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霜了。
清晨起來,就看見白霜如同蛛網一樣蔓延在地面,爬上花草樹木,給涼亭的桌子鍍上來了一層銀色的外衣。
周咫吐出一口哈氣自言自語道:“全憑一口真氣足!”
“這又是哪里聽到的個口訣?”時諧問道。
周咫嚇了一跳,回頭看著從后園轉過來的時諧怒道:“你這個翻墻躍戶的習慣能不能改一改?”
時諧則問道:“準備好了么?”
周咫則看著笑道:“這有什么準備的?不就是過去當個雕塑么。你這一身……”周咫看著穿著嶄新的長袍笑了。
時諧被笑的有點尷尬,冷不丁穿上新衣服卻是有點不太適應。
“我也得穿上你這樣一身寬袍大秀的衣服么?”周咫問道。
“當然,就是那天的衣服,當然還有頭冠!”時諧說道。然后周咫就看見顧雨荷捧著一個盒子走進了院子。周振興也起床了,看著院子里的三人喊道:“晨晨你忙吧,早飯我自己做就行了。”
“不用,這又不著急,吃個早飯的時間還是有的。”周咫說道,回身去做飯。
顧雨荷有點難過的看著轉身離開的周咫,雖然這一段時間周咫答應的事情依舊在做,但是明顯的對顧雨荷冷漠了很多,彼此說話以及交流變少了。周咫平時喜歡刁難或者跟顧雨荷開玩笑,現在都沒有了,完全把顧雨荷當成了云浮生這些人的傳聲筒。
而最難過的是,她確實得做兩方的傳聲筒,把云浮生的意見告訴周咫,把周咫的動態告訴云浮生。這讓她連給自己辯解的理由都沒有。
“語言無法說明的事情,就用行動證明。”時諧說道。
顧雨荷認真的點點頭。
周咫做完飯,就招呼兩人吃飯。
吃完飯周咫就在顧雨荷的幫助下開始梳妝打扮。梳上發髻,帶上白玉冠青玉簪,白衣外袍,紅褲白襪青云履。那九個銅錢拿出來,在衣襟上一左一右分別墜上四個,然后一個當做扣子留在中間。
“這樣很像財主啊。”周咫看著銅錢笑道:“咱們怎么過去,總不能穿著這一身穿越林海吧。”
“這一次咱們走大路,有車的。”時諧說道。
“啊?那上次為啥要從林子里走?”周咫覺得自己被耍了。
“那是因為走大路遠!”時諧說道。
這時候外面一輛越野車停了下來,周咫好奇的看過去,結果下車的居然是郝羽。
切,有錢人車多了不起啊!
“他來做什么?”時諧警惕的問道。
“我請來參觀那個什么大典的。”周咫說道。
“外人不讓參加。”時諧說道。
“他不是參加,是參觀!”周咫笑道:“我一個觀主請個人參觀大典的權限都沒有么?”
時諧有點不知所措。
以前青白觀人員的管理,一直就是云浮生來維持,時諧作為威懾。兩人雖然是師叔跟師侄的關系,但是在權限上是平等的,誰也無權利改變對方的決定,只能相互配合,相互說服,當然云浮生相對低位更高一點,畢竟他來統籌這些離散的門人,云浮生平時賺的很多錢就用來維系一些生活貧困的門人的生活了。所以時諧也很尊重云浮生。
在觀主身份上,云浮生就差一個正式的名分了。
現在這個名分給了周咫,一個門外之人,一個對宗門毫無歸屬感的人。雖然他也看出來周咫的奇異之處,但是除了哪一些奇異點之外,周咫的秉性也就是一個凡人,沒有任何出塵意。
對于這一點云浮生的觀點跟時諧的觀點相左。但是也沒有更多爭辯,只是說周咫還年輕,需要成長。
修行人看人,不看財富跟權勢,全看人的秉性。在云浮生看來,周咫除了悟性極高,行動力強之外,對他人有同情心,切做事愿意惠及更多人,這在周咫這個年齡段幾乎是極少數人能做到的。
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幾乎都想著怎么才能多吃多占,如何一步登天,如何開外掛把他人打趴下等等。
如果一個這個年齡段的人就早早的意識到周圍【人】的存在,這個秉性就是極上乘的。
時諧不說話,周咫就當他同意了。
郝云看著這一身的覺得有點說不出的韻味在,恍惚間就跟那天看的畫像里的人重合了。
也許這宗門確實有他奇妙之處?!
“這個大典我能錄像么?”時諧開口就問道。
周咫看了一下時諧道:“錄像算了,你拍幾張照片吧,且照片不能傳到網上。”
聽到這話,時諧的表情微微松弛了下來。
“對了,時諧,我這次還請了付山崗一起過去參觀大典。”周咫說道。
時諧的眼睛又瞪了起來。
周咫搖搖頭笑道:“我不知道這個宗門到底有什么故事,但是在今天這個社會,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別把自己特殊化,也別把自己當成異類,更不要把自己化為少數派。尤其是一個要開門傳承自己的宗門更是要不得。所以必須得請付山崗代表鎮府過來觀典。”
“我不知道為啥云師兄不主動提出來,也許是習慣了吧,他想不到,我幫他想到。”周咫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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