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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云嬌 第1263回 橋歸橋路歸路(加一更)

作者/青絲霓裳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云嬌雖然答應(yīng)了楊氏,茶水的價(jià)格與帝京所有的茶館一致,但她的茶坊環(huán)境好,茶水好,伙計(jì)照應(yīng)的也周到,再加上還有馥郁茶這樣的招牌茶水,前些日子幾個來回下來,名聲也已經(jīng)打出去了,回頭客并不少。

    這樣的茶坊生意自然是好,每日都是賓客盈門。

    她這里生意好,可不就分了旁的茶館的生意嗎?

    反觀楊氏的八仙茶樓,就在她的茶坊邊上,首當(dāng)其沖,門庭冷清,一天到晚也看不見幾個客人進(jìn)她家茶樓的門。

    想來也是,兩家茶館開在一起,價(jià)錢一樣,客人自然要往那什么都好的一家去。

    所以即使云嬌答應(yīng)抬了價(jià)格,楊氏那八仙茶樓的生意也無法起死回生,每日還是在虧本營業(yè)經(jīng)營。

    云嬌聞言沉默了片刻:“這些日子太忙了,倒是把她給忘了。”

    楊氏這是狗急跳墻了,用這種上不得臺面的手段,這么一來就算是把她的生意沖沒了,八仙茶館就能有生意嗎?

    依她看,不見得吧。

    “少夫人,反正你手里有東西,該收拾她了。”蒹葭抬眼道。

    云嬌點(diǎn)了點(diǎn)頭,朝著外頭道:“喬巳,你帶人先去茶坊,將門口先清理干凈,我隨后就到。”

    而后,就聽到外頭喬巳應(yīng)了一聲。

    她開始洗漱,又吩咐木槿道:“你讓人把昨日少爺拿回來的燕窩拿到廚房去,先燉一盅,給三少爺送過去。”

    “是。”木槿答應(yīng)。

    “這幾日有沒有聽說三少爺?shù)纳碜尤绾瘟耍俊痹茓梢贿叢聊樢贿厗枴?br />
    “說了,三少夫人說還是老樣子,但她院子里的人說三少爺臉色不如從前了,吃的也不多,成日里懨懨的,人看著沒什么精神。”木槿回道。

    “那你去廚房盯著,這燕窩你親自送過去,順便問問他有沒有什么想吃的,如果有就記下,回頭去集市上買來。”云嬌丟下手巾,坐在了梳妝臺前。

    木槿答應(yīng)一聲去了,蒹葭上前給她梳妝。

    云嬌收拾妥當(dāng),抵達(dá)自家茶坊的時候,門口已經(jīng)清理的差不多了,地上到處都是水漬,看不見什么污濁物。

    不過,空氣中還殘留著一些難聞的氣味,她坐在馬車?yán)镞h(yuǎn)遠(yuǎn)的都能聞道。

    她挑開馬車簾子朝外看了看,吩咐道:“去八仙茶館。”

    發(fā)現(xiàn)茶館的二樓,楊氏正憑窗往下望,她看見了清悅茶坊門前灑掃的人,自然也看見了云嬌的馬車。

    她心里有些懊惱,或許那污濁之物還倒得有些少了,這么快就清理干凈了,現(xiàn)在還沒到吃早茶的時辰,昨天夜里,算是白忙活了。

    她嘆了口氣打算回屋子,本以為,云嬌會直接去自家茶坊,卻不料云嬌的馬車卻在她家的茶館門前停了下來。

    她不由得停住了腳步心里一緊,這丫頭難不成還想來她這興師問罪?

    但仔細(xì)一想,這事無憑無據(jù)的,云嬌就算找上門來,她來個抵死不認(rèn),別說是云嬌了,就連官家恐怕都拿她沒辦法。

    她心一橫,朝著身后的婢女道:“你下去,讓她上來。”

