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便過去了一個月,冷辰的身世并沒有傳出來,歐陽淳也一直沒有什么動作。這段時間顯得分外寧靜。北境,西境以及滄南再沒有傳出什么消息。
“玄,這一年過得真快。”皇甫明珠有些感慨。她感覺那次冬獵似乎就發生在昨天。
“是呀!不光是今年,轉眼你我已經大婚三年多了。”歐陽玄道。
都說婚姻三年之痛,但二人的關系卻如剛剛戀愛一般,蜜里調油。
“明珠,我們中午出去吃怎么樣?”
“好呀!那我去換一套衣服。”皇甫明珠說著從他懷里退出來。
歐陽玄直直的看著皇甫明珠換衣服,玲瓏多姿的身材一覽無遺。
“停,你別看我了。”皇甫明珠急忙蓋住自己的身子,滿臉羞紅“你再看下去我就要成為你的午膳了。”
歐陽玄笑了笑,這才背過身。
等皇甫明珠換好衣服,才走到他身邊“玄,我換好了走吧!”
歐陽玄看著身前的少女,就算是未施粉脂依舊掩蓋不住她傾國的美貌。
“喂,你怎么看著我做什么。”皇甫明珠見他一直看著自己,趕忙擦了擦他。
歐陽玄這才從旁邊取過面紗,為她戴在臉上。
皇甫明珠這才知道他什么意思,頓時大翻白眼。
這次二人沒有去紫香樓,二人隨便找了一家酒樓,包了個雅間。
二人正坐在雅間里吃著午膳,突然皇甫明珠看到皇甫明逸也來到了這。
“奇怪,我二哥怎么一個人來了。”皇甫明珠道。
“沒準是有誰約他。”
二人正說著,皇甫明逸便從他們的門前走過去,并沒有看到二人。
二人包的雅集就是倒數第二個,也就是說里面只剩下一間。
但當皇甫明珠聽到隔壁的聲音,不由得大吃一驚。
“定國公來了,坐吧!”歐陽淳指了指面前的椅子。
“不知道淳親王殿下找我來有什么事情嗎?”皇甫明逸坐下后,道。
“我想和定國公談一筆交易,不知道定國公有沒有興趣。”歐陽淳說著給他倒了杯酒
“淳親王殿下,我看你我之間似乎沒有什么好談的。”皇甫明逸的語氣有些不屑。
“定國公別那么掃興,我說的這個定國公一定很感興趣。”歐陽淳說著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淳親王殿下有什么話就直說,我可沒有時間在這和你兜圈子。”皇甫明逸說著把酒一飲而盡。他見歐陽淳敢喝了杯中酒,便料定酒里沒有毒。
歐陽淳見皇甫明逸喝了杯中酒,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不知道定國公對于陵王爵有沒有興趣?”
“淳親王殿下說話最好注意點,別什么都亂說。”皇甫明逸這下算是明白歐陽淳今天找自己的目的。
“歷代陵王都是文武雙全,可你大哥只是一節文弱書生,根本沒有資格襲爵。而你文武雙全,可比你大哥更適合襲爵。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可幫你奪回屬于你的爵位。你看”
歐陽淳話還沒有說完,皇甫明逸直接把酒杯狠狠地扔在歐陽淳的臉上“你把嘴給我閉上”如果你不是皇子,你敢這么挑撥離間我和大哥的關系,你認為你還能坐在這里嗎?這爵位本來就是大哥的,我從來沒有想要過。可能也只有在你這種垃圾的眼中,權力勝過一切。”
“你說的沒錯,我的眼里只有權力。但若是沒有那么陵王府的偏向,現在我還是和太子分庭抗禮。從楊簡寧到溫橫再到井遠,這其中沒有陵王府的手筆嗎?”
