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與此同時,痛呼聲響了起來。
叫的人自然不是夏天,而是出劍的白衣男子。
他的這一劍,在刺到夏天的前一瞬,忽然拐了一道奇詭的彎,反過來刺進了他自己的胸口。
這是什么情況?馬舉才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眼睛看到的情況:牛兄的劍怎么刺到了他自己?
鹿云客也驚異不已:牛兄的劍法早就入了出塵之境,這一劍又驚絕異常,那小子怎么躲開的?
這……這究竟是怎么回事?白衣男子自己也是驚愕莫明,低頭看著自己的傷口,我的劍法,你不可能看得破才對。
你這破劍法,誰愛看破誰看破去。夏天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我沒空跟你這白癡在這里玩游戲。
游戲?你竟然把我的劍法叫做游戲?氣煞我也!白衣男子氣急敗壞,連傷口的痛楚都忘記了,拔出劍來,對著夏天又是一劍:這可是我圣手劍的云手劍法,不許你侮辱它!給我跪下道歉!
嘭!
一記拳頭重重地砸在白衣男子的臉上,把他五官都快打散了。整個人受此沖擊,頓時倒飛出去,摔倒了十幾米開外的石拱橋上,直接人事不醒。
白衣男子的兩個同伴立即跑過去查看,生怕這人被夏天給打死了。
白癡一個。夏天一臉不屑地收起了拳頭,真是欠揍。
寧蕊蕊也覺得這個白衣男子有些莫明其妙,前面還挺正常的,一涉及到那個圣手門就變成了暴躁的猴子,提劍就刺。
難道這個什么圣手門真的很厲害?寧蕊蕊不免有些奇怪,只是她以前是運動選手,對所謂的修仙確實一無所知,也覺得那是騙人的東西。在成為修仙者之后,因為夏天的緣故,她也沒興趣去了解這些,因為完全沒有必要。
小長腿妹,你怎么一會兒聰明一會兒笨的。夏天懶洋洋的說道:連金丹期都沒有的門派,有什么好厲害的,你都能滅了這種破門派。
寧蕊蕊心想也是,以夏天的逆天八針,隨手就可以給人洗髓,要是恢復了以前的水準,直接把一個人提升到渡劫期也不是不可能。這么一對比,所謂的修仙門派就完全弱爆了,確實沒有關注的必要。
你肯定是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白衣男子不一會兒就被兩個同行救醒了,只是心里的怨憤實在難平,有種,堂堂正正地跟我打一場,我會讓你見識到云手劍法的厲害!
白癡的思維果然是一樣的。夏天聽著這話,不由得想起來蘇葉來了,再來多少次都是一樣的結果,如果你想挨揍,隨時可以再試試。
不是詢問事情嘛,怎么突然變成打架了?寧蕊蕊不由得感嘆有夏天在的地方,不管什么事情最后都會朝著一個方向發展,死流氓,你這種能力還真的很神奇。
這跟我有什么關系,是這白癡先動的手。夏天撇撇嘴,他自己欠揍,我只是滿足他的愿望而已。
白衣男子聽著這話,更加氣怒攻心:簡直一派胡言,要不是你辱我師門,我豈會向你動手?
誰辱你師門了,你這么弱,那個破門派被滅了也不奇怪。夏天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
你還敢胡說!白衣男子提劍又要沖夏天刺過去,步法還沒啟動,人就被兩個同伴給抱住了。
寧蕊蕊對夏天的毒舌也是早有領教,更毒的是他從來不覺得自己說錯了什么,因為他認為自己說的都是實話而已。
世界上,什么話最傷人,其實就是實話。
這位牛先生,我們其實沒什么惡意。寧蕊蕊并不怕白衣男子,只是不喜歡節外生枝,忍不住解釋道:也并不沒有侮辱你師門的想法,準確的說,我們對圣手門一無所知,如果有所冒犯,還請見諒。
好,我接受你們的道歉。白衣男子忽然抽劍回鞘,整個人恢復了淡然的表情,好像剛才那個憤怒不已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樣:早這么說不就好了,牛某也不是什么不講道理的人。
呃……寧蕊蕊一時啞然,完全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只能心里默默念著,這人果然有病。
小長腿妹,你猜對了,他就是腦子有病。夏天對這種腦子有病的白癡向來懶得搭理,只是寧蕊蕊說了軟話,他不好去拆她的臺,就先放過這白癡好了。
兩位是不是想過橋?白衣男子淡淡的笑著,這個,或許我們可以幫上點忙。
這話怎么說?寧蕊蕊看了看前面那座石拱橋,難道橋上有什么奇怪的東西,讓我們過不去?