    八仙茶館樓下,蒹葭正在跟伙計(jì)說著話。

    幾個伙計(jì)攔著,不讓云嬌進(jìn)去。

    云嬌也不著急,只是站在門口打量著八仙茶館里頭的擺設(shè),邊上有幾個伙計(jì)躲在角落里,偷偷的打量她。

    “秦家少夫人,我家夫人請您上去。”紅云走上前來,笑著開口。

    攔著路的伙計(jì)一見她,連忙自覺的讓開了。

    “多謝了。”云嬌朝著紅云笑了笑,進(jìn)了八仙茶館。

    紅云看她若無其事的模樣,微微愣了愣,這秦家少夫人看起來嫻靜雅致,不像是來鬧事的。

    不過依著她家夫人的意思,這秦家少夫人可不是省油的燈,看人不能光看表面。

    她回過神來,跟了上去。

    “云嬌,你可是大忙人,今朝怎么有空到我這里來?”楊氏就等在二樓門口,見了人便笑容滿面的迎了上去。

    她一把拉住了云嬌的手,親熱無比。

    “是我家茶坊出了點(diǎn)事,怕是也影響到了伯母茶館的生意,我來看看,順便打聲招呼。”云嬌也是滿臉笑意。

    二人一個比一個笑得真心,乍一看,真像是一對關(guān)系親密的好鄰居。

    “我正看著呢,我還好奇,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楊氏一臉不知情地看著云嬌。

    “我也不知是哪個缺德的東西,不敢在我面前露出本來面目,卻在背后做出這樣腌臜的事,下來,也不是什么能上得了臺面的人。”云嬌臉色不變,也看著她:“不過,我相信這個人會自己站出來的。”

    “我看怕是不大可能。”楊氏聽云嬌罵她“缺德的東西”,不僅不生氣,心里反而笑了,你把云嬌不是一直很厲害嗎?不是什么都能做到嗎?現(xiàn)在也就只能站在這里罵兩句了。

    “伯母何出此言呢?”云嬌笑看著她。

    “來,你先坐下。”楊氏招呼她,笑著也坐了下來:“翠枝,去,到兩盞茶來。”

    她吩咐完了婢女,這才再次開口:“你想想,人家既然做了這事,又怎么可能跑到你面前來承認(rèn)?

    除非,那是個傻的。”

    “那可不見得。”云嬌依舊笑看著她。

    “莫非你有什么好法子?”楊氏心里暗暗好笑,這事就是她做的,但她絕不可能承認(rèn)。

    她才不相信云嬌有什么法子能讓她把實(shí)話說出來呢。

    若不是不能說出口,她都要勸云嬌別白費(fèi)心機(jī)了。

    “也不算是法子吧,只能說是一個把柄。”云嬌思忖著道。

    “把柄?”楊氏愣了愣:“這是何意?可否明說?”

    “那就明說吧。”云嬌往后靠了靠,直視著她:“伯母,明人不說暗話,我之所以到你這里來,就是因?yàn)槲抑肋@件事情是你做的。”

    到這個時候,她依然笑瞇瞇的,半分也沒有翻臉的意思。

    楊氏卻笑不出來了,她義正言辭的道:“云嬌,這飯能亂吃,話可不能亂說,雖然說我們前頭鬧了一些矛盾,但是你都給了我面子答應(yīng)提價(jià)了,我心里早就不記恨你了。

    你不能因?yàn)槟切┦戮蛻岩晌遥捲僬f的難聽一點(diǎn),你說這種話可是要講證據(jù)的。”

    “確實(shí)是要講證據(jù)。”云嬌點(diǎn)了點(diǎn)頭,從善如流。

    “對呀。”楊氏笑了:“不過,你我算是自家人,你說這話我不算你是冒犯我,下回跟別人說,可不能這么莽撞了。”

    她拿捏出一副長輩的姿態(tài)。

    可惜,云嬌并不買她的賬。

    “昨夜的事情,我確實(shí)沒什么證據(jù),不過我這里有另一樣證據(jù),不知道伯母要不要瞧一瞧?”云嬌抿唇看著她。

    “什么證據(jù)?”楊氏一頭霧水。

    她看不透云嬌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不過她并不害怕,因?yàn)樗哉J(rèn)為沒有什么把柄落在云嬌在手里。

    “你看看。”云嬌自袖中掏出一張借據(jù),放在了桌上:“這個,伯母可認(rèn)得?”

    楊氏打眼瞧著像是沒什么:“這什么東西?”

