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侯府被抄的消息轉瞬間便傳遍上京。而且沒有人注意到靖安侯府少了兩個庶女。
此時在上京南門百里外的千回谷一處,兩個十六七歲的女子正談著什么。她們就是井家的五小姐和六小姐。
“妹妹,我想現在靖安侯府已經被抄了。”
“姐姐,我們一起去南境找娘親去吧!”井悅婉道。
這次二人離開上京便是她們的母親肖琳給井遠傳信,二人才離開上京,沒想到卻逃過了一劫。
“姐姐,你那。”
“我去一趟北海郡,好歹靖安侯府養了我們十幾年,總要讓南楚付出些代價。”井悅婷沉聲道。
“可是姐姐,你一個人去北海郡會不會有危險。”井悅婉有些擔憂的道。
“我會帶著護衛,放心好了。你先去和娘親會合,我兩個月之內便能回去。”
“好,那姐姐你多加小心。”井悅婉說著上了馬車馬車直奔滄南。而井悅婷也向北海郡趕去。
玄郡王府。
歐陽玄把井遠要發配邊州的事情告訴皇甫明珠。
“玄,我報仇的機會終于來了。”
歐陽玄伸手把她抱在懷里“明珠,需不需要我幫忙。”
“不,我一定要親自取了井遠的狗命。”
“明珠,出上京南門十里外有一處長葉林,那里人跡罕至,不如你們便在那里下手。”歐陽玄看向她。
“玄,你會不會感覺我很殘忍,和井遠沒有什么兩樣。”皇甫明珠也抬眸看向他。
“不,井遠干什么都不擇手段,毫無底線。而你則是為了親人復仇。”歐陽玄說著在她臉頰上落下一吻“明珠,如果有人殺了我的父母,我也會如你一樣。”
“玄,你真好。”皇甫明珠靜靜靠在他懷里。
六日后,井家流放前的一個晚上,皇甫明珠和歐陽玄來到了陵王府。幾人商量一下明天的計劃。
“今晚我和妹妹就去長葉林埋伏,再找暗衛易容成我們兩個的樣子。”皇甫明逸道。
“可是二弟,明天你還要去上早朝。”皇甫明澈提醒道。
“這個放心,今天父皇身子不太舒服,明日早朝應該取消了。到時候我們就去茶樓坐著,畢竟如果井家被滅,父皇肯定第一個想到陵王府。”歐陽玄道。
“嗯,那我和二哥現在就出發。暗衛我已經讓玉淺提前調過來了。”皇甫明珠道。
幾人又談了一會,皇甫明逸皇甫明珠便帶著暗衛悄悄出了上京,直奔長葉林。
紫凝易容成皇甫明珠,皇甫明逸的影衛長藍宿易容成皇甫明逸。二人的易容術都十分精湛,很難被旁人看出來。
第二日一早,三百禁衛軍押著井家一門百余口向著邊州出發。因為井遠平時無惡不作,得罪的人非常多,所以他一被流放就有許多人來圍觀。大多數人都是為了吃一口惡氣。
流放的隊伍很快便來到了長葉林。隊伍剛剛全部進入長葉林里的小道。兩邊樹林里突然飛出了無數飛爪。
一瞬間,無數禁衛軍便被鉤到樹林里。剩下的禁衛軍趕忙拔出寶劍。但這也只是徒勞。很快,三百禁衛軍全部被鉤到兩旁的樹林里去。
井家的一干人都被鎖在囚車里,看到眼前的這一幕,都嚇得渾身發抖。
等最后一名禁衛軍被鉤入樹林,兩側閃出無數黑衣人。
井遠被鎖在最前面的囚車里,見為首的黑衣人走到自己面前,他剛準備說什么,黑衣人拔出寶劍砍向他,井遠只能閉上眼睛等死。但寶劍卻沒有砍在他的身上。咔咔幾下,囚車便被劈開。
“多謝閣下救命之恩。”井遠以為黑衣人是來救自己的,便道。
“呵呵。”玉淺冷笑一聲,摘掉臉上的黑巾“井大人現在還要謝我嗎?”
