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yán)格意義來說,不是刻紋,而是文字,一行接著一行的字,洋洋灑灑,至少千個字都有了。
但是,這面的文字,解沐一個都不認(rèn)識。
在七巧老人的教導(dǎo)下,解沐學(xué)貫中西,西方話他聽不懂,卻認(rèn)得文字,可這文字,不是他學(xué)過的任何一種。
解沐走近前,皺著眉頭,一個字一個字的觀摩。
就在這時,司空樂成已經(jīng)來到了他的身邊,看著解沐站在原地,開口問道:“你在看什么?”
解沐回過神來,疑惑的道:“你見過這種字嗎?”
“字?哪里有字?”司空樂成反問道。
解沐指著崖壁,“就在這里啊,這么多……”
他登時沉默了,因為他發(fā)現(xiàn),崖壁的字竟然憑空消失了。
“不對,剛才還有幾千個字,現(xiàn)在怎么一個字都沒了?”解沐驚異的伸出手,想要去觸摸崖壁,一探究竟。
司空樂成一把拉住了他,“你找死啊,這些崖壁不能亂摸,我雖然不知道你看到了什么,但是我相信你,剛剛肯定是有東西的。”
“突然消失,說明是有原因的,說不定也是某種傳承。”
兩人說話間,崖壁的文字竟有莫名的浮現(xiàn)出來,兩個人同時驚奇。
“詭異的文字,你認(rèn)識嗎?”解沐問道。
司空樂成遲疑了,他大體掃視了一遍之后,才道:“這是界外文字,也就是你口中的界的文字。”
解沐睜大了雙眼,仔細(xì)瞧著那些文字,“啊,這就是界的文字?看起來,好像也沒什么了不起的。”
司空樂成道:“文字就是文字,又不可能變成元晶。”
“你能認(rèn)出來嗎?”
“試試,好久沒見,有點忘了。”
說完,司空樂成便聚精會神的盯著崖壁。
解沐自己認(rèn)不出來,也不打擾他,繼續(xù)觀摩周圍崖壁的道痕。
過了良久,司空樂成才傳音招呼解沐過去。
“這是一封信。”司空樂成平靜的說道。
“信?什么內(nèi)容?”解沐問道。
“沒寫名字,不知道是什么人所留,不過,這封信是寫給所有人看的,不是傳承,更像是一種警示。”
聽到“警示”二字,解沐不由得想起了這是一千多年前的古物,那個時代,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一點也不知曉。
他只知道,大約是一千多前,不到兩千年,繁華鼎盛的文明歷,戛然而止,隨后,便是七百多年的毀滅歷。
司空樂成繼續(xù)道:“信說,讓所有來的人都盡快返回,并提醒后來者,不要再來送死。”
“然后呢?”
“沒了,就這么點。”
“你騙誰呢?幾千個字,一句話概括了?”解沐滿臉的不信。
司空樂成道:“你不信我也沒辦法,但的確如此,幾千個字,三分之二都是廢話,還有三分之一是說自己害怕、恐懼什么的。”
“他沒有發(fā)生了什么嗎?也沒說他們?yōu)槭裁磥韱幔俊苯忏逡苫蟮馈?br />
司空樂成搖搖頭,“沒說,他寫完這封信,也離開了,應(yīng)該是返回了外界。”
解沐一臉的失望,他還以為是有
大能留下了傳承,結(jié)果就是一封浪費時間的信,一點有用的信息都沒有。
“咦?”司空樂成突然皺起了眉頭,似是看出了不對勁的地方。
解沐急忙道:“怎么了?又發(fā)現(xiàn)什么了?”
司空樂成木棍手,輕點崖壁的文字。
解沐下意識的后退兩步,卻發(fā)現(xiàn)沒有反噬之力彈出。
司空樂成不斷用木棍觸碰崖壁的文字,碰了約四十多個字之后,才停了下來。
“是不是另有玄機?”解沐激動的問道。
司空樂成點點頭,“還真讓你說著了,想想也是,好歹是離合境甚至圣人,怎么可能留下這么一封幾千字的莫名其妙的信?”
“這應(yīng)該就是傳說中的造字天機。”
解沐一驚,認(rèn)真盯著崖壁,“真不愧是離合境之的大能,連造字天機這種失傳了的東西都會。”
司空樂成卻道:“泰蘭失傳了,可不代表界失傳,況且,造字天機太過雞肋,一般只有散修才會去學(xué)。”
什么是“造字天機”?