    “伯母不妨仔細(xì)看看上面的文字。”云嬌提醒她。

    楊氏湊過去,瞧見了上頭的“借據(jù)”二字,臉色不由的就變了,再往下看,她看到了熟悉的名字,她干脆不看旁的,直接看了右下角的落款,正是她的大名,下面有年月日,還按了朱紅色的指印。

    “你這怎么會在你手里?”楊氏伸手去抓那張借據(jù)。

    云嬌眼疾手快,一把抽過了那張借據(jù),握在手中:“別管這東西怎么會在我手里,你就告訴我,這證據(jù)到底有沒有用?”

    看情形,楊氏是徹底的慌了。

    “你給我,我沒瞧仔細(xì)。”楊氏手死死地掐著手心,手指頭都快要掐斷了。

    “伯母,咱們誰都不是傻子,你就不要跟我來這套了吧?”云嬌慢條斯理的將那張欠條疊好,收進(jìn)了袖子中:“再說,你就算是搶走了這一張,我家里頭還有好幾張,這你應(yīng)該是知道的。”

    楊氏咬牙,微微喘息著:“這跟我,根本就沒有關(guān)系,這分明是假的,是有人冒充我的名義”

    “伯母不必多說,這是真是假,去衙門一辨便知。”云嬌打斷了她的話:“如若是假的,那自然是好,伯母你就贏了。

    但如若是真的,伯母你自己只要能還上銀子,那倒沒什么事,只是茹玉的前途可就”

    堪憂了。

    “你你真是好狠的心。”楊氏再也裝不下去了,露出滿臉的怒容:“我家茹玉,對你是那樣的深情厚意,到如今都念念不忘,你就這么狼心狗肺的想要害他?他可真是瞎了眼。”

    她真是恨極了,為什么,她每一次剛開始時來運(yùn)轉(zhuǎn),云嬌總是跟她作對?

    她真的恨不得撕碎了她,如果不是她,開著茶館的銀子,早就轉(zhuǎn)了一半回來了,還清這些債務(wù),也不過是幾個月的事情。

    可是為什么,為什么云嬌要開旁邊那家清悅茶坊?為什么要處處跟她作對?

    “他是你兒子,他眼睛不好你早些送他去治就是了。”云嬌全然不為所動:“另外,我勸你不要顛倒黑白,如果茹玉真的因?yàn)檫@些事情毀了前途,那也是你這個做母親的親手毀掉的,我可不替你背這個鍋。”

    楊氏想把這一切都賴在她頭上?她可不是四姐姐,沒那么好說話。

    “你到底想怎么樣?”楊氏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云嬌輕笑了一聲:“伯母,現(xiàn)在是你求我,你注意一下你對我說話的語氣。”

    楊氏臉色憋的通紅,卻硬是不敢再多說一句。

    “既然你問我想怎么樣,那我就跟你說了吧,我今朝過來,是為了跟你算總賬。”云嬌端起婢女端上來的茶,放在面前輕輕嗅了嗅,又搖了搖頭放下了:“好歹也上些龍涎香茶吧?”

    這劣質(zhì)的散茶,她才不會吃呢。

    “去換。”楊氏朝著婢女吩咐,又看著云嬌:“我承認(rèn),昨夜的事情是我做的,我可以派人去幫你打掃。”

    “打掃就不必了,你可以送些花去,記得把我的門口左右都擺滿了,那花兒的香氣能快些驅(qū)散臭氣,伯母說是不是?”云嬌說著微微一笑。

    “好。”楊氏從牙縫中擠出一個字:“我可以照你說的辦,那你可不可以把借據(jù)還給我?”

    “伯母覺得,那些花才值多少銀子?這么一點(diǎn)事情,就想讓我把借據(jù)給你了?”云嬌笑了一聲:“你看我,像那么好說話的嗎?”

    “那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楊氏想了想,下了決心。

    “那要看你告訴我的這件事情到底有沒有價(jià)值了。”云嬌來了興致。

    她倒很想知道,楊氏能說出個什么事情來。

    “我告訴你,在你家茶坊門口潑糞這件事情其實(shí)不是我的主意,背后另有高人指點(diǎn),是她叫我這么做,這個人你也認(rèn)得。”楊氏有些神秘的說。

    “是誰?”云嬌挑了挑眉頭。

    “這個人就是你們家的三叔母林錦容。”楊氏看著她:“我不說,你應(yīng)當(dāng)不知道她是個家賊吧?就沖這個,你是不是該把借據(jù)給我?”

