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了一句:“這不是在殺清風寨的通敵賣國的奸賊嗎?”
“通敵賣國?”朱顧云情緒異常激動,“他們就是一群安分守己的清風寨寨民!曾經(jīng)打劫也無非只是針對無良的土豪,無道的奸商,除暴安良!
怎么就成了通敵叛國之徒了呢?
怎么就老幼婦孺都要被押上刑場斬首了呢?”
如炮如豬。
咳咳,炮,是說他說話猶如轟炮;如豬,說他猶如殺豬般嚎叫。
朱晨很想揉揉發(fā)漲的腦袋。
她通常受不了這樣的,會妥協(xié)。
以前就是,軍師這樣兩番三番的,清風寨的大家都統(tǒng)統(tǒng)妥協(xié)了!
現(xiàn)在,外面的人頭攢動。
“蘭景郡主,才貌雙絕,武藝天下無雙!為國為民有目共睹!
蘭亭大將軍更是一生磊落,保家衛(wèi)國,蘭亭大將軍死了,蘭景郡主也為了守護都城而亡,怎么,他們的后人,就該為了失去長輩的庇護也死嗎?”
“澈王蒙蔽圣上,欺上瞞下,殘害忠良,我們就應(yīng)該聽嗎?這刑場上可是無辜的老幼,以及蘭亭將軍后人,蘭景郡主的女兒!”
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朱顧云演講水平很高。
朱晨在清風寨就知道。
現(xiàn)在更是,大部分的精兵都隨澈王走了。
剩下來的官兵幾乎是不明就里的。
如此被一煽動,便不知道如何好了。
幾個官兵,都不知道該不該上前。
那邊圍觀的百姓已經(jīng)被煽動的蠢蠢欲動了。
也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救蘭景郡主的女兒!救忠良之后!”
于是,人群都沖了上來,百姓和官兵糾纏在一起。
朱顧云滿意地笑了笑,撣撣衣裳走向朱晨……
朱晨原本以為,他最先會走向自己,誰知道,他朝她一笑,叫一聲:“二花!”轉(zhuǎn)身走向她后面。
“你去北門,那里守衛(wèi)松散,可以趁機混入!”
“軍庫兵器在西北面!”
“你們?nèi)|南面,那里有糧草!”
……
他一邊松綁那些清風寨的老幼,一邊對他們吩咐著道。
北門守衛(wèi)松散?西北面軍庫兵器?東南面是糧草?朱晨默默哽咽。
以前,她都以為,朱顧云是愛國的義士!
他對她說,保家衛(wèi)國,匹夫有責!
她很感動!
為此,她還提交了她娘的作戰(zhàn)計劃……
他說過,國難當頭,人人有責,她娘是巾幗不讓須眉的女英雄,要助她娘一臂之力的……
嗯,他在說,國難當頭,咱們要拋開個人恩怨情仇,以大局為主!
于是,朱晨還提供了一部分的守防工作。
當然,此時朱顧云說的這些,她也是不知道的,就如同那繡帕。
給朱顧云提供真正的幫助的應(yīng)該是另外的奸細。
那個奸細比她知道的更多,也更深入朝廷內(nèi)部!朱晨心想。
“等會兒,你們?nèi)コ情T口哭喊,就說,澈王皇權(quán)當?shù)溃杀问ド希駛兒在刑場上斬殺了忠良之后,斬殺了蘭亭將軍的后代,殺了蘭景郡主唯一的女兒!”
說到這兒的時候,朱顧云又蕩氣回腸了。
朱晨鄙夷。
她這個忠良之后,蘭景郡主之女都沒有發(fā)話,你們是那顆蔥?
還有,她被斬殺了嗎?
“蘭家祖輩忠良!就要斷送在澈王的手上,澈王成親三日,就把新娘送上刑場,如此無情無義!如此不忠不良!我們要反了他!”朱顧云又教道,“這些話,你們幾個老的小的去喊!”
“年輕一點的可以沖到軍前,喊,‘澈王通敵賣國,現(xiàn)在放任南臨國攻進都城,要亡大赤炎!澈王斬殺忠良,殺害無辜的百姓,天地不容!’”
喲!這是澈王被黑的最慘一次!朱晨同情地想。
不過,朱晨都沒有說話。
現(xiàn)在,她手腳被綁,就算站起來振臂一呼,未必有幾個人能幫她。
反而一直手拽判官筆的軍師會反殺。
她要為哥哥報仇!
要為殘破國家做最后的貢獻,殺掉最大的叛國賣國賊人。
朱顧云解開最后的一位小孩的綁繩的時候,回頭瞧朱晨了。
“二花!”朱顧云朝著朱晨溫情地叫一聲。
朱晨垂著頭,茫茫然地抬起來,裝做一副懵懵懂懂,迷迷茫茫的樣子。
她剛才一直沒有注意到他?朱顧云有些發(fā)懵。
剛才走過來的時候,他望了一眼,還叫了一聲“二花”的……
朱顧云如此一想,便笑道:“你哥死了,被澈王殺了的!”
“啊?那叔父你還笑得出來?”朱晨一臉驚訝,“叔父不是說,你一直把他當成你的孩子嗎?”
我去!你真的當我又蠢又瞎?
朱晨如此一說,朱顧云一聽,倒是有幾分尷尬了。
是的,朱顧云對朱玄說的最多的便是——小玄啊!我把你和二花都當成自個孩子一般看待!
就因為這樣,朱玄這個南臨國的太子才會聽朱顧云的,撇下大軍,單槍匹馬闖進來救人的……
假仁假義久了,突然被拆穿,還是有幾分窘迫的。
他摸摸臉,笑著道:“你看叔父都快忘了你從小就和朱玄不對付的!”
“所以呢,叔父不用擔心我會為哥哥報仇,而去殺澈王!”朱晨笑道,“賠本的生意,我是不做的!”
朱顧云斜了朱晨一眼,瞧著她臉上沒有異樣。
還真的不像是有痛苦的!
不過,這個不殺澈王,不會是要殺他吧?
便道:“兄妹情深,朱玄再不是,也是你哥!”說完嘆一聲,“不過呢,澈王也不需要我們報仇,他就會身首異處了!”
這話說完,又回頭——
“去去,沿路叫喊:反澈王,賣國求榮!反澈王,不忠不義,斬殺忠良!反澈王,殺害無辜百姓,把老幼都押上刑場!”朱顧云向最后站在他身旁的幾個人道。
“軍……軍師,這樣叫喊,他們會......會不會殺了我的孩子?”有一個婦人拽著一個四五歲模樣的孩子,她吞吞吐吐地問道。
其他幾個人也有些害怕了!
“大敵當前,擾亂軍心!斬!”朱晨輕輕吐出幾個字,道。
婦人抱住孩子的頭,旁邊兩個老人攙扶著瑟瑟發(fā)抖。
這是剛剛出了虎穴又入了狼窩。
朱顧云瞪朱晨:“他敢?敢了就是做賊心虛!就是真的賣國求榮,不忠不義,斬殺忠良!殺害無辜百姓!”朱顧云道。
朱晨微笑:“叔父,你不該騙他們!”
“什么叫騙?”朱顧云說話間,回頭就是判官筆出。
“撲哧”,筆頭穿進婦人的心窩,血濺了孩子一頭。
小孩懵了一下,隨后,“哇”一聲哭了。
朱顧云又把判官筆往孩子頭上一插,“撲哧”一聲,旁邊的兩位老人直直倒下……
朱晨背后的拳頭握的緊緊的。
她只恨手腳被鐵鏈鎖著,雙腳也因為跪的太久而麻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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