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我知道你心善,這事兒你就當不知道,我來辦就好,將來如果出了事兒,你就說是我自己一個人的主意,到時候葉老大也不會怨恨你的。我是你的侍女,見你心情不好想要為你出口氣也是正常的,只是希望公主日后能夠善待我弟弟,希望公主能夠給他一個錦繡前程。”
小崔家里沒人了,也就剩下這么一個弟弟,她答應過父母會好好栽培弟弟的,如今有這么一個機會,哪怕是用命來搏,她也得給弟弟博一個錦繡前程出來。
青鸞神色復雜的看著小崔,心里多少有些感動的。
她的心早在多年前就死了,如果說還有一絲溫度的話也是為了葉南弦而活,所以即便是這些年小崔一直在她身邊伺候著,甚至盡心盡力,她都沒怎么往心里去,畢竟她是宮主,一個侍女的忠心那是最起碼的要求。
可是在這一刻,青鸞卻是吧小崔當成了自己人了。
“放心吧,我會照顧好你弟弟的。”
“謝謝公主。”
小崔頓時喜笑顏開,不過笑容里多了一絲苦澀。
她們這些下等人的命運只有這樣才能改變,要么護主死了,要么有利用價值,這樣才能福澤親人。
青鸞看了看身后跟上來的沈蔓歌和葉南弦,低聲說:“好了,現(xiàn)在別讓那個女人發(fā)現(xiàn)端倪。”
“是。”
小崔連忙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去了。
葉南弦見青鸞沒有什么不耐煩的,不由得頓了一下,感覺有些奇怪,不過也沒說什么。
一行人很有默契的沒有說話,直接去了張宇的住所。
張宇因為青鸞的照顧倒是好了很多,不過還在昏迷,而且臉上和身上的痕跡也讓沈蔓歌和葉南弦大吃一驚。
“怎么搞成這個樣子了?”
沈蔓歌畢竟是張宇的上司,看到他現(xiàn)在幾乎看不清楚面容的臉,不由得擔憂和惱怒起來。
青鸞看了他一眼,心里嘀咕著,果然像小崔說的,這個女人就是個見異思遷,是個男人就想上的主兒。如今張宇都成了這副模樣,她倒是關心上了。
她算哪根蔥啊?
青鸞冷哼一聲,直接對葉南弦說:“葉老大,二哥把人給送過來的時候比這個還嚴重呢,當時醫(yī)生說晚一點就救不回來了。我這好藥吊著,現(xiàn)在總算是吧命給保住了,不過能不能醒過來就看他的造化了。”
“誰做的?”
葉南弦心里有所猜測,但是還是問了出來。
“于峰。不過現(xiàn)在于峰被我父親罩著,我也沒辦法把他怎么樣,而且對于我救了張宇這件事兒,我父親頗有微詞。”
青鸞很少惹事,這次收了張宇這個麻煩,確實被方正給說了一頓,不過一個無關緊要的侍衛(wèi),方正也沒放在心上,自然也就沒追究。
這件事兒于峰也沒再繼續(xù)計較,也是讓青鸞有些意外,不過已經(jīng)派了人在于峰那邊盯著了。
沈蔓歌聽到于峰的名字時,整個人的氣質都發(fā)生了變化。剛才的嬌弱不見了蹤影,渾身散發(fā)著一股肅穆的殺氣。
“于峰的好日子快到頭了。”
沈蔓歌這話一出,青鸞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微微有些詫異。
這個女人此時表現(xiàn)出來的氣勢倒是挺像模像樣的。
她查過沈蔓歌,知道沈蔓歌是暗夜的主母,此時這么一看,倒是有點主母的意思,可惜啊,不過是金玉其表敗絮其中。
青鸞根本沒把沈蔓歌的話放在心上,也覺得沈蔓歌不過就是呈口舌之快,沒什么大作為。
葉南弦卻低聲說:“稍安勿躁,我們現(xiàn)在還不能暴露,張宇的仇我記著呢。現(xiàn)在不管花費多少錢,青鸞,務必將張宇給治好。”
“我盡量。”
青鸞不敢說的太死。
張宇確實傷得很重,如果不是這樣估計于峰也不會善罷甘休。
沈蔓歌的眸子有些難受。
張宇是為了她才來f國的,現(xiàn)在卻成了這副樣子,想到張宇當初為了來這邊所承受的一切,沈蔓歌對他滿是愧疚。
葉南弦知道沈蔓歌的心情,牽著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柔聲說道:“好了,別難受了,先回去吧,我相信張宇一定會醒過來的。”
“恩。”
在這里沈蔓歌不能暴露太多,索性跟著葉南弦回去了,這時候她才慶幸青鸞一直不知道張宇是她的人,不然的話怕是張宇熬不過去的。
回去的時候沈蔓歌的情緒不是很好,青鸞見葉南弦一言不發(fā),也不好說什么,等回到了沈蔓歌的房間之后,青鸞卻有些舍不得離開。
“葉老大,我有些事兒和你說,能單獨談談嗎?”
