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之刻】
長長綿綿的口哨聲在這片土地慢慢的響起。
悠揚而輕快~就好像人生的歸路……應該是……帶著歡樂的……也稱為善終。
飛鳥歸巢,小蟲卻慢慢的溜出了土泥,微風舒卷,帶來這和歌的余韻。
紅色的發是他們族群的標志,像是熱烈的太陽,猶如他們熱情的火焰從未拒絕任何借宿的旅人。
我的先祖,請給予我們豐收,
我的先祖,請給予我們平安。
唔呼!唔哈!啊~
我親愛的朋友,歡迎你的到來。
美酒,熱情,舞蹈,還有那美麗的蘇娜。
遠方來的朋友喲~歡迎你的到來~
那偉大的先祖也會一起祝福于你。
唔呼!唔哈!
美酒,熱情,舞蹈,還有那美麗的蘇哈娜。
唔呼!唔哈!
漫天繁星,隨著篝火的誕生,也像是生活在這片土地的人們一樣聚攏起來。
他們歌唱著古老的歌謠,他們祈禱著來年的豐收,他們深情的熱吻著彼此的愛人,他們熱情如火的樣子像是蓬勃生命的最簡答的音符。
那口哨聲,悠揚而慘絕~
“啊.......這樣的世界,就是你想得到的世界么?”那口哨停了,也便是因為他卡在嗓子眼的這句話見到那群歡快舞蹈的人們而不得不說出來。
篝火映照在他的眼里,還有那如剪影般美妙的舞姿,在他的眼里一時間模糊起來。
口哨聲又慢慢的從他的口中唱出來,那帶著慢慢哽咽的聲音,和那熱情的歌唱一起合在一起,等若于無……
月亮從他的身后升起,皎潔如玉的月盤里,他的影子被拉長至山崖的末端,他原是坐在崖,現在站起來,身子里一個系著的鈴鐺扣便也叮鈴鈴的炸響。
叮鈴鈴~
像是一彎泉水刷啦啦的淌過碎石。
忽而,他便覺得煩了,站著,將手插進口袋,慢慢的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小瓶的紅色藥水。
他搖了搖,將那瓶紅色的藥水對準那崖山之下的篝火,那里的人們歡呼雀躍著,慶賀先祖節日的到來。
“去死吧……這該死的世界……”
話音剛落,那瓶藥水也被快速的劃過崖山下的樹林,歸鳥驚乍!撲騰著翅膀飛出山林,那紅色的藥水慢慢的在林中散落,紅色的弧線就像是落日的余暉在月光下失卻,化為濃黑的霧氣,蓬勃與天空,炸裂于人群。
恐怖的嘶吼與痛苦的尖叫蜂擁四起,傳到他的耳朵里讓他的耳朵有些發癢,他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其實什么也沒有掏到,但他還是象征性的彈了彈,吹了吹。
“啊~煩死了~下次~要不要隨身帶個掏耳勺啊……”說完,他彎下腰,將小拇指在腳后跟的衣服摸了兩下,他腰間的劍鞘因為這個鞠躬一樣的動作而發出了清脆的聲響,再是那枚鈴鐺,繼而叮鈴鈴的炸響。
一陣便停了。
他看著崖下沖騰而起的山火,月亮在他的臉鋪露出冰冷的雪白,他的身后則是赤紅一片,月光之下,兀的黑下來,他將手放在腰間的劍柄之,打了個很大的哈欠。
他抬頭看向月亮,漫不經心的撓了一下自己的側臉。
“吃點……什么好呢……”
【查理街202號】
“他從窗戶里逃走了……”艾瑞卡仔細的觀察著窗戶的邊沿,那里有嚴重的凹痕,讓窗戶的鐵框下陷,繼而將玻璃踩碎,變為框沿的白色粉末。
“那個人的力道很重。我和他交過一手,魔杖出現了裂痕。”
艾瑞卡看著長羽楓檢查門鎖和掉落在地的刀刃,還有些許的衣服碎片。
那些衣服碎片幾乎全是黑的,沒有什么身份的參考價值,這也就意味那個殺手并不是半路出家,而是早有預謀,這顯而易見。
“我也遇到了殺手……”長羽楓將門關,閉合,試著尋找還會不會有其他的痕跡。
他將那把尸體的刀拿在手掂量,估摸著是廉價的商店貨,并不是特制的刀刃,也不存在知名度,可以讓人追查到刀刃的鑄造者。
“那個殺手惡魔化了……這個也不例外……他在這里惡魔化,然后……消失了……”
