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違了近月時間,安成落再一次踏進了安王府的大門。
他深吸口氣,這是一種既熟悉又舒服的氣息。
外面再是山好水好,還是不如自己的家好。
剛穿過前院,一進中院,便遠遠的看到院中荷花池的涼亭之中,他往日里慣于在那用膳的石桌已然不見了蹤跡,換之是一張金漆雕花太師椅。
此時那太師椅上躺著一人,優哉游哉的抬頭望著天空的夜色。
安成落命人將他推到兩天之中,只是越是接近,他的面色便越是陰沉。
看到他的下人,紛紛撒丫子悄悄的溜走了。
一看王爺那臉色,留下來那就等著挨罰吧,還不如趁早溜之大吉。
“這么冷的天,晚上你都有閑心在這兒賞月賞星星,就不怕凍出什么毛病嗎?”安成落冷冷的開口懂。
曉江魚從太師椅上坐直了身,轉頭看向了安成落,眼睛微微一亮,驚訝道:“咸魚,你回來啦!”
咸魚?
安成落眉頭微挑,瞪了曉江魚一眼。
曉江魚一眼瞧出安成落那不善的臉色,伸手微掩著嘴,道:“不好意思,一時說順了嘴!
安成落額間青筋微微暴起,語氣冷冽的道:“本王不在京師,你倒是將安王府當成你曉江魚的家了是不是?”
曉江魚笑著打了個哈哈,道:“哎呀,別在意嘛,都是自家人!
“誰跟你是自家人,要點臉行嗎?”安成落冷聲喝道。
“咸魚你不要猖狂,信不信等姬妹妹回來,我讓她剁了你!”曉江魚猛地從太師椅上跳了起來,她亦是個爆脾氣,再加上這些日子在安王府,可算是過足了高高在上的日子,哪里能忍得住安成落這般聲色俱厲。
再一想,以前這家伙可是有求與她的,性子也是好得沒誰,誰怕誰?
以為他是王爺就了不起嗎?
“信不信本王現在就將你剁了?”安成落冷眼道。
曉江魚冷冷的“切”了一聲,她才不信!
剁了她,就別再想吃到她做的菜了。
她已然堅信,安成落必然是被她的廚藝所折服,所以才會千方百計的想要將她留在安王府。
求人自然也得有求人的模樣和態度不是,一回來就對她頤指氣使,簡直是不可饒恕。
“吳擎!卑渤陕涞溃骸鞍阉o本王丟出王府。”
天啟都已經升到三級了,吃不吃曉江魚做的菜,已經沒有關系了。
原本還打算回來之后,再看曉江魚自己有何打算,是去是留都隨她。
可是這女人簡直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你敢!”曉江魚怒指著安成落,急道:“你信不信我讓姬妹妹不嫁與你!
“少拿她當擋箭牌,你有閑心賴在本王這王府,倒不如想想法子回曉家去給你的父母收尸!卑渤陕淅淅涞。
“你……”曉江魚愣愣道:“你這話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安成落嗤笑一聲,道:“你難道沒有收到曉家的消息嗎?還是說曉家壓根就沒把你當成曉家族人?也對,你爹娘已經被曉家的家主逐出了曉家,你自然也不算是曉家人了!
曉江魚怒瞪著安成落,道:“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
“本王胡說八道?”安成落目光微沉,道:“看來你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么就讓本王來告訴你!
“半月前,曉家三房以叛族罪,被逐出了曉家,并且整個三房,無一人生還,大概是曉家人未曾意料到你躲在安王府,所以并沒有讓人來處決你,你若是從這王府踏出去,想必曉家人自會找上你的!
曉江魚緊咬著牙,一字一頓的道:“你!騙!人!”
“本王無需騙你,或許你等非夜姑娘回來,她也會告訴你,應該也差不多快到京師了吧,相信你不用等太久。”安成落攤手道。
曉江魚雙拳緊握,臉色陰晴不定。
她不知道安成落說的是真是假,她寧可相信是安成落為了打擊她,才扯下這彌天大謊來欺騙她,也不愿相信,她的父母已經被曉家人處決。
在她得知非夜打算回曉家的時候,她便知道曉家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樣平靜了,可她萬萬沒有想到,這樣的不平靜,會是以他們三房的全數性命為起始。
這不可能是真的,他們都是曉家族人,曉家家族怎么可能會如此冷血無情?
安成落微微斂眸,在涉及到權勢、利益和性命之時,不管是普通百姓之中的氏族也好,還是皇室也罷,所謂的血脈之情,族人之情,根本就蕩然無存。
親兄弟尚能自相殘殺,更何況只是偌大家族中的一個分支。
安成落情緒忽而變得有些低落,向吳擎招了招手,低聲道:“本王乏了!
吳擎連忙上前去推輪椅,抿了抿唇,忍不住問道:“主子,還要不要將她扔出去?”
安成落抬抬手,嘆息道:“罷了,讓她回東苑去自生自滅吧!
“是!眳乔娴皖^應道。
主子最后還是心軟了。
大概連主子自己都沒發覺,心軟才是他最大的軟肋。
若不是主子心軟,早在五年前,主子就該為自己報仇雪恨了,何須再隱忍這么多年。
安成落默了默。
心軟嗎?
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抬頭道:“把亭子里那張椅子給本王砸了,把以前的石桌換回去!
吳擎心頭微凜,道:“屬下遵命!
曉江魚只是一個小插曲,并不能影響安成落的睡眠,畢竟就算是天啟已經升到四級,現在也喲千界藏書閣供他抵消睡眠時間,可是正常的睡眠還是少不了的。
踏踏實實的睡了一夜,翌日清早,辰時剛至,安成賢便大抬小抬的,足足八抬謝了,登上了安王府大門。
豐時不敢怠慢,將他迎到前堂,道:“王爺還未起身,賢王請先在此稍候片刻!
安成賢苦笑著皺了皺眉頭,道:“不急不急,等十一皇弟什么時候睡醒了,你們再通報便可,本王在此等他!
最好是多睡些時間,可以讓他在安王府避避風頭。
昨夜他回去之后,和家里那只母老虎說了在宮門口發生的事情,被擰著耳朵足足跪了三個時辰,到現在他膝蓋疼,耳朵也疼。
怕這一早起來又要看那母老虎的臉色,借著送禮的由頭,半刻不耽誤的就來了安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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