奇怪的東西沒有,奇怪的人倒是有。白衣男子神情凝重起來,那是一個渾身是肉的怪物,不但體型巨大,而且表皮堅硬,力大無比,還有些隱身的法門,可謂是防不勝防。你們貿然過橋,只怕會成為那怪物的腹中餐。
不管橋上有什么怪物,我一拳就能解決了。夏天一臉不屑,不需要你們三個白癡幫忙。
夏公子未免有些自信過頭了。白衣男子這時候居然沒有生氣,只是略有些不快的說道:我觀你的修為也并不高,別說你一個人,就再有十個,想解決那怪物,只怕……呵呵。
寧蕊蕊朝夏天遞了一個眼神,示意他先別說話,然后繼續問那白衣男子:既然如此,那你們又憑什么保證能護送我們過去?
我們住在這里也有些年頭了。那位馬舉才插口說道:雖然沒有過橋,但已經摸索出那怪物的一些特點,只要應對得當,護送別人過橋并不是什么難事。
既然不是難事,你們為什么不自己過去?寧蕊蕊感覺這些人說話有些閃爍其辭,至少他們的目的沒這么單純。
因為必須我們三個人配合,才能把那怪物暫時困住。鹿云客解釋道:況且,過橋對我們并沒有什么意義,倒不如留在這里,多幫一些同道,也好結些善緣。
寧蕊蕊問道:你所說的善緣是指?
下一層,靈氣更加充沛,還有無數天材地寶。白衣男子笑著說道:如果你們能從下一層回來,請將你們的收益分給我們一半。
你們沒過橋,怎么知道下一層有天材地寶?寧蕊蕊又問了一句。
因為我們護送過橋的人里,有幾個從底下安全回來了。白衣男子解釋道:從他們手里,我們分到了一些好處。所以,我們才決定留在橋的這頭,與過橋的同道結個善緣。不知寧姑娘,考慮得如何了?
原來是這么個結善緣,無非就是一場交易。寧蕊蕊明白過來了,有夏天在,想過橋當然沒有什么問題,只是她不想什么事情都靠夏天,更何況她也不想夏天這么累。下一層的天材地寶,對她來說并沒有什么用處,能借此來抵沖一些夏天的壓力,她覺得還是相當值得的。
沒問題。寧蕊蕊瞬間就做出了決斷,我對那些天材地寶沒有興趣,別說五成,就是全部給你們也沒問題。
那就說定了。白衣男子點點頭,只是空口無憑,想請寧姑娘留些下憑據。
寧蕊蕊覺得有些好笑:我如果真想食言,你覺得留的憑據會有用嗎?
這便無須寧姑娘操心了。白衣男子啟齒笑了笑,留些東西,以示誠意便可。
寧蕊蕊翻看了一下她的背包,發現里面有幾顆劍丸。那是她跟斗笠女人打架時,一時好奇撿了幾顆,現在倒是派上用場了。
劍丸?在這一層也算是好東西了。白衣男子自然認得寧蕊蕊扔過來的幾顆丸子,也不覺得驚訝,轉身就扔給了另外兩人,你們收起來吧。
現在可以過橋了嗎?寧蕊蕊淡淡的說道。
白衣男子點頭:當然可以,我去前面引路,后面有我兩位同道殿后,兩位大可安心。
話音甫落,白衣男子就掠行上橋,沖入了橋上的薄淡的霧氣之中。
我們走吧。寧蕊蕊感覺沒什么問題,于是攬上了夏天的手臂,邁步也上了橋。
夏天沒什么特別的反應,只是覺得有點麻煩,還不如他們直接一拳打死所謂的怪物,然后大大方方地過橋去。
不多時,兩個人已經走到了橋中央,前面的白衣男子已經完全不見了蹤影,后面跟著的兩個人也走得極慢,倒好像腳上綁了千斤重的石頭。
寧蕊蕊有些不詳的預感,喃喃自語道:他們不會在耍什么花樣吧。
他們一開始就在耍花樣啊,而且是一眼就能看透的花樣。夏天笑嘻嘻的說道:也就小長腿妹你這么笨的人才會上當。
我才沒有上當,只是覺得算計來算計去的,實在沒意思。寧蕊蕊確實早有所料,只是覺得這三人傷不了他們,橋上所謂的怪物肯定也不是夏天的對手,那不妨試探下這三個人,算是給無聊的行程增添一些趣味。
夏天,你終于來了!
薄淡的霧氣中,忽然現出一道無比高大的人影,還有沉重的喘息聲,帶著一股濃濃的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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