長羽楓看向艾瑞卡,關魔法燈,從門的外面,觀察著里面一片狼藉的黑暗。
碗的碎片,玻璃的碎片,傾倒的沙發,碎無可碎的桌子,椅子,小凳子,昏暗的樓梯,被打碎的魔法臺,還有借著屋外路燈的點滴白光,墻的畫倒是未動,只是有些傾斜,他們不僅僅是來抓人,還在翻找著什么東西……
卡夫特因為皇女并沒有過多的抵抗,造成更大的破壞,可能是被挾持了。
“應該不止一個人,只是留下了一個人斷后路。你遇到的那個人便是這樣。”
長羽楓抓著自己的刀柄,艾瑞卡用已經被刮去一半的魔杖收拾著屋子。
“也就是說,除了監獄之外,沒有線索?”艾瑞卡的魔杖揮舞著,藍色的光充盈著整個房間,家具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但是并沒有回到原來的狀態,除了未碎的,都殘破的差不多了。
“他們如果想到我們會存活,那一定會放出信息讓我們去找他們,繼而一網打盡。”長羽楓轉身,看著門前四周平靜的一切,路燈越發的明亮,夜蟲也開始鳴叫。蘋果樹下的藤蔓帶著路燈的暖色,便也沒有其他的事物了。
他關門,開始向樓梯口走去。
“按照這樣的邏輯,他們一定會想我們第一時間會去找的地方,有意無意的留下線索。”艾瑞卡掃著地,將灰塵用魔杖收攏,那些灰塵和細碎的渣屑飛在他們的眼前,清晰無誤的確認沒有什么異樣的線索之后,便飛出窗口,落在門外的垃圾桶。
“如果他們雇傭的殺手行為作風老練的話,確實應該這樣做。如果殺手不老練,很容易錯誤百出。”長羽楓快速的樓梯,一步并做三步,跳樓梯,看到了街角的血跡。
他即刻變的小心起來,將走廊的燈打開。
“那……我們還是需要知道他們的動機……伊麗莎白和卡夫特從未出過門,他們的身可沒有任何魔法探測的可能,除非他們趁我們不知道的時候出過門……我想這個推論并不合理。卡夫特和伊麗莎白并不應該是那樣的人。”
艾瑞卡處理完了雜物,緊跟著樓,貼在樓梯,跟在長羽楓的背后,她四下搜索。
“如果是有人找他們出去,背著我們離開,我們并沒有知曉的可能。”長羽楓看著毫無變化的浴室,皺了皺眉頭,將浴室的門關。
“是的,畢竟我們沒有權利知道太多,但是我們現在已經牽扯進來了……我們必須知道其中的目的,或者是,真相。”艾瑞卡將魔杖緊緊的抓著,因為她表示在二樓遇到了那個擁有著發狂笑聲的家伙。
對于藏起來的殺手,她倒是留了個心眼,不在這個房間,就在那個房間,只是她還是因為那發狂的笑聲而覺得很不適。
卡夫特和伊麗莎白并沒有理由離開,因為大清洗只是放寬,還未終結。
“除非,他們想要做某件事情,必須冒這個風險。”艾瑞卡看著長羽楓的背影,長羽楓抽出那把黑色的長劍,黑色長劍的亮光,忽而閃過,露出了駭人的寒光,威壓下來的劍氣冷的讓人發顫。
眼前的漆黑更加冰冷無情,冷煞柔弱之人。
艾瑞卡也不例外,但是她并沒有任何疑惑,而是慢慢的拉一點領口,抵御冰冷的寒光,為了讓長羽楓抽刀更快,她稍做停頓,沒有跟的那么緊密。
“是的……”長羽楓一步化為半腳,幾乎是點地而行,謹慎著下壓姿勢,放刀于腰。
“但是那樣的話,就是他們主動,而不是應該讓我們受到牽連。”
長羽楓提刀于腰,一腳踹開伊麗莎白的房門,他們說話跟自然,聲音適當的壓低,卻沒有那么做作的害怕的不敢說話。
他們既然是在明處,就不存在有如暗處一樣的小動作來行進,他踹開門,快速的收腳,橫刀而立,像是大敵在前,猛的閃身進屋。
雖然沒有敵人,魔法燈并沒有關閉,杯子的血跡,和奔踏過的床單很明顯是伊麗莎白第一個發現敵人。
散落在旁邊的純白鋼針不長不短,皆是一樣,很明顯是防御招式或者是刺殺招式。
這樣的話,卡夫特也確實出手了。
長羽楓看著那攤血跡,因為在房間里,并沒有被風干,那些鋼針在血里,長羽楓不好去直接拿,便用劍一提而起,遠距離查看鋼針面的痕跡。
鋼針的中部有血液明顯的拔出痕跡,其他的地方也是浸泡一樣的光滑。