“是又怎么樣,如果他們不去做那些事情,又怎么會一個個落得如此下場。”
“我真是不知道九弟到底是給你妹妹下了什么迷藥,能不顧陵王府郡主的原則,毅然嫁給九弟。”歐陽淳的語氣冰冷。
“懶得和你這種人廢話。”皇甫明逸被他氣笑了,轉身便準備走出雅間。
“皇甫明逸,你認為你還能活過明天嗎?”歐陽淳突然道。
“怎么,你現在要殺我?”
“當然不是。酒里我沒有下毒,但是你的杯子里我提前下了毒藥。如果沒有解藥,你不可能活過明天。我給你一個時辰的時間考慮,你如果同意剛才我說的,我變給你解藥。當然,這解藥只是暫時壓制你的毒,等你辦完事,我在給你徹底的解藥。”歐陽淳十分得意的道。
“你。”皇甫明逸后悔今天就不該來。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被人推開。
二人的對話,皇甫明珠和歐陽玄在隔壁聽得一清二楚。皇甫明珠聽到歐陽淳想要離間陵王府的關系,她便十分的生氣,如果不是歐陽玄拉著讓她冷靜一下,她早就沖過來了。當她聽到歐陽淳竟然想要用毒藥控制皇甫明逸,她再也忍不住,推開了房門。
歐陽淳正洋洋得意,冷不丁房門被推開,當他看到皇甫明珠的時候,不由得大吃一驚,她怎么會在這,那剛才二人的對話她不就全知道了。
皇甫明珠一言不發的走到歐陽淳面前,狠狠一個耳光甩在歐陽淳左臉上,在后者還沒有反應過來有一個耳光甩在歐陽淳的右臉上。歐陽淳的臉頓時高高腫起,連牙都有些活動,課件皇甫明珠用力之大。
歐陽淳徹底愣住了,他活了三十二年,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么扇自己耳光。
“九弟就這么縱容九弟妹嗎?連我這個二哥都敢打。”歐陽淳反應過來,對剛剛進來的歐陽玄道。
“二哥,明珠打你有什么錯嗎?你今天做的這種事情若是傳出去,你說父皇會怎么對你。”
歐陽玄的這一番話也讓歐陽淳不知道怎么回答好。
“歐陽淳,把解藥交出來,這件事就算完。”皇甫明珠冷冷的道。
“呵。”歐陽淳冷笑一聲“沒有解藥,我壓根就沒有想讓他活下去。你不是懂醫嗎?自己配解藥去,找我干嘛。”歐陽淳話音剛落,皇甫明珠狠狠地一拳打在他的臉上,歐陽淳直接吐出兩顆牙齒。
“馬上給我滾出去。”皇甫明珠的語氣不帶一絲感情。
歐陽淳知道惹不起,只得轉身走出雅間,臨走前還不忘道“你們三個給我等著,今日之辱,他日必復。”
等歐陽淳離開,皇甫明珠便走到皇甫明逸身邊給他把脈,現在要趕快知道歐陽淳下的什么毒,好去配解藥。當她感受到皇甫明逸的脈象,才不由得松了口氣。歐陽淳用的毒藥還是比較常見的胡蔓草子葉做成的,還是比較好解。
“還好只是尋常的毒藥,比較好解。”說著皇甫明珠從懷里取出一個淡藍色的藥瓶,從里面倒出一粒藥丸遞給皇甫明逸“喏二哥,這是解毒丹。”
“多謝了小丫頭。”皇甫明逸說著把藥丸吃下去。
“二哥,今天這事我就要說你一句了,明明知道歐陽淳是什么樣的人,他找你你居然也敢來。”皇甫明珠道。這歐陽淳明顯是擺了個套。自己的二哥平時也不笨,怎么就能鉆進去。
“最開始我不知道是歐陽淳找我,看到歐陽淳我便想左右他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害我。這次是我太不謹慎了。”皇甫明逸道。
“還好這次不是什么難解的毒藥,下次可別再上這種當了。”
“知道了小丫頭,那我先回去了。”皇甫明逸知道自己再留在這里會打擾二人,便道。