    “你告訴她。”云嬌同蒹葭抬了抬下巴。

    蒹葭上前一步道:“夫人有所不知,我們家少夫人跟我們家三夫人雖然在一個家中,看起來像是一家人,但其實(shí),早就不在一張桌子上吃飯了。”

    “什么?”楊氏露出一臉的不可思議:“你早就對她”

    “對啊,我對她早有防備。”云嬌給她一個“確實(shí)如此”的眼神:“所以,你告訴我的這件事對我沒作用。”

    “那你到底要怎么樣,才肯把那些借據(jù)給我?”楊氏耐著性子問。

    “伯母急什么?”云嬌抿了一口新端上來的茶,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茶還不錯,伯母你也吃啊?”

    楊氏這會兒哪吃得下茶?她只想著拿回欠條:“我都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會送花過去,你還想怎樣?”

    “我剛才說的可是算總賬,花的事情,不過是這筆賬里頭的九牛一毛。”云嬌說著,閑適的靠在椅背上。

    “還有什么?”楊氏努力克制著自己,生怕自己忍不住拍著桌子站起來。

    “還有我的茶坊啊。”云嬌側(cè)目笑看著:“伯母莫非是真忘了?我那建了一大半的茶坊,可是被你派人一把火給燒了。

    那可是四五萬兩銀子呢,那建茶坊的竹子,是我家南風(fēng)特意從”

    “你說什么呢?”楊氏終于忍不住了,打斷了她的話:“你那茶坊建了一大半失火,那是你自己運(yùn)氣不好,那只不過是個意外罷了。

    一把火燒了那么多銀子,我也替你心疼,可你不能把這事賴在我頭上,總不能因?yàn)槟阄罩菐讖埱窏l,就讓我把不是我做的事情都認(rèn)了吧?”

    她有些慌了,緊攥著的手心里都是汗水,這事當(dāng)初可是千叮嚀萬囑咐,怎么就漏出去了?

    這下,可不好過了。

    “伯母別急著抵賴,我能這么說,自然是有證據(jù)的,當(dāng)初縱火的人我抓到了,他也跟我招供了,就是你指派的。

    那時候,我之所以沒有追究這件事情,是因?yàn)榇耸虏灰唆[大,當(dāng)然,我也不想在那個時候就毀了茹玉的前程。”云嬌又吃了一口茶:“不過這筆賬,我可是早就記下了,伯母,你也別想著狡辯。

    我沒找上旁人就找了你,說明我是有把握的,你就只要同我說說,打算怎么賠償我吧。”

    她已經(jīng)沒有耐心繼續(xù)把楊氏留在這邊了,這樣三天兩頭的搗亂,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干脆新賬舊賬一起算了,打發(fā)她走人,自此橋歸橋路歸路,再不相干。

    “你!”楊氏忍不住站起身來:“你先告訴我,你是怎么拿到我的東西的?是不是你四姐姐”

    “她?”云嬌笑了一聲:“她有那個本事嗎?喬巳,出來給她看一看。”

    她輕聲吩咐了一句。

    下一刻,喬巳就輕飄飄的落在她們面前,拱手:“少夫人。”

    “去吧。”云嬌擺了擺手。

    喬巳一個閃身,便又消失不見。

    “伯母以為,以他的身手,能不能拿到你房中的東西?”云嬌笑著問,她想盡量替四姐姐開脫一些嫌疑。

    楊氏有些說不出話來,沉默了片刻才道:“你怎么會知道這件事?”