簡單來說,就是在一段話里隱藏了秘密,需要用特殊的方法才能窺破,而這窺破的方法,需要窺視者自己判斷,全靠緣分。
解沐嘆了口氣,“咱們還有正事要做,沒那么多時間浪費在這面,可惜,一項秘法與我們無緣了。”
司空樂成道:“那可未必,時間雖不充裕,但是我倒想試一試,一直聽聞大名,今日方得見,若不嘗試一二,恐生心魔。”
聽這話,解沐也不勸阻,一伸手,“請吧。”
他倒是干脆,轉(zhuǎn)身就走,繼續(xù)去瀏覽道痕,這里的道痕還有的是,這里丘陵有多少,崖壁就有多少。
等解沐差不多將這邊崖壁的道痕全部看完一遍,再歸去,又過了一個時辰的時間。
司空樂成的護身氣罩,都堆積了一層厚厚的雪花,他這次為了能聚精會神的研究崖壁,都沒有動用火遁的氣罩。
天色再次漸黑,解沐終是忍不住了。
“司空先生,時間太久了,不能再停留,我們該離開了。”
司空樂成沒有理他,仍是全身心的放在崖壁。
解沐無奈,對方思考已經(jīng)入了迷,現(xiàn)在喚醒,估計會引來不快,不過,他倒是不在乎對方的態(tài)度,而是擔(dān)憂一旦強行叫醒,會不會走火入魔。
看了眼司空樂成頭頂不斷冒出的白氣,就知道現(xiàn)在最好不用動他。
他默默的將“孤竹”插在了雪地,“護法屏障”撐起,籠罩了他們兩人,他又將一塊元晶放到了“孤竹”的頂端。
“孤竹”可是靈械武,有一定的靈智,它能自動吸收元晶內(nèi)的元氣,來供給實行一些簡單的械術(shù)。
解沐做完這些,放心了不少,才拿出從司空樂成那里換來的秘法,認(rèn)真閱讀起來。
這門秘法,或者說武技,名為“血煞狂龍斬”,應(yīng)是“無間”武學(xué)流傳在外的一招。
再次認(rèn)認(rèn)真真的完全看了一遍,解沐才暗道:“果然,我第一遍看的時候就覺得有些相似,現(xiàn)在看來,更相似了。”
“無間”的武學(xué),都需要特殊的東西作為契機來催動。
而這一招武技,需要的東西
有煞氣、風(fēng)之意境、云之意境、刀意、血氣,這一招又很特殊,它還要求使用者,有足夠的氣力。
沒錯,和歧路六絕非常相似!
“合殘指氣”練成之后能使用煞氣;“浮游隨風(fēng)”練成之后能掌握風(fēng)之意境;“云從龍”練成之后,能掌握云之意境。
“一刀留神”,那就是刀意的代表。“狂化秘法”,本就是激化血氣的秘法。
而“一衣帶水”練成之后,個人的氣力會成倍數(shù)升。
解沐早就將歧路六絕全部收集完畢,也全部練成了,但是,現(xiàn)在他已步入真元境界,只有天階武技威力的歧路六絕已經(jīng)派不用場了。
“這恐怕不是巧合。”
解沐想了半天,也只有這一個結(jié)論,絕對不是巧合,尋常武學(xué),哪里會需要這么多繁瑣的催動條件,而又和歧路六絕完全相同。
不由得讓解沐想起來一個情報,當(dāng)年歧路六絕,六人聯(lián)手,滅了林家滿門!
他本來還嗤之以鼻,以為六個先天大圓滿,是無論如何不可能滅了一個隱世家族的,但是真若是“無間”武學(xué),也未必不可能。
沒人比他還了解“無間”武學(xué)的能為了。
解沐深深的看了眼身前的司空樂成,他說這一招,是季長生給的,也就是說,季長生或許也知道一切。
“季長生會和老爹他們有關(guān)系嗎?”
解沐暗自疑惑,這是他從未見過的情報內(nèi)容。
甩出了腦海里的疑問,解沐再次全身心的投入玉簡當(dāng)中,想要領(lǐng)悟其中內(nèi)容。
眨眼間,天已再次大亮。
解沐放下了玉簡,眉宇間全是疲憊之色,他的疑惑更濃郁了。
因為他赫然發(fā)現(xiàn),“血煞狂龍斬”之中的許多運轉(zhuǎn)手法,都與歧路六絕一模一樣,這更加證明了,不是巧合。
“若有可能,必須找到季長生詢問一番。”
歧路六人全部身死,東林辰木也已經(jīng)道消,學(xué)院的情報沒有記錄,了解其中秘辛的,恐怕也只有這招武學(xué)的原主人了。
但是想到要和季長生打交道,解沐就一陣頭疼,季念空都這么難對付了,他那號稱有通天徹地之能的師父,又得到一個什么可怕的地步。
一晚的參悟,解沐沒有全部掌握,也明悟了個七八分,只要再有時間沉淀,應(yīng)該能夠完全掌握,
解沐一抬頭,卻發(fā)現(xiàn)司空樂成已經(jīng)坐在了地,手中在記錄著什么。
他走前去,“你在做什么?”
“沒有多余的玉簡了,沒辦法用秘法錄入,只能親自謄寫,這一份是給你的。”司空樂成頭也不抬的說道。
解沐問道:“這是什么秘法?”
“你修煉的是儒門功法,應(yīng)該知道儒門六藝吧,這面記錄的,便是六藝之一的一部分。”
聽到這消息,解沐終于想起來,這被他扔在了腦后的秘法。
“儒門六藝”,無比強大的六種秘法,解沐他只掌握了“御”字訣當(dāng)中的“鳴和鸞”,現(xiàn)在對他的幫助已經(jīng)沒那么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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