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靈山上
慕容禾已經回來多日,不是滿山跑的尋找她需要的藥材,就是將自己關在芳華殿內,清嚶師傅見聽說他的愛徒回來了便早早在芳華殿外等候。
慕容禾將尋找來的草藥放入爐中煉制成汁水后,又拿起來看了看,聞了聞,皺著眉,嘆了口氣。
“還差一味。”她放下藥碗轉身剛打開殿門發現清嚶師傅坐在門口睡著了。
她趕緊蹲下身子拍了拍清嚶“師傅,師傅。”
清嚶一怔,立即醒了過來“啊,哦,為師怎么在地上睡著了。”他咪了咪眼,揉了揉眼睛。
慕容禾趕緊給清嚶扶了起來。
清嚶師傅起來扶了扶衣衫說道:“聽其他弟子說你回來我便過來看看你,見你這忙里忙外的走也沒有進去打擾你,怎么了,遇到什么困難了?”
慕容禾這才想起來一回蒼靈山便忙著研究草藥沒有來得及去拜訪自己的師傅,尷尬的笑了笑。
“對不起師傅,我這回來也沒有去看看你老人家,”慕容禾一臉歉意的說道。
“沒關系,沒關系,我知道你肯定是有事要忙,你忙你的,我就是過來看看你。”清嚶師傅這輩子徒弟不多,能得他真傳的更是少之又少,唯獨對慕容禾是百般疼愛,就像渡靈這種絕學都是只傳給了她一個人。
“師傅,您最近身體可好?”慕容禾扶著清嚶走到殿前的石板登坐下。
“我身體呀,好的很,只是這諾大的上靈便沒有再來弟子。”清嚶坐在下來扶了扶衣裙說道。
“為何?您這上靈空著也是空著,為何不從中靈挑幾個好的上來,免得讓幾位師傅閑著了。”慕容禾打趣道。
清嚶摸著胡子笑道:“你師傅的眼光你還不知道啊,另外兩位師傅也是自命清高,除了你們幾個小崽子他們便也是看不中任何人了,這樣也好,清凈。”
“師傅此話差異,這百家仙門乃十年送一次新人來滄靈山,這都十年過去了總會有新人輩出,幾個師傅怎么不多給那些孩兒機會便如此自顧自清閑,不多為我們百家仙門培養幾個棟梁之才。”慕容禾走到清嚶身后幫他捏著背說道。
“你那清河大師傅和二師傅清瀾最是喜愛清凈,尤其是清河老頭,你看連教出來的徒弟都是一臉清高,冷冰冰的。”
慕容禾一臉笑意,這赫連無羲的性子可是從小就這樣,哪里是大師傅清河的緣故。
“也好,不招徒弟啊,你們三兒撈個清閑,安安生生的過個晚年。”慕容禾一邊按摩一邊說道。
“嘿嘿嘿,怎么,這回禾兒回來可是又來采摘草藥?”清嚶師傅倒是了解她,見她一回來就忙前忙后的便知道了。
“是啊,滿城百姓得了瘟疫,而我查清瘟疫來源盡然是中了毒,如今已經知曉如何對癥下藥,只是缺了幾味藥材這蒼靈山才有,就回來取了。”
“那行,既然你已經找出對付得辦法,我也不耽誤你的時間了,你趕緊去吧,省的浪費時間,那城里的百姓還指望著你呢。”清嚶起來拍了拍慕容禾的肩膀說道。
“那好,我現在要去上湯池取些池水,過后我便要迅速下山了。”慕容禾已經出來多日,怕再不回來滿城那邊會出狀況。
“好,去吧,走之前去給兩位師傅道個別?”
清嚶揮了揮手,示意她去忙她自己的。
慕容禾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傍晚時分,慕容禾找齊了她所需要的東西后去了上清凈拜別了幾位師傅后便迅速坐著馬車趕往滿城。
華城醫館內
姑蘇瑜微微睜開眼睛,剛要起身便被胸口疼的立馬又躺下,她轉過頭似乎有人壓在她手上。
只見司徒末正抓著她的手睡著了,長長的睫毛擋住可他的臉龐,只見他嘴角有一絲血跡。
姑蘇瑜輕輕的抽回已經被他壓得通紅手,回憶起她在華府時,華安最后說的話到底是何意?
