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皇甫明珠醒來,見歐陽玄還在睡。昨晚明明累的是自己,他竟然比自己醒的還晚,平時他可沒有賴床的習慣。微微的動了動身子,下半身依舊有些酸痛。想到昨夜,皇甫明珠的臉不由得紅了,四世了,自己還是第一次從女孩變成女人。
她透過窗戶看了一眼院內的日冕鐘,已經辰時二刻。皇甫明珠想到今天午時便要新婦敬茶,于是便推了推歐陽玄:“玄,已經辰時了,快醒醒。”
歐陽玄又伸手把她摟在懷里,沒有要起來的意思。有溫香軟玉在懷,他實在不愿意再去想其他的事情。
“一會新婦敬茶該晚了。”皇甫明珠戳了戳他。
“沒事,讓我再抱一會。”歐陽玄抱著她軟軟的身子不松手。
“好了,抱夠了吧!”皇甫明珠輕輕推了他一下。
“沒有,抱不夠。”
“好了,你要抱我不由得是機會,一會新婦敬茶別晚了。”皇甫明珠無奈的道。
“好吧!不過你打擾我睡覺,晚上不會放過你。”歐陽玄笑著看向她。
“你就會欺負我。”皇甫明珠錘了他一下。不過力道很小,更像是撒嬌。
二人洗漱完,又用過早膳,便前往皇宮。
不多時,馬車便到了皇宮。二人下了馬車,宮門口的禁衛軍對二人施禮“屬下見過玄郡王,玄郡王妃。”
歐陽玄對四人擺了擺手,便拉著皇甫明珠的手走進皇宮。
皇后身邊的大宮女春荷已經在這里等二人,見二人進來,趕忙迎上去“見過玄郡王,玄郡王妃陛下讓兩位去鳳儀宮,陛下和皇后娘娘在鳳儀宮等兩位。”
歐陽玄點了點頭,二人便跟著春荷走向鳳儀宮。
到了鳳儀宮外,春荷對二人道“請二位稍等,容奴婢通稟一下。”說完,她便走進鳳儀宮。
不多時,皇帝身邊的太監徐公公走了出來,對二人道“陛下有請二位。”
“那有勞公公了。”歐陽玄說著拉著皇甫明珠的手走進鳳儀宮。
二人走進鳳儀宮,皇帝與皇后正并排坐在上首,二人對他們施了一禮:“兒臣見過父皇,母后。”
“好了,免禮吧!”皇帝笑了笑,又道:“九兒媳,今天你就先給你母后敬茶,那幾年也都是你母后照顧的玄兒。”
“陛下,這怎么能行”皇后趕忙推辭。
“沒事,規矩是死的,人才是活的。九兒媳,就按朕說的來。”
旁邊的侍從倒了一杯茶遞給皇甫明珠。皇甫明珠接過茶杯,走到皇后面前,施了一禮道:“娘,請您喝茶。”歐陽玄曾經和自己說過,皇后對自己十分的好,視自己為己出。這些年,自己還一直想著回京和父母哥哥團聚,但去年自己的這個愿望徹底破滅。這聲娘,是替歐陽玄叫的,也是為自己叫的。
皇后聽了這一聲娘,微微的愣了一下。笑著隨即接過茶杯,一飲而盡。又從春荷的手中取過一對紫玉做成的手鐲,戴在了皇甫明珠的手腕上“好孩子,這對紫嫣鐲是娘送給你的敬茶之禮。”
“多謝娘。”皇甫明珠對皇后笑了笑,又接過侍從遞過來的茶,走到皇帝面前。心里卻在想,當年沈貴妃給皇帝下的毒為什么連太醫都查不出來,這到底是什么毒,她心中也沒有底。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出來。
皇甫明珠將茶杯遞給了皇帝,她假裝手抖,一些茶水便灑在了皇帝的袖子上。皇甫明珠趕忙跪下“父皇贖罪。”說著她還挽起皇帝的袖子,給他把脈。但當她觸到脈搏的時候,現在猛地一顫。閻王令,這種脈象絕對是閻王令,天下奇毒之首,無解,只能暫時壓制。閻王令是用下毒人的心頭血調制的,最好的壓制藥也是下毒人的心頭血。但也會落下病根。
她抬目看向皇帝,皇帝看著皇甫明珠的表情,也能猜出來她已經知道自己中了什么毒。同時他也更認可皇甫明珠和歐陽玄的婚事,這么優秀的女子也配得上自己最優秀的兒子。
“無事,九兒媳請起。”皇帝對皇甫明珠使了個眼色。皇甫明珠自然也知道皇帝不讓自己將他中毒的事情說出去。
皇帝接過皇甫明珠手中的茶杯,一飲而盡。又從徐公公的手里拿過一塊令牌,遞給皇甫明珠。“九兒媳,這是可以進出皇宮的令牌,拿好。”
“多謝爹。”
皇帝笑了笑,歐陽玄很少會這么叫自己。其實他也很希望歐陽玄能這么叫。
“好了,給朕和皇后敬完茶,你們也去東宮去看你大哥吧!”皇帝對二人揮了揮手。
“兒臣告退。”二人說完便走出鳳儀宮。
“陛下,臣妾感覺九兒媳看出陛下中了什么毒。”等二人離開,皇后道。
“這個朕知道。肯定是玄兒讓她怎么做的。玄兒的武功確實沒得說,但其他方面的能力卻不足。當年天山老者估計也只是側重教他武功。”皇帝道。
“陛下,那九兒媳的醫術很高嗎?”皇后還是很不解。
“當年玄兒和我說過他有一個精通醫術的師妹。而天山老者除了若傾的孩子,也只有一個女徒弟。所以她的醫術沒有問題。她也和玄兒早就相識,肯定就是那個時候看對了眼。只不過她沒有告訴玄兒她的身份。”
“那天見面的時候玄兒才會那么驚訝?”皇后似乎明白那天歐陽玄的心情為什么會變得那么快。
“當時給他們賜婚,也是因為朕知道他們兩情相悅。”
“那陛下就等著九兒媳給您配解藥吧!”皇后安慰了皇帝一句。畢竟,這幾年因為這個毒,皇帝的身體已經江河日下了。
二人從東宮離開之后,便徑直出宮。二人上了馬車,歐陽玄便問道:“明珠,父皇中了什么毒?”