“卡夫特傷到了那個人,這并不是拔出來的,而是被身體擠出來的。”長羽楓用劍挑過,那些鋼針便被放在同一個角落。
“不要碰那些血,我遇到了喝了惡魔之血的殺手,這些血如果是他們的,是極其危險的東西。”
長羽楓謹慎的看著身后的艾瑞卡,將黑色的長劍收進那黑金色的刀鞘:“看來他們只是單純的抓了人,這個時候抓到了人沒有了留下來的動機,就應該收手了,不應該斬我們除后患。這其中一定有蹊蹺。”
“嗯……所以,應該很復雜。惡魔之血根本無法控制……但是他們還是使用了……并不存在那樣讓我們也變為惡魔被擊殺在芙蘭的低劣至死手段。那樣就顯得太笨了。如果他們很笨,也不可能發動了長達六年之久的大清洗。他們別有所謀。”
艾瑞卡看著那被刀劃過的杯子,里面的棉花暴露出來,與燈光一起煞白。
忽然間,她想到了什么。
“我們的東西?!快去看看有沒有少!”艾瑞卡雖是激動,卻也等待著長羽楓的動作。
“先去找我的……”
“這樣,就和剛剛推理一樣了……他們如果拿了我們的東西,或者在我們的東西里留下了物件,也就意味著,這件事情并不單單是和伊麗莎白有關。還有你和我。”
長羽楓轉身抽刀,黑色的劍刃再次抽出,便是冷徹了整個房間。
“我甚至是希望這樣……不然,線索斷了,我們只能去監獄救人,那樣會更糟糕,現在只要目標還有轉機,就一定可以避免走向更壞的打算。”艾瑞卡將魔杖緊緊的握住,用魔力分開那些被子,床單,還有床,像是剛剛一樣翻找著可能的線索。
雖然還是未果。
她只好轉身,跟在了長羽楓的后面,來到艾瑞卡的房間。和剛剛一樣,他們謹小慎微,只是這一次,他們的眼睛已經適應了黑暗,走的相對自然,不再摸索性的半步前進。
“我找找有沒有缺少什么東西。”
艾瑞卡將箱子里的東西翻開,他的房間并沒有打斗的跡象,柜子和衣物也幾乎完好無損,
艾瑞卡搖著頭,并沒有找到其他的東西。
就算是藏起來的錢財,也是完好無損,不差一分一毫,艾瑞卡將錢放在身,拿了一些父母給的首飾。
離家的時候,拉杰爾和艾米納就像是交代后事一樣讓小小的艾瑞卡迷惑不已的收好了一些首飾。
一個不起眼的項鏈盒,里面倒是一掛非常漂亮的銀色項鏈,再是一枚拉杰爾和艾米納的結婚戒指,還有一掛金銀相嵌的手鐲。
艾瑞卡將它們現在通通戴,這個地方很危險,應該不會再住了。
接下來是長羽楓的房間。
長羽楓的房間也沒有任何翻動的跡象,不過迎門而出的便是一只逃竄的大老鼠,被長羽楓和艾瑞卡雙雙轟成了煙霧。
他們的精神還算高度緊張,可以說很明顯被這只老鼠嚇了一跳。
不過還好,長羽楓的房間,確實找到了一些線索。
他們并沒有翻動長羽楓的柜子,好像他們一進門就找到了他們想要找的東西。
一張白色的紙條明晃晃的放在柜子。
面寫道:
“你的玉佩很好看,我很喜歡,謝謝。哦,對了,線索是,陳琳。我想你們已經見過面了,快去找她,現在應該還來得及。可別錯過了哦。”
字的末尾,為了表達開心之意,還有些一個巨大的尾綴——K。
這個K就像是精心練習過一樣,有著別樣的神秘風采。
“是,爸媽給你的傳家寶嗎?那個玉佩?”艾瑞卡將那張只寫了這些字的紙條交給長羽楓,長羽楓皺著眉頭,沒有快速的回答。
這讓艾瑞卡疑惑的看著他。
“會不會……是父母的仇家也參與進來了?”
艾瑞卡話并沒有讓長羽楓應答。
他看著那個K沉思起來。
“這應該是留名方式吧?陳琳——是誰?”
艾瑞卡看著長羽楓,此像是嘲諷,又像是趣味性線索的字條,明晃晃,甚至是亮晶晶的擺在了長羽楓的床頭柜。
不由的,此迷題,確實是沖著自己的哥哥來的。
與她也無關。
這是——一場游戲么?
以人命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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