等哪天有空回家一定要親自問問她爺爺,華安的話是否屬實。
“丫頭,別怕,我會保護你。”正在姑蘇瑜沉思時被司徒末的夢話打斷,司徒末順勢抓起姑蘇瑜的手還在睡夢中。
姑蘇瑜一怔,這司徒末為何今日那么顧盡全力救自己,而且……待自己似乎也越來越好。
她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不要去想太多,目前滿城瘟疫仍未解決,自己怎么還在這睡的如此踏實,這百姓還等著她運糧過去。
隨后姑蘇瑜又慢慢的抽回自己的手,卻發現他盡然抓的那么緊。
她干脆一把抽回自己的手,摸了摸都抓紅了。
司徒末被她突然抽回手給嚇的驚醒大喊“丫頭,丫頭。”
姑蘇瑜一臉無語道“在這呢,你又做什么噩夢了。”
見姑蘇瑜好好的躺在他的眼前,由緊張的表情立馬換成一臉笑容,這笑如春風,如暖陽,既溫暖,又舒服。
“你有沒有好點,我去叫大夫來看看你。”司徒末剛準備起身姑蘇瑜說道
“不用,我沒什么事,倒是你,我見你嘴角有血可是受了內傷?”姑蘇瑜爬起來坐著說道。
司徒末擦了擦嘴角說道:“沒事,可能是剛剛用力過猛,”
“那就好,今日又浪費了一天,我們趕緊回華府運糧吧。”說完姑蘇瑜便準備起身。
司徒末扶著她俯下身子準備幫她穿鞋,姑蘇瑜立馬縮回腳一臉茫然道:“你……你這是作甚?”
司徒末一臉正經得說道:“幫你穿鞋啊。”
“我……我自己有手,你走開,耍流氓。”說完一腳踢在司徒末的肩膀上,本是蹲著的司徒末被姑蘇瑜一踢便坐倒在地,可能是姑蘇瑜用力過猛,或者是之前幫她修復內力自己也受了傷,司徒末只覺得胸口一陣悶疼,他捂著胸口緊皺著眉。
姑蘇瑜見他表情痛苦,連忙穿上鞋子問道:“你怎么了?可是我剛剛太用力?”
姑蘇瑜想著她那一腳并沒有用多大力氣啊。
“沒事,我沒事。”見姑蘇瑜緊張,司徒末立馬一臉笑意,隨后起身道:“走吧,回華府。”
姑蘇瑜見他沒事便沒有在多說什么轉身離開了房間。
司徒末也跟著出來了。
大夫見兩位都走了出來上前說道:“二位覺得怎么樣,”
“好多了,多謝大夫。”司徒末上前雙手抱拳謝道。
“是啊,謝謝你了,麻煩你兩次。”姑蘇瑜也說道。
“說來也奇怪,大夫怕也是學靈或者懂靈力之人,盡然連我這內傷也治得了。”姑蘇瑜以為內傷只有擁有內力之人才可以幫助修復。
“哪里,只是醫書看多了便懂一點罷了,主要還是得靠……”
還不等大夫的話說完,司徒末便掏出一錠金子給大夫道:“多謝大夫,這多的就是您的酬金,”
大夫接過金子笑道:“謝謝二位。”
司徒末雙手放在背后走出了醫館,姑蘇瑜拜別大夫后也跟著走了出去。
二人來到華府。
司徒末還是將姑蘇瑜拉到自己的身后,以防這奸詐的華安還會在此埋伏。
姑蘇瑜一把推開司徒末說道:“人家埋伏一次,還會埋伏第二次?你看這府上早已經是人去樓空了,只怕這華安早就帶著金銀珠寶跑路了。”
司徒末沒有說話,望著姑蘇瑜走進去的背影笑著搖了搖頭,傷剛好便開始逞能。
二人進來后院發現真的沒有一個人,連下人都不見一個。
兩人便決定先找找這放糧食的地方在哪里,便開始四處尋找。
正當他們路過八夫人房間時突然聽見里面有人說話,姑蘇瑜一把拉住正往前走的司徒末將手指放在唇邊
“噓”兩人躲在窗下偷聽。
