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燕茹親自安排了玉璣今朝過來。
算算時辰,這個時候把言歡應(yīng)該已經(jīng)回來了,或許二人已經(jīng)見面了,不知是否相談甚歡?
她心中有些忐忑。
她的夫君把言歡,身為朝廷一品大員,又是當(dāng)世大儒,可不是無知的草包。
那玉璣同他相處的時間越久,就越容易露出破綻,若是被他瞧出來,那可就不大好了。
但再仔細(xì)想想,把言歡對那個小賤人應(yīng)該也沒多少父女情意,自錢姨娘死了之后,那小賤人一向不孝,樣樣事情都同他對著干。
他心里怕也想早日除掉那個禍害吧?
她正坐在屋子里,胡思亂想著,思慮重重。
外頭,和風(fēng)帶著平步走了進(jìn)來:“夫人,平步來了。”
“何事?”連燕茹心里一緊,不會真叫把言歡猜到了吧?
“大夫人。”平步行了一禮:“當(dāng)年指點(diǎn)老爺?shù)哪俏坏玫栏呷私癯謥砹耍蠣敽苁菤g喜,請夫人同去求教。”
“他是這樣說的?”連燕茹有些不敢置信,把言歡居然沒能看出來這是她一手安排的?
似乎有些不大可能。
玉璣為人機(jī)靈有余,穩(wěn)重卻不足,她覺得把言歡應(yīng)該是很輕易就能看穿。
甚至為此她還想過放棄籌謀此事,但終究還是不甘心。
“是。”平步低著頭,盡管知道連燕茹眼睛看的不是很清楚,但他還是如同從前一般恭恭敬敬。
“走吧。”連燕茹也不曾要換衣裳,伸出手由和風(fēng)扶著起身。
她早就預(yù)備好了,估摸著把言歡會看出端倪,肯定會找她去說話的。
不曾想?yún)s沒能看出來,那這事十有**能成。
她進(jìn)了正廳,把言歡還未開口,玉璣便起身抬眼打量著她,口中詢問:“這位,想必就是尊夫人了?”
“正是賤內(nèi)。”把言歡走前去,接過了和風(fēng)的活,扶著連燕茹朝著座位處走去,口中叮囑:“小心些。”
“謝過老爺了。”連燕茹露出笑容:“這位想必就是高人了吧,容我先見個禮。”
她看向玉璣的方向。
這夫婦二人雖然早已貌合神離,但在外人跟前,卻還總是一副伉儷情深的模樣。
“夫人客氣了。”玉璣微微頷首,裝作是第一回見她:“夫人這眼睛,還能看得到?”
“經(jīng)過大夫的醫(yī)治,勉強(qiáng)能看得清人影。”連燕茹由把言歡扶著,在座椅坐了下來:“道長,快請坐。”
“這都是那孽障克的,若是再養(yǎng)著她這樣下去,大人恐怕也要不好,到時候就要告老還鄉(xiāng)了。”玉璣看著他夫婦二人,連連搖頭。
“這般嚴(yán)重嗎?”把言歡大驚失色。
“若是能平安的告老還鄉(xiāng),那還算是運(yùn)道不錯,就怕到時候天顏一怒,你這滿家的老小……”玉璣不曾說下去,但言下之意已經(jīng)非常明了了。
“如此說來,可不能再養(yǎng)著那孽障了。”把言歡滿心憂愁。
“老爺和道長在說什么?我怎么半句也聽不懂?”連燕茹一臉茫然的問。
“在說云嬌。”把言歡將玉璣方才所言一字不漏的說給她聽。
“不是這樣吧?云嬌那丫頭,雖說有些離經(jīng)叛道,那也是因?yàn)樗H娘沒了,她傷心才會如此。
但若說家里頭這些事情都同她有關(guān),未免太言之灼灼了,不知道長可有證據(jù)?”連燕茹一臉的不贊同。
她心里求之不得,但該裝的樣子還是要裝的。
玉璣心里暗笑,好一個大夫人,這是我的情真意切的,仿佛句句發(fā)自肺腑一般,真是好生令他佩服。
“十五年前,我路過此地,不過隨口提點(diǎn)。”他雙手背在身后,下巴微抬,一副高人風(fēng)范:“而后我便去山閉關(guān),直到前幾日,再次出關(guān),心中有所感應(yīng),這才再來此地。
我來不過是了結(jié)當(dāng)日的緣分罷了,你們?nèi)羰遣恍牛乙膊幻銖?qiáng)。
如此,便告辭了。”
他說著,作勢要拂袖而去。
“道長,道長!”把言歡連忙前攔住了他:“賤內(nèi)不會說話,道長可不要同她一般見識,若是信不過道長,我又怎會請你進(jìn)來?
還請道長幫我。”
他暗暗發(fā)笑,這二人一唱一和,他還得裝作不知從中做個和事佬,不過這倒也不難。
玉璣看了一眼連燕茹,冷哼了一聲:“我不取分文,夫人開口就問我要證據(jù),不知我陷害你家那孽障,圖什么?”
“道長休要見怪。”連燕茹連忙起身,一臉的誠惶誠恐:“那孩子,怎么說也是我家的孩子,若真是如同道長所言,那可就為難了……”
“為難?”玉璣冷笑:“等官家把你們這一大家子抄家斬首的時候,你就不為難了。”
“什么!”連燕茹腿一軟,摔坐在椅子:“道長可不要嚇唬我……”
“信不信由你們。”玉璣掃了他們一眼:“若是不除了那孽障,半年之內(nèi),把家必然家破人亡!”
把言歡聽得心中惱怒,這不是信口開河,紅口白牙的詛咒人嗎?
不過眼下,也只能忍著了。
“什么?這……老爺,這可如何是好?”連燕茹頓時慌了,臉色蒼白的轉(zhuǎn)向把言歡的方向。
把言歡沉默了片刻,才沉聲問:“那依著道長的意思,可是要作法?”
“作法可不成。”玉璣擺了擺手:“我之前已經(jīng)說的很明白了,妖孽已成,必須除去,否則必將害了你全家。”
這話說出來,廳子里頓時一片沉寂。
半晌,把言歡才開口:“虎毒不食子……這,我確實(shí)下不了手。”
“是啊。”連燕茹開始抹眼淚:“那苦命的孩子,雖然有時候不聽話,但怎么也罪不至死啊……
可是,這事關(guān)全家的性命,老爺你說,這可如何是好?”
“惡人總要有人做,大夫人身為家中主母,管治中饋,這事兒該當(dāng)你來做。”玉璣緩緩開口。
這也是連燕茹一手安排的,她要親自報仇,為她自己,也為自己的女兒出口氣。
“我?”連燕茹手指著自己:“我怎么能成……”
“夫人,此事就拜托你了。”把言歡趁機(jī)將這事推給了她:“對了,紹紹才回來沒幾日,還不曾去過墳,我?guī)デf子祭個祖,順便去翩躚墳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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