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招而過,轉(zhuǎn)身繼續(xù)接招,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火花四濺。
不過解沐剛剛才和人爭斗過,連番使用武技,已不再最巔峰的狀態(tài),他覺得虎口發(fā)麻,對方勢大力沉,武技威力,猶在他的武技之上,而他也不想取對方的性命,知道再硬拼下去,自己可能會吃虧。
當(dāng)即,解沐一撤勁力,刀身向下一斜,而對方的刀身也向下斜去,趁勢,他左手化掌,布滿風(fēng)勁的一掌,拍在對方的刀柄上,一瞬間,刀柄脫手,震落進入地面,而解沐右手刀提,架在了對方的脖子上。
這青年人也是殺過無數(shù)人的高手,豈會這樣簡單就被人降服,當(dāng)即身形向右一閃,回手就要去抓地面上的大刀。
解沐左手,風(fēng)勁瞬間轉(zhuǎn)為云勁,一把抓住對方的胳膊,久久不曾使用的一招再次使出。
“驚云換天!”
單純的云勁,沒有任何殺傷力的一招,卻輕而易舉的將對方給扔出去了。
解沐一手拿著孤竹,另一只手拿著對方的大刀,淡淡的說道:“我說了,我不殺你,我只是有事來此,打也打過了,你雖然不錯,但是還遠(yuǎn)不是我的對手,你的刀里面,充滿了對生的眷戀,殺意也是缺缺,和你練的刀法,完全不是一個路數(shù)。”
那人看著解沐,又看了看顫抖的雙手,在手上,留下了數(shù)道刀痕,鮮血從上面留下,這是刀意留下的傷痕,半晌之后,他才緩緩的吐出三個字,“你,是誰?”
解沐一提大刀,指了指茅屋,“我能進去說嗎?在外面,你不覺得太危險了嗎?”
那男人攥緊了雙拳,因為用力,血液從傷痕中不斷流出,“你進去,更危險!”
解沐嘆了口氣,“唉,你怎么這么死心眼?我要真有壞心,現(xiàn)在殺了你不就完了?你的武功挺不錯的,但是還遠(yuǎn)不是我的對手,殺你,應(yīng)該用不了太長時間,不過,我還是對你的屋里面的情況更感興趣。”
說著,解沐也不理對方,直接朝著貓屋里走去。
男人沖上前來,一拳朝著解沐砸下,另一拳順勢就去奪刀。
解沐將大刀向天上一扔,左手風(fēng)云二勁轉(zhuǎn)化,武意運轉(zhuǎn),一掌揮出。
“風(fēng)云變化掌!”
堪比天階高級武技的一掌拍出,狠狠的拍在了男人的胸膛上,將他一下子砸飛了出去,口噴鮮血,倒在了地上。
解沐搖了搖頭,“何必呢?”說著,便推開門走了進去。
離開學(xué)院之后,解沐的個性開始恢復(fù),本來他就是一個不是很嚴(yán)肅的人,不好聽的話,就是有點逗比,話多,不過還算風(fēng)趣,在學(xué)院里面,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性格,也讓他很難受,而且當(dāng)年在方竹林,七巧老人訓(xùn)練他的時候,是將他按照“能臣”的方向培養(yǎng)的,也嚴(yán)重壓抑了他的性格。
解沐走進了房子,不過剛進入,他的眉頭就緊緊的皺起,血液開始活躍,靈活開始跳動,但是浩然正氣卻在身體內(nèi)運轉(zhuǎn),壓抑著他那受到鼓舞的本性,房間里充滿了濃厚的血氣,濃厚的,讓人反感。
在房間當(dāng)中,有一張木床,而在床上,躺著一個看起來只有十四五歲的小女孩,穿著一身白衣,臉色蒼白如紙,身上也是非常的白,白的跟一塊上好的羊脂白玉一樣,而且長得也是非常漂亮,瓜子臉,大眼睛,睫毛彎彎的,和幼時的小冉不相上下,再過兩年,一定也是一個傾國傾城的大美女。
但是如此漂亮的小美女,渾身卻被一股濃厚的血氣籠罩著,全身上下,都仿佛罩上了一層血紅色的薄紗,更增添了一種妖冶的美麗,不過她的秀眉緊皺,臉上的表情扭曲,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
解沐來到女孩身邊,將大刀和孤竹都插到地上,伸手給她把脈,不試脈不要緊,一試脈卻差點嚇到他,“好精純的血氣,從未修練過武功的人,竟會有如此精純而又深厚的血氣,都快趕上我的那株奇花了。”
真心震驚到解沐了,要知道,那株血海罪花,可是不知道多少年才長成的一株奇花,價值“二十億”的天價,而且一個人,還不一定能吸收里面的全部血氣,但是這個小女孩自身竟然就有這么濃厚的血氣,要是她能學(xué)習(xí)修煉血氣的功法,必定一日千里,用不了多少年,絕對是一代絕頂高手。
這個時候,屋門退了開來,那個男人捂著心臟,踉踉蹌蹌的走了進來,看來剛剛解沐那一掌,打的他著實不輕,但是他依然盯著解沐,“放手!有本事沖我來!你想要對,對,對小玲玲做什么!”