“真是的,找了這么大半天也沒有找到一個值錢的東西,”只見里頭一個女聲憤憤的說道,
立馬又有另外一名女聲道:“是啊,平時這八夫人也挺受寵,怎么這首飾盒里盡然那么寒酸。”
“還不是都接濟她那個不成器的弟弟了,算了,不找了,去別的房間看看。”
不一會兒,正當她們打開門時,姑蘇瑜與司徒末站在門口等著她們。
二人一見是大鬧華府的兩個人嚇得頓時腿腳發軟,雙雙跪下求饒道:“二……二位大俠,請饒命,我們跟著華安沒有任何關系,我們只是卑微的奴婢,請饒了我們。”
姑蘇瑜連忙扶起兩位侍女道:“我也不是亂殺無辜之人,沒必要嚇成這個樣子。”
司徒末見兩位侍女嚇得手鏈發抖便覺得有些好笑,他抬起手摸了摸鼻子說道:“這華府其他人呢?也跟著華安一起逃跑了?”
一位侍女道:“早在你們大鬧挽月樓時,這府上的夫人及小姐少爺們便已經搶著華府的金銀珠寶逃跑了。”
姑蘇瑜一聲冷笑,果然為人喪盡天良時,連枕邊人兒女的棄他而去。
“那你可曉得這華府的糧食放在何處?”司徒末問。
“曉得,我們,帶你們去。”
“好,謝謝。”說完侍女便帶著司徒末姑蘇瑜前往后院的另一個側門進去里面都是各種食材。
姑蘇瑜道謝了兩位侍女后便將他們打發走了。
司徒末找來了馬夫,給了幾個小錢找來了幾個幫手幫忙運了一大車糧食。
而他則做在一旁,叼著一朵花看著他們忙前忙后。
一旁的姑蘇瑜瞪了他一眼說道:“紈绔子弟。”
司徒末從桌子上跳下來說道:“什么紈绔子弟,我這是給我們省事兒,”
姑蘇瑜沒有理他,坐在馬車上等著他們一袋一袋的往外搬。
沒過多久便裝了滿滿一車糧食。
正在姑蘇瑜準備架著馬車走時,司徒末喊住:“等下,等下,我把這府上大門鎖上。”
姑蘇瑜白了他一眼道:“鎖什么鎖,反正也沒有什么值錢的,再說了這等兇宅人人避而遠之。”
司徒末鎖好后跳上馬車一腳踹向馬屁股,馬蹬蹬蹬得跑了起來。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滿城啊,還有一個華安的遺孤呢,等這滿城事兒解決了她自然要回來處理家事。”
說來這華箐還不知道一夜之間她們龐大的華府已經人去樓空,爹也不知所蹤,依她的脾性知道后還不知道會怎么樣。
“哪個?遺孤?”姑蘇瑜歪著腦袋一臉驚訝的說道,難不成這滿城也有華安的留下的私生女?
姑蘇瑜一臉惡心的表情,像華安這種色膽包天,惡心至極之人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等去了滿城你便知道了”想起這華箐,司徒末便頭疼的緊。
姑蘇瑜看了一眼司徒末便沒有在說話。
二人架著馬車一路快馬加鞭,原本已經因為華安而耽誤了一天,他們便不敢在多耽誤,生怕滿城百姓斷了糧,傷情加重。
一路上司徒末也跟姑蘇瑜說了那幾日滿城發生的事情,和他們上山采藥等事,他倒是一臉談笑風生,姑蘇瑜卻思緒已經飛遠。
夕陽西下,二人坐在馬車上的背影漸漸遠去,天也漸漸黑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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