“閻王令,天下奇毒之首。無解,那怕是壓制也會損傷身體。”皇甫明珠也沒有隱瞞,把實情說了出來。
“那父皇還有多長時間?”
“玄,你要有個心理準備,若是再這樣壓制,不超過三年。”
那怕已經是猜出來會是這種結果,但是歐陽玄還是一時間難以接受。他把皇甫明珠緊緊的抱在懷里。
“玄,別太難過,父皇的身子還沒有到那種無法挽回的地步,我會盡力的。”皇甫明珠溫聲道。
“明珠,這些年我也沒有再上京待過多久,沒想到父皇的身體竟然變得這么差。”
“玄,有什么話我們會家再說。”皇甫明珠順從的靠在他懷里。
二人就這么相互依偎了一道,馬車也很快到了玄郡王府。
二人并沒有直接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去了冷辰和司徒羽的院子。
冷辰與司徒羽正相對而坐,似乎在說著什么。見二人進來,司徒羽起身來到皇甫明珠身邊“明珠,哥哥,你們回來了。父皇的身子怎么樣了?”
聽到父皇這兩個字,皇甫明珠知道,雖然司徒羽十六年沒有養在皇帝身邊,但血濃于水的親情是不可磨滅的。她也沒有隱瞞,把實情說了一下。
司徒羽身子不由得顫了一下,冷辰趕忙伸手扶住她。
“那還有沒有什么辦法能解父皇的毒?”歐陽玄問道。
“解藥肯定是沒有,不過其他方法到是有兩種。一種便是用羽兒的冰玄將毒拔出來。但這樣羽兒的玄氣便差不多廢了,對父皇的身子也有傷害,可能還活不過五年。但這也是唯一能根除的辦法。”
“那另一種方法那?”歐陽玄直接便否認了這個方法。不但會讓司徒羽玄氣盡失,還不能夠延長父皇的壽命,那還解毒干什么。
“第二種方法肯定能延長父皇的壽命,只不過。”皇甫明珠似乎有些猶豫。
“第二種方法是什么?師妹快說呀!”冷辰見皇甫明珠似乎顧忌什么,于是便道。
“噬毒蠱。”皇甫明珠緩緩的說出了這三個字。
歐陽玄與司徒羽對看了一眼,便都點了點頭。只要能讓皇帝活下去便好。
“那噬毒蠱對身體有沒有什么損傷。”歐陽玄想了想道。
“沒有,噬毒蠱喜歡各種毒,只要在兩年之內將蠱蟲殺死,便不會對父皇的身體造成傷害。不過噬毒蠱也不可能真的解了閻王令,但能把毒性降到最低,這樣父皇再多活五年以上沒有什么問題。只不過解蠱毒之后,父皇一定會留下畏寒的體質,而且月圓之夜還會渾身疼痛。”
“明珠,就這樣吧,只要能保住父皇的命。”歐陽玄道。
“蠱蟲長大需要至少一年半,我明天便開始養蠱蟲。”
“用什么養?”歐陽玄問道。
“一般的蠱蟲都要用鮮血,但是噬毒蠱可以用百毒來養。”皇甫明珠道。
“好了妹妹,安心養胎就行,這些事情不用你操心了。”歐陽玄摸了摸司徒羽的頭。
四人有談了一會,皇甫明珠和歐陽玄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二人躺在床上,歐陽玄又把她緊緊抱在懷里。皇甫明珠靜靜的靠在他懷里,她知道此刻歐陽玄的心里一定不好受。二人就這樣相互依偎著,誰也沒有說話。
“明珠。”良久,歐陽玄終于開口“沒想到父皇的身子骨這么差。這些年我也一直沒有在上京陪過父皇。”
“好了玄,你也不要再去想這件事了。既然已經無法改變,何不進最大努力去彌補。”
“明珠,有你在我身邊,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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