解沐聞言,放下了她的胳膊,反而平淡的對他說道:“你是他的父親?”
男人皺著眉頭,艱難的朝著床邊走來,卻沒有回答解沐的話。
解沐嘆了口氣,“如果我說,我知道有個地方能治好她,你信嗎?”
男人好不容易在床邊坐了下來,聽到這話,卻一瞬間站了起來,“你,你說治好?”
解沐點了點頭,“天下之間,沒有什么病是那人治不了的,而且據(jù)我觀察,你的孩子,恐怕不是得了病那么簡單,一般的凡俗醫(yī)生,怎么可能會有辦法救治得了她?你若是有心救你的孩子,那就老老實實和我說話。”
男人盯著解沐,半晌之后,語氣已經(jīng)平復(fù),才說道:“我憑什么相信你?”
解沐無所謂的擺擺手,“不相信我拉到,血陽之體,我可不相信天下間除了我知道的那人,還有別人能解。”
男人聽這話,終于又坐下了,微微調(diào)息之后,說道:“你這人看起來還是比較真誠的,不像那些老油條,嘴里沒有一句真話,不過,我就是個農(nóng)村人,不懂你們這些江湖人的話,但是只要能治好小玲玲,我什么都去做。”
解沐看著有些激動的他,皺著眉頭說道:“就因為你女兒的病,你殺了幾百口人?滅門無數(shù)?”
男人聽到這話,嘆了口氣,低了下頭,“唉,造孽啊。”
解沐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孩,“為什么?”
男人再次嘆了口氣,看向了前方。
“我與小玲玲的媽媽,是青梅竹馬,后來,她丟下我爺倆走了,我就自己撫養(yǎng)她,雖然我腦子不是很好使,但是我有一身功夫,竭盡全力的工作、干活,爭取讓小玲玲過上城里閨女的生活。”
“可是,唉,誰知道在她六歲的時候,一場風(fēng)寒,她就病倒了,之后躺在這個床上,再也沒有起來過,為了她的病,我到處奔波,卻沒有任何的結(jié)果,而小玲玲的情況卻每日遇下,眼看就要一命嗚呼了,我?guī)е氐搅思亦l(xiāng),我已經(jīng)失去希望了,小玲玲如果死了,我也就不想活了,將她娘倆埋在一起,我在自己死去。”
聽到這里,解沐腦海里就想象出了男人為了女兒焦急求醫(yī)的場景,又不禁想起了管老爹,又嘆了口氣,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男人再次一嘆,“唉,這個時候,我家的老鄰居,找到了我,也就是那個開出租的,我之前聞到你身上有血氣,他應(yīng)該被你殺了吧。”
解沐點點頭,“這人不正,該殺。”
男人聞言,也點了點頭,“嗯,確實,老李啊,一直就不是什么好東西,早些年,坑死了自己的父母,又濫賭,將自己的老婆女兒,賣到了樓子里去。不過他那次來,卻是帶著一個很厲害的人。”
“那是一個長得非常英俊的公子哥,看起來比我還年輕,但是非常非常的厲害,比咱們兩個厲害多了,一出手,這周圍的樹木就快塌了一半,真是可怕,不知道他來自哪里,不過那手法,卻是帶著一股血腥氣。”
解沐皺了皺眉,一出手就毀了半個林子,這絕對不是天道武者能辦到的,化境,或者,化境之上?
男人繼續(xù)說道:“這人的實力真是高深莫測,他給小玲玲把了把脈,并開出了一個藥方,并給了我們第一份藥和藥引子,服下之后,小玲玲竟然醒了,她竟然醒了,而且還開口說話了。”說道這里,男人愈發(fā)的激動起來,“這是幾年來小玲玲,第一次說話,不過,卻也是最后一次說話。”
“那個人跟我說了,讓我按照藥方上的方法去抓藥,藥引子他可以提供,但是需要相應(yīng)的一部分藥去兌換,你知道藥方是什么嗎?”
男人說道這里,已經(jīng)有些聲嘶力竭了,他從懷里取出一張皺皺巴巴的紙,顫顫巍巍的雙手,交給了解沐。
解沐拿了過來,仔細(xì)看了看,雙眼一怔,“這,這怎么可能?竟然需要活人精血做藥!”
男人雙手掩面,“唉,造孽啊,我這些年,殺人取血,然后練血取精血,都是為了這藥,小玲玲吃藥之后,病情也越來越好了,雖然醒不過來,但是卻也不再虛弱了,喂她東西,倒也吃的下了。”
解沐聞言,察覺事情有些不對,眉心都皺成一個兒字了,“慢著,你是說,你要殺人取血,練血為藥,還要拿藥和人換藥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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