居然是人販子!
“是啊,我前幾天還看過一則新聞,說現(xiàn)在人販子特別猖獗,特別是有的醫(yī)務(wù)人員也參與其中,讓人簡直深惡痛絕。
而且宮雪陽的家鄉(xiāng)應(yīng)該是鄉(xiāng)鎮(zhèn)把,那邊的醫(yī)療條件怎么樣不知道,但是出現(xiàn)這樣的醫(yī)務(wù)人員真的讓人十分膽寒。
現(xiàn)在確定了顏悠就是宮雪陽的親妹妹,你打算怎么辦?”
沈蔓歌看著葉南弦,葉南弦卻搖了搖頭說:“不知道,我說過了,這事兒還得賀南飛自己做主,畢竟這是他的事兒。
就算是阿定不是顏悠殺得,可是賀南飛終究是顏菲給造成的吧。
現(xiàn)在盟里的兄弟怨氣很大,我們?nèi)绻瓦@樣赦免顏悠的話怕是不能服眾。
況且這些年都是南飛帶著兄弟們拼命地,他們之間的情誼我不好說什么,自然還是等南飛醒了再說!
“南飛會醒嗎?”
沈蔓歌有些不太確定。
葉南弦卻笑著說:“會的!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還是說賀南飛是裝的?”
沈蔓歌看著葉南弦那笑容,總覺得他英愛知道些什么。
葉南弦卻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南飛也不是裝的,但是南飛對宮雪陽的感情確實真的,只要想對法子,他會醒的。”
“你有法子了?”
“恩,不過需要顏悠配合。”
沈蔓歌看到葉南弦這樣,不由得笑著說:“你就是鬼主意多!
“你不喜歡?”
說著葉南弦的手就摟住了沈蔓歌的柳腰。
沈蔓歌頓時想到不久前的狂風(fēng)暴雨,一時間有些腿軟。
“老公,我錯了!
她的聲音軟軟的,帶著一絲顫抖,卻愈發(fā)的讓人憐愛了。
葉南弦真的恨不得將眼前這個滿眼星光點點的女人給拆之入腹,可是他看到了沈蔓歌眼底的疲憊。
他壓抑著自己的性子,嘶啞著嗓音說:“哪里是你錯了?
是我錯了。
好了,你去找顏悠吧,我去休息一會。”
“好。”
沈蔓歌知道葉南弦這是放過了自己。
他所謂的休息應(yīng)該是回房去洗涼水澡了吧。
沈蔓歌笑的更加幸福了。
葉南弦搖了搖頭,寵溺的親了她一下,然后才轉(zhuǎn)身回了臥室。
沈蔓歌覺得心底冒氣了很多的泡泡,暖暖的,甜甜的,特別甜蜜。
她走到了顏悠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里面?zhèn)鱽眍佊朴袣鉄o力的聲音。
“進(jìn)!
沈蔓歌推門而入,就看到顏悠靠在落地窗的陽臺上半蹲著,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的身影說不出來的孤寂和落寞,一時間讓人覺得有些心疼。
沈蔓歌走了過去,將手里的資料遞給了顏悠。
“什么東西?”
顏悠疑惑的看著沈蔓歌和手里的資料,有些不明所以。
“你的身世資料,看一下吧!
沈蔓歌不知道該怎么和這個孩子說她的身世。
很多人販子把小孩子買走都會認(rèn)為的斷掉他們的手腳來沿街乞討,利用他們賺錢。
像顏悠這樣的,被販賣到國外,至今能夠全須全尾的活到現(xiàn)在的,不知道該說是幸運還是不幸。
不過顏悠如果被一般的家庭買走,也不至于做一個傻不拉幾的殺手,還把自己的初戀給丟了。
沈蔓歌對顏悠是有些同情的。
一個在殺手組織上長大的孩子,你能要求她有多么正確的三觀嗎?
至少現(xiàn)在顏悠還不算是無藥可救。
顏悠在沈蔓歌的注視下打開了資料,不過隨著越看越多,顏悠的臉色也有了一絲變化,最后豆大的淚珠吧嗒吧嗒的掉落下來。
“這是真的嗎?
我姐姐真的是宮雪陽?”
“是,你看看這些照片,這都是你姐姐的照片。
你可以看一下,你們倆其實長得挺像的,除了那雙眼睛。
你的眼睛隨了你的母親,而你姐姐隨了你父親。”
沈蔓歌的話讓顏悠有些泣不成聲。
在賀南飛對她講宮雪陽的事情時,她還沒有多大的感覺,可是當(dāng)?shù)弥@個女人是自己的親人的時候,那份悲痛和難受就涌了上來。
或許這就是血緣的奇妙之處了。
“我姐是當(dāng)兵的?
她是烈士?”
“是的,你姐姐宮雪陽是烈士,是英雄,是人民的驕傲。
她雖然只活了二十幾歲,可是她的一生都會被人傳誦,她的名字會永遠(yuǎn)的記錄在英雄豐碑上,流芳百世!
沈蔓歌的話卻讓顏悠搖了搖頭,哭著說:“可是她還那么年輕啊,她就這樣走了,再也回不來了!
那無邊的悲慟突然間充斥著整個屋子,一時間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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