    “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個道理,伯母應(yīng)該比我明白。”云嬌并沒有回答她。

    她沒必要告知她消息是從哪兒來的,做了這樣的事情,便要付出代價(jià)。

    楊氏沉默了半晌。

    云嬌也不急,她有把握。

    “你想要多少?”楊氏終于艱難的開了口。

    “我也不訛?zāi)恪!痹茓梢皇滞腥粗骸爱?dāng)初,我的茶坊建了一大半,里頭的東西也買了不少,七七八八的加起來,我大概算了一下,在五萬三千多兩銀子。

    我呢,雖然一直跟你不對頭,但是茹玉是個好人,我方才說過,我心里還是把他當(dāng)朋友的。

    再加上,他還是我四姐夫,看在他們兩人的份上,零頭我就不給你算了,你給我五萬兩就成。”

    她說著,朝楊氏抬起一只手。

    “五萬?”楊氏幾乎要尖叫了,一張臉都白了:“我哪有這么多銀子?你是知道的,那些借據(jù)還在你的手里,我外頭還欠了許多銀子。

    我原本指望著這個茶館能掙回來,讓我早些把銀子還了,可是你開了個茶坊,把我的生意都搶走了,我現(xiàn)在哪有銀子還給你?”

    她手都有些微微發(fā)抖了,五萬兩,她去哪里弄?

    就算是偷,也要誰家有這么多銀子才成。

    “既然茶館沒有生意了,那每日開著虧銀子進(jìn)去,也不合算是不是?”云嬌又吃了一口茶,不緊不慢的道:“我都派人去幫伯母打聽了,像伯母這個八仙茶館這么大的一個地方,再加上前后院子,還有茶館里的這些東西,所有的一切加起來,差不多能賣七萬兩銀子。”

    “你你讓我把茶館賣了?”楊氏這回是克制不住了,連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了。

    “七萬兩,賠給我五萬兩,還余下兩萬兩,還能把那幾個錢莊的銀子還掉一部分,伯母何樂而不為呢?”云嬌笑瞇瞇的看著她,仿佛真的是替她著想。

    “你倒是想的周到。”楊氏已經(jīng)在微微喘息了,她實(shí)在是氣壞了,可是,眼下又不能得罪云嬌,她只能忍氣吞聲。

    “那是自然,我們認(rèn)識了這么久,伯母應(yīng)該知道我是什么性子,我做事一向考慮的周到。”云嬌說著站起身來:“當(dāng)然,我也只是一個建議罷了,伯母不見得要聽我的。

    該說的我都已經(jīng)說了,我先回去了,伯母仔細(xì)的考慮考慮吧,三日之內(nèi),給我個答復(fù)。”

    她說著,便抬步往外去。

    楊氏死死的盯著她的背影,恨不得把她的后背釘出兩個窟窿來。

    云嬌走到門邊,卻忽然回頭對她嫣然一笑:“那花兒,我可等著用呢,伯母現(xiàn)在就安排人去買吧,要盡快給我送過來。”

    她說罷了,轉(zhuǎn)身邁出門去,很快便回了自家的茶坊。

    不多會兒,她在三樓,便瞧見楊氏的人買了花兒來,正在樓下擺放著。

    “少夫人,奴婢瞧見方才楊氏的臉都黑了,那一臉敢怒不敢言的樣子,簡直笑死我了。”蒹葭忍不住開口:“說實(shí)在的,認(rèn)識了她這么久,奴婢還是頭一回見她這樣,這心里真是痛快極了。”

    “她一向自以為是,也是有幾分傲氣的,這一次被我氣成這樣,說不準(zhǔn)還會坐下病來。”云嬌挑著面前的茶葉:“對了,三夫人最近都在忙什么?”

    “三夫人成日里都在赴宴。”聽她問起這個,落葵先開了口,她比蒹葭在家的時辰多,知道的也多:“說起來,還是沾的少爺?shù)墓饽兀驗(yàn)樯贍數(shù)木壒剩忸^那些姑娘夫人的都上趕著請少夫人去赴宴,可少夫人難得賞臉一回。

    他們便退而求其次,去請三少夫人,還有三夫人。

    三少夫人也就罷了,三少爺身子不好,她也不好總出去,怕別人說閑話。

    可是三夫人卻是一回都不曾落下的,這些日子,可結(jié)交了帝京城里頭不少夫人了。”

    “少夫人,你說三夫人圖什么?一天到晚在人前,也不嫌累的慌。”蒹葭道:“上回我在園子里,還聽見鸞姑娘說不想去赴宴,她后頭的婢女一迭聲的勸她要去。”

    云嬌聽了道:“傻丫頭,這都不知道,她自然是想給鸞妹妹物色個好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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