“不能,我老婆心情不好,我得安撫她一下。”
葉南弦直接拒絕了青鸞的要求。
瓜田李下的,他可得避嫌。況且沈蔓歌現(xiàn)在是真的心情不好,他才不要給自己惹麻煩呢。
青鸞沒想到葉南弦一點面子都不給自己,不由得有些難過。
“我是真的有事兒和你說。”
“沒什么事兒是我老婆不能聽的,你該知道,她是暗夜的主母。”
葉南弦這話已經(jīng)帶著一絲嚴厲了。
看在青鸞照顧張宇的份上,沈蔓歌本來今天不打算和她鬧別扭了,誰曾想這個青鸞無時無刻不在覬覦她的老公,簡直讓人忍無可忍。
沈蔓歌冷冷的看了青鸞一眼,淡淡的說:“青鸞妹妹要說什么是我不能聽的?該不會是像我老公表白吧?”
“我……”
“哎呀,你看我這張嘴,青鸞妹妹是f國尊貴的五公主,怎么可能甘心給別人做小三呢?是不是?是我想差了。我也就是個俗人,還是個貧民,整天就想著看好自己的男人就好,把五公主想的卑鄙無恥了一點,真的對不住了啊。”
沈蔓歌還沒等青鸞開口,直接說出這么一番話來,頓時堵住了青鸞的嘴,反倒是讓她有些難堪了。
“對了,青鸞妹妹到底要和我老公說什么呀?”
沈蔓歌貌似什么都不知道的天真的看著青鸞,那單純的眸子差點把青鸞給氣出心臟病來。
這個女人果然無恥!
“我還是回頭再說吧。”
青鸞說完轉身氣呼呼的走了。
沈蔓歌看著她的背影,冷冷的說:“敢和我搶男人,要不是看在你對我男人有恩,對我的人照顧有加的份上,姐姐整不死你。”
葉南弦有些失笑。
青鸞這么一鬧,沈蔓歌為了張宇難受的心情倒是分散了一些。
“好了,別氣了。我們想想一會做點什么運動比較好。”
“誰要和你做運動?葉南弦,你今晚別想上我的床!”
沈蔓歌簡直一秒鐘變臉,頓時讓葉南弦有些不太習慣。
“蔓歌,你腦子里都在想什么?我說的運動是行動的意思。”
葉南弦有些無語了。
沈蔓歌微微一愣,卻不承認自己有錯,反倒是有些無賴的說:“你自己不把話說清楚,怨我了?”
“怨我怨我!”
現(xiàn)在沈蔓歌因為青鸞對葉南弦的感情而情緒不穩(wěn),葉南弦可不想惹了她。真要上不了床,那他多冤枉啊。
沈蔓歌只是冷哼一聲,隨即坐了下來。
于峰這個混蛋,在國內犯了事兒,現(xiàn)在逃到f國來了,反倒是耀武揚威的厲害,甚至還傷了她的人,她要不給他點顏色瞧瞧,他還真以為整個天下都是他的了。
葉南弦自然也對于峰有很多的怨念。
葉家的事兒于峰參與多了葉南弦不知道,但是絕對不會少了。這個人又是假韓嘯的兒子,老子兒子一樣的惡毒,實在是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沈蔓歌突然說道:“葉南弦,你說如果我們把于峰給宰了,那么躲在暗處的假韓嘯是不是就會現(xiàn)身了?現(xiàn)在他躲在哪里我們都不知道,我們在明他在暗,說不定他已經(jīng)回了f國了,如今被保護起來了。能夠牽扯到他的神經(jīng)的也只有于峰這個唯一的兒子了。”
葉南弦的眸子微瞇,低聲說:“于峰要殺,但不是現(xiàn)在。墨姑姑還沒離開,我們現(xiàn)在首要任務就是先把墨姑姑給送走。”
“你又辦法了?”
“我已經(jīng)和南飛聯(lián)系了,他認識f國的新貴凌千羽,這個人據(jù)說和南飛關系不錯,南飛對他有救命之恩,明天據(jù)說他會進宮來參加方正為他舉辦的宴會,到時候我們找個機會和他碰個頭,讓他把墨姑姑給帶出去。”
葉南弦的話讓沈蔓歌微微一愣,她怎么都沒想到擎天盟的勢力那么大,除了一個青鸞以外,居然還能認識f國的新貴,并且是方正重視的人,那么這個凌千羽一定不簡單。
“青鸞知道凌千羽是南飛的朋友嗎?”
“不知道,為了凌千羽的安全,這件事兒如果不是因為墨姑姑,南飛連我都不會說的。”
葉南弦這話也讓沈蔓歌明白賀南飛對凌千羽的看重和保護。
“明天人多眼雜,而且方正是認識我們的,我們怎么去見那個凌千羽?況且我們連他長得是圓是扁都不知道,怎么聯(lián)系?”
沈蔓歌的疑問也是葉南弦的疑問,不過賀南飛說過了,到時候凌千羽會主動來找他們的,讓他們稍安勿躁。
葉南弦把這話告訴了沈蔓歌。
沈蔓歌突然覺得這個凌千羽蠻神秘的,她倒是想要見一見這個人物了。如果可以發(fā)展成葉南弦的好友的話,對于他們以后對付方正和于峰也是有好處的。
“這事兒你就別管了,一會你去和墨姑姑說一聲,讓她明天準備隨時離開這里。只有墨姑姑離開了,我們才能做我們想做的事兒。”
葉南弦的話頓時讓沈蔓歌熱血沸騰。
做自己想做的事兒,那就是有怨報怨有仇報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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