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一封北境的戰報送到了上京。這封奏折是由云嶺守衛將軍曲澤濤親筆寫。七日前,西涼恒王拓跋疆帶三十萬西涼鐵騎攻打云嶺。雙方互有傷亡。奏折上并沒有要請援兵的意思,只是把云嶺之戰的情況匯報一下。
“兵部尚書。”
“微臣在。”皇甫明逸出班跪倒。
“這件事全權交給你去處理。”皇帝對于皇甫明逸還是很信任的。
“是陛下。”
等下了早朝,歐陽玄走到皇甫明逸身旁,低聲道“今天御史臺怎么沒有彈劾井遠。”
“本來打算昨天交給御史臺。但是卻收到了北境的軍報。這兩件事情連在一起,陛下不好同時處理,先讓井遠多活幾天。”皇甫明逸也低聲道。
歐陽玄點了點頭,又道“如今守衛將軍沒有請派援軍,我看是西涼鐵騎善于野戰而不是攻城,云嶺那面應該不會出問題。”
“不過拓跋疆喜歡放冷箭,二十多年前,我的祖父就是死在拓跋疆的冷箭之下。”皇甫明澈開口道。
“大哥放心,只要守衛將軍不下云嶺去迎戰,拓跋疆是沒有機會攻破北境防線。”皇甫明逸道。
三人說著便一同走出了皇宮。
歐陽玄回到花苑,皇甫明珠正坐在床上做衣服。三個孩子則在一旁睡覺。
歐陽玄走到床前,伸手把她抱在懷里。
“別玄,你先放開我,這上面有針。”
歐陽玄好像沒有聽見一樣,依舊抱著她軟軟的身子。
皇甫明珠只得把針線放在一邊,伸手回抱住他。
“還是媳婦疼我。”歐陽玄在她臉頰上落下一吻。
“好了玄,等會再抱我,我在給你做衣服。”
“這回是給我的了。”歐陽玄抱著她的纖細的腰肢。
“不是我說,你連孩子的醋都吃,真是服你。”皇甫明珠無語的看向他。
“吃醋到底是什么意思。”歐陽玄說著輕輕咬了一下她的纖纖玉頸。
皇甫明珠渾身一顫,不滿的道“你咬我干什么。”
“現在我不但想咬你,還想吃了你,怎么辦?”歐陽玄說著把手伸到她的衣服里。
皇甫明珠臉頓時紅了“別鬧,我在給你做衣服,你再鬧我不給你做了。”
“沒良心的女人。”歐陽玄這才放開她。
“這件衣服大概還要兩個時辰就能做完,別那么急。”皇甫明珠笑了笑。
歐陽玄坐在一旁看書,也沒有再欺負她。
過了不到兩個時辰,皇甫明珠終于把衣服做完。
“玄,穿上看看合不合身。”皇甫明珠把衣服遞給歐陽玄。
歐陽玄沒有接過衣服,而是伸手把她軟軟的身子抱在懷里,低頭吻上她的朱唇。
“別,先試試衣服,看……唔。”后面的話被盡數吞了回去。
皇甫明珠只能把衣服放在一旁,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歐陽玄看著環在他脖子上雪白的玉臂,便又加深了這個吻。直到皇甫明珠氣息不穩,才不舍得放開她。
“玄,你先把衣服試一試。”皇甫明珠軟軟的靠在他懷里。
“不用了,什么事情都沒有抱著你重要。”
皇甫明珠無語的白了他一眼,這人真是。
二人又嬉鬧了一會,皇甫明珠戳了戳他“玄,我餓了。”
二人用過午膳,歐陽顯似乎餓了,不停的哭鬧,皇甫明珠把他抱到胸前,歐陽顯找到奶源,咕嚕咕嚕的吃起來。
歐陽玄不住的看著她*****雪白。
皇甫明珠感受到了他的目光,臉不由得有些微紅,但也沒有反對。畢竟,自己的身上似乎沒有那里是他沒有看見的。
歐陽玄感覺自己再看下去可能控制不住自己,便道“明珠,我先去書房處理一下軍務,晚些時候再來陪你。”
“嗯,快去吧!”皇甫明珠對他笑了笑。
到了晚膳時分,歐陽玄才從書房回來。
此時皇甫明珠已經安排奶娘去照顧孩子,她正靠在楓樹下歇息。見歐陽玄進來,她便走到歐陽玄身側,抱住他的胳膊“玄,忙了一個下午,晚上想吃什么,我去做。”
歐陽玄摟住她纖細的腰肢“我想吃你。”
皇甫明珠臉一下子便紅了,嗔道“除了我你還想吃什么,吃我也吃不飽。”
“隨便,你去做什么都行。”
“你確定。”皇甫明珠抬眸看向他。其實歐陽玄喜歡吃什么她非常清楚。
“嗯,只要你做的我都愛吃。”
“好吧!那你稍等一下,我去做飯。”皇甫明珠說著便走向廚房。
歐陽玄看著她的背影,不由得勾了勾唇。
娶妻如此,夫復何求?
皇甫明珠來到廚房,古代沒有現代那么多的調料,也只有鹽,辣椒,胡椒,醋等幾種。不過做起來也沒有那么困難。
“郡王妃,交給小的來做。”廚子那里敢讓皇甫明珠做,趕忙道。
“沒事,你幫我生火就行。”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皇甫明珠做好了四個菜。
“把菜分成兩份,一份送到花苑,一份送到梨苑。”皇甫明珠吩咐道。
“是,郡王妃。”
菜很快便送到了花苑。
“玄,嘗嘗我做的怎么樣。”皇甫明珠指著桌子上的菜道。
“嗯,味道不錯。”歐陽玄并沒有為了討皇甫明珠開心。這做的菜確實非常好吃。
“那以后你什么時候想吃我就給你做。”皇甫明珠坐到他身邊。
歐陽玄摟著她的肩“那你天天給我做,我在花苑里蓋個廚房。”
“好好好,只要你愛吃我便天天做。”皇甫明珠開心的靠在他懷里。
兩日后早朝。
“眾愛卿有本上奏,無事退朝。”皇帝剛坐到龍椅上,便道。因為今天他身子有些不舒服。
戶部尚書趙興剛準備把籌備送往北境糧草的事情和皇帝說一下,以王御史為首的御史臺一眾大臣紛紛出班跪倒,一齊道“微臣有本上奏。”
皇帝看了不由得皺了皺眉,前段時間御史臺剛剛彈劾兵部尚書溫橫,這一回他們又要彈劾誰?
“平身吧!”
“謝陛下。”
“說吧!什么事。”皇帝問道。
“臣等要彈劾靖安侯井遠,這些年的種種劣跡。”王御史道。
井遠聽了不由得一愣。
郭御史接著把奏折遞給皇帝。
南楚四百八十五年,西涼軍隊壓境。當時的陵王和云嶺守衛將軍與西涼交戰。由于井遠按兵不動,導致二人雙雙戰死。自己則趁著西涼軍隊修整偷襲西涼軍隊,把所有功勞都算在自己身上。
南楚四百九十三年,井遠為幫自己的姐姐鞏固地位,買通趙德妃身邊的宮女,在起安胎藥里下了藏紅花,導致德妃母子雙雙殞命,又把罪責全推給下毒的宮女。
南楚四百九十六年,井遠向給自己送禮的考生泄題,導致那一年一群不學無術,游手好閑的市井流氓榜上有名。
南楚四百九十九年,井遠看上工部司匠的妻子,想要占為己有,工部司匠不同意,井遠便滅其滿門。
南楚五百零六年,北海郡雪災,井遠幫助溫橫和楊簡寧抹去貪墨證據。
南楚五百零九年,溫橫克扣糧草,井遠找了個押運糧草的官員頂罪。
皇帝看罷大怒,一腳踢翻龍案。
“陛下,這只是幾樁大案。強搶民女,私占田地,殺人越貨等事數不勝數。井遠罪大惡極,為臣不思為君分憂,謀害皇家子嗣。為官不思為民著想,搜刮民脂民膏。若不重處,恐難平民憤。”郭御史道。
“請陛下重處,以平民憤。”
井遠此刻已經面如死灰,他自認為這些事情都已經處理好了,怎么會被翻出來。
皇帝陰沉的看向井遠“你還有什么話說。”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井遠趕忙出班跪倒,以頭觸地。
“呵,你認為你犯的這些事還能活嗎?”皇帝冷笑一聲。
“陛下,微臣家里有免死金牌,微臣沒有謀反,可以用免死金牌。”井遠說話已經有些顫抖。
“免死金牌只能保一人的命,不過朕也給你個選擇,可以保全你的家人。第一,除去你的一切官職,全家發配邊州。第二,把你凌遲處死,不牽連家人。”
“微臣選第一個。”井遠沒有一絲猶豫的道。
包括皇帝在內的人都露出了疑惑,延續兩百多年的大世家,家底必然十分雄厚。如果井遠選第二個,井家一定能再度興起。沒想到井遠居然選了第一個,那井家再想翻身可就徹底無望了。南楚立國五百一十一年,還沒有那個家族被發配到邊州還能再興起的。
“刑部尚書,禁衛軍統領。”
“微臣在。”李響和文朔出班跪倒。
“禁衛軍統領,你帶三百禁衛軍查抄靖安侯府,一干人都押入天牢,七日后,發配邊州,永世不得離開邊州一步。刑部尚書,把靖安侯府所有家產充公。”
“是陛下。”
“永兒。”皇帝又看向歐陽永。
“兒臣在。”歐陽永出班跪倒。
“井遠的十萬兵權交給你。”
“謝父皇。”
歐陽淳面色鐵青,之前因為康金玉,自己已經失去了十萬兵權,現在又折去了十萬兵權。那現在在自己手中的軍隊也只剩下十五萬京畿大營的軍隊。不過所有的野戰軍隊都在太子手上了。
井遠被帶出去的時候,很多人都投來了鄙視的目光,貪生怕死,毀了自己的家族。
但井遠可不管這些,能把命保住就行。
文朔帶著禁衛軍查抄靖安侯府,家產全部充公。井家一百余口不管男女老少,全部押入天牢。
但是文朔清點人數的時候,發現少了井家五小姐井悅婷和井家六小姐井悅婉。文朔帶著禁衛軍翻遍了靖安侯府也沒有找到二人。
文朔見一時間找不到二人,便把這事告訴了五城兵馬司統制皇甫明修,讓他派京衛軍尋找一下,畢竟禁衛軍人數有限。
自己先帶把井家一百余口押入天牢。
一時間,天牢人滿為患。
皇甫明修帶著京衛軍找到快掌燈時分,也沒有找到二人。便只能先把這事告訴皇帝。因為只是庶女,因而皇帝也并沒有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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