“二哥沒回去跟大哥和三哥商量一下,這件事絕對不能便宜了歐陽淳。”
皇甫明逸點了點頭。
等皇甫明逸離開,二人便又回了原本的雅間。
“玄,你二哥的腦袋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皇甫明珠人不吐槽道。
“好了。”歐陽玄摸了摸她的頭“別再想這事了,難得出來一次,別被他破壞力心情。”
“其實玄,我似乎想明白了一件事。”
“什么?”歐陽玄看向他。
“我想歐陽淳是想瓦解太子的勢力,你看之前他告訴傾若冷辰的身世,便是想要從內部瓦解玄郡王府,但沒有成功,因而今天便想從內部瓦解陵王府。”皇甫明珠很是不理解歐陽淳,簡直就是想皇位想瘋了。她現在真想知道歐陽淳的腦袋里到底都是些什么。
“聽父皇說,二哥從小就被康淑妃灌注必須當皇帝的思想,所以他才會對皇位那么執著。”
“玄,今天真是掃興。”皇甫明珠說著倒了兩杯茶,把一杯遞給歐陽玄。
“沒關系,明天帶你去我城外的別院散心,左右近期也沒有我什么事情。”歐陽玄笑著接過茶杯。
“玄,你可是皇子,天天都什么不做。”皇甫明珠說著便舉起茶杯。
“這有什么的,就當我們提前開始養老了。”
皇甫明珠聽了他的話差點沒被茶水嗆死,容自己冷靜一下,歐陽玄今年才二十三歲,自己也才十七歲,這就開始養老。
歐陽玄看著這樣的她,不由得笑了笑,伸手把她軟軟的身子抱在懷里,低頭吻上她的櫻唇,皇甫明珠微微愣了一秒,隨即便迎合著他。
這一刻,時間仿佛被凝固了一般。
歐陽淳怒氣沖沖的回到淳親王府。
出去玩妃司徒菱正坐在屋中,她的長子歐陽潤坐在她的下首,母子二人正說著話。七年前,司徒菱因為歐陽玄的拒絕而心死,十五歲的他嫁給了大自己十歲的歐陽淳,當時歐陽淳的正妃剛剛去世,她便順理成章的成為了淳親王妃,第二年便生下了長子。
司徒菱看到歐陽淳不由得吃了一驚,便對歐陽潤道“潤兒,你先去找奶娘,母妃和你父王有話要說。”
“好的,父王,母妃,潤兒先出去了。”歐陽潤說完便走出屋。
“王爺,是誰打的你。”司徒菱拉著歐陽淳坐下,便道。
“皇甫明珠那個賤人打了我三巴掌。這個賤人,本王一定不會放過她。”歐陽淳十分生氣的道。
司徒菱聽了他的話不由得皺了皺眉,他們應該沒有交集才對。但她知道這件事自己還是不要問,于是她便倒了杯水,遞給歐陽淳“王爺,喝杯水消消氣,和一個女人計較什么。”
歐陽淳接過水杯,心中還在惱火,若是被一個沒有內力的打了三下也沒什么,頂多當時疼。但這皇甫明珠下手真重,他感覺自己的牙都要被打下來了。
歐陽淳剛剛喝了一口水,頓時感覺嘴里劇痛難忍,直接把水吐到了地上,水里還有一顆牙。
這下司徒菱徹底蒙了,她以為只是把臉打腫了,沒想到牙都被打掉了。
“王爺,明天你就稟告父皇,她這是沒有把你放在眼里。”
“不了菱兒,今天這件事告到父皇那里也是本王吃虧。這事就當過去了,一會讓府醫給本王開服消腫的藥敷上。”歐陽淳明白這件事一旦父皇知道會有什么結果等著自己。
“好的王爺,不提這事。妾身有個好消息告訴你,妾身已經有一個多月的身子了。”
“菱兒,本王希望這次是個女孩。”歐陽淳伸手把司徒菱抱在懷里。
“王爺,菱兒也是怎么想的。”司徒菱順從的靠在他懷里。
只是歐陽淳沒有看到,司徒菱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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