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確定它是不是真的停止了活動,所以我仍舊緊繃著肌肉,完全不敢有半分的松懈。
而艾瑟爾似乎也愣了一下,不過她很快就飄了過去,緊接著整個靈體都穿透了它的身子。
我微微提了口氣,接著提前用殘余的風元素捏了一個可以即時觸發(fā)的風盾在手上以防萬一——雖然實際上是并沒有什么用的防御,但至少給我了一點點安全感。
走進、走進,然后再走近,
直到停留在這個高大的身軀旁邊。
它的皮膚似乎已經(jīng)失去了活力,呈現(xiàn)出一種死灰的色彩。
我謹慎地用劍戳了戳它,最后發(fā)現(xiàn)它對于我的動作的確是無動于衷。
大概確實是“死了”。
在驟然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全身各處的疼痛如同潮水一樣沖擊著我的神經(jīng)。
剛才的激斗讓我暫時忘卻了疼痛,可是無論如何疼痛仍舊是存在的。
我猛地依靠在坑壁旁邊,大口大口地呼吸著。
氣體的劇烈進出讓我的肺部感到了有些疼痛,然而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暫時安下心來了。
艾瑟爾有些擔心地飄了過來,關(guān)切地問道:“你沒事吧,你的樣子看起來不怎么樣······”
“還好,比起以前的疼痛——”
我猛地咳了一聲,鮮血混合著痰液被我吐到了地上。
本來打算順其自然說些“我沒事你放心”之類的話,但現(xiàn)在看起來逞英雄也不行,還是老老實實說出來現(xiàn)狀好了。
“······算了,我現(xiàn)在這個情況確實挺糟糕的。”
我咧了咧嘴說道:“話說回來了,你之前似乎說過自己可以治療什么的?”
“沒、沒錯!可是我已經(jīng)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有用過神術(shù)了!
“神術(shù)?你是修女嗎?”
艾瑟爾愣了一下說道:“修女是什么?但我的確是村子里面的少司祭。”
“······少司祭又是什么!
已經(jīng)進入知識的盲區(qū)了。
艾瑟爾看起來相當驚訝地說道:“這個時代就算是少司祭也已經(jīng)不存在了嗎?”
“說不定是演化成為了另外一種叫法。”我慢吞吞地說道。
大概是因為血液的流失,所以我的體溫比起平常略微有些低。
頭腦也昏昏沉沉的,所以隔了好久才反應過來司祭這種顯而易見的名字究竟是代表什么。
“祭神的人嗎······”
“是哦!現(xiàn)在村子里面難道說沒有司祭了嗎?”艾瑟爾臉上的表情看不出是在著急還是在哭。
“司祭倒是沒有······單純而論的話,那個東西應該是被叫做‘神父’或者‘主教’吧!
“哦哦!神的父親會做那種事情嗎?!”
“不是字面理解的意思啦······總而言之,職能和司祭大概是差不多的吧!
“那太好了!卑獱栯p手微微交錯,露出了一個由衷的笑容,“看起來——神仍舊在眷顧著我們啊,實在是······太好了!
“······”
“那個家伙是毀掉村子的罪魁禍首嗎。”
艾瑟爾微笑著搖了搖頭說道:“記不清了。”
“村子究竟為什么變成這個樣子,我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還有那個家伙是誰,我統(tǒng)統(tǒng)都不明白。”
“只是在睜開眼的時候,看見了這個世界!
我靠坑壁,扭過頭看向了她。
“是嗎······”
“你有試著出去過嗎。”
艾瑟爾愣了一下,然后說道:“出去?”
“就是走一走,看看這個無邊無際的世界是不是真的無邊無際。”
艾瑟爾露出了沉思的表情說道:“啊,那個的話,在很久之前有試過,只可惜在走到某個界限的時候就忽然回到大樹旁邊了!
出不去啊。
“那就麻煩了。”我嘆了口氣。
到現(xiàn)在為止,究竟要怎么出去也不知道了。
還說真的和艾瑟爾說的一樣,在這里硬生生地等著?
就在我陷入沉思的時候,一種柔和的力量卻沁入了我的皮膚。
因為沒有任何的敵意,所以我原本松懈的神經(jīng)在最開始甚至沒有反應過來。
回過神的時候,發(fā)現(xiàn)艾瑟爾在旁邊像是托起一樣什么舉著雙手,而柔和的力量就從那其中傾瀉而下了。
“神術(shù)······不對,和那些神官用的還是不一樣。”
因為姑且算是勇者,所以就算是走過場也曾經(jīng)遠遠地瞥見過教皇。
而這份力量給我的感覺比起教皇所擁有的力量更加純凈溫和,又不像是自然神術(shù)那樣包容萬物,似乎是更加中正平和的力量。
“你醒了。!”艾瑟爾似乎要哭出來一樣,“剛才你毫無征兆就忽然閉上眼了!嚇死我了。
“······是嗎?”我微微正了正身子,頭腦也稍微靈光了一些,“完全沒有感覺啊。”
或者說離死亡大概只有一步之遙?
“我其實是在想辦法!蔽倚α诵,試圖緩解艾瑟爾的慌張,“至少要想到怎么呆膩出去!
或者說有可能根本帶不出去。
因為我意識到了某件事情。
這個儀式,還沒有停止。
所有的儀式核心都被摧毀了,而儀式產(chǎn)物它也已經(jīng)停止了活動。
按照道理來說,這個儀式已經(jīng)沒有運行下去的可能了。
除非——
除非構(gòu)成這個世界的,是另外一套儀式。
除了供給它塑造身體的儀式外,這里仍舊存在一個用來形成整個世界的儀式。
······哈。
不對,從最開始刻波洛絲就已經(jīng)說過了。
這個儀式的作用緊緊是構(gòu)造出一個偽冥界,而它存在于此的理由,僅僅是因為可以利用偽冥界的環(huán)境罷了。
我重新?lián)炱鹆吮,表上的指針仍舊仿佛壞了一樣慢慢轉(zhuǎn)著。
艾瑟爾的神術(shù)讓我的身體有所好轉(zhuǎn)了,而同時我也產(chǎn)生了一個疑問。
為什么幽靈仍舊可以使用神術(shù)?
心誠的人,即便是死后也會得到神靈的眷顧嗎?
但如果是那樣,為什么還有冥界。
靈魂······畢竟是無法再生的。
所以神不可能會眷顧靈魂,因為它和冥界的運行模式相沖突。
那只有一個最大的可能了。
艾瑟爾使用的力量來自于這個世界本身。
或者更干脆一點。
艾瑟爾就是組成這個儀式的關(guān)鍵。
那樣的話就可以解釋,為什么有一個完全不受儀式掌控者掌控的靈魂存在于這個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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