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到了七月末。這一天早朝,皇甫明逸把一封從漠郡云嶺大營的軍報遞給皇帝。之前皇帝把云嶺的事情交給皇甫明逸全權(quán)負(fù)責(zé),所以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皇甫明逸是不會呈遞給皇帝。
皇帝接過軍報看了一遍,笑著點了點頭。
群臣不知道軍報上寫了什么,但從皇帝的表情也能猜出來一定是捷報。
果然,皇帝放下軍報,對著群臣道“眾位愛卿,云嶺守衛(wèi)將軍五日前大破西涼軍隊,殺死西涼七名上將,西涼恒王拓跋疆身中四箭,沒有半年是不可能將息。”
皇甫明逸微微低著頭,因為他知道實情。但是守衛(wèi)將軍再三交代不要告訴皇帝,所以他也就替守衛(wèi)將軍瞞了下來。
其實,云嶺守衛(wèi)將軍曲澤濤也被西涼軍隊重傷。如今,他的情況不比拓跋疆好到哪里去,甚至說還要再重一些。當(dāng)然,這些都寫在另一封曲澤濤寫給他的私信上面。曲澤濤特意囑咐不要告訴皇帝。云嶺三十萬軍隊這一戰(zhàn)折去了三萬,還有兩萬多人受了傷。如今,如果臨陣換帥,保不準(zhǔn)云嶺會出什么亂子。皇甫明逸也是知道其中的利弊,才替答應(yīng)曲澤濤瞞了下來。否則,他是不會答應(yīng)曲澤濤的。
“對了兵部尚書,守衛(wèi)將軍可受傷了。”皇帝突然問道。
皇甫明逸頓了一下,道“回陛下,守衛(wèi)將軍也受了傷,但不嚴(yán)重,所以微臣便沒有告知陛下。”
云少恒和高振愣了一下,守衛(wèi)將軍明明受了重傷,但二人誰都沒有說話。
“好吧!既然不嚴(yán)重,那便讓守衛(wèi)將軍在云嶺養(yǎng)傷好了。朕到時候再賜些好藥,隨著糧草一并送往云嶺。”言罷,他又看向趙興“戶部尚書。”
“微臣在。”趙興出班跪倒。
“云嶺的糧草一點都不許少。”皇帝道。
“是陛下,微臣知道。”趙興為官清廉,因而在官場幾十年不倒。
散朝后,皇甫明逸快步來到定北將軍曲延身側(cè)“定北將軍請留步。”
曲延看向皇甫明逸“不知道定國公找我何事嗎?可是關(guān)于我叔叔的事情?”
“正是。”皇甫明逸接著低聲道“守衛(wèi)將軍身負(fù)重傷。但他特意囑咐我不要把這事告訴皇帝。要不臨陣換帥,恐云嶺出現(xiàn)什么亂子,到時候北境就危險了。”
“那定國公的意思是。”曲延問道。
“過幾日早朝,等糧草和藥材準(zhǔn)備好了,你便和皇帝請旨,你擔(dān)心叔叔的傷勢,請求送藥材去云嶺。我想皇帝一定會答應(yīng)。”
曲延點了點頭“多謝定國公了。我知道該怎么做。”言罷,曲延便走出了金殿。
馬車上,皇甫明澈對皇甫明逸道“二弟,你這可是欺君之罪,以后若是陛下知道……”后面的話他沒有說出來。
皇甫明逸明白大哥的擔(dān)憂,于是便道“大哥放心吧!軍報只有這一封,另一封是曲澤濤給我的私信,并且已經(jīng)被我燒了。知道的也只有我,云少恒和高振。既然今天朝上二人都沒有告發(fā)我,以后也不可能了。”
“那便好。”皇甫明澈這才放下心來。雖然就算皇帝知道了也不會動陵王府,但總歸會給皇帝留下不好的印象。
兩日后,戶部把糧草和藥材全部籌集好了。
“那位愛卿愿意把糧草和藥材運(yùn)到云嶺。”
定北將軍曲延出班跪倒“陛下,微臣愿往。只是陛下,末將可否留在云嶺。”
“好,既然定北將軍主動請纓,朕有何拒絕之理。守衛(wèi)將軍是你的叔叔,正好守衛(wèi)將軍受了傷,你去了也能協(xié)助他一下。”皇帝點了點頭。他有意讓曲延接任下一任云嶺守衛(wèi)將軍。云嶺守衛(wèi)將軍雖不是一個爵位,但自從三十幾年前,第一任云嶺守衛(wèi)將軍便是應(yīng)州曲氏的人,之后每一任都是應(yīng)州曲氏最優(yōu)秀的人繼承。云嶺守衛(wèi)將軍的年齡不能超過三十五歲,現(xiàn)任的守衛(wèi)將軍曲澤濤已經(jīng)三十有三,也是時候找下一任守衛(wèi)將軍的人選。
“謝陛下。微臣準(zhǔn)備一下,今日便出發(fā)。”曲延自從被封為定北將軍,什么事情都沒有。定北將軍雖比侍郎的品級要高,但不打仗卻沒有什么實權(quán)。
“嗯,你先回去吧!”
