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她昨晚奇怪的舉動說不定是嚇的。
如果她這個能力沒辦法自由控制的話，看見凱爾拉絲大概的確是會嚇到的吧。
“另外，話先說在這里，如果打算跑到魔族那邊的話，我可是會隨時拒絕掉的。”
碧妮爾嘆了口氣：“剛才明明厚著臉皮問我要了訂金，現在翻臉的話我會認為你是強盜。”
不，只是作為看門人基本職業道德。
雖然那幫家伙實際上也沒怎么遵守這種玩意兒，不過我還是需要的——只是偶爾會因為不可抗力做出一些順應自然的改變咳咳咳······畢竟現在魔王不是財政緊張來著，不發展點副業怎么能行。
“算是我的底線吧，畢竟跑進魔族的地盤，而且還是靠近魔王的地方，怎么看都不對勁。”
尤其是你有天賦的情況下。
大部分人都是認為只有天賦而后有了勇者，但實際上的情況說不定是剛好反過來的。
首先確定了誰成為勇者，然后隨機地賦予他們天賦。
簡直就像是一層層篩子一樣。
當然我成為勇者這件事情似乎更加特殊——我被召喚到這個世界開始就具有了天賦。
這件事情我也是外出游歷，聽說勇者故事之后在討伐兇惡魔獸接近死亡的時候才發現的。
我——具有天賦，不過沒用。
“明白了，我不會做那種蠢事的——實際上我是帝國的勘探員。”碧妮爾微笑了一下，一種不符合她身份的、帶有足以稱得上是威嚴的氣質出現在了她的身上，“不過我是平民升上來的，所以很多人看我不順眼。”
“貴族之間的爭斗？”
有點意思。
所以我做出了一幅饒有興趣的模樣。
“你可以那么認為，不過我不會去承認。”碧妮爾從身上掏出了一幅有些年頭的地圖，看起來似乎使用特殊的魔法材料制作的，上面已經畫出了帝國的大半領土，只是在很多地方都相當模糊。
簡單點說就是有個大輪廓，哪里有山，山到哪里都是不明白的。
“畫地圖嗎？”這下我是真的非常意外了。
人類帝國怎么說也都已經建立了很長時間了，雖然中間也會因為某些原因而不斷變動著疆域，但是從我所了解的歷史來看，上一次某個國家的領土發生變動也是距今十幾年的事情了，就算是重新畫一遍地圖也夠了。
“很奇怪嗎？”
大概我的驚訝已經溢于言表，所以碧妮爾無謂地笑了笑。
“這里其實一直都很少有人來，畢竟太危險了，尤其是群山和曠野，沒人知道會藏有什么樣的危險——一邊走一邊聊吧，正好路上不會那么寂寞了。”
是這樣的——
我忘記了一個事實，這里靠近魔族的疆域。
昨晚在靠近不朽要塞的地方況且遇見了魔族，再遠一些的地方恐怕更是如此吧？
直接從后門的位置走向了曠野，眼前豁然開朗。
“這里，是緩沖區。”碧妮爾用一種篤定的語氣說道，“雖然名義上是帝國的疆域，但不朽要塞卻修到了更遠的地方。”
把這一塊地方退讓了出來，就擺在魔族的面前，實際上是已經放棄了。
“如果不把人類的疆域真正推進到險要的地方，這里恐怕在地圖上一直都只是充滿迷霧的空白吧。”
不是不去繪制，而是因為沒必要嘛？
仔細想想的話，的確也可以理解。
畢竟如果發動了戰爭，首先受到影響地就是這里，在對軍級別的戰爭魔法影響下，這個地方的地形說不定會徹底被改變。
“原來如此，不過看你的樣子似乎——”
“這是帶著官方名義上的個人行為吧。”碧妮爾靜靜地說道，“如果想到人類的疆域上明晃晃地就有這樣的空白嗎，實在是太令人心痛了。”
真的是這樣的嗎？
恐怕只是一種原因而已。
雖然說出來的像是事實一樣，不過正因為說出來的話太平靜太令人信服了，所以才會讓人更加疑惑。
“你認為有人希望你死的話，是會選擇在這里嗎？”
“死倒是不至于，但是找人來嚇唬嚇唬我完全可能——強盜、流放者，全都是可以的。”碧妮爾淡淡地說道，“我雖然嘗試過雇傭兵，不夠那幫家伙聽說要來這里都退卻了。”
不以殺死為目的，更像是給點顏色嘗嘗，確實有點嘲諷的意味。
“大概明白了。”
不過啊，雖然你掩飾的很好，但卻有一樣東西出賣了你。
這個碧妮爾恐怕是還有些別的事情藏著呢。
抬起頭，第一座山峰近在眼前。
碧妮爾從隨身的包裹中拿出一些施法材料，微笑著對我說道：“那么，就拜托你來護衛了，我來架設測繪需要的魔法陣。”
測繪用的魔法陣······
總感覺意外地出戲，從一個異世界人口里面聽見這么專業的詞稍微有點不適應。
不過話說回來了——
“這就是新派的魔法嗎？”
雖然聽說過不少，但是實際上我接觸的新派魔法卻很少。
藍色的符文被篆刻于石頭上，此刻在魔力的充入下散發出了微微的光芒。
“林先生也是魔法師嗎？”她看向被我系在腰間的劍，似笑非笑地看向了我。
“魔劍士。”
碧妮爾的話中不知道為什么忽然帶了點失望：“古典魔法啊。”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畢竟我是作為勇者這種戰斗單位來著，學習大部分都是為了戰斗和殺傷用的古典魔法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不過話說回來，她居然是學習新派魔法的人嗎？
怪不得明明是平民卻被人嫉妒了。
所謂的新派魔法——
都是在近百年被發明出來的，將魔法應用于生產力的魔法。
小到平民都能使用的魔晶燈，大到穿行在城市間的軌道列車，乃至應用在全國的廣域通信網絡，這些全都是新派魔法胃產物。
當然，這只是我對于新派魔法的籠統總結。
有關于“什么是新派魔法”，魔法師協會自然是有更加明確的分類來著，不過我作為一個古典魔法的使用者當然是不會了解這種東西。
而其他古典魔法的使用者也不會去了解太多。
畢竟對于一些古典使用者來說，新派魔法的使用環境讓他們更像是個勞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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