井遠看到這張秀美的臉,心中不由得吃了一驚,玲瓏閣閣主,難道說……
“井大人真的以為你能活著到邊州嗎?”皇甫明珠從一旁的樹林里走出來,皇甫明逸也跟在她身旁。
井遠看見二人,頓時心涼了大半截,看來今天自己是不可能活著了。
“井遠,你看見我們是不是很驚訝。”皇甫明逸說著一拳打在井遠的胸前上。
井遠頓時跌倒在地,一口鮮血吐了出去。
而后面囚車里的人,心簡直就是大起大落,本來以為是來救他們的,沒想到卻來了這么大的反轉。
“咳咳。”井遠又吐出一口鮮血,有氣無力的道“定國公,郡王妃,殺了我吧,但請放過我的家人。”井遠知道自己今天難逃一死。
井家的其他人大多數都不知道井遠到底做了什么。在他們的印象里,靖安侯府與陵王府似乎也只是派系不同,好像沒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哼。”皇甫明珠冷哼一聲“井遠,如果是兩軍交戰,你殺了我的爹娘,我只會殺了你泄憤,而不會牽連你的家人。但是那。”
井家的人聽了皇甫明珠的話不由得吃了一驚,先陵王與先陵王妃不是在平川戰死的嗎?怎么聽皇甫明珠的話,先陵王與先陵王妃是死在井遠手里。
井遠面如死灰,他也不知道怎么反駁皇甫明珠的話。
“還有井遠,除了我爹娘,清河云氏百口,無數平民百姓,他們的命,難道不該你的家人來償還嗎?”皇甫明珠又道。
井遠吃驚的看向她,清河云氏,她居然知道了。
“妹妹,別和他廢話,和這種人廢話簡直就是在浪費時間。”皇甫明逸說著對黑衣人揮了揮手,所有的黑衣人一齊抽出寶劍。
“不要,不要,我不想死。”
“別殺我,這和我沒關系。”
一時間,井家人的哀嚎聲不絕于耳。
不多時,井家的人全死在劍下,無一生還。這其中不乏有孩童,但他們也必須死。真的留著他們,等他們長大了再來復仇。這是不可能的。
斬草要除根。
“啊。”井遠看著家人的尸首,仰天大吼“凌紫,你這個賤人,你生的兒女也不是好東西。”
皇甫明逸大怒,一拳打在他的臉上,井遠的身子飛了出去,撞碎了一輛囚車。
“井遠,你有什么資格罵我娘親,我爹娘和你除了立場不同,沒有深仇大恨吧!”皇甫明逸十分生氣。
“呵,明明當年在鳳翔是我先認識凌紫的,可她卻喜歡上了皇甫滿,為什么,為什么。我得不到的東西誰也別想得到。她不是愛皇甫滿嗎?我正好成全他們,省的皇甫滿一個人在黃泉路上孤單。”
“我娘是你殺的。”皇甫明珠憤怒的看向他。
“是,皇甫滿是被刺客殺的。我沒打算殺凌紫,可這個賤人居然要殺我給皇甫滿報仇,真是可笑。”
“你。”皇甫明逸又一腳踢在他的胸前,井遠又吐出一口鮮血。
“二哥,我來。”皇甫明珠從玉淺手里接過寶劍,準確的挑斷了井遠的手筋腳筋。
“啊,啊,啊。”井遠的慘叫聲在這林間回蕩,如同地獄里的惡鬼一般,井遠的臉也因為疼痛已經完全扭曲。
皇甫明珠在他的腹部插了幾十劍,但都避開了致命位置。
“井遠,你真的愛我娘嗎?如果你真的愛她,你會希望她幸福,而不是像你這么喪心病狂。我真的很好奇一件事,你的心究竟是什么顏色的。”皇甫明珠說著挑開井遠的衣服,把寶劍抵在他的胸口“不訪再告訴你一件事,雖然我不知道那為什么要滅清河云氏滿門,不過清河云氏并沒有絕后,當年還有一個遺腹子。”言罷,她不給井遠說話的機會,劃開他胸前的皮肉,伸手把井遠的心取了出來,又飛快的拽下井遠的肝。
井遠抽搐了幾下,便沒了氣息。結束了他罪惡的一生。
“妹妹,你還好吧。”皇甫明逸見這樣的皇甫明珠,趕忙道。
“二哥,我們為爹娘報仇了。”皇甫明珠把井遠的心肝扔在一旁,便撲進他懷里,眼淚再也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終于,殺死父母的仇人死了,開膛摘心。
“妹妹。”皇甫明逸看著她“一會把井遠的頭也砍下來,放到爹娘的牌位前祭奠。”
“嗯,二哥。”
皇甫明逸看著自己的妹妹,也伸手抱住她,自從她十二歲以后,自己便再也沒有抱過她,畢竟男女有別。但今天,大仇已報,心中萬分的激動。
“真是的,都多大了,還哭。”良久,皇甫明逸一臉嫌棄的放開她。
皇甫明珠白了他一眼,破涕成笑。
“玉淺,禁衛軍還要多久能醒。”皇甫明逸問道。
“大約要等到掌燈時分,二公子,用不用把這里。”玉淺沒有說完,但兄妹二人也都明白。
“不必了,就這么放著。”皇甫明珠道。
“是,小姐讓準備的馬車就停在長葉林外。”玉淺道。
“嗯,那你也帶著暗衛回去吧。”
“是小姐。”玉淺說完便帶著玲瓏閣暗衛離開長葉林。
兄妹二人上了馬車,皇甫明逸把井遠的心肝和人頭放在馬車座位下面,二人又簡單易容一下。
馬車很快便到了南門,皇甫明修正在這里等他們。皇甫明逸對他點了點頭,意思是事情成了。皇甫明修只是象征性的檢查了一下馬車,便讓他們通過。
馬車來到陵王府的后墻,二人用輕功翻墻入府。而馬車則繼續向前行駛,最后停在了紫香樓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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