“是陛下。”曲延說完便轉(zhuǎn)身走出金殿。
這一日用過早膳,皇甫明珠便來到了陵王府。盡管昨晚上的放縱讓她今天渾身還酸軟不已,但她也是強(qiáng)忍著來到了墨軒閣。
她走進(jìn)墨軒閣,李如月也正坐在里面。二人似乎正在聊著什么。
“明珠,你來了。”李如雪見她走進(jìn)來,便道。
“明珠,傾若的身子怎么樣。”李如月問道。
皇甫明珠也坐到床邊“除了行動不便,其余的都很好。”言罷,她又對李如雪道“雪兒,我給你把把脈。”
李如雪把胳膊伸到皇甫明珠面前。
“嗯,你的脈象也很穩(wěn)定,習(xí)武之人,體質(zhì)就是好。”良久,皇甫明珠放開她的手腕,道。
“明珠,你也給我把一把脈。”李如月道。
皇甫明珠把手放在她的脈搏上。
“月兒,你沒有懷上。”良久,皇甫明珠收回手,道。
李如月的臉色閃過一絲失落“算起來做完離上一次月子也有八個多月,怎么還沒有懷上。明澈只娶了我一個人,總不能讓明澈只有承兒一個孩子吧!”
“月兒,你對大哥才是最重要的,別沒事老尋思這些事。”皇甫明珠拍了拍她的肩。
“嗯,不過最近明澈好像很忙,經(jīng)常天黑才回來。”
“唉,這些日子,明逸有許多公務(wù)要去處理。每一日都要酉時左右才能回來。最近明逸似乎瘦了許多。”李如雪也道。
“嗯,這倒是,最近玄也在處理什么,我猜應(yīng)該是云嶺的事情。”
“所以說雪兒,你把身子養(yǎng)好,二叔才能安心處理公務(wù)。”李如月道。
“嗯。”李如雪點了點頭。
二人雖然不是親姐妹,但感情已經(jīng)勝過親姐妹。
皇甫明珠回到玄郡王府,離午膳還有不到半個時辰,她趕忙來到花苑新建的廚房。在不準(zhǔn)備午膳,就可能做不完了。
可是皇甫明珠還沒有做完,歐陽玄便已經(jīng)下早朝回來了。
歐陽玄從后面抱住皇甫明珠的纖腰,把下巴抵在她柔軟的發(fā)絲上。
“玄,我在做飯,你先放開我。再說了,我現(xiàn)在身上可全是油煙味。”皇甫明珠道。
“我何時嫌棄過你?”歐陽玄抱著她的纖腰不松手。
“可是你這么抱著我我怎么做飯。”皇甫明珠好笑的看向他。
“好吧!”歐陽玄這才放開她。
“好了,你先去屋里等著。你如果想抱我等吃完飯的。”
“這可是你說的。”歐陽玄在她粉嫩的臉頰上落下一吻,便轉(zhuǎn)身走出廚房。
皇甫明珠摸了摸自己有些發(fā)燙的臉頰,這人真是……
等二人用過午膳,歐陽玄便抱著皇甫明珠躺在床上。
“喂,別剛吃完飯就躺下。再說了,你沒有事要處理嗎?”歐陽玄記得上午的時候,李如月和李如雪說自己的兩個哥哥很忙,那歐陽玄怎么可能沒有事。
“這可是剛才你說的。至于那些事情,等會我再去處理。乖,讓我抱一會。”歐陽玄又把皇甫明珠擁緊了幾分。
“玄,不會又要打仗了吧!”皇甫明珠看向他。
“我估計今年是不會,但明年就不好說了。”歐陽玄道。拓跋疆的箭傷怎么也要年末才能夠?qū)⑾ⅲ衲晡鳑鲈龠M(jìn)軍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玄,我睡一覺,一會你別忘記去處理軍務(wù)。”
“嗯,睡吧!”歐陽玄拍了拍她的后背。
下午,歐陽玄并沒有去書房,而是讓侍從把軍報搬到屋里。
皇甫明珠一覺醒來,見歐陽玄正坐在自己身邊看著軍報,便沒有出生打擾他。
“明珠,你醒了。”盡管她沒有出什么聲,但歐陽玄還是感覺到了。
“嗯,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歐陽玄騰出一只手摟住她“唉,處理軍務(wù)果然沒有抱著你舒服。”
皇甫明珠臉紅了一下,這人有時候真的太不正經(jīng)。
“明珠,這些你幫我處理一下。”歐陽玄說著遞給她一部分軍報。
“你讓我來處理。”皇甫明珠有些驚訝的看向他。
“嗯,怎么了。之前怎么沒想過讓你幫我分擔(dān)點。”
二人就這么處理了半個下午,終于把堆積如山的軍報處理完了。
“哎呀,好累呀!下回你別把東西都集中到一起弄。”皇甫明珠感覺自己似乎就像前幾世上學(xué)的時候,假期最后幾天瘋狂補(bǔ)作業(yè)一樣。
“這幾天我不是在處理云嶺大營的事情嗎?便把三軍的事情擱在一邊。”歐陽玄說著又把她抱在懷里“正好你也累了,睡覺。”
“可是我才剛醒多久。”皇甫明珠推了推他。
“如果你不累的話,我們可以做點什么。”歐陽玄略帶危險的說道。
“好好好,怕你了還不行,睡覺。”皇甫明珠微微回抱住他。自己如果不想下不來床,就不要惹他。
歐陽玄滿意的